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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客廳,各路商人在下人引導下緩緩走來,穿著華麗的富商們不住地交頭接耳,時而驚呼!都覺得劉家在這島上建這莊子甚為遠見,這兒南下南洋,北上京杭,且恬逢兩者中間是一個補級避風的不錯選擇,雖大名島有港口,但均在海賊和佛朗機人控制,沒幾個商隊敢前往。東邊有月港,泉州幾大港口,但官匪一家,且有些東西也不好明著販賣。而這裡,不屬大明,也不算海賊,在這做中轉貿易再合適不過了,雖然要點銳收。但大明不收商銳,不過那邊所給各路好處費也不少!眾人來回作了比較,都紛紛考慮在此開設商號貿易。就看島主如何收取銳銀了!

來的客廳,林志榮,劉福在門口恭迎,二十幾位商人一一拱手後,便找位坐好!接著劉福站起作拱道,諸位遠道來作客,而我莊剛建,所到之處如有不周還請見諒。

“那裡!那裡!歸莊一片蒸蒸日上,我等見識了。是啊劉家實力還在,我等放心!……。眾人七嘴八舌一片附和!”

“諸位,這位便是我家新家主,林志榮公子,也是我家小姐末來夫君,即劉家女婿!今日島上之一切均是劉公子親自謀劃!”劉福伸出右手作請資勢指向林志榮。

待劉福說完,林志榮站起拱手彎腰道:“晚輩林志榮,見過各位同仁。晚輩剛出道,還望諸位多多提攜!”說完林志榮恭正坐下。

一位五十來歲員外此時站起來道:“林公子客氣,你的才能在這島上讓老夫配服,不說別的你這島莊位置確實不錯我李家四海商行便在此設分號從便日後貿易。現請你們把規矩說好!讓大夥商議,商議!”“嗯,不錯說下規矩,……!”

眾人一同附和,林志榮起身道,諸位同行既然如此爽快直奔總題,那就由我的商務主事張大發為大家一一講解。

張大發站起向大家拱了拱手道:“是,總經理。在座各位貴賓歡迎你們的到來,下面我宣讀一下珊瑚莊行商管理辦法。本莊臨港處共有平整土地二百一十七畝,修造倉庫十畝共三十間。港口裝卸泊位六個,停靠泊位二十五個,裝卸泊位停靠每天五兩銀子,不足半天三兩,停靠泊位每天每個一兩,千料及以上一兩五錢。另臨港商地,每分地二兩銀子,購賣後為商家所有,自由賣買。如建商行每分地年收銳銀六兩五錢,客棧食鋪每分地三兩五錢稅,酒樓五兩,雜貨糧米鹽油家畜海貨等一具生活用品每分地一兩銳如設路邊小攤小吃每天五個銅錢,果疏等一概二個銅錢。睹場,青樓按營業額三成收取,當鋪二成。鐵鋪工坊不設於此,而在城西內陸地區,地皮價格每畝十二兩,年稅為收入百分之六。另住宅地塊每畝二十一兩,大宅每畝收取七錢銀子管理費,普通民戶每戶三十銅錢。在此島居住行商各人財產受我珊瑚莊護衛隊保護,現護衛隊擁有護衛九十人,莊護民兵六十人。另準備擴一炮隊七門弗朗機炮,六門虎蹲炮。另擴弓箭手隊五十人,長槍兵八十人。刀盾兵五十人。同時現有軍船一條,武裝商船四條,望各安心經營居住。”

唸完,廳內安靜一會,各人細細思考著值不值得投資。林志榮也不打擾他們,必竟自己稅收高了點,但同樣的這兒沒有地瘩流氓收保護費,也沒各級官員吃拿卡要。換算來倒還划算。安靜片刻,還是李家四海商行先發話:“這裡還算不錯,我四海商行租倉庫一間,商地二畝,住宅一畝。

