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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十四章 集體作弊

還好手頭上的這幾份卷子並不多,起先劉朝宗還會看一眼文氣,不過見到這幾份都是劣質文章,而且上面的評卷不是叉,就是槓槓,反正沒有一個圈,心裡就懈怠了。

最後一份試卷了,看到卷子臺頭,上面同樣是叉叉槓槓,不見一個圈,他甚至懶得再去看下面的文氣,直接也在上面畫了一個叉。

王璇一直候在他旁邊,本來這是不合體例的,不過一時也沒人去注意,當他看到劉朝宗在最後那份卷子上,隨手畫了一個叉的時候,他心中就一陣狂喜,這件事最大的麻煩,終於過去了。

本來他已經決定,如果對方發現其中蹊蹺,他沒有別的辦法,只能揭開了說,這是一份作弊的卷子,錄取不得。

但是現在,對方根本沒有發現這份卷子的蹊蹺,直接畫了叉,這倒是省下了許多事了。

劉朝宗判完這些卷子,長籲出一口氣,這時感到一陣內急,便把卷子交給了身旁的王璇,自己起身出恭去了。

王璇接過這些卷子,又來到那位工房嚴典吏身邊,把卷子交給對方,這些卷子其他人都判了,就剩下嚴典吏這一塊了,當然這也是王璇蓄意為之。

在放下卷子的時候,王璇湊過身去,在對方耳邊陰陽怪氣的道:“嚴典吏,你可要好好的評卷,不要老眼昏花,看走眼了。”丟下這一句話,他就轉身走了,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他雖然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但是卻心不在焉,時刻注意著那位嚴典吏的一舉一動,雖然大局已定,對方怎樣判卷已經不重要了,但若是對方不識趣,吵將起來,終究是個麻煩。

那位嚴典吏緊板著臉,沒有理會王璇的威脅,反而打起精神,對他送來的這幾份卷子看得格外認真。

他接連看了幾份,發現都是一些粗製濫造,水準以下的低劣卷子,這些卷子評個叉叉,槓槓,是沒有任何問題的,而上面的評判也十分公允,都是叉叉,槓槓,不見一個圈圈。

心裡雖然感到詫異,不知這王璇到底搞的什麼名堂,但他還是按部就班的判卷,大部分畫叉,少許差強人意的,就畫兩道槓槓,直到看到最後一份卷子,他神情一愣,原本緊板著沒有絲毫表情的面孔,也情不自禁悚然動容。

另一邊的王璇注意到他的異狀,目中更是寒芒閃起,知道對方總算看到那份卷子,而且看到其中的蹊蹺了。

嚴典吏以為自己看花眼了,使勁擦了擦自己的眼睛,再仔細觀看之下,他依舊看到,眼前的這篇文章,竟呈現出異樣的斑斕五彩。

他沒有看錯,這是一篇色呈五彩的上佳蟲文!這樣的文章,錄取簡直毫無疑問,就是被評作案首,也是理所當然的啊。

可是他的目光落到上面那評卷的地方,只見那裡畫的不是叉叉,就是槓槓,連一個圈圈都沒有。

為什麼,為什麼會是這樣,這麼一篇明明是上佳蟲形文章的卷子,卻被畫滿了叉叉,槓槓,連一個圈圈都沒有。

嚴典吏突然感到一陣莫名的徹骨寒意,從心底泛起,他不由抬起頭,看向四周。

大殿四周,眾位考官還在進行最後的衝刺,埋頭閱看著手頭僅剩不多的考卷,一時都沒有人理會他。

但是嚴典吏卻彷彿置身冰窟,徹骨寒意不住逼來,情不自禁連連打了幾個哆嗦,一種莫名的孤獨與恐懼襲上心頭,四周同僚都彷彿化身噬人惡獸,在朝著他虎視眈眈,露出猙獰的爪牙,對著他獰笑。

這裡已變成了一群噬人惡獸聚集之地,只有他一個人是正常的。

他看向評語的最上頭,那是代表著主考官劉朝宗意見的地方,那裡同樣畫了個醒目的叉,這對他的打擊是最大的,原本以為只是王璇在搞什麼動作,沒想到,劉大人竟然也參與其中,竟要黜落這份原本該錄取的上佳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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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典吏心下又是一陣莫名發冷,這時似乎感應到什麼,他抬頭看去,正見到那王璇朝著這邊望來的陰冷目光一閃而沒,他想起對方剛才說的那番話,想起先前在廁所中,對方那番奇怪的舉動,終於徹底明白了什麼。

他們這是在作弊,而且是在集體作弊!我該怎麼辦?同流合汙,裝作沒看見,還是檢舉揭發,大鬧一場。

嚴典吏在這裡發呆,失魂落魄,不知該怎麼辦才好,其他的考官這時陸續完成了手中的判卷工作,然後由劉朝宗發話,把所有判完的卷子都封存起來,明天進行錄取,確定名次的工作。

