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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九章 白鹿山福地

江雲沉吟道:“如今看來,只有看接下來的院試了,或許你我還有幾分機會的。”

嚴政當然明白對方的意思,院試馬上就要開考,等考試結果出來,若是到時兩人能夠擠入院試榜的前五十名,那麼就有了進入白鹿山福地的資格了。

但是這又有多大希望可能呢,平心而論,對於院試中榜,嚴政都沒有多少底氣信心,至於要擠入前五十名,更是懸乎了。

而至於江雲,他則是根本認定,對方純粹就是來洪州幾日遊的,根本就沒有上榜的絲毫可能,這麼一個縣試,府試榜尾,臭名昭著的“士林敗類”,若真的再讓他院試上榜,那可真是沒天理了,他不相信對方的狗.屎運會如此般強大。

所以聽到江雲說什麼把希望寄託在三日後開始的院試上面,他心中是大不以為然的,不過於他自己來說,這終究是一個希望,是一個機會,他必須把握住,奮力拼一拼的。

“嚴兄,除此之外,就沒有其它進入福地山中的辦法了嗎。”

這時江雲又問道,他本是隨口一問,哪知嚴政卻回答道:“有,當然還有另外的辦法。”

“哦,還有什麼另外的辦法?”江雲又問道。

嚴政道:“就是捐錢,向府學,州學,白鹿洞書院捐納助學銀,只要數額足夠,就能得到一個進入福地的資格,當然,這同樣要符合年齡和功名的條件。”

聽到這裡,江雲終於明白,錢不是萬能的,但有錢還是能使鬼推磨,這進入福地中的機會,還可以用銀子買來。

“不知買這麼一個進山名額,需要花多少銀子?”他又問道。

嚴政不確定的道:“起碼該是千兩銀子了。”

一千兩銀子,不是一個小數目,足以把一些小家族給嚇退了,至於寒門小戶,就更不用想了,江雲突然明白過來了,這個規矩,就是專門替那些世家大族開的後門啊,千兩銀子對寒門小戶來說,是一筆巨大的難以承擔的負擔,但對於那些世家大族來說,又算不得什麼了,花一千兩銀子,為族中年輕優秀子弟買來一個上進的機會,完全值得了。

很顯然,這個法子對他和嚴政都此路不通。“除此之外,還有其它的辦法嗎?”江雲再次問道,他這只是隨口一問,自己都以為對方一定會搖頭否定了,哪知嚴政又點了點頭,道:“有!”

“還有?那不知是什麼辦法?”江雲好奇的問。

嚴政道:“得到山中之靈的認可,自然也是可以進入其中的。不過這個法子我等就不必想了,等於還是沒有。”

他雖然有些自傲,但多少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不會不切實際的幻想。得到山中之靈的認可,那得是真正的天縱之才啊,他自認卻是沒有這個資格的。

得到山中之靈的認可?江雲聽得一怔,正要再詳細打聽,這時就見到人群已經進入了一個園子,各自或坐或站,大家一下子安靜下來,沒有人隨便說話。

韓穎達和鄭通在園子中的一個石桌邊坐了下來,其他人都沒有這個資格與兩位大學士共坐,紛紛就在邊上候著。

“韓兄,咱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了,敝人與諸位的來意,想必韓兄已經知曉了,現在一眾江左士林同道,就等著韓兄的一句話了!”鄭通坐下之後,看著對方直截了當正色說道。

