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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事後(一更)

以星光能量治療生物傷患,這是在浩劫後漸漸興起的一門新體系,結合現代醫學,更是效果奇佳。像季良以肌肉聯動之技巧踢趙寶剛的那一腳,直接讓趙寶剛脾臟破裂,當時有生命危險,但等到放學的時候,已經可以直接回家修養了。

當然、死神的貼近、極度痛苦的滋味是刻骨銘心的,趙寶剛是真的膽寒了,很長一段時間裡,每每想起那滋味,都由不住一陣陣泛冷。而大力鞭腿,成了他的一個心理陰影,很長一段時間,一見類似的招數就本能的萎靡,以至於後來升入高等學府,有個綽號叫‘望腿而逃趙寶剛’。

有趣的是,孫進、錢學亮、李德生三個被季良一頓狠抽的後,連聲張都沒聲張,自費去校醫那裡消了腫,不管心裡怎麼恨季良,這回他們的臉是真丟大了,連著好長時間都沒去學校。

季良以過失誤傷的事件定性,被學校記了一次大過,並承擔了為趙寶剛治療所產生的全部費用以及損壞公物的費用。

後來趙錢孫李的家長聯名對校方的處理方案表示不滿,聲稱像季良這樣威脅同學生命安全的學生,應該從重處理,革除求學資格,送監獄都不為過,否則以後家長們如何能放心自己孩子們在校時的安全?

結果校方先是堅持認為處理方案是綜合了多方考量而做出的,是合情合理的,後來對於聯名反覆申訴乾脆不予理會。

勝者有理,這是校方的一貫主張。

在這個時代,人們談起一個中學牛掰與否的根據,從來不是升學率,也不是有多少乖孩子,而是這個中學曾誕生過多少英雄武者、驕兵悍將。

按照這樣的理論,趙錢孫李之前將季良蹂躪的不成樣子,校方可以完全視而不見,反過來,現在季良傷人,同樣是從輕處理。這就是校方的公允體現,拳頭有理,武力至上。至於失敗者,有本事自己把面子找回來!

只這一次事件,季良就將他原本‘季瘋子’的名頭再度打響,成了班內年底考核挑戰武科第二的熱門人物,並且被8年級其他班、甚至低年級關注,那一記鞭腿,也上了本年度二中十大威力攻擊秀的傍。

更有意思的是,這件事之後,季良雖然在班裡的名聲依舊不咋地,但跟教8年級的老師們關係卻越來越好。

季良後來經常去請教問題,用老師們的話說:季良很好學,問的問題也都在點上,言之有物,有時候連我們都被卡住了。

當然,請教問題只是一個交流的途徑,真正使得關係融洽的原因是季良本就是成年人,擁有盛世的閱歷見識,又在各論壇以及聊天頻道練就了打屁嘮嗑的本事,原本很平民化的談吐水準,到了這個時代,那就是生動有趣、妙語連珠,老師們吃這套,一來二去就熟絡了。

季良做這些自然是帶有極強的目的性的。他始終認為,人類身為群體動物、社會動物的特性決定了人際關係不論在哪個時代、何種環境,都是重要的!差別就在於感情關係和利益關係所佔的比例。

多少人是心甘情願為之付出而不計回報的,又有多少人是互有往來、你仗義我大度的。以及,細化到每個人,與之交往,感情的比例佔多少,利益的成分佔多少……顯然,這是個複雜的事情,但成年人的世界本就沒有容易的事,更何況是現在這樣的世界。

事實也小小的印證了季良改善跟老師們的關係,是有意義的。校方能夠堅定不移的頂住趙錢孫李家家長就‘打人事件’的聯合施壓,老師們也是出了力的,就算有些不肯出力的,至少也沒幫倒忙。季良覺得這就相當不錯了,有時候就是這種多張一嘴、少說一句,事情便有了順遂亦或磕絆的差別。

趙錢孫李沒想到搬出自己的爹媽都沒把季良搞臭,一個兩個氣的發狂,可發狂又能怎麼辦?還敢跟季良比劃?他們可沒那個膽。僱人揍季良,他們倒是做了,結果季良上學從來不定點兒,天天守不現實,至於去季良家堵,那裡好歹也是北安衛軍軍官的宿舍,有混混可以囂張到每天拎槍拿棍的在軍官家屬區內晃?別說是這個時代,就是和平時期也沒這膽子!

更悲催的是,季良還藉機狠狠黑了他們一下。過程是這樣的,季良先是玩行蹤飄忽,然後大模大樣的露面,幾個憋狠了的混混以為是個機會,哪知剛開練,校方的老師和校警就到了,在一切罪行從嚴處理的北安,對學生下手罪名本就不輕,更可怕的是文化人兒的上綱上線,迫害軍屬、烈士遺孤,這名頭一出,直接就是死罪。

沒人會為幾個混混出這種頭,但是有人會為混混們的死算算賬,這賬當然是跟僱主算,結果趙錢孫李連未來三年的零花錢都貼進去仍是沒擺平,最後還是父輩出面,請道上某個資格老的前輩從中協調,才把事情化解。

毫無疑問,季良的仇人更多了。

季良不後悔,他那裡有自己總結的語錄:強者從來不怕仇人多!仇敵是磨劍礪石!沒有仇敵意味著無能,意味著不做事……

季良也不害怕,他覺得強敵也可以成為保護傘,他的強敵是金榮一夥和其背後的益政院,這強敵會允許外人攪亂他們的計劃部署嗎?又或者說,他需要在乎金榮他們多幾個同夥嗎?

