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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多說無用(上)

紫英用手指輕輕點在葉天弘的額頭,一縷若隱若見的光芒過後葉天弘便自沉沉睡下。身著素服蟬衣的女子躺在一張通體晶瑩四角微翹的冰床上,神態恬淡安詳鼻息穩序有秩,黑髮洋洋灑灑地披散成花形,肌膚在白冰的映襯下比皓月更為瑩潤。

兩天之後,在完全由水晶打造寒氣逼人的冰宮最高層冰心殿,這裡是用作祭祀天地的地方所以並沒有屋頂,千丈寬綽範圍內皆是晶瑩潔白的水晶沒有任何其他物品擺放在此,本應該不可隨意進出的地方現在這裡有有六名女子守候在此,她們的圍靠所在便是冰心殿的正中央,一塊通體稜形淨白懸浮在五丈虛空的巨大水晶,地面是凹陷一丈圓坑內中雕琢著反覆奧深的符文。

懸浮於半空徐徐轉動的水晶忽然發出一道亮光,兩道黑影從中浮現隨之走出兩名人來,正是紫英跟葉天弘兩人聯袂而現。周圍六名女子見到兩人的出現皆是歡喜,其中一名立即婦人走上前來。

“母親……”看著眼前年過四旬的婦人,葉天弘似孩子一般投入對方的懷中。婦人看到葉天弘的容貌先是驚訝,及至聽到他呼喚自己的稱呼和舉動才轉而變為欣慰和慈祥。這名婦人就是葉天弘母親姬凌玉,普通人的她並不能像煉氣士一樣保持青春少艾,盤著的髮髻中已經出現愁絲,眼縫處三四道皺紋橫過,縱然漸漸老去但還留有當年年輕時七分神韻,身著冰宮素服的美婦人。母子兩人十多年不見生死未知,剛重逢難免滿肚子情腸,兩若對望好半晌沒有一人率先說話。

骨肉相見,巨濤般起伏的情緒使得葉天弘體內第六盞燈亮起,是溫暖的明黃色彩。同時居住在葉天弘意識海深處,龐大無比的睚眥之魂觀看著心靈世界的變化,露出它百丈長的獠牙詭笑不已。心靈世界已經跟當年葉天弘所見相差甚遠,不再只是平靜的星空和鏡海,多出無數座大大小小懸浮於空中的島嶼,微亮的星空下是望之不盡的春夏秋冬四季交替的景色,一陣陣疾快的狂風吹過鏡海泛起陣陣漣漪……

姬凌玉伸出手摸了摸葉天弘的臉龐,笑中帶淚道:“我記得自己生育的可是一個很會搗蛋調皮的男孩子,怎麼變成女孩子了,而且還這麼美麗,比母親還要好看”聽到母親的玩笑話,葉天弘也是笑中帶淚,心情霍然如晴朗氣清似地。轉眼才發現在場除了紫英還有另外五人在,有柳香和小熙,還有另外兩位雖然相隔多年容貌有所變化但還是認得,只有一位婦人葉天弘是不認識的。

兩位是闊別五年的任詩情和任葒玉,只見兩人不單只模樣氣質有了很大的變化,還有其他各方面都變了不少。記得當年葒玉只有十四歲,儼然是一個玩世不恭又是極其會搗蛋野蠻的小女孩,幾年不見已長落成婷婷玉立,當年的蠻氣全無給人的感覺十分乖巧。

葒玉變化之大自不消說,想不到詩情的變化也是甚大。葉天弘記得當年自己並沒有看錯,詩情應該不具備成為煉氣士的資質,但今日所見她的修為已臻至質化期,身上氣質脫出於凡俗,容貌端莊嬋娟。不由得讓葉天弘再三細看,引得對方不甚自在,師姐相顧兩人後對自己又是露出兇巴巴的神態。這邊心靈手巧的姬凌玉活了半輩子如何不明白年輕人間的感情,只是偷偷掩嘴竊笑,對葉天弘說道:“人家幾位姑娘都滿臉愁容地等了你兩個月了,還不趕快賠禮”說時用力一推。

對於母親的心思葉天弘置若罔聞,只略微頷首算是打過招呼,再看向四人各是表情不一,柳香是嗔氣、小熙是愉悅、詩情是不解、葒玉是好奇。

“好久不見,看來幾年間兩位變化都很大,葒玉已經是靈化期,詩情原本並不是煉氣士如今也擁有質化期修為……”幾年未見葉天弘卻不再是當年初出茅廬的少年,再次面對詩情和葒玉只是微笑以對,並不顯得怯生羞澀,相反帶有一些冷淡和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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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變成女的了”葒玉忍不住問道。葉天弘並沒有隱晦除了知根知底的柳香和小熙,其餘人也還不知道自己吃下易容丹的事,眾女聽了俱是嘖嘖稱奇。