城外白鹿山福地紫氣出現,直射牛鬥之墟,這麼大的動靜,韓穎達作為堂堂大學士,不可能不知曉,而今次鄭通這一大群人的來意,他也猜到了。

沉寂數百年的白鹿山福地重現紫氣,開啟在即,這是整個江左西道的一樁大事,按理說,這事跟他這麼一位路過之人是沒有多大關係的。

不過,福地開啟,卻也不是這麼簡單的。一般來說,福地現出祥瑞,都是意味著有傑出人才出現,所謂人傑地靈,人傑出於地靈,而人傑同樣為靈地揚名,兩者相得益彰。

一個原本普通之地,因某位人傑到此,留下千古佳話,而一躍成為世人嚮往的名地,乃至靈地,這樣的例子數不勝數。

但問題是,大家並不知道,這位出現的傑出人才是誰,你說你是,他說他是,這事永遠都不會爭論出一個結果來。

所以若是那位傑出人才進入福地,那是不成問題的,但是其他人若要進入,就會遭到山中之靈的拒絕,驅趕,關閉山門,而要強行把人送入,就必須用強力破開山門。

要強行破開白鹿山福地的山門,鄭通這麼一位大學士尚力有未逮,而韓穎達這麼一位大名鼎鼎的大學士此際正好途徑洪州,這麼一個送上門來的大好“苦力”,這江左西道一眾士林又如何會輕易放過,合兩位大學士之力,再有一眾進士舉人們從旁協助,叩開這白鹿山福地山門就差不多了。

當然,這也是在白鹿山福地出現紫氣祥瑞,有意向開啟山門的情形下,否則若在平時即使這洪州城所有的士人合力起來,只怕也叩關不成,即使能夠叩關成功,眾人也不會這般做,這樣會徹底觸怒山中之靈,得不償失。

這就是這次以鄭通為首的這一大群人前來四宜園拜會的目的了,如今這園子裡的人中,可以說差不多彙集了洪州城乃至江左西道絕大多數重量級世家豪門,書香大族的代表了。

眾人的心思,韓穎達已經瞭然,這麼一個純粹苦力活,說實在的,他是不願意接的,再說他的要務是回京述職,若要接下了這個苦力活,勢必要耽擱不少時間。

但若是遽然直言拒絕,好像也不大好,熙川先生親自登門拜訪,這個面子總是要給的,這麼多江左西道士林同道聯袂拜訪,這面子也要給的。

“一副黎昌子的天級手稿,三個入山名額。”看到韓穎達在這裡沉吟,鄭通也是心直口快,直接就喊出了價碼,準備利誘。

這個價碼不可謂不豐厚,黎昌子的字稿是韓穎達的最愛,對方敲中了他的癢處,韓穎達笑了,道:“鄭兄這是非要把我拉下水啊。”

“此水是好水,韓兄下水又何妨,正可暢泳一樂。”鄭通拈鬚笑道。

“下水之前,我還有一個小小的要求。”韓穎達老神在在的道。

眾人一聽,卻都是大喜,不怕你提要求,只要有的商量,一切都好說。

鄭通拈鬚笑道:“韓兄有什麼話就儘管直說,只要我江左同道力所能及之事,自然無不允之理。”

韓穎達道:“很簡單,就是多給寒門之士一點機會。”

眾人一聽,先是一愣,隨即就松了口氣,本以為對方會獅子大開口,不過這麼一個要求,倒不算得什麼。

鄭通心中暗罵一聲,這老狐狸,又在給自己刷聲望了,這事一傳出去,整個江左西道的寒門之士還不都盡皆歸心,贊他一聲韓大學士的好了。

“此事簡單,也是正理,我可以代表大家答應韓兄就是。”

鄭通大包大攬,先答應下來,又試探著詢問道:“不過這件事,該是什麼章程,還請韓兄言明?”

韓穎達道:“很簡單,可在白鹿山福地開啟之日,在山麓舉辦一個文會,參加者必須是寒門之士,到時品評定下優劣,優者可得入山資格。”

鄭通聽了,哈哈一笑,道:“韓兄這是在為我江左西道所有寒門之士謀利,我等豈有不答應之理,一切就依韓兄所說的辦就是。”

旁邊一位明顯是世家大族的代表,卻有些疑慮,小心的問道:“不知這次山麓文會寒門之士入選的名額是多少?”

這寒門之士的名額給的多了,那世家大族子弟的名額就相應少了,這關係著切身利益,不得不問個清楚。

韓穎達眼皮也不抬的道:“這個名額多少,你們看著給,另外,我那三個名額就不要了。”

在場世家大族代表們一時面面相覷,這個數字倒真不好說,說多了肉痛,說少了,只怕激怒對方,反倒不美了。

在場中眾人一陣眼神交流之後,一位似是德高望重的世家大族代表就小心的向韓穎達說道:“不知十個名額可好?”