回過神來的嚴典吏,眼中回覆幾絲生氣,提起筆,在眼前的這份試卷上,畫了一下,然後跟其它卷子混雜在一起,交了上去。

把卷子封存放好,留下值夜的人,早就疲憊不堪的眾位考官,監督官都各自回房歇息去了,大殿上恢復了一片死寂。

第二天清早,旭日東昇,沙河村沐浴在一片絢麗晨光之中,早起的村人們各行其是,江雲捧了一本書,在自家的院子裡誦讀。

讀了沒一會兒,就聽到外面傳來一片嘈雜吵鬧之聲,不知究竟的他走了出去,只見自家門口,已圍了一大群的人,領頭的有張二牛,還有曾經上門來鬧過的王鐵柱的娘朱氏。

那朱氏一看到他,就跑上前來,哭哭啼啼,尋死覓活的,江雲一聽,就明白了,還是王鐵柱的事情,王鐵柱如今還被關押在衙門牢房裡,沒有放出來。

“我家鐵柱是冤枉的,你們為什麼要陷害他,讓他坐牢,你們為什麼這麼狠心啊……”

朱氏一個勁的哭鬧,江雲不得不再三解釋。

“王鐵柱他若是冤枉的,那麼縣令大人一定會給他一個清白公道,現在縣裡正進行縣試,縣令大人必定忙於此事,所以暫時沒有審理這個案子,等縣試的事情過去,縣令大人自然就會過問審理這個案子,到時王鐵柱他真是被冤枉的,那麼縣令大人必然明察秋毫,給他脫罪,放他回來了,你只管耐心再等待幾天就是了。”

朱氏哪裡聽得進他說的這些,只是一個勁的哭鬧耍潑,咬定是江雲搞鬼,陷害了王鐵柱,張二牛領著一群人在旁邊幫腔,王鐵柱是他的死黨,王鐵柱被抓,他自然憤憤不平,要出來鬧事。

“東家,大夥兒心裡都明白的很,就是因為鬧租子的事,王鐵柱得罪了你,你就懷恨在心,尋思報復,不惜誣告陷害鐵柱他下獄,你這麼做,還有點良心麼!”張二牛怒氣衝衝的道。

“鐵柱,你是冤枉的啊,有的人定是要陷害你,真是喪盡天良啊!”朱氏又在一旁撕心裂肺的哭喊起來,而這裡的吵鬧,也引來了越來越多的村民圍觀,眾村人圍在江家的院門前,指指點點,議論紛紛不已。

江雲只有一再解釋道:“我要跟你們說幾遍你們才明白,我江雲何德何能,能夠驅使衙門抓人?王鐵柱被抓,是鄉老判定他有罪,行文縣衙,縣衙這才派人來抓的人,這跟我又有什麼關係。”

張二牛冷哼一聲道:“你說的倒是好聽,若不是有你在背後使勁陷害,鄉老會判定王鐵柱有罪?歸根結底,罪魁禍首還不是你!”

江雲攤了攤手,朝著圍觀眾人大聲說道:“我在這裡,就當著大家的面再說一次,王鐵柱被抓下獄,是衙門裡的事,跟我江雲無光,說什麼這事是我故意指使陷害,那是汙衊造謠,沒有根據的事!”

眾人一時又議論紛紛起來。張二牛道:“好,你既然說,鐵柱的事不是你指使陷害的,那麼你只要做一件事,就可以證明你的清白。”

江雲冷冷問道:“什麼事?”

張二牛道:“很簡單,撤回你的訴訟,只要你這個苦主不再追究,那麼衙門裡自然就會放人了。你只要這麼做了,我們才相信你,怎麼樣,你答不答應?”

江雲聽了,不由氣笑了,道:“要我撤回訴訟,不再追究此事?你的意思就是說,谷伯被人打成重傷,就是白打了?”

張二牛道:“不錯,就是這樣,才能證明,這件事不是出自你的背後指使陷害,說不定,這整件事兒,還是一個苦肉計呢!”

江雲一聽,徹底無語了,終於明白,當一個人不想跟你講道理的時候,說什麼也沒用,他也懶得再多說了,直接道:“趁早死了這個心思吧,撤回訟訴是不可能的。”

張二牛扭頭掃了一眼四下,捏緊拳頭使勁揮舞道:“好,你不答應,證明你就是指使陷害鐵柱的幕後真兇,我們定然要為鐵柱申冤,主持公道!大家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正是,正是!”

“為鐵柱申冤!”

“誰要喪盡天良,使陰謀詭計陷害鐵柱哥,我們絕不答應!”

跟隨張二牛同來的人,齊齊揮起拳頭呼喝起來,這些人都是平素跟王鐵柱,張二牛交好的青壯,此刻正是被拉來助拳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