透過介紹這位不認識的婦人原來是葒玉的親生母親,任道遠的妻子,名叫煙蝶。得知面前的人兒就是兩名女兒朝思暮想的物件後,煙蝶眼波流轉多看了幾眼,並沒有多言。

“要想好好敘舊的話先到別的地方吧,這裡是冰宮最高處用作祭祀的場所,常年引導極北寒氣,天寒地凍非常人所能受,凌玉身為普通人若不是受到照顧肯定受不了,而這裡四面如一毫無精緻,不如到宮外的雪霜林再慢慢敘談吧,那裡並沒有外人打擾環境要比這裡好看多,順便帶你看看冰宮的景色”紫英語冷容寒看似不高興,不過經過相處葉天弘知道她並不是不高興,而是不懂得如何表達自己的情感在臉上,因為紫英從小就生活在冰宮這個冰天雪地的世界裡,跟她生活在一起教育她的都是活了百多年的老姑婆,潛移默化下尚還是孩提時候的她就一直保持著冷口冷麵的表情。

聽到紫英竟然要帶葉天弘幾人遊覽冰宮的景色,姬凌玉可以想象得出遇到這麼多新同伴的她是多麼高興愉悅的。為了不打擾年輕人的快樂姬凌玉只好將想要相敘的心情緩下,表示自己還有事要做,不能陪同眾人,煙蝶也如是。

未能留下母親,見眾女全都看著自己,葉天弘不好掃她們的興致便依了紫英聯袂而行。紫英依舊還是冷淡的表情,帶著葉天弘、柳香、葒玉、詩情、小熙,六人同行。

冰宮建築形式是狹尖螺旋的,約有兩千丈高,聳立參雲通體冰晶打造,蒼穹雲層以冰宮為中心卷將轉動,終年遮天蔽日只有最頂端冰心殿穿出雲層窺見冥海,而冰心殿卻的確如紫英所說一樣是全冰宮最為寒冷的所在,又有自古存在的陣法促使寒流,就算難得出現的日光照射下來也感受不了半點溫度。

冰宮距離弗郝首都還要向北三萬裡,屹立在北極正中周遭全是白皚皚冰天雪地,禽獸不見人畜難覓,所以對於這裡縱然是弗郝帝國境內,但帝國也不願意管理這麼一個又大又沒有任何油水可撈的極地。

跟在紫英身後眾人走出了冰心殿,順著斜蜿而下的通道不斷前行,原路所遇到的人全都是身穿同樣素色衣袍的女子,她們見到了紫英均是躬身行禮尊稱令主或是玄武。身旁的葒玉、詩情兩人則不停地對遇到比自己要年長的人行禮,直至走到冰宮中段都是輩分差不多的,可見冰宮這裡十分注重輩分和禮數。

緣路上左邊是如琉璃般晶瑩透明的冰晶,遠眺可俯瞰遠近景色,那冰山連綿峰巒秩序無不盡收眼底。雖然在冰天雪地中所見景物皆是白皚皚一片,但也只有這裡能讓人感受孤高中帶有壯麗的非常氣勢。而右邊則是開鑿自冰晶裡一間間整齊的冰室,然而都是十室九空,棲身於冰宮的女弟子其實不少,相對於冰室卻少得多。

眾女所走這條道路是冰宮中唯一通道稱之為《通天道》,一直蜿蜒在如參天巨峰的冰宮外圍。六人這樣輕步款款一直走了一個時辰才行至地面,果然下面的氣溫要比上面好,置身於冰雪中卻有一種暖意,因為在冰心殿受寒的反差罷了。

燕聲鶯語間已經來到了雪霜林,一望無垠的杉樹林,全都是高有二十丈的百年樹木,完全被一層厚厚的冰雪覆蓋,沒有一丁點的綠意卻十分好看。六人置身在高原上方能一覽無遺,不然以杉樹的高度她們那裡能觀賞如此景色。

葒玉縱然比當年要成長了不少,但還是眾人之中最耐不住性子的,率先問及葉天弘幾年來的經過。柳香則在此時發作對付葉天弘,因為他在邱斯時候什麼都不對自己說所以慍怒了很久,直至現在他康復過來可以隨意施為。詩情和當年一樣性情溫和帶有少許內向,不過惟獨對著葉天弘卻能敞開心扉談笑自如。小熙、紫英兩人只是陪著也不多言,卻是樂在其中。

愉快的時光總是容易逝去,經過五天來跟眾女的相處,特別是與母親的重逢溫敘過去的孤單似是不翼而飛。不過今日他就要離開了,雖然仍想多留待這裡一段時間,但兒女情長英雄氣短,葉天弘還有自己要辦的事,這些感情之事他早就拋諸腦後,現在見到母親安在已是他此行最大的得著,再無遺憾。也不好讓小福、吳宏還有黃鳥繼續承受冰寒飢餓度日。