……,有了第一個,便有第二個,七嘴八舌過後,共賣出商地三十二畝,宅地七十畝。租出倉庫十出間。同時林志榮又在末尾宣佈太平洋公司拿出二萬兩銀子收購鐵礦,銅礦,鉛礦,上好的無煙煤,硝石硫磺等。眾人聞到商機都趕緊上前要求洽談。林志榮扔給張大發便拍屁股走人。

莊內北邊排房,飯廳裡坐著二百來號流民,由於大多數不習慣坐船,大多數奔波下來一個個無精打采,上吐下瀉。十個健婦在人群中不時穿梭吆喝。張翠蓮便是這健婦中一員,幾個月前她一家這是餓得半生不死的流民中一員。自從跟著船隊過來做事,現今自己分配到飯堂打雜,自己五大三粗的漢子力氣大也進了港口搬運隊做工,二人一月下來將近二兩半銀子讓多年不見過銀子的小兩口重燃起希望。可惜自己一對子女流浪中早已餓死,但現在正直而立之年,再生幾胎也沒事。於是二人辛勤勞作,一是報答救命恩人林公子,二是積累點本錢日後再生幾個。於是兩夫妻任勞任厭,日出做工,日落造人。

“那個小子,別吐到地上,來給你個桶,吐到桶裡。哎,那大妹子,別讓孩子在這拉尿,到茅坑去拉。……!”張翠花和幾個健婦不忙地忙碌安排,流時而傾倒嘔吐之物,時而為流民們提供飲水,時而帶人去茅坑大小便。直接傍晚,流民中大多數緩了過來,只有十來個還在頭暈。而廚房裡幾名男子扛出一桶桶飯菜蛋湯。張翠花上前拿起一個大木匙喊道:“開飯了,大夥兒趕緊排隊領飯菜。”

流民們個個吐了個精光,見有飯吃個個餓狼般撲了過來。吵鬧擁擠中張翠蘭喝道:“大夥別急,人人有份,按順序排隊來,別擠。”一群烏合之眾,那管你排不排隊的,眾人亂哄哄圍著兩個分發點大聲喊道,我先到給我剩。哎喲,踩到我街腳啦!啊,你吃我豆腐。我打死你。娘啊!你在那。吵鬧中,一年輕男子趁翠蘭不備,想伸手去抓飯,伸到桶邊。只聽到啪一聲,飯匙打在那男子手上,痛得那男子歪牙裂嘴雙目怒視張翠蘭。

“看什麼看,一個大男人有手有腳卻和老人孩子爭食,好不害羞。要是你大腿跟兩蛋還在就趕緊走開,別盯著老孃看。”說完張翠蘭就近搬了張登子站高朝流民們吼道:“都給我安靜!”這河東獅哄般的音量果然奏效,原本的吵鬧一下便安靜不少,下面兩百來雙大眼小眼盯向張翠蘭。張翠蘭左手叉腰右手指著眾人大聲道:“看看你們都成什麼樣,一個個亂哄哄的,遲吃一點會餓死嗎。我家林公子收留你們,免費供你們吃食。你們倒好像群畜生般擠來擠去。你看看你們擠在前面的幾個,一個個都是年輕為壯的漢子。後面那些個老人孩子眼巴巴望著你們,你們還算不算是男人!”

場下一陣議論,有的悄悄說還女人說話毒,更多的人低頭不語,默默讓開讓老人孩子們排在前面,自己則走到後面去。也有些主動勸說那些擠在前面丌肯走開的人。但始終還是有那麼七八個人站在那裡圍著漫罵著張翠蘭。晚飯遲遲不能開飯,林志榮此刻已在飯廳外偷望了好一陣。現在見這七八個不開化之人仍在喋喋不休,殺雞敬猴及立威時機已到。

林志英領著丁大壯,.黃文修及八個手執木棍的壯漢走進飯廳,徑直朝那七八個男女走去。丁大壯邊走邊吼:“前面那幾個潑皮快快讓開,滾到後面排隊。”

