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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九章 石鼓書院

江雲此刻還能怎樣,看這一大群人氣勢洶洶之狀,他還能不明白是為何而來,顯然自己“士林敗類”的事情已經東窗事發,若是不交出考牌還能過關不成,既然不得不交,那還不如索性光棍一些,主動交出,也避免自取其辱。

他現在也已經想開了,自己名聲太差,即使能夠參加入門考試,即使透過了又能如何,待在這裡也沒什麼好處,整天這些蒼蠅圍上來,煩都能讓人煩死,不如還是“隱姓埋名”,遠走他鄉是好。

他分開人群,進入自己的客房中,收拾了一番,背上行囊書笈,沒有理會神色各異的眾人,就此揚長而去。

看著某人灰溜溜的走了,院子中響起一片嘲弄譏笑,幸災樂禍之聲。很快的,某人出現在白鹿書院,試圖矇混進入書院,幸好被眾人識破,最後灰溜溜被趕下山的笑話,又開始在士林中傳揚開來,成了又一個供人茶餘飯後津津樂道的談資笑料。

江雲下了山之後,站在道旁,開始尋思著接下來的行程,不過並沒有多想,他就已經決定了,去石鼓書院。

若是白鹿洞書院事情不成,去石鼓書院,也是原本既定的計劃,不過現在問題是,他的那個石鼓書院的推薦玉牌已經被雍覃夫人收回去了,為什麼還要堅持去石鼓書院,其實除了白鹿洞書院,石鼓書院之外,還有其它幾個聞名天下的大書院,也並不比這兩個書院差的。

原因也很簡單,你雍覃夫人不是收回了石鼓書院的推薦玉牌嗎,以為沒了這個推薦玉牌,我就進不了書院了嗎,我偏偏不如你所願,讓你看看,沒有這個書院的推薦玉牌,我一樣的進入石鼓書院。

這就是存著一個鬥氣打臉的心思了,江雲是俗人,也不能免俗,當然其實這並不是最主要的原因。主要的原因還在於,據他所知,在這些天下聞名的大書院中,石鼓書院算是一個相對比較重視修行的書院。

有些書院,基本就是奔著功名科舉的上榜錄取而去的,而功名科舉考量的就是考生的才學,至於修行高低是不管的,所以這樣自然就造成了不少書院只重才學,不重修行的情況,造成了學子“高分低能”的現象。

這樣的情況在一些小書院比較嚴重,大書院比較好些,多少是會重視一下修行的課程,只是側重程度也有所不同,而據江雲所知,石鼓書院是相對來說比較側重修行的,這比較合他的心意,也是他為什麼願意選擇石鼓書院的原因。

另外,石鼓書院吸引他的另一個重要原因,便是書院中名聞天下的遠古遺蹟石刻,石鼓文了,石鼓書院的得名,就來自於這石鼓文。

這石鼓文出自何時何代,何人之手,已經無法考證,但可以確定一點的是,它出自於比起四聖建立文道正統還要久遠的遠古時代,而石刻上的文字,也是嵯峨深奧,晦澀難明,自從出土之後,不知有多少往聖先賢慕名前往,但至今無人能夠完全的解讀其文中意旨。

雖然如此,但無人會輕視這石鼓文的價值,不說其它,只說那石刻上文字的書法真意,如珊瑚碧樹,枝柯交纏,又如鸞翔鳳翥,眾仙下臨,蒼勁勾如連金繩鐵索穿鎖鈕,渾然流轉又如織梭化龍九鼎沉沒,令人沉迷流連,心嚮往之,歷朝歷代的無數書法家,雖然傳承流派不同,但都能從其中悟得真意,而自成大家。

正是這石鼓文的神秘難解,讓江雲反而產生極大興趣,從而對石鼓書院高看一眼,其它的大書院並不是沒有聖人遺蹟,但論起神秘莫測,在江雲眼中,都不如這遠古石刻石鼓文,所以在這白鹿洞書院受挫之後,他首先想到的,便是去那石鼓書院,倒不是真的非要跟什麼人鬥氣。

