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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太陽將近落山,比利在樓堡上瞭望大海,遠處出現幾個小點,漸漸地小點變成船隻。比利認真地注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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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是三桅護衛艦!是不是我們的補給船隊?”比利自語看。“再看看!”五艘船的船隊越來越近,已經能看清那鮮明的何蘭旗幟。“不好是荷蘭人,荷蘭人!”

比利趕緊搖響警鐘:“叮咚!叮咚﹉!”比利邊搖邊大聲呼叫,荷蘭船隊,荷蘭船隊!

里奧內政官正在處理檔案,聽到急促的警鐘心道不好。放下檔案便急忙走上樓堡。留守的克羅比索上尉聽到警鐘也急忙跑向樓堡!他第一個先到!

“比利,怎麼回事!”克里“索問道。

“報告上尉,海面上出現荷蘭人船隊!”比利報告道。

克里比索望向大海“奧,上帝荷蘭船隊。還有護衛艦!”克里比索驚訝道!

“克里上尉,荷蘭人真的來了?”里奧氣喘吁吁道。

“真的來了,就快進入港灣了,我們的護衛艦已不能及時出航,只能派出巡邏艦迎敵了!”克裡面無表道。

“上尉,我們能打退敵人麼?”里奧問道。

“內政官先生,聖薩爾瓦多城這次註定失守。我們只有不足五十名士兵,一百名水手。及三百來斤火藥。我建議放棄聖薩爾瓦多,然後乘坐巡邏艦衝出去或許尚可返回馬尼拉,將情報告訴總督。不然我們都要走上荷蘭人的絞架!”克里比索喪氣道。

“我們有兩艘護衛艦,難道﹉!”里奧憤怒道。

“內政官先生,護衛艦起錨出航要時間是巴閥維亞三角帆船的二倍,同時加速度慢吃水深很難僻開敵人,三角帆船吃水淺,加速快,我們可以從淺水區和暗礁避開敵人,迅速逃離。時間不多了,內政官!”克里比索催促道。

“好吧!咱們轍退!”里奧喪氣回道。

“那好,內政官咱們以出海阻擊為理由組織部分人員上船,別讓城裡發生恐慌,不然混亂中我們誰也逃不了!”克里比索又道。

“那好吧。”

……!

城裡,士兵們及部分水手得到了命令。內政官及上尉親自出海,阻擊荷蘭艦隊。其餘的人員不管軍民均要上城準備抵抗。婦女兒童必須留在房內以免受到傷害!里奧秘密組織自己及部分登船軍官的家脊上船,時間異常緊迫。

“快,快點。那些白銀別帶了,抬黃金上船便行。火藥,火藥多抬兩桶。”克里比索發號著施令!勇士號裝得差不多了,克里比索發現內政官里奧帶著家屬,拖著幾大箱繁重的行裡,緩慢地走著。克里比索趕忙帶上幾名士兵上前道“內政官先生,怎麼你還顧著這麼多東西?”

“這些有多年的檔案,還有行裡及一些財物。都是必須品!”里奧氣喘吁吁道!

“內政官先生,現在保住性命最重要,那行檔案行裡之類的扔了,留下財物!我讓士兵幫你!”克里比索焦急道。

里奧咬咬牙,洩氣道:“好吧!”

……!

“都準備好沒?”克里比索高呼道!

“勇士號準備完畢,可以出船!”

“衛士號可以出航!”

“衛兵號船舵卡死,沒法出航!”各船回報道。

“衛兵號趕緊修復,勇士號,衛士號升帆,起錨!出航。”

隨著號令,兩艘船上響起喀吱喀吱的操作聲。船帆很快升起。操帆手們調正方向,船隻開動起來!克里比索在甲板上查探敵情,荷蘭艦隊已駛入海灣,三條三角風帆作為前鋒一字排開向港口圍籠,兩條大船縱向排列形成一個T字形!且大船航速緩慢,似呼想封鎖海灣出口。克里比索心裡盤算,現在自己順風,且港灣出口左側水淺,那兩條大船得留的空間足有兩點五公里以上,靠自己船隻吃水淺,航速快,在左邊快速突出去成功可能性非常大。但要牽制住敵三條快船,最起碼左邊這條必須牽制!於是克里比索向另一條船發出命令,命令衛士號牽制敵快船,為自己的勇士號創造戰機!