那幾個人一楞,沒清楚怎麼回事,一下呆站原地。丁大壯揪著領頭四十多歲的漢子便給他幾個巴掌,打得那漢子臉青鼻腫,嘴角流血。那男子婆娘見自己漢子挨人打,於是尖叫打人啦!廳內激起一股小小的混亂。見那男子被打另三個可能一夥的男子想上前幫手。丁大壯也不讓人幫手,自己三拳二腳就將那幾人放倒,剩下幾個女人見也自己親人被打,自己無能為力於是便坐在地上哭啼起來。那幾個壯漢流民見勢不秒也只好躺在地上捂著痛處低吟。

場下眾人出不住地議論著,對林志榮很是不利。突然人幫中走出一位鶴髮精瘦老者,看樣子已有七十來歲,但步行穩健,呼氣平緩,身後還跟著二個二十出頭且非常健壯並如老者不般有著一股強者氣息。那老者望了一下剛進來打人的那幾人,見林志榮一股上位者的氣息,於是上前拱了手道:“想必這位公子便是主事之人吧!”

見這老者客氣行禮,林志榮也回禮客氣道:“老大人客氣,在下便是這珊瑚莊莊主。這幾個潑皮欺強凌弱,毫無紀律今天實在看不過便教訓他們一頓!”

“這位公子,我等也是逃難而來,這幾個人老夫倒已認識,平時也算本份之人。倒是不時有所賴皮,但無大惡之人。如今公子你呵斥一翻便行,出手打人實在不該!”老者淡淡道。

“老大人所說甚是,在下今天做得有些過了,但老大人他們作為也實在過份,你也看到眾人都走開讓老人孩子上前排隊領飯菜,唯有他們卻圍在這兒不斷罵人,此等作為,不教訓他們實為過不去。”

“公子所言甚是,但是否過了些,我等從遼東過來,先有建奴追殺,進了關又四處受人欺壓汙辱。我等遼民甚是艱難受屈啊!”

聽了老者所言,林志榮心中頓時冒火氣,於是拱了個手放大聲調道:“老大人,你等受建奴劫殺,入關受盡各種汙辱我林志榮深表同情。但你們把這幾個潑皮所為,看成我珊瑚莊欺壓遼東百姓,在下著實冤屈。今大明上下,天災**,烽煙四起。那處不是民不廖生,窮人那處不受人欺壓。你等受了人欺壓當團結一致,正直做人,方可得人尊重。但如幾個潑皮所為何受人尊重了,當然我相信你們在關內無論如何為人正直,均受正地人欺負。但現今,這幾個潑皮,分明在行兇作惡,他們是向我作惡麼?不是,他們向你們作惡,我完全可以不理,如我著實看不起你們,大可不必差人照顧你們,更不必煮上好的米飯,肉菜供爾等所食。今爾等前來投靠於我,均一時同仁,教訓這幾潑皮乃幫助弱小,維持紀律。爾等壯漢人高馬大,力大膽也大,試問爾等人中,在建奴姦殺爾等妻女,搶劫爾等家園時,爾等可有勇氣前去反抗?今日爾等欺起自己同鄉可是如此理直氣壯。爾等知醜呼?”

林志容說完,堂下一片寂靜。男人們低下頭慚愧,躺在地下那幾個壯漢也停止呻吟,也在那兒沉有所思。突然一坐在地上哭喊的女人嗚嗚嗚地哭了起來並重重地捶著一個躺在地上的男子,邊錘邊哭道:“可憐我的兩個娃呀,你這該死皈當初怎麼不不救救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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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

“諸位父老,你等今時所受之苦怪不著別人,要怪就怪懦弱的自己,怪那殺人不眨眼的建奴,怪這吃人的亂世。但怪又有何用,如今爾等尚有一條賤命在,應當團結一致,同心同德,臥薪嚐膽,日後當為自己親人報仇,為日後生活安穩而戰鬥,我珊瑚莊歡迎你們的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