打定主意之後,就一路北上,十多天之後,渡過了中原大河流沙河,進入了河內道的境內。

石鼓書院位於河內道居延府鳳鳴縣,鳳鳴縣只是一個多荒灘山地的貧瘠之地,但因為有石鼓書院的存在,卻是無數莘莘學子心目中嚮往的求學聖地,也成了居延府的府治所在。

一座綿延百里的大山,橫亙於縣城東南方向,這就是鳳鳴山,大名鼎鼎的石鼓書院便座落於山上。

這一天,山腳下的一間名叫“有鳳來儀”的客棧,迎來了一位風塵僕僕的青衫少年客人,青衫少年進了客棧,要了一間客房住下。

這間客棧名叫“有鳳來儀”,聽起來十分的高大上,但其實只是周邊的一家不起眼的小客棧,客棧小廝安頓好客人之後,正要離去,這時青衫少年叫住了他,向對方問起了山上石鼓書院的情況。

得知對方來意,正是要到山上的石鼓書院求學之後,客棧小廝頓時肅然起敬,神色態度更加恭敬幾分,若是沒有一點真才實學,誰會千里迢迢的趕來大名鼎鼎的石鼓書院求學啊。

當即客棧小廝便開始口若懸河,滔滔不絕的敘說起來,無外就是介紹石鼓書院的傳承悠久,豐厚人文底蘊,說起來引經據典,條條是道,各種奇聞逸事,典故傳說,信手拈來,妙語連珠,青衫少年聽得十分有趣,看得出來對方肚子裡還是頗有一些墨水的,看來也是身臨著名書院旁側,耳聞目染,日久薰陶之下,潛移默化的也增長了學問見識。

不過他此刻的興趣並不在於此,他關心的是如何能夠進入書院。他當然有這個自知之明,憑著他表面的資歷,一無拿得出手的科舉名次,二無名師大儒的推薦,三無一定的才名稱譽,要想進入書院基本是沒戲的,結果跟白鹿洞書院並不會有任何的不同。

來的青衫少年自然就是遠道而來求學的江雲了,此刻讓他有些欣慰的是,在那江左西道,他是大名鼎鼎,聲名狼藉的“士林敗類”,但在這裡,他就是一個籍籍無名之人,他的大名還不至於傳到這裡,只要他不說,也無人認得他這個“士林敗類”。

所以他倒是可以安心的在這裡求學,關鍵是怎麼進去,憑他的資歷,自然是不符合書院的入門條件的,他也不報這個奢望,只是想著,不知這石鼓書院是否也有入門考試,可以給像他這樣的學子提供一絲進入山門的機會。

他就此問起客棧小廝,客棧小廝聽了之後,倒是明確的告訴他,這石鼓書院跟白鹿洞書院一樣,也有類似的入門考試,只不過又告訴他,他來得有些不巧了,上一次書院的入門考試剛剛在幾天前已經結束了,他若是想報名參考,只能等三個月之後了。

江雲聽了之後,自然大是失望,看來這石鼓書院跟白鹿洞書院的規矩差不多,這入門考試也不是常有的,每隔三個月才有一次,若是錯過這次,就只能再等三個月。

難道自己也要像那個吳仲禮一樣,在這裡長住下來,三個月的時間,他也不是等不起,關鍵是他身上的盤纏快要用盡了。

這次出門,他並沒有帶上多少的銀錢,原本想著,若是能夠進入書院,自然就會得到書院的資助,也就沒有這個擔憂了,為了吸引優秀的人才,這些大書院對入學的學子待遇都是十分優厚的。

但是現在,看起來要進入書院還是未知之數,身上的盤纏卻快要用盡,肯定支援不到三個月之後的入門考試。

當然銀錢的事只是個小問題,作為堂堂一個秀才,弄些小錢廝混過去應該是不難的吧,他真正在意擔心的,還是不想白白再等三個月的時間,只想著儘快進入書院。

要不明天一早,再上山去試一試門徑,看有沒有什麼辦法可想。他這麼想著,

客棧小廝說了一陣,瞅了他一眼,笑著問道:“這位公子,敢問一聲高姓大名,仙鄉何處?”

江雲說了,客棧小廝聽對方說,是江左西道人氏,這千里迢迢大老遠的趕來,還真是其志可嘉啊,不過在那江左西道,不也有與石鼓書院齊名的白鹿洞書院,對方為何舍近而求遠呢。

當然這是對方的私事,他也沒多問,只是又笑著道:“江公子這次來的倒巧。”

江雲聽了,便隨口問道:“哦,此話怎講?”

