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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善惡難辨(求銀票)

朱由檢悻悻道:“皇兄看了案卷後,頓時龍顏大怒,昨晚竟連夜將我傳入宮中,不僅當著那魏閹的面,對我狠狠地申飭了一番,而且還讓我在乾清宮外跪了整整兩個時辰。”

陸天行聽後甚是感動,心道:若非為了救我和秀妍,堂堂信王又怎會受這等委屈?可他卻生怕驚擾到我休息,直到今日我睡醒後,方才命曹如前去傳喚……

想到這裡,陸天行勸道:“賢弟勿要著惱,在旁人看來,當時你即便是為了救人,但畢竟還是擅殺了徐千戶等錦衣衛,屬無視朝廷法度之舉,皇上總要給旁人一個交代,如此處置已是極為顧念手足之情了。”

說完,陸天行站起身來,拱手道:“當然,這一切的麻煩都是我帶來的,實是對不住賢弟。”

朱由檢忙擺手道:“兄長這般說,可真是羞煞小弟……”說著便要站起身來,誰知卻膝蓋一軟,又重重地跌坐回了椅上。

陸天行大驚,連忙關切地問道:“賢弟跪了那許久,你的膝蓋可是受了傷?有沒有請御醫?”

朱由檢笑道:“兄長不必擔心,臨出宮前,皇兄已著李院使為我檢視過了,並無大礙。”

陸天行這才稍稍寬心,說道:“即便如此,這幾日賢弟也要多加留心才是。”

朱由檢頷首道:“小弟自理會得。”頓了頓,又道:“兄長方才說的那些道理,小弟又如何不明白?如若只因受了皇兄這點責罰,我便悶悶不樂,那也著實太過小家子氣了。”

陸天行不由心中一凜,問道:“難道皇上另有責罰?”

朱由檢長長地嘆了口氣,方才說道:“皇兄申飭過後,說本打算差我去河南主持賑災事宜,如今看來,小弟仍需歷練,還是暫留京城,靜思己過吧。”

陸天行明白,自古以來主持賑災便是技術活:怎麼賑,賑多少,這裡面的道行可是深得很,因此對於貪官們來說,這絕對是一個令人饞涎欲滴的肥差。然而俗語說得好,羊毛出在羊身上,貪官們賺的盆滿缽滿,災民們便會流離失所,餓殍遍野。

故而此次賑災若能由心繫百姓、清廉如水的大明信王主持,少說也能多救活成百上千的災民,而這,也正是朱由檢真正的心痛之所在。

想通這些以後,陸天行亦是心情沉重,問道:“不知皇上最後遣何人主持賑災?”

朱由檢苦笑道:“戶部尚書霍維華。”

熟悉明朝歷史的陸天行,自然知曉霍維華乃是閹黨重臣,為人奸猾,喜斂錢財,此人若不趁賑災斂財,那才是奇事一樁,因此連忙問道:“事情是否還有轉圜的餘地?”

朱由檢嘆道:“沒有了,魏忠賢舉薦之人,皇兄自是應允,此時旨意怕是早已傳到了霍維華手裡。”說著搖了搖頭,又道:“再者說來,皇兄剛剛申飭,我現下實是不好再有甚麼舉動。”

陸天行揮拳狠狠地錘了一下胸口,自責道:“都怪我,連累了河南的災民!”

朱由檢急道:“兄長怎能如此言說!”

陸天行嘆道:“若非我連累了賢弟,使你丟了此次主持賑災的差事,河南便會有更多的災民能夠得到救濟。”

朱由檢擺了擺手,正色道:“兄長此言差矣,魏閹排除異己,把持朝政才是萬惡之源,只有誅殺魏閹,肅清閹黨,大明方有中興之望。”

陸天行點了點頭,道:“不錯,然颶風過崗,伏草惟存,如今魏閹權勢通天,皇上更是對其寵信有加,賢弟還是暫避鋒芒,方為上策。”

朱由檢頷首道:“兄長放心,小弟明白。”隨即從書案的暗格中取出了《東林君子名錄》,又道:“小弟方才翻閱此名錄,發現潛伏在閹黨中的東林君子當真不少,僅正七品以上的官員就有六十餘人!而且遍及兩京一十三省,幾乎覆蓋了整個大明朝!”

陸天行聞言又驚又喜,說道:“如此說來,這可是一支不容小覷的勢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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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檢苦笑一聲,搖頭道:“兄長好像忘了,這本名錄寫就於數年前,名單上諸位假意依附閹黨的大人,如今大半已被閹黨查出,輕則罷官,重則抄家滅族,其中就有原右僉都御史周起元、太常寺少卿沈應奎、山東道御史李元……”

這些名字就像是一曲大明朝的悲歌,讓人唏噓不已,過了良久,陸天行才道:“不知現在還有哪些大臣存活了下來?”

朱由檢嘆道:“如今倖存的諸臣也早已蟄伏,再無鋒芒,這也罷了,有人甚至假戲真做,當真對閹黨惟命是從!”說著指了個名字給陸天行看。

陸天行一看,原來是吏部尚書趙南星,只聽朱由檢憤憤道:“比如這個趙南星,此人身為東林領袖,官居吏部尚書,手握重權,不僅對魏閹的官員任命聽之任之,而且在恬不知恥的收受閹黨賄賂後,竟然出賣了三名《東林君子名錄》上的大人,這也直接導致了這兩年來閹黨的勢力與日俱增!”

陸天行思量片刻,又翻閱了一番名冊,方才說道:“賢弟莫氣,我倒覺得這個趙南星是個了不起的人……”

朱由檢氣極反笑,打斷他道:“此人貪生怕死也就罷了,難道與閹黨同流合汙、出賣同僚也能說是隱忍蟄伏?”

陸天行道:“正是如此,這個趙南星能不計個人榮辱的與閹黨虛與委蛇,儲存東林最後的實力,真可算是了不起。”

朱由檢沉吟道:“兄長怎知這趙南星不是真的同流合汙?”

陸天行指著名冊道:“賢弟請看,遊伯父甚是細心,無論名冊上的大人是被閹黨查出,慘遭殺害;還是當真以身事賊,做了禍國殃民之事,遊伯父都在其名後面做出了標註。”

朱由檢俯首看去,只見右僉都御史周起元的名字後面果然寫著,天啟六年,亡於閹黨都指揮僉事許顯純之手;太常寺少卿沈應奎,亡於錦衣衛指揮使田爾耕之手。而吏部尚書趙南星的名字後面,則記載著:天啟五年,趙賊背信棄義,依附閹黨,賣吏部郎中夏嘉遇、戶科給事中薛文周、江西道御史方震孺與魏閹。看到這裡,朱由檢怒不可遏地罵道:“趙南星實是無恥之尤!當真該殺!”

陸天行又將名冊翻到了寫有夏嘉遇等人的名字那頁,說道:“被趙南星出賣的這三位大人,至今也只是被下獄或是發配,不僅沒有性命之憂,其家人更是未受牽連,若我所料無誤,定是趙南星在暗中幫助了他們。”

朱由檢冷笑道:“即便當真如兄長所言,趙賊也只是在做了虧心事後,生怕自己午夜夢迴之時良心難安,這才設法保住了三位大人的性命,不過是假仁假義罷了。”

陸天行笑著搖了搖頭,問道:“賢弟難道沒有發現,在趙南星投敵後,名冊上餘下的大人便很少再被閹黨查出了麼?”

朱由檢心中一動,連忙抄起名冊翻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