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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全力全開,霰彈槍飛踢

人類是晝行動物,雖然一定的遮光會給人帶來微妙的安全感,但倘若是純粹的黑暗,那就只有恐懼了。

就好像很多恐怖片為了營造恐怖的氛圍,會特意調低亮度那樣。

曾經有過類似的實驗,在完全無光無聲的空間裡幽閉上至多三天,一般人都會出現精神失常的現象。

此時雖然並沒有這種效果,但當視覺唐突消失,還是讓麵包車內的人下意識感到了恐慌。

“該死,你出去看看!”混混老大支使自己的小弟。

但即便伸手不見五指,依然可以感覺到那個小弟正因為害怕而在拼命搖頭。

或許讓這個小弟面對三五個別的幫派成員,他都敢迎頭而上,但對於未知的事物,絕大多數人都會帶著刻在dna裡的恐懼。

更別說此時的情況實在過於詭異,以至於讓人會聯想到不太妙的事……

“一個三個的都靠不住……”混混老大惡狠狠地都噥:“等事情結束之後看我怎麼拾掇你們!”

他在黑暗中摸索了片刻才找到車門把手,用力一拉便把車門開啟。

傳聞過去海盜們都會戴著眼罩,以獨眼龍的形象出現,並不是因為他們都瞎了一隻眼睛,而是為了能夠保證有一隻眼睛適應黑暗,在進入船艙、房屋或山洞內的時候能夠看清東西。

同理,如果兩隻眼睛都適應了黑暗,那在突然見到哪怕亮度比較正常的光芒時,都會因為來不及調整而感到眼睛刺痛,下意識地眯起眼睛。

此刻麵包車內的眾人就是如此,即便是再怎麼好勇鬥狠的混混老大,都無法違抗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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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個瞬間,因為開門而身體下意識前傾的他直接被拽出車外,狠狠摔在了地上,發出一聲悽慘的哀嚎。

沒等其他人反應過來,那個將混混老大揪出去的人就已經再一次伸手把倒在座椅上的泉冬雪給拉出車外,扛在肩上一熘煙的跑遠了。

整個動作一氣呵成,以至於視線剛剛恢復的混混小弟和金絲眼鏡一時之間都沒能反應過來,對方就已經泥給路噠喲了。

“季、季肆同學?”被肩膀硌地小肚子生疼的少女這時也才回過神來。

“最好別亂說話,不然小心吐出來哦。”季肆一邊跑一邊說道,體質等級LV2的好處在這個時候顯露無疑,如果不是升過級的話,還真沒辦法扛著人跑那麼快:“一轉眼就被人綁票了,難怪你之前要喬裝打扮,原來是這麼回事啊。”

“不,我戴口罩什麼的只是為了不讓人認出來引發騷動,這次的事完全是預料之外,”女孩被他這麼一說不由有些鬱悶:“我只是沒想到,會有人能惡意到這種程度……”

“看來偶像的生活也沒看上去那麼輕鬆呢。”季肆喘著氣隨口說道。

“你累了的話,把我放下也可以,直接去找巡警吧,有警察作為威脅,他們不敢對身為人質的我做什麼的。”

聽到季肆的喘息聲,偶像少女覺得帶著人跑路可能對他過於辛苦,於是開口勸說道:“這樣總比兩個人都逃不掉要好……”

“別在意,我的下半身還是很厲害的。”季肆不以為意。

如果說季肆的上半身只是普通的LV2體質,那下半身就是經過了補強位於LV2體質頂點的程度,之所以看不出來,純粹只是穿著褲子顯瘦而已。

負重奔跑需要消耗大量氧氣,或許是腦子微妙的有些缺氧一時之間沒能轉過來的季肆認真地說道:“脫掉褲子你就知道了。”

“為什麼這種時候還在說黃段子啊喂!”泉冬雪感到有些哭笑不得。

“你知道嗎,華國古代有個非常著名的文學家叫蘇軾,他有還個和尚朋友名叫佛印,有著很高的佛法修為,有一天他們一起在遊山玩水的時候,蘇軾問佛印……”

“太長了!給我總結成三句話!”

“你腦子裡都是黃段子,所以聽到看到的才都是黃段子,最上川。”

“俳句嗎喂!”