客棧小廝道:“下個月的五月節,適逢三河渠落成百年慶典,這三河的四大家族,議定在這鳳鳴山麓,淇水之濱,舉辦雅集盛會以示慶賀,到時定然是熱鬧非凡,江公子也可一目睹盛況,定然會感覺不虛此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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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到時必然有年輕才俊的文會較量,江公子倘若能夠在其中脫穎而出,得了貴人的青睞提攜,那麼進入書院就不在話下,且三河大家族的年輕閨閣小姐多有在盛會上挑選如意夫婿的傳統,說不定江公子到時還能被某位閨閣佳人看中,抱得美人歸呢,嘻嘻。”。

江雲知道,對方口中的三河,指的是河東道,河內道,河西道這三道,而這三河的四大家族,也是大名鼎鼎,他自然不會不知道,分別是河東道的平原梅家,漁陽鄭家,河內道的晉河崔家,河西道的延州盧家。

對方說的這件事,其它的他都沒在意,但聽到有可以提前進入書院的機會,倒是不由上了心,只不過他還是覺得這事有些不靠譜,倒不是說他沒有這個信心,只是他到這裡來,本是存著一心低調行事的心思,不想過於高調出風頭,若是讓人得知自己這位江左西道的“士林敗類”又跑到這裡來了,只怕到時還得卷鋪蓋走人。

在客棧大廳簡單吃罷晚餐,他出了客棧,先在這小鎮四處隨便遊逛起來。

走出客棧不多遠,就見一條河流蜿蜒而過,那便是淇水,淇水的另一邊,長著低矮起伏的叢林,這一邊,精巧雅緻的館舍客棧綿延而立,在這裡盤桓的,多是慕名前來的學子以及遊客。

江雲沿著淇水,緩緩前行,時臨黃昏的淇水兩岸,顯出一片靜謐安寧,一路走來,不時可見一襲翩翩長衫的士子,漫步在山野叢林間,朗聲誦讀。

這裡位於鳳鳴山下,淇水之濱,也算是一塊靈地,在這裡晨昏誦讀,對於怡情冶性,溫養浩然之氣也大有好處,江雲覺得,若是暫時進不去書院,就在這裡附近自學修行也算不錯。

又漫無目的走了一程,前面出現了一個小亭子,就座落在水邊,此刻亭子裡擺著一桌席面,幾個儒服裝束的人正在亭子裡飲酒吃喝。

亭子建在突出水面的一塊巨巖上,在亭子中飲酒,清風徐來,淇水就在腳下流淌,還真頗有一番天然的意趣。這本來也沒什麼,江雲只是讚歎了一聲,這亭子裡的幾人果然會享受,就要把目光移開,不過等看到亭子裡幾人的容貌時,卻又有些驚訝。

這亭子裡坐著喝酒的幾人,或是高鼻深目,或是金髮碧瞳,有的蓄著濃密的紫須髯,雖然都身穿著做工精緻的翩翩文士衫,努力擺出幾分讀書人的斯文之態,但看上去總感覺怪怪的。

江雲見了,心下詫異,這幾人看上去非我族類,應是北邊或者西邊的異族人無疑。

他猜想,應該是路過此地或者是慕名前來的商旅遊客,當即沒有再多看,正要打算離去,這時耳邊突然響起一陣高亢的吟詠之聲,道:“於以弄高用,死仍別課文。名照瓜飯去,西羽珞紛紛——”

聲音正是從亭子裡傳來的,江雲聽了之後,不由不語,這吟的什麼東西,心裡剛在這裡腹誹,耳邊又傳來一陣鼓掌喝彩:“號思,喵哉!傷品之作!”

“過江,過江!”先前那個吟詩的濃眉青眼的“書生”擺擺手道。

江雲再次無語,搖了搖頭,沒有再多理會,徑自就往回走,回了落腳的客棧。

第二天早上,江雲出了客棧,沿著上山的山道,就往山上而來,走了一程,前面現出了一道青石山門,剛剛進了山門沒走出多遠,就被一位青衣執事給攔了下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