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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五章 名園相助

此刻的江雲,還真被崔清妍料中,又回到了先前的那處偏僻竹林中,再次拿出那副李明誠的河洛名園記,展開在面前,就地觀摩參悟起來。

不知那位崔小姐說的是不是真的,如今自己在名園留下了一段“佳話”,讓名園有所感,如今再觀摩參悟,就該事半功倍,結果就該有所不同了吧。

抱著這樣的心思,他很快就凝神靜氣,正心誠意,默唸文稿,進入到入定參悟狀態之中了。

觀摩真跡,主要便是要引動自身氣息,與真跡中遺留氣息相互感應,相互之間氣息相通,感應越強,那麼事情成功的機會就越大。

而這一次,江雲就明顯感覺到有所不同,隨著自己正心誠意,默唸其中的文字,咀嚼思索其中的微言大義,不知不覺沉浸於其中,眼前彷彿現出了一幅幅名園的景物,隨著時光流逝,景物也在盛衰興榮,不斷隨時而變化,而名園的興廢變遷,而預示著天下王朝的興廢安危,王朝鼎盛時,名園也隨之興盛,草木欣欣向榮,一片風光大好,美景無限,王朝破滅毀敗時,名園也隨之破滅毀敗,或是草木荒蕪,彼黍離離,狐鼠出沒,或是付之一炬,烈火焚焚,毀於一旦,只留下斷壁殘垣,滿目瘡痍,留待後人感嘆。

看來真的有戲!那位崔小姐,沒有欺騙我啊,感應強烈的江雲心中不由暗喜。

他此刻心中唸叨的崔小姐,這個時候,不知不覺也再次來到了這裡,悄然走入了竹林之中,還是在那個原來偏僻角落處,她果然發現了某人,以及那一副懸掛於樹枝的李明誠的河洛名園記。

確定某人當真又在對著這副李明誠的地級真跡觀摩參悟之後,她不由又感到一陣啼笑皆非,這人狂妄無邊,又呆傻天真的可愛,真的以為這樣一來,就令得名園有所感,收取這地利之便,參悟這地級真跡成功了?簡直痴心妄想,想得太天真了。

一個區區童生罷了,偏要無有自知之明,好高騖遠的參悟地級真跡,這就已經註定,此事不會成功了。偏偏他不自知,又以為在園中胡言亂語,譁眾取寵一番,就能讓名園有所感?或許名園有靈,倒是真的有所感,只不過卻不是什麼美感,好感,而是惡感,壞感,只怕現在名園的草木之英,山水之靈,已經厭惡此人,巴不得把此人趕緊驅逐出去吧,豈還會給予其這個地利之便,讓他私心得逞,簡直就是白日做夢!

崔清妍在這裡暗自編排腹誹,存心就想等著看某人的笑話,想象到時對方再次失敗,灰頭土臉之時,她心中就有一份莫名的快意。

“呼——”

正當她在這裡暗自編排詛咒的時候,空氣中彷彿拂過一抹令人心悸的波動,讓她立有所覺,不由吃驚的抬眼朝前望去。

“好大的氣息,難道……”她突然望著前面,呆怔出神,眼眸中已滿是止不住的驚訝。

“哈哈哈——”耳邊傳來某人一陣放聲大笑。

發出大笑的,自然是江雲,此刻的他,卻是得其所願,參悟成功,得了真跡中的文氣湧入,體內氣息一時暴漲,幾乎只在瞬息之間,手少陽三焦經,足厥陰肝經,足陽明胃經這三條一直氣息滯漲,進展緩慢的經脈豁然貫通,一陣如暴風疾雨般的翻騰之後,又開始漸漸恢復了平靜,就彷彿狂風暴雨過後的雲收雨散,但那滔滔的洪水,依舊驗證著暴風雨的猛烈。

終於通了四經,終於不再是不入品流的童生,以後就是正兒八經的三品童生了,此刻的江雲一時意氣風發,躊躇滿志,一種天下我有的情懷,若是有人見了,定會當面吐一頭臉,不就是個三品童生麼,費了這麼大勁,不以為羞,反以為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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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然真的成了!”聽到對面傳來的大笑聲,隱匿在一旁的崔清妍卻是萬般驚訝,幾乎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事情。

