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系列的準備工作後,一攬芳華在五月初八這天順利開業。
到底是做過宣傳的,還沒到剪綵的時辰,一攬芳華門口已經站滿了圍觀的百姓。
按照溫時顏的提議,陸朝顏讓人在一攬芳華門口的空地上,搭建了一個臨時的大舞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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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人聲鼎沸,絲竹聲悅耳,選美比賽早在舞臺上開展。
“溫娘子,還是你有法子,居然能夠找來這麼多人參賽。”陸朝顏跟溫時顏坐在一攬芳華二樓靠窗的位子,看著舞臺上正進行的選美大賽,不由得開口。
大雍朝對女子的要求非常嚴苛,極少有姑娘願意出來拋頭露面。
不過,溫時顏在傳單上補上了好幾條參加選美大賽,能夠獲得的好處。
比如,獲獎的人可以拿獎品換銀子。要知道,溫時顏她們給出的產品,第一名是可以到一攬芳華換十兩銀子的。
十兩銀子對大富大貴的家庭來說算不得什麼,但對平民百姓家而言,是一大家子一年的嚼用。於是,許多家底不豐厚的人家,紛紛替自家女兒報了名。
溫時顏慢條斯理的端起跟前木桉上的茶盞,小呷一口,眸光定格在舞臺上,“財帛動人心,只要你開得起價格,自然是能打動人的。”
“有道理。”陸朝顏深以為然,附和了一句。
兩人坐了一會兒,選美大賽的冠軍總算被評選了出來,正好剪綵的時辰也到了。
在大雍朝是沒有剪綵一說的,溫時顏為了搞噱頭,特地加上去的。
剪綵的時候,溫時顏喊上選美冠軍,一起剪綵。剪完後,她還問冠軍是想要獎品,還是要銀子,不出所料,冠軍要了銀子。
溫時顏也不心疼,當場聘請了冠軍當她們一攬芳華的代言人,一個月有二兩月錢。
並且,可以免費在一攬芳華享受美容養顏的服務。
唯一的要求,就是冠軍必須要保護好她的美貌。
這可是天大的好事,冠軍想都不想,直接答應了。
冠軍命叫薛凝心,家在瀘州城的青花巷裡頭。
瀘州城的土著都知道,青花巷是瀘州城的貧民窟,那裡貧窮破爛又混亂。也正是因為家裡窮的沒米下鍋,薛凝心才會舍下女子的尊嚴,拋頭露面來參加選美比賽。
如今獲得冠軍,不僅拿了銀子,還能輕輕鬆鬆的拿一個月二兩銀子的月錢,薛凝心只覺得自己是撞上大運了。
“東家你們放心,我都聽你們的,你們讓我幹啥我就幹啥。”薛凝心感恩戴德,恨不得給溫時顏跟陸朝顏跪下來。
因為此事,一攬芳華又在瀘州城火了一把。
百姓們哪裡聽說過什麼代言人,他們就看到了一攬芳華的東家人傻錢多,用白花花的銀子養著一個姑娘。
陸朝顏也不解溫時顏的做法,但她還是相信溫時顏自有分寸。
溫時顏讓醫女將薛凝心帶下去,先泡個牛奶浴。既然是一攬芳華的代言人,當然得從頭到腳,都養得白玉無瑕的。畢竟,是臉面。
等到薛凝心下去,溫時顏跟陸朝顏回到二樓。
“溫娘子,代言人是什麼意思?”陸朝顏不解溫時顏的做法,邊走邊問。
溫時顏答:“就是咱們一攬芳華的招牌,你瞧那位薛姑娘,模樣長得是俊,可是她的手確實很粗糙。一看,就知道是經常幹活的,還有身上的肌膚定然也不會那麼光滑細膩。若是咱們把一個粗糙的貧家姑娘,養得宛如金尊玉貴的嬌人兒……”
“我懂了。”不等溫時顏話說完,陸朝顏恍然大悟。
“原本只是有一張臉的姑娘,經過咱們產品的滋養,從頭到腳從內到外,皆是完美。讓大家看到咱們家槓槓的效果,還不得蜂擁而至?”