“可以。”韓穎達倒沒有多計較,點頭認了,頓了頓,又道,“等結果出來,我倒要見見這十位入選之士。”

眾人諾諾應是,一些原本心存僥倖,打算渾水摸魚的人,聞言則是徹底息了這個心思。韓穎達這話分明在說,他到時要驗明這十位寒門之士的正身,那誰還敢做小動作,搞魚目混雜的把戲,每個人的功名印信上,可是把祖宗八代的履歷都填上了的,是不是寒門子弟,還是世家大族子弟,一看就知,半點做不得假。

不管怎樣,事情說到這裡,算是圓滿解決了,可說皆大歡喜。

一位年輕士子突然走上前來,在眾人有些錯愕的目光中,向著石桌邊的韓穎達鄭重長揖一禮,口中道:“青陵府臨水縣後學末進嚴政,代表這江左西道的所有寒門學子,向韓公致謝!韓公對我等寒門學子憐憫愛護,殷殷關切之心,眾寒門學子聞之將無不感奮在心,天下人亦俱將稱頌韓公提攜後進之士的美德。”

這個上前向韓穎達行禮致謝的年輕士子,就是嚴政了,他一直在傾聽眾人的談話,一時在尋思著表現的機會,讓韓穎達,韓大學士注意到自己,而現在,終於讓他等到了這麼一個極好的機會,他怎麼會錯過。

現今在場的,不僅是韓穎達,只怕整個這洪州城,以及江左西道重量級的人物都齊聚在此了,自己這一謝,可說是魚躍龍門之一舉,相信今日之事過後,他嚴政的名聲就要在整個江左西道的士林中傳揚開了,想到這裡,他一顆心就情不自禁的砰砰跳動,振奮不已。

在場的眾人見到突然有人來了這麼一出,一時面面相覷,心說能夠有資格進入這四宜園,拜會韓穎達的,哪有什麼真正名不見經傳的寒門子弟,難道這人是韓穎達自己安排的托兒不成?

韓穎達心裡也納悶,莫非眾人已經猜知了他的幾分心思,竟然事先安排了這麼一個托兒,真要如此,這些人為了請他出這個“苦力”,也算是不餘遺力,煞費苦心了。

雙方都在猜疑,但不管怎麼說,此刻嚴政的這麼一出來,正是切情切景的一個錦上添花之筆,當下眾人跟著齊聲稱頌韓公的令名美德,提攜愛護年輕後進的殷殷春暉之心。

雍覃夫人和崔清妍兩個見了,卻是神色異樣,心說這位上前代表江左西道寒門學子向韓穎達致謝的年輕人,不就是先前跟那江雲一起的麼,那個江雲汲汲名利之心已然昭然若揭,他這個同伴在這一點上,看起來卻也一點不比他差啊,這人代表江左西道寒門士子致謝是假,自己想著出這個風頭是真吧。

果然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啊,兩人心中暗自腹誹。

韓穎達雙目如電,落在面前的這位年輕士子身上,雖然和顏悅色,但語氣卻帶著幾絲玩味,道:“小子所為何來,莫非專門為代表這江左寒門之士而來乎?”他的意思,就是懷疑對方是眾人安排好的託。

嚴政心中一陣激動,韓大學士跟自己說話了,大名鼎鼎的的韓荊州,韓大學士跟自己說話了啊,這要說出去,不羨慕死那一大群人。

定了定心神,他神色一正,不卑不亢道:“恰逢其會,本是為草長鶯飛二月天而來!”

韓穎達聽得一怔,隨即哈哈大笑起來,這句草長鶯飛二月天的詩,他還是記得的,對方這麼一說,他頓時就明白過來了,看來對方真不是鄭通等人安排的託,確是恰逢其會而來了。

看到他突然大笑,其他的人卻不明就理,韓穎達便轉而看向眾人,說起道:“前日在老夫前來洪州城的道上,看到道邊一處酒家,有一些士子在那裡爭吵,便遣人去問是何緣故,問明之後,才知是眾學子一場詩會,卻不能爭出一個高下來,我便毛遂自薦,當了這個評判,評出這首草長鶯飛二月天,當屬諸子中的第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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