“不,從內容上來看應該屬於川柳……”

就在這時,一聲槍響打斷了兩人之間的互動。

季肆下意識地一個前撲,躲到了比較合適作為掩體的露天洗臉臺後——這是給運動系社團準備的在不遠處的操場運動累了之後過來洗臉並補充水分的設施——同時向後看去,發現那個混混老大不知道什麼時候追了過來。

他表情猙獰,鼻子因為剛才重重地磕在水泥地上鼻血汩汩流個不停,手上拿著一把還在冒煙的手槍。

被小鳥遊強拉著玩過不少fps的季肆一眼沒能認出那是什麼型號的槍,猜測那八成是他找了什麼小工廠自己搓的土玩意——扶桑這邊禁槍還蠻嚴的,就連一些大的黑幫也沒有多少槍支,更別提這些混混了。

“怎、怎麼辦……”被束縛著手腳依舊不能自由行動的泉冬雪臉也嚇得白了,她並沒有想過對方手裡會有那種東西。

“……不能繼續逃了,前面就是舊校舍,裡面還有不少學生在維持社團攤位的營業,讓那家夥跑進去就有些麻煩了。”

季肆既不想讓對方的人質增加,也不想禍水東引,將其他無辜的學生置於危險之中。

他深深吸了口氣,做好心理準備,同時叮囑少女:“你在這裡別動,我馬上回來。”

“等會兒,你想要做什麼……這不是好來塢電影,別想著耍帥,會死的!”女孩馬上掙扎了起來想要勸說季肆,但手腳都被膠帶捆得嚴嚴實實的她完全無法正常運動,只能像個毛毛蟲一樣蠕動個不停。

而季肆則已經走出了掩體,面無表情地緩緩走向那個混混老大。

對方則獰笑著將槍口對準了他:“跑啊,你怎麼不跑啦?”

季肆很清楚,對現在的自己來說,躲子彈這種事根本不可能做到,甚至就算體質等級再升一級,依舊很難做到這種事。

但實際上仔細想想的話,根本不需要做到躲子彈這種程度,對付這種傢伙,要躲的只有第一次攻擊,而且在他開槍之前躲就行了。

畢竟對方不可能會有修正槍口的機會,要說為什麼的話……

“眼睛?!我的眼睛——”

混混老大忽然發出淒厲的慘叫。

如果此刻有人扒開他的眼皮,就能夠發現,對方的眼睛上已然覆蓋了一層又厚又黑的‘顏料’。

“因為你已經進入了我的‘射程’啊。”

早有準備的季肆將用來塗黑對方眼睛的‘馬超的神筆’重新放回系統包裹,並在這個瞬間直接開始跑動起來,避開了對方的第一發亂射。

失去了視野的混混老大根本沒辦法確定季肆的位置,在不到短短兩秒鐘內就被他近身,狠狠一拳揍在大概是胃的位置上,整個人吐出一大口酸水之後跪倒在地咳嗽個不停。

季肆沒有留手,直接朝著對方腦袋補了一腳,把他踢昏了過去——大概會造成腦震盪之類的後遺症,不過這也是正當防衛,想必法官大人也不會說什麼。

他一腳把槍踢得老遠,自己則乾脆朝著麵包車跑去,打算把剩下幾人也一口氣解決掉,省得還要擔心被人日後在暗處捅刀子。

“怪…怪物!”

原本跟在自家老大後面追來的三郎坊和另一個混混小弟立馬嚇得想要逃跑,卻完全無法逃離季肆的追擊,都被他輕鬆追上一腳送走。

然而等到季肆打算處理掉最後的金絲眼鏡的時候,卻發現對方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坐上了麵包車的駕駛座,他發動車子,搖下被塗黑的車窗,探出腦袋臉上滿是驚恐和陰毒地一腳油門想要逃跑。

但今天是文化祭,能夠行車的路上幾乎都呈現出較為擁堵的狀態,他就算往那邊開也只是自尋死路,很快就會被抓獲。

唯獨有一條路還算比較空閒。

那就是學生們用來步行上下學的門前的坡道。

要從小停車場前往那邊,就要先開向滿是攤位和遊客的前庭。

即便現在不少人都被選美大賽吸引了過去,但前庭依舊是八高最為熱鬧的幾個地方,就算只是隨便一想都能明白,要是被這傢伙一路衝撞了過去,會造成多大的人員傷亡。

一旦發生那種事,文化祭恐怕立刻就會停辦,甚至會被當成反面的桉例,在各種報刊新聞裡瘋傳。

學生會的眾人,各個班級的學生,還有其他為了文化祭付出了那麼多心血與汗水的人,所有努力的結晶,毫無疑問都會因為他的瘋狂而毀於一旦,甚至力排眾議要舉辦最熱鬧的文化祭的學生會長竹內七海,也會因此飽受爭議,承受不該屬於她的巨大壓力吧。

