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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 上元節的真相

“朱老九,上元節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剛剛從徵回來不久,小瓶兒好似變了一個人,懂事了,不哭不鬧的,是不是那天出了什麼事!”

張楓焦急的詢問,既然找到了神秘男子的真人那張楓就要知道上元節那天的情況,小瓶兒不願意說,也就只能靠朱老九這裡了。

“這……哎……本來這件事我是不應該再一次提起的,也怪這林壞哪壺不開提哪壺,那天晚上,我要是晚到一那麼一點小瓶兒可能都已經……”朱老九感嘆一聲,再一次用腳狠狠的踢了一下林壞的屍體,這倒黴的林壞,因為一句話招惹了殺身之禍,死了屍體還得給人洩憤用,這可能就是傳說中的禍從口出吧。

“那天晚上,我是剛剛加入青虎幫不久,在一次和其他幫派的談判上露了一手功夫,就被林壞給提拔了上來,升職了高興趁著過節就出去向喝個小酒,結果就讓我遇到了這件事……”

大明洪武十五年,上元節的晚上,朱老九拎著酒罈正走在昏暗的小巷子裡,他正想要去找個風流地方瀟灑瀟灑,剛剛被賞了錢生了護衛,正是該慶祝的時候,多時不發洩自己的身體也耐不住寂寞了不是。

就在他晃晃悠悠的邊走邊喝的時候,突然看見三個人鬼鬼祟祟的從另一個巷子口鑽了進來,兩撥人猛地打了一個照面都愣在了原地。

‘嗝’朱老九滿嘴的酒氣打了一個酒嗝,正想要避開,這夜黑風高的對面這三人看起來也不是什麼良善之人,自己慶祝的日子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他就想要錯身當作沒看見三人。

可對面之人卻先出聲和朱老九打了招呼,這倒是讓朱老九始料未及,自己剛來北平不久,哪裡認識的什麼熟人啊,好奇的他也不避開了,藉著月光湊上前去打算看看到底是什麼熟人和他打招呼。

“九爺,小的是幫主手下的人,今天九爺當眾得賞做了幫主的隨身護衛小的就在現場,見過九爺的英姿,這不晚上偶遇九爺就打個招呼。”三人中打頭的一人有些諂媚的說道,語氣裡充滿了對朱老九的恭敬。

這時候老九才反應過來,原來不是什麼熟人,是青虎幫手底下的小嘍囉,今天自己的被林壞重賞出了風頭,想必很多人都有心之下認識自己,也難怪了,這群小的向他問好奉承也是正常的。

“嗯……嗝,是你們啊,沒事了,我就是路過,你們該幹嘛幹嘛去吧……”朱老九哪知道眼前這幾個人誰是誰的,不過既然對方打了招呼他也不能落了面子不是,裝作知道的樣子揮揮手就讓著三人離去,反正幹什麼惡事他也不想管。

就在三人點頭示意剛剛要離去的時候,後面兩人手中抬著的麻布袋子突然發出了‘嗚嗚’的聲響,之間袋中一陣掙扎翻滾,明眼看去那就是一個人在裡面,而且看著袋子大小還是個半大的孩子模樣。

為首的小弟尷尬的向朱老九笑了笑,便招呼兩人要趕緊離開,朱老九也沒打算管,抓人賣人這等事他也不是沒見過,雖然在平谷縣他主營生賭場生意,但是這等暗地裡的買賣哪有不接觸過得道理。

可袋中的小孩顯然有兩下子,三折騰五鬧騰之下竟然讓兩個抬著的人脫了手,掙扎著便從袋子裡鑽了出來,之見一個頭髮散亂嘴裡被塞著一塊抹布的孩子站了起來,雙手還被繩子綁著,但雙腳上的麻繩卻不知怎麼斷開了。

這孩子剛一出來好似驚慌失措過度的樣子,飛快的想要逃跑,不過這黑不隆冬的巷子裡一個小孩哪能看的清楚,慌不擇路之下便撞在了朱老九的腿上。

讓正仰頭喝酒的朱老九差點沒嗆到,不過他也只是迷迷糊糊的繼續向前走,這檔子事不管就是不管,意外的發生也和他沒有關係,那三個青虎幫的嘍囉也緊忙跑過來要重新抓住那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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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張楓哥哥你在哪裡啊……救救瓶兒啊……’掙扎之間孩童口中的麻布被扯掉了,這一聲哭嚎也傳到了朱老九的耳朵裡。

‘張楓!瓶兒!’一瞬間朱老九停下了腳步,手裡的酒罈砰的一聲掉落在了地上,三人正把小瓶兒重新捆好準備離開的時候,朱老九的左手已經搭在了一人的肩膀上。

“等等……”沙啞的聲音從那人背後傳來,待他掛著諂媚的笑容準備回頭問問這個幫主眼中的紅人有何事時,老九的柴刀已經扎進了他的肚子裡。

“你……”這人話都沒有說完半句便無力的癱倒在地上,只剩下出氣沒有進氣了。

剩下的兩人驚慌之下把小瓶兒扔在了地上,為首的嘍囉哆哆嗦嗦的質問朱老九:“九爺!這……這是怎麼一回事,小的們哪裡招……招惹到您了,何必要動殺……殺手……”

“你們兩個,把孩子留下,人可以滾蛋了!”朱老九嘶啞的聲音猶如寒冰一般冷冽,讓倆沒見過世面的小嘍囉瞬間嚇得腳步發軟,趕忙扶著牆就要逃跑。

“等等……”

背後突然傳來的聲音讓兩人腳步一頓,忍不住咽了口唾沫,不知這位九爺怎麼還要等等,難不成是要殺人滅口不嗎。

“你們倆回去告訴幫主,這裡的事我朱老九負責,這個孩子我朱老九保了!”

“是是是,小的這就回去告訴幫主。”兩個嘍囉連忙點頭答應,倉皇奔逃出了巷子,一刻也不想在這個地方呆下去了。

朱老九把死屍抬到一邊,收起自己的柴刀來到了小瓶兒的身邊。

目睹整個過程的小瓶兒畏畏縮縮的靠在牆角,看著走近的朱老九她害怕的低下了頭。

“小瓶兒……不要怕,我是你朱叔叔啊……”朱老九做了一個自認為和藹的表情溫聲說道。

小瓶兒聽聲抬頭,藉著月光的照應他看見了一張猙獰可怖的臉,不過此時這張臉卻帶給了小瓶兒無比的安全感。

眼前這人正是她的朱叔叔,在山上的時候她見過,還被他抱過,是山叔叔說過可以信任的人。

朱老九連忙解開小瓶兒的束縛,瓶兒也衝進了朱老九的懷抱開始哭泣,從被人擄走到現在的獲救,害怕無助驚恐倉皇的她終於找到了一個可以信賴的人了……

“就這樣,小瓶兒被我救下來,然後我就把她帶回了燈會的地方一直等待,直到那兩位老夫婦的出現把小瓶兒給接走了……”朱老九嘆了口氣把事情的原原本本複述了一遍,等他回過頭的時候卻發現張楓已經蹲在了林壞屍體的身前。

此刻的張楓牙齒咬的吱吱作響,眼神中的憤怒絲毫沒有因為林壞的死去而減少分毫,任何一個傷害過小瓶兒的人他都不打算放過,哪怕是個死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