冰心殿,葉天弘迎著中間的稜形水晶球去,來到了北冥冰境,順喚的方向而去來到了一處打造在平地上的殿堂,沒有築起的城牆也沒有屋簷,任寒息來去自如。兩面佇立著十六根足可三人合抱的冰柱,高上寒霧深處根本看不出長度,面前是雕刻著影象和篆文的照壁,於煙霧中如夢如幻。

“年輕人進來吧,無須客氣”蒼老的聲音響起。

這個殿堂雖然很大但空無一物,冷清得很。葉天弘應聲越過了照壁,走了一會,寒煙散去露出空曠無垠的平地,在前面不遠處冰座上有人坐著,想來應該就是冰宮宮主。就在葉天弘要和柳香、小熙準備出了冰宮會合吳宏和小福乘坐黃鳥離開的時候,忽然受到宮主的召見。想起五天來只顧著和眾女遊玩靜養,還沒有想宮主見禮謝過收容之恩。

在葉天弘的面前是一名年若七旬的老婆婆,瘦小的身軀穿一襲黃霓衣,耳帶吊墜頭飾霞冠,一頭白髮卻並不稀疏,五官端正神韻依然,牙齒平排毫無缺損,面容雖然憔悴皺紋橫生卻非常矍鑠。此人就是冰宮宮主綠乙。

“感謝宮主收容我母親至今的恩情,而現在又救了我的性命,實在不知道如何感激好,本想要帶母親大人一起回太衡山,但她自家族滅亡再無其他想法,於冰宮這裡生活得清淨所以不願跟我走,還望宮主允許母親繼續留下……”說時葉天弘跪下行禮。

“快快起身無須行禮,這舉手之勞又何足掛齒,想當年冰宮勢弱受邪人圍困多殘害,還不是多得葉家仗義相助才有今日興旺,收容葉家遺孀只不過是等閒事,而救你的是玄武非是我,可惜十多年前未能算出天機前去救助,知道之後已經為時已晚……”宮主綠乙慷慨說道。

讓葉天弘起身後,綠乙又道:“本來冰宮的規矩是不許讓男子進來的,不過顧及你現在是女兒身,還是葉家遺孤豈有見死不救的理由,而紫英也不過是為另外兩位神尊添上些許綿力而已,所以救你算不上我們冰宮的功勞,你也不必覺得受恩。今日知道你跟幾位同伴就要離開冰宮回去太衡山,尚有一事需要代為轉給白虎尊者,不過在此之前先要得你允許帶上玄武回太衡山……”

一個時辰後,葉天弘走出了北冥冰境,跟在他身後的是面若寒霜的紫英。兩人不作停留來到早已等待在冰宮外的柳香等人,乘上黃鳥化作流螢飛去。通天道的一側,葒玉和詩情二女一直關注著這稍縱即逝的微光。

“他走了,還沒有來得及道別”詩情淡淡地說道。

葒玉瞅了這個義姐一眼,再看向天邊黃鳥的身影已經完全消失了,方憤憤地道:“那混球為什麼要急著走,明明還有很多話談的,也是那天冰霜森林裡才知道關於他的身世,原來是遭受了滅族,怪不得總覺得他很是陰沉,雖然未到沉默寡言的程度卻有一種拒人千裡的淡漠,真讓人不好受,他這次走後也不知道要多久才再相見呢”

詩情堅定地道:“不需要等待機會,只要我們繼續修煉遲早可以去找他,……到時候我一定不會像現在這樣猶豫不決,讓他知道我的心意”在說後面這句的時候詩情的聲音明顯細若蚊蠅一般,卻被葒玉聽得清楚裝著模樣取笑,弄得臉薄的詩情一下子就羞紅起來。

“混球的修為比起五年前不知道厲害了多少倍,我明明也是靈化期的修為卻完全感受不到他的界限,捉不到摸不著,就像他淡漠的性格一樣築起一幢無形隔閡阻隔著靠近的人們”葒玉若有所想道。當年的小女孩儼然已經長大,已經開始懂得琢磨人心。

多看一會天邊的景色,詩情便率先說要回去練功,葒玉當然相隨。葒玉雖然從小就開始修煉資質也是上佳,但自從詩情服下仙丹洗髓易經後成為煉氣士,不分晝夜地修煉短短幾年已經直追葒玉,如今葒玉若繼續掉以輕心不加緊用功修煉的話隨時會被後來追上。然而詩情之所以能有如此不懈的動力和執著全皆是為了有朝一日能跟葉天弘站在同一處地方。

黃鳥生有異稟體形巨大,五人乘坐其上不顯擁擠。展翅間千萬裡過去,乘風破浪間只聞得刮耳的風浪聲,若不是黃鳥飛行時周身有靈氣守護擋住勁風,柳香等人固然無礙,但吳宏怕是不到一會就被吹落。