衛士號得了命令,開始偏右航行,敵人的船隻也緩緩調整方向,兩船相行而來。勇士號於衛士號靠後左側,兩船一前一後。敵方船隻見狀放緩船速等待其它友船支援。

“很好,敵人果然中計,克里比索暗道!”

“上尉,敵船準備進入射程。”觀察手報道。

“知道,大夥沉住準備接收命令!”

衛士號進入射程,敵我雙方開始開火:“砰砰!”兩船基本同時冒出火焰,不同的是,敵船還射出了十幾支拖著紅焰的火箭!炮聲剛響,克里比索馬上命令自己座駕勇士號緊急左轉,並鼓足風帆非快朝出海口逃去。

“咚!咚!……!”衛士號右側濺起一股股水柱,浪花將船不停向左搖著!“啪!”一顆炮彈打中主帆橫桅,整艘船向左側搖。船上的人員在劇烈的搖晃中向左倒去,兩個士兵更是滾下了船,掉進海里。那炮彈將橫桅撞裂,主欖繩脫落。船帆掉了下來。而船體在一個側援後又快速回位。船員們又跟住向右翻滾!禍不單行,十幾支火箭襲來。這些不是竹管羽毛箭,而是鐵管支,裝藥大,重量重!“哚哚哚……!”箭支深深釘入船舷,甲板,桅杆。還有幾支射穿船帆,尾焰點燃了帆布。大火藉著風勢燃燒起來。

“著火了,快救火!”甲板上一片混亂,火炮也七歪八倒!

“上尉,衛士號嚴重受損!請求支援!”觀察手回報道!

“別理衛士號!注意觀察前方航道,全速離開聖薩爾瓦多!”克里比索命令道!

“咻!咻……!”十多支火箭又朝衛士號襲來!經過第一次射擊的校準,第二輪火箭準確不少,大部分火箭射進了甲板,忙著救火的船員,士兵七個人中箭!火箭將他們的軀體射穿拖出內臟釘在甲板上。無法忍受的痛楚,讓他們在甲板上扭曲著。指甲扣著甲板劃出血痕,同時指甲向後翻起。嘴裡發出呵呵的呻呤!血水從他們身體裡滲出,慢慢染紅周圍甲板。大火燒斷繩索,一塊塊帶著火焰的帆布掉下,不及躲避的船員三三兩兩變成火人!

“享利中尉,勇士號拋棄了我們,他們沒有按計劃進功敵人的護衛艦,而是逃出了海灣,我們被包圍了!”觀察員報告道。

“該死的克里比索,即然利用我們拖住荷蘭人快船,讓他們逃跑!太讓人氣憤了!”享利憤怒道。

“中尉,我們火藥已剩不多,船隻受損,下一步怎麼辦?”身旁軍官問道。

“我們的使命完成了,投降吧!”享利摘下帽子,淡淡道!

“是!”

……!

衛士號在濃煙中升起了白旗。瞭望手也打出請求投降的旗幟!林恭站在奮進號甲板上歡道“感謝上帝,頭功是我的!快,靠近船隻接受降敵!”

“是,船長!”

奮進號靠近勇士號,接受投降。其餘船隻迫近港口。看著迫近港口的戰船,西班牙人無能為力,紛紛下船朝城堡逃回。扔下毫髮無損的戰船。

……!

五條船迫近碼頭,但沒選擇登陸,皮耶薩發命令火箭朝城堡開火,頓時海面上騰起無數濃煙,上百支火箭拖著火焰射向城堡。堡牆上,一名不及躲閃的士兵被射中頭部,巨大的動能將他帶下了城牆。一支火箭鑽入垛口,將兩名士兵串成一串。還有的手臂被射中,粗大的箭身及尾翼將手臂切斷。更多的火箭釘在牆上,更有些射進城內雜物堆,引發一處處火災。士兵及居民急忙滅火,沒造成大的損失。

射了近千支火箭,煙霧將城堡籠罩住,船上也籠罩著一層白煙,這火箭的缺點就是煙霧大!皮耶薩用帽子驅散煙霧咳嗽著發布命令,停止射擊!

等了近一分鐘,煙霧才慢慢散去!城堡裡,響了幾下炮聲,炮彈在海面濺起幾條水柱。接著便恢復了平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