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功！
對於一個靈境修士來說，無疑是個致命的選擇，如果有其他辦法，肯定是不會選擇這種方法的。
修士只有死亡之前才會選擇散功，因為擁有一身功法，在大限將至之時會非常痛苦，往往會消散自身實力，但他們更多的是選擇傳功。
傳功則是把自身血氣或者魂力，凝聚成一顆珠子，得到珠子的後輩弟子只要吸收煉化，實力就可以飛速提升，這也是大家族最常見的培養弟子方式。
祖川無兒無女，有個姐姐還比他厲害，所以傳功是沒有任何意義的。
散功也並非是直接崩壞自己的地門，或者是直接泯滅掉識海中的天門。
先不說這麼幹了還能不能再開啟三門，就是毀掉天地兩門的反噬，也不是他能夠承受的。
所以這件事還得從長計議。
剛才和文三衛的談話，小石頭同樣也聽了進去，不管它以前到底是什麼，也不管它當時有多厲害，至少這些話給了它很多啟發。
文三衛到底是留下了一些原力，重新幫他們開啟了一條通道，隨後便瀟灑的帶著魔界之心離開了。
一大兩小還在努力修煉，血魔那裡短時間也不會重生，趁著這個時間祖川和小石頭，商量起了將來的事情。
“爹！散功可不能在新世界，那裡現在可是一片淨土，不過這件事也不能太著急，咱們還是得從長計議。”
祖川有些不情願，他本來還想趁著幾天散完功趕緊重修呢，畢竟重修後所有一切都需要摸索，到時修煉速度肯定要慢很多。
“不要。”
或許是錯覺，小石頭現在無論是說話的邏輯性，還是思維的方式，都有了了鮮明的提升。
小石頭說道“我們的新世界完全脫離了神魔大陸，也就是說和它沒有關係，現在內部的能量很不穩定，萬一你修煉的時候出現問題，我們連更改的機會都沒有。”
祖川愣住了，這些問題其實他很容易就能想得到，但偏偏就是沒有想起，或許是選擇性的不願意浪費時間吧。
這次和文三衛相遇，祖川成長了很多，同時也明白了很多，有些事情他只能依靠自己，身上的壓力一下就大了許多。
現在祖川只想儘快變強，可就想小石頭說的那樣，他現在賭不起，任何偏差都可能造成不可挽回的後果。
“那你打算怎麼辦？”祖川問道。
“嘿嘿！”小石頭傻笑兩聲道“咱們不是有一個現成的試驗品嗎？”
“可血魔就是個魔修呀，能實驗什麼？”
“可是他的血種可以兩分啊！”
這下祖川明白了，不得不說小石頭的智商提升了太多了，這應該是文三衛留下的原力，讓它的說話能力也提高了許多。
小石頭想要做的實驗，就是把讓血魔分出一半血種，然後用新世界的能量提升修為。
不過因為新世界初成，估計最多也只能修煉到真靈境，但這足夠實驗出新能量的特徵。
其是祖川重修並不會太難，因為他一直還修煉的凡境功法，所以只要創造出合適的靈境功法，也就預示著他重修成功。
因為祖川要守護著正在修煉的幾人，所以這個任務只能交給小石頭了。
小石頭領命不久，流雲菲就出現在外界，看著修煉的三人實力提升，眼中流露出羨慕的神色，不過她知道這些能量不適合自己，倒也沒有說什麼。
“菲菲。”祖川問道“這次通道開啟，我們也沒有時間商量，現在基本可以確定去的地方是神界，你怕不怕？”
“神界？”流雲菲驚訝道。“嗯，這是以前人族前輩設定好的地點，我們沒有辦法改變。”
流雲菲說道“可是到了神界，我們會被追殺的呀！”
“所以到了以後，一定要低調行事，暗中找通道，到時候把你送回魔界。”
“難道你們不回魔界嗎？”
祖川笑道“我們把八大魔山得罪成那樣，我倒覺得在神界更安全一些。”
“這……”流雲菲不知道說什麼了。
隨後她又說道“我有辦法回去，到時候離開這條空間通道，我自己會離開的。”
祖川沒有多想她的情緒變化，只是慶幸她一直沒有露面，否則肯定也在八大魔山的黑名單上了。
不過這樣倒是挺好，很多事情當著流雲菲的面不好做，能打發走也挺好的。
說起來還要給流雲菲準備個禮物，畢竟人家可是幫忙帶大了兩個孩子。
“嗷嗚！”
祖川正在思索送什麼禮物時，小鳳的修煉率先接近了尾聲。
一條二十幾米長的真龍，在通道裡來回翱翔翻滾，漆黑的空間被照射的金光燦燦。
“小鳳，小鳳是龍？”流雲菲不可思議的問道“我一直以為她只是珍奇異獸，沒有想到來頭竟然這麼大。”
“吼！”
流雲菲話音未落，又是一聲獸吼，一頭十幾米高的金色巨猿佇立而起。
“沒想到圓圓也是上古神獸？不過也對，如果沒有這種血脈，哪怕有我的萬獸原力，實力也不可能提升的這麼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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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原力？”祖川問道。
“沒什麼。”流雲菲說道“她們的血脈非常純淨，比起她們先祖的血脈中，更是多了一絲世界原力。”