冰宮位於弗郝帝國北面,直飛向西面太衡山時必定會經過弗郝帝國境內,夜色中度過首都羅伊城雖然還相隔著千里,不過雲煙浩淼中依然能從燈火輪廓中辨認得出,特別是建立在皇宮靠近的龍翔殿,頂上一盞天明燈猶如十人合抱的火球,終年不熄照亮千里,昭示著國運昌隆武運不滅的寓意,所以民間有說只要天明燈不滅便不會有王國的一日。

面向羅伊城所在,葉天弘臉容肅然僵硬,雙目有血色兇光湧現,右手一直拳緊顫慄。身旁柳香察覺連喚數聲方讓他回過神來,葉天弘卻只道自己無礙無須擔憂,柳香如何能不擔憂,但面對此時的葉天弘也說不出所以然。剎那間黃鳥再次飛躍千里,再也看不見羅伊城的絲毫蹤影。

三個時辰過去,旭日剛剛升起,乘坐在黃鳥上五人已經回到了太衡山,無須從山麓下走上直接來到了山巔所在。黃鳥扇動兩翼罡風湧動中降落在一座凸出百丈高的山峰上,昂起頸脖長鳴一聲,背上五人一獸應聲落下。

“一路上多謝你的幫助,我會跟你主人說要她多賞賜你凝神丹的”葉天弘說道。黃鳥聽了似是十分高興,長鳴不斷雙翼撲個不停。煉氣士修煉有丹藥輔助能事半功倍,靈獸也是一樣的道理。

送走了黃鳥,葉天弘馬不停蹄來到了魔象陣法前,先吩咐好小熙、紫英、吳宏三人別插手,便獨自一人迎上。和當年一樣將魔象所形成的煙雲打散後再次凝結在一起,出現的假葉深武手執古剎全身灰白之色,見了自己便揮刀殺至。

才短短過了盞茶時間,葉天弘在沒手拿古剎和動用魔門關力量的前提下將假葉深武消滅,高空中一道十丈裂縫霍然張開,裡面就是太玄昆明。

伸出自己的雙手細看,葉天弘明白自己已經變得很強了,比之當年不知道要強上多少倍,但還不夠自己必須還要再強才行!在葉天弘心中燃起的復仇之火已經熾熱無比,星星之火可以燎原,這股火焰從十多年前就已經點燃,到了現在足以灼燒著葉天弘全身每一寸,他的忍耐性已經不足以繼續等待下去了……

葉天弘進去太玄昆明不久,便出來說出白虎尊者接見的話。拎著不情不願的小福,帶著小熙、紫英、吳宏三人復又進到太玄昆明去。柳香並沒有跟著進去,她回過身往山下去了。

吳宏還是第一次來到如此一處神奇地方,口中不斷嘖嘖稱奇。因為只有他修為最是低淺不能御空而行,正被葉天弘一手提著穿雲破霧。不到一會腳下觸地原來已經到達目的地,在吳宏的眼前出現了兩個老人,一個高大威武一個老態龍鍾,迥然不同。

“師傅、師叔,這次弟子出山辦事不負所托帶回來三人,萬道城完成涅盤重生的金鑾小熙,比洛帝國邊境小鎮蓬萊鎮天生異稟的吳宏,以及多年前就已經完成重生居極北所在冰宮的玄武尊者”葉天弘說道。

兩人就是麒麟尊者李秋帛和白虎尊者唐世塚,李秋帛自從當年太衡山一役後便一直留在太衡山範圍內,多數時候都是在太玄昆明,所以葉天弘潛修遇到瓶頸的時候可以經常得到點拔。

知道眾人旅途勞苦白虎尊者身為東道主立即信手一揮,造出數張雲座供客人歇腳,語重心長地對小熙和紫英說道:“兩位應該都明白這次為何來到這裡吧,待時機來臨太衡山就是戰鬥漩渦的中心,雖然四年前戰勝了閻和三教的聯手,但當時敵人只不過是試探並沒有出動全力,而且還有妖王相助才費了我和麒麟數十年的功力勉強擊退他們,如今妖王已不是我們一方日後相見便是生死大敵,冰宮宮主想也知道我們不是敵人因此才讓玄武你來到這裡,而小熙你重生剛不久尚未能達到前世鼎盛時期的力量,我們自會相助於你,但是你可明白這樣的意義麼?”

樣貌和普通碧玉年華的少女一般的小熙,看似生澀卻神情堅定地道:“雖然才重生過去三個月,前世的事情只記起很小一部分,但存身於繭中兩年的時間已經暗通天理,對於現在情況也都略知一二,白虎尊者所說的意思小熙自然明白,請無須多慮,日後小熙恢復過去還須兩位相助,時機來臨之時自會鼎力相助”(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