一個區區童生罷了,竟然真的參悟了地級真跡,這聽起來就簡直不可思議,就她來說,資質已經是千里挑一,不輸那些才士翹楚,得到的家族照顧也不少,但在女科得中之前,還從未有過參悟地級真跡成功的例子。

一個童生,能夠參悟地級真跡成功,足以冠上一頂“神童”的頭銜了。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這簡直沒有一點道理啊。從此前的狀況看,對方一直也是受困,自己也親眼見到了對方的失敗,但為什麼先前在青溪草堂,對方信口開河的倒出那些荒誕不經的奇談怪論之後,再次回來參悟,就一舉成功了,難道這僅僅是偶然嗎?

難道真的是那些荒誕不經的奇談怪論,讓名園留下“佳話”,讓名園有所感,從而藉助這名園地利,讓他一舉成功了?

對此崔清妍感到很是難以理解。她先前跟對方說的名園留名的話,並不是什麼奇談怪論,反而是多有前人驗證的經驗之談,但問題是,對方那根本就是出乖露醜,譁眾取寵,滿嘴荒誕不經的痴人囈語啊,這是熙川先生都已經下了評語的,而這樣的荒誕不經之言,就能讓名園有所感了?即使名園有所感,那也應是惡感,壞感,反而起反作用才對的啊。

崔清妍思索良久,也不得其中要領,最後只能歸結於,對方確實讓名園留下一段“佳話”,讓名園揚名了,而這樣就已經足以了,至於其人說的是不是荒誕不經的痴人囈語,大概名園之靈是不會計較在乎的。

這人歪打正著,竟然就成了,她也是徹底無語了,而這時她也徹底佩服起對方的狗.屎運,此人強大的狗.屎運她早就見識過了,對方縣試,府試“連中兩元”就是一個極好的證明。

“咦——”等她在這裡感概一陣,目光再看向對面樹枝上掛著的那副河洛名園記時,感覺到其中的異狀,又不禁大為驚訝起來。

“難道竟然是‘傳道’?”她盯著對面那副看上去已經靈性盡失,再也感覺不到任何氣息波動的字稿,玉顏再次動容,現出不可思議之色。

觀摩參悟真跡手稿,有所頓悟,大抵有“小悟”,也有“傳道”,小悟的話,顧名思義,只是獲真跡字稿中的一小部分文氣,至此這副真跡字稿對其無甚大用,但依舊還有留待其他人的觀摩價值,這也是絕大多數人參悟的結果。

但傳道卻不同,值此情況,那麼真跡手稿中的文氣,會盡數被參悟者所獲,真跡手稿中的浩然之氣消散殆盡,再沒有供人觀摩參悟的價值,最多也就只是一副值得紀念收藏的書法作品而已了。

這種情況極其少見,非得是天時地利人和之下,兩者氣息感應極為契合才有可能發生。

崔清妍絕不相信,這人區區童生,參悟了地級真跡也就罷了,竟然還是極為罕見的傳道?這說出去,不怕驚呆了一大片,讓那些自詡自負的才士俊傑情何以堪。

所以她是絕不敢相信的,眨了眨眼,再仔細凝眸向著對面那副李明誠的河洛名園記看去,然而結果讓她依舊呆滯無語,眼前的這副河洛名園記,確實已經沒有了任何文彩,上面感覺不到絲毫氣息,猶如死物,已經形同廢品,而就在先前不久,她都能感覺到,上面蘊含的充盈浩大氣息,靈韻十足的。

這竟然是真的,竟然真是傳道,崔清妍心裡再難以置信,卻也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

天道無常,天意弄人,她腦海中不由閃現出這麼一句無奈的話。

“平川,平川你在嗎——”從竹林外,突然傳來一道壓抑的呼喚之聲,來人好像是在找人,但又不敢大聲呼喊。

聽著聲音越來越近,崔清妍沒有再在一旁繼續窺探下去,而是轉身悄無聲息的走了。

“是誰?”