“就是這個理兒。”溫時顏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窗戶望去的左側巷子裡,一對母子正被一群男人追得胡亂逃竄。
突然間,那對母子被旁邊的雞籠絆倒,狠狠摔在地上。追他們的那群男人衝了上來,不由分說就踹了上去。
“啊,啊,啊!”母親眼疾手快的將兒子護到懷中,被男人們踢的“嗷嗷”大叫。
男孩也懂事,硬從母親懷裡鑽出來,嘶吼著,“不要打我娘,不要打我娘!”
溫時顏愣了下,瀘州城可是遂寧府的府城,治安向來很好的,眼前是什麼情況。
還沒等溫時顏想出個所以然,眼前“嗖”的劃過一道影子,陸朝顏傾身一躍,人居然從二樓跳到了巷子裡。
“臥槽!”溫時顏被驚呆了,探頭朝巷子望去,只見陸朝顏揚起的衣襬像只翩翩起舞的蝴蝶,翩然落地。
“幹什麼呢你們,光天化日之下,膽敢欺負女人孩子,簡直是喪心病狂。”儘管溫時顏身在二樓,她還是清楚的聽到陸朝顏嬌俏的嗓音。
她再也坐不住了,立馬下樓朝巷子衝去。
“哪裡來的丫頭,這是我們周家的家務事,容不得你多管閒事!”男人中其中一個年紀較長的大漢走出來,對著陸朝顏怒斥起來。
“二叔,你們處心積慮的想逼死我們母子,就不怕稟同回來找你們算賬嗎?”母子中的母親也抬起頭,怒瞪著大漢。
“你們不就是想霸佔我們家的家產嗎,可我告訴你們,休想往我身上潑髒水。大不了,我一頭撞死在府衙門口,也好為我兒子保住他爹留給他的微薄產業。”
“你個沒臉沒皮的小娼婦,自己做出那些個傷風敗俗的事情來,還敢如此囂張。你若是還要臉,就自行了斷去向稟同賠罪,省得我們抓你去沉塘。”又一個穿著灰色袍子的大漢從中走出,對著女子怒罵。
女子絲毫不懼,只是緊緊的摟著懷裡的孩子,“周稟懷,這話你也說得出口,你三番兩次脅迫我改嫁於你,被我拒絕了你就惱羞成怒。那狗男人分明就是你帶過來冤枉我的,你打的什麼主意,我門兒清的很。”
“稟同留下的東西,都是我兒子的,你們休想染指分毫。”
“跟她說那麼多做什麼,把她抓回去沉塘,大不了松哥兒我們養著。”另一穿著藏青色衣袍的男子顯得不耐煩,嚷嚷起來。
同來的幾人情緒被他撥動,於是一起摩拳擦掌的走向那對母子。
溫時顏聽了兩方人馬的對話,大概拼湊出了劇情。
無非就是族內的兄弟見人家丈夫死了,想霸佔孤兒寡母的財產。雖說那些男人的做法可恨,但這樣的事情卻是不好處理。
沒等溫時顏想到解決法子,陸朝顏那頭竟開了打。
只見得陸大姑娘左勾拳右踢腿,步伐靈活得像只狐狸,將五個魁梧大漢折騰的落花流水。
又見的陸大姑娘甩了甩群擺,飛身一腳過去,五個被揍得鼻青臉腫的大漢狠狠的摔在地上。
“你說你們,算什麼男人,欺負孤兒寡母,還想佔人家的財產,不要臉。”陸朝顏氣憤的啐了他們一口,上去又是幾拳頭。
五個大漢被她打怕了,連滾帶破的跑了。
摔倒在地上的母子這時也站了起來,屈身給陸朝顏道謝,“多謝姑娘出手相救!”
陸朝顏擺了擺手,“不必客氣。”
既然追他們的幾個大漢被陸朝顏趕走了,溫時顏覺得沒有留下來的必要,示意陸朝顏離開。
她們才剛剛邁步,身後傳來“冬”的一聲,那個女人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