沒有時間猶豫了。

季肆開始朝著麵包車奔跑了起來。

血液在身體裡鼓動,提供著近乎無窮無盡的動力,心臟瘋狂地跳動著,每一下都讓人胸口隱隱作痛,多巴胺和腎上腺素大量分泌,在這個瞬間,大腦下達了限制解除的命令,身體中的每一根肌肉纖維都緊繃到了極致,甚至令全身的骨頭關節都發出了哀鳴。

“不要……”

大腦瘋狂的運轉,時間在主觀的意識中被無限度地拉長,相對的,在季肆眼中的世界則變得慢了下來。

他甚至能夠看到那個金絲眼鏡在看到自己擋在麵包車行進路線前那份愕然,以及緩慢的、一點一點轉變成狂喜和狠毒的表情。

“給人……”

這是他自從掌握這個技能之後第一次使用,然而明明是第一次,卻彷佛早已經過千錘百煉,所有的一切細節都被深深鐫刻在了身體的每一處。

並非要直接正面撼動麵包車,畢竟那樣和被車撞沒有任何的區別,而是在那千鈞一髮之際,側身閃過,藉助奔跑的力量高高躍起,窮盡‘力’與‘技’的極致所達成的,不可能存在於現實當中的招數。

“添那麼多……”

相當、乃至勝過霰彈槍直擊的力量在車門上爆起。

幾乎是轉瞬之間,車門就像是紙片一樣輕而易舉地被一腳踢爆,緊接著餘威不減地給了駕駛座上那人狠狠地一擊,令他發出了彷佛青蛙被踩扁一般的聲音!

“麻煩啊!”

這一腳的威力是如此之大,以至於安全氣囊都因為劇烈的衝擊而彈了出來,將已經徹底失去了意識的駕駛員包裹其中,而對方在失去意識前,本能想要遠離威脅的側打方向盤則讓麵包車徹底偏離了路線,撞在停靠於旁邊的一輛私家車上,就那麼停了下來。

下一秒,因為反作用力在半空翻了個身的季肆才穩穩落地。

只是完成了霰彈槍飛踢這一神技的後遺症立馬襲來,讓他右腿的小腿處傳來了就像是被人扒皮抽筋一樣的劇痛。

如果不是有著足夠強大的面部管理能力,這個瞬間他就會痛到趴在地上哭爹叫娘了。

淦,肌肉拉傷居然是那麼痛的嗎?

說起來,那臺作為緩衝被撞壞的私家車感覺也有點眼熟,好像是菊理老師的……

唔,就當做不知道好了。

季肆馬上在心裡如此決定,接著他再度取出馬超的神筆,解除了它的效果,以防止待會兒警察來檢視現場的時候發現什麼奇怪的地方。

做完這一切,他才一瘸一拐地朝著泉冬雪所在的方向走去。

“季肆同學,你受傷了嗎?”泉冬雪看他走路的樣子有些奇怪,忍不住擔憂地問道。

“沒什麼,一點小傷。”季肆努力維持住自己的人設,但額頭冷汗出個不停——現在他覺得自己每走一步,腳都像被人砍斷了一次那樣劇痛。

不管怎麼說,此間事了,剩下的就是把這邊發生的事告訴給在文化祭巡邏的巡警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

“小鬼,別想那麼簡單就結束……”

鼻青臉腫的混混老大卻再次出現在兩人面前,也不知道是他的頭天生比較硬,還是季肆第一次對人動手動腳,怕一腳把人踹死,下意識地收了點力。

越是危險的時候,季肆就覺得自己越是冷靜,他一邊計算著對方和自己的距離,一邊努力維持身體的平衡,打算在危機關頭拼盡全力一搏。

但就在此時,不遠處傳來了一個低沉的女聲。

“你們好像在做什麼很有趣的事,讓我也來摻一腳吧。”季肆用餘光看去,發現小清水謳歌正沉著臉,朝這裡快步走來。

她瞥了眼被綁成了毛毛蟲的泉冬雪,又看向正在對峙的季肆和混混老大,便朝著後者走去。

“哼,又是個上好的……”

混混老大眼神一喜,剛朝小清水謳歌伸出手,就被後者直接抓住手腕接了一個類似擒拿術的關節技,死死地摁在了地上。

“好了,讓我聽聽,”曾經單人打穿了玉龍旗的少女這才用充滿了威脅意味的語氣朗聲說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