“你到底是誰？恐怕冥界的獸魔神，也沒有這種見識吧。”
流雲菲淡然一笑道“這些不重要，現在我要告訴你的是，她們兩個恐怕要跟我走了。”
“看把你美的。”祖川說道“幫我養了兩天孩子，就要給我爭撫養權了？”
“我可沒有那麼想，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這片區域裡不止有人族留下的傳承，否則小鳳和圓圓也不會提升這麼多。
真龍和神猿如果在外面遇到，肯定少不了一番爭鬥，這兩孩子可是從小一起玩到大，當然不會生死廝殺。
但是她們身為頂峰獸類，天性喜歡搏殺，一場友好的比賽，看的兩人興致勃勃。
二十幾米的真龍，輕易就把十幾米高的神猿糾纏住，就在兩人認為接下來肯定有一番龍爭猿躍時。
兩小家夥開始了互舔，看的他們震驚不已。
“哥哥！”
“哥哥！”
飛過來時已經變回了人形，不過年齡看起來已經有十來歲了，祖川頗有幾分自家有女初長成的感覺。兩人同時看了看他的肩膀，都有些失落的站在他旁邊不說話。
祖川雙手撫摸著她們的秀髮，說道“你們長大後變的更漂亮可愛了。”
一句話讓兩人瞬間開心不已，嘰嘰喳喳問道誰更可愛一些。
同樣也是一句話，讓祖川瞬間苦了臉色。
“好了！”流雲菲說道“別讓你們哥哥為難了，到我的身邊來。”
這句話讓祖川驚疑不已，流雲菲怎麼敢這麼說話，要知道以前這兩孩子可是追著她錘的。
然而小鳳和圓圓只是變了變臉色，隨後不情不願的走到了她身邊，然後三人透過秘法聊了起來。
看到這一幕，祖川不得不重新考慮，流雲菲之前說過的那些話了。
孫琳琳這時也即將修煉結束，不過看她實力並沒有提升太多，只是鞏固了虛天第二境。
不大一會兒，孫琳琳滿臉苦澀的走了回來。
祖川問道“怎麼了？”
“這個先等等再說，你帶我去秘境，我有事跟你說。”
“好！”
剛進新世界，孫琳琳就說道“你把血魔的五官六感七覺八識全封印了。”
祖川也沒有多問，全部照做。
“好了，你到底想說什麼，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確實發生了一些事情，我從人族強者的傳承中得到了一些訊息，不過這個等下再說，現在我們先做點愛做的事情。”
……
不知過了多久！
“行了，沒完沒了了是吧，外面那三個傢伙肯定都等急了，我們趕緊出去吧。”
祖川無語道“你真是又菜嘴又硬！”
“胡說八道。”孫琳琳反駁道“我嘴巴那裡硬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說歸說，鬧歸鬧，有些事情差不多得了。
兩人剛返回外界，兩個小丫頭立馬就跑了過來，跳到祖川頭上又抓又撓。
小鳳說道“壞哥哥肯定又去做壞事了！”
“對，對。都不給我們看，太壞了。”
值得說提一句，兩孩子又變成了四五歲的樣子，看的出來她們喜歡小時候，其實祖川也樂意她們現在這個樣子。
流雲菲這個時候說道“好了，都別鬧了，我們該出發了。”
和孫琳琳交流的過程中，祖川已經得知這裡是曾經的戰場。
當年那場保衛戰，天界各種族都參加了，他們同樣也受到了毀滅性的打擊，這片戰場也埋葬著各族強者。
祖川身為根紅苗正的人族，之所以沒有得到這裡的傳承，說起來還是文三衛的主意，不過他知道這是為了自己好。
現在那片戰場再次隱藏在虛空，下次什麼時候出現誰也不知道，留下的就是文三衛重新開啟的通道。
虛空通道裡祖川什麼都幹不了，在這裡同樣需要虛空之力才能前行，所以一直都是孫琳琳在帶著大家前進。
不過這小妮子很明顯不在狀態，好幾次都差點撞旁邊壁壘上。
這個情況很不對勁，按說剛才是她主動停下來的，應該非常滿足才對，這會兒不說滿面紅光，也該意氣風發呀，怎麼會心不在焉呢？
祖川傳音問道“琳琳，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呢？”
“哪有，你不要胡思亂想。”
“你現在很不對勁！”祖川說道“也太瞭解你了，你肯定有事瞞著我吧？”
這次孫琳琳沒有說話，只是回頭滿懷內疚看了他一眼。
祖川看到那不舍的眼神，突然有了不好的感覺，恐怕這次大家都要分開了。
有些事情心裡明白就好，說出來只會惹的大家都不開心。
時間一點點過去，轉眼間他們在虛空通道又過了十幾天，期間誰都沒有說話，包括兩個小女娃，也都是安靜的坐在祖川肩膀上。
這天通道盡頭再次出現了一片光明，祖川知道他們的目的地到了，因為現在已經感到了天地之力。
“祖川！”流雲菲說道“我要帶她們兩個回天界尋找本源，至於琳琳也有事情要做，接下來的路就要你自己去走了。”
說完之後，流雲菲破開空間，一條黝黑的鴻溝出現在上方，而祖川則是被她一腳給踢出了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