聽到林子外傳來的呼喚聲,正沉浸在參悟突破巨大興奮中的江雲驚醒過來,回頭一看,正好看到不遠叢林處一道一閃而沒的玄衣人影。

感覺那人影有些眼熟,正在這裡猜疑的時候,這時遠處林木間又現出一道人影,向著這邊走了過來,一邊走一邊四處張望,捂著嘴低聲的喊他,不是那嚴政是誰。

江雲見到了,不由無語,心說你要喊就大聲的喊,怎麼喊得像是在做賊似的,簡直豈有此理了。

他走上前,把掛在樹枝上的那副李明誠的河洛名園記手稿收了下來,他也已經發現,這副地級真跡已經氣韻全無,沒有了觀摩價值,幾成廢品了。

心說可惜了,真是糟蹋了好東西,原本還打算轉手賣錢的。當然這只是他一點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小心思。

重新收好手稿,江雲就走了出去,朝著正四處張望的嚴政喊道:“嚴兄,在找我麼?”

嚴政沒尋到人,正要離去呢,聽到江雲的聲音,看到對方的人,頓時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三步並作兩步的趕了過來,抱怨道:“平川,總算找到你了,你怎麼跑到這沒人的地來了。”

江雲沒有多說,只是問道:“找我有什麼事麼?”

嚴政拉了他往竹林外便走,一邊走一邊說道:“是那祝管事找你,快跟我去青溪草堂。”

至於祝管事為什麼這麼急著要找江雲,雖然沒有明說,但嚴政他們這些人都已經猜出一些來了,莫非是王爺要找他?雖然這看似不可思議,但未必沒有可能,畢竟對方臭名昭著,也算是大有名聲,說不定這位王爺就是好奇心大,非要見識見識這位“名人”呢。

江雲就跟著對方,一起向那青溪草堂走去,雖然他知道,東陵王要見他,也不會有什麼好事,但現在他心中高興,心說就去見見也無妨,自己怎麼說也是在這名園中得了一個大便宜,怎麼著也該給主人一點面子嗎。

當兩人來到青溪草堂的時候,祝管事早已經在那裡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了,他的邊上,還站著大管家韓松,臉上神色充滿了不善,那冷冰冰的眼神直盯過來,讓祝管事一陣大感吃不消。

王爺已經發了話,若是請不到人,那韓松這位大管家不用再幹了,他韓松幹不了了,那他祝管事還能再好生生幹著?起碼得在他韓大管家不幹之前,卷鋪蓋走人。

等看到江雲和嚴政出現,已經瀕臨崩潰的祝管事終於如釋重負,朝著韓松道:“大管家,人來了!”

韓松聽了,臉色終於和緩了一些,目光落在走過來的江雲和嚴政兩人身上,等祝管事把走到近前的江雲介紹給他之時,他的目光在對方身上又打量幾眼,露出幾許驚訝之色,道:“你就是那個江上釣叟?”

得到對方的肯定答覆之後,他沒有再說什麼,他早就知道,這位江上釣叟其實是一位年輕的童生,只是見面之後,見到對方的年紀輕輕,還是不免有所驚訝,就是這個人,臭名昭著,而且寫出那本射鵰英雄傳,讓王爺廢寢忘食,痴迷不已?看著實在不像嗎。

“那你就跟我走吧,王爺要見你。”韓松當下也不多說,轉身就走,江雲也就在後面跟著而去。

東陵王此刻正在園子的涼亭中跟諸位賓客喝茶暢談,當然眾人喝的是茶,他喝得卻是酒,王爺愛酒之名,人盡皆知。

“韓大學士,你就不必心急了,我已經用了萬里傳訊,替你飛報京師,言明此地之事,需要藉助你之力。皇后已經有了懿旨回來,言明韓大學士你可以盤桓幾日,不必心急回京述職之事,看來皇后壽誕在即,聽聞沉寂數百年的白鹿山福地現紫氣祥瑞,這是喜兆,也是十分歡喜。”

東陵王說著,就從袖中掏出一份符箋,給韓穎達遞去,這萬里傳訊的符箋自是十分珍貴,一般都是聯絡緊急事時動用。

韓穎達接過符箋,略略掃了幾眼,就收起來,笑著道:“有勞王爺了。”

東陵王哈哈一笑道:“不謝,不謝,這還不是為了我江左西道的事嗎。”

韓松此刻已經到了涼亭中,瞅了個空子,就奔上前來,在東陵王耳邊低聲耳語道:“王爺,那個江上釣叟已經來了,就在亭子外相候。”(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