“蝨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你們不是要打壓麼?我就掙當個明星給你們看看,用你們政權體系發展壯大的基石性條規武裝自己,看你們如何自抽自臉!”

所謂的政權基石性條規,其實就是指北安當局出臺的一系列政令。而季良打算引用的,就是其中針對莘莘學子的。孩子是人類的未來,任何一個政權想要壯大發展,就不能忽視這一塊。尤其是在這個動盪的時代,冗長的戰爭加速了社會主流力量更迭的程序,年輕人早早的就參與到了各種社會活動當中,充當舉足輕重的角色,這一點,從北安將週歲16定位成年人界限就可窺得一斑。而事實上,這不是個獨立行為,而是人類社會因需要而產生的必然。

養兵也好、培育嫡系也好,針對學生的政令是充滿了各種優待制度的,尤其是作為北安第二批參與8年義務教育的季良他們這一代,眼看著就能成熟摘果子了,基礎素養高的種種好處已經明顯的開始體現,北安當局自然是不吝丟擲甜果,希望將這些人綁在自己的戰車上,甘於效力,積極的維護政權體系、並創造價值。

季良的以力破障,現階段便是使得自己成為同齡人種的佼佼者,借相關法令來保護自己。

“考上高等學府,自動升級為上等公民。考入高校,便擁有一等兵資格,享受士兵待遇。入高校精英團,自動成為後補士官,甚至有機會獲得準爵這個貴族預備役稱號。哼哼,看著吧,我倒要看看,眾目睽睽,你們要如何做,才能既蹂躪了我,還不顯得太過刻意。”

季良下定心思在學生中搏出個名堂的同時,趙錢孫李自發的、積極的開始跟季良作對。打不過季良,他們就發動信息戰、金錢攻勢,造謠汙衊季良,他們大肆吹噓季良和無良商人在廢淘市集合夥坑人,汙衊季良從事不法勾當,並從金滿倉那裡獲得了季良家房產早就貸款抵押的事實,以此來增進他們言論的可信度。

“他哪來的錢?就他那模樣,當孌童都沒人要……”

還有學生在他們的金錢攻勢下跳出來捧臭腳,號稱是採訪季良打人事件真相。

趙寶剛在接受參訪時大談季良是如何的道德敗壞、無恥下流,最後在總結語時還用了一句名言以解釋為什麼自己沒有在捱揍之後找場子:瘋狗咬你一口,你總不能咬回去對不對?

打嘴仗這種事,季良原本是不屑的,不過他現在做事不是以個人感情為基準,他認為自己的渣男性格衍生了一系列錯誤的、又或無效的情緒判斷,翻開他的成功者圖表,查!很快,一個擁有強者心態的選擇被他羅列出來了:好漢出在嘴上!無意義的狂吠可以省去,但道理上要站穩腳跟……

於是季良也開腔了:

我不覺得自己是好人,我覺得我只是一個為了生存而努力的人。我們同齡人中的大多數,日子過的有多艱辛,那一小撮人是體會不到的。我以前也體會不到,因為我有個好爹。說實話,我的中學人生,就是從富家少爺變成一條喪家犬的過程,在這個過程中所經歷的種種慘痛經歷,也不是一直生活在艱辛中的同學所能體會的。

形象些說,富家少爺們身處熱水池,窮困的學生們身處冷水池,我是從熱水池跳進了冷水池,我覺得在我身上發生任何事都不奇怪,我也從來不在乎那些衣食住行都是他人提供、而不是靠自己努力的人的指責,有意義麼?換成你,你會在乎一個連給自己換尿片都做不到的傢伙的指責嗎?

至於跟趙寶剛同學的切磋失手,我今天坦白的說,我當時確實心懷怒火。我覺得一個人,你可以當小偷、強盜、惡棍,但是千萬別當叛徒。我不僅僅是以我的視角說這句話,也以我失蹤的父親的角度說這句話。或許在敵對力場,願意看到背叛事件,但沒人會真正待見一個背叛者。因為大家都明白,今天他能背叛跟你一條戰線,生死與共的兄弟,明天他就能出賣另外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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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個以戰職者為志向的人,我不喜歡叛徒,我不希望將來有一天,自己的後背,要讓這樣的人守護;我不希望,當我倒在戰場上,要拜託這樣的人照顧我的家人。所以我打趙寶剛過火了,現在一想,也挺好!這算是給趙寶剛,和趙寶剛這類人提個醒,做叛徒,可恥!且不智!

好了,我就說這麼多,關於趙寶剛和我過去的關係,以及我們季家和他們趙家的關係,有興趣的可以去掃聽掃聽。

季良的這個耳光可是抽的真正的響,影射的更多的是季天生的異姓兄弟和同僚好友,一句叛徒、可恥且不智,宛如一枚巨釘,釘在了很多人的痛處。

一貴一賤,交情乃見;一生一死,乃見交情。

趙寶剛的父親跟季天生平時關係很好,同時也是季天生夫婦失蹤的那次行動的參與者,看看這對父子年來的表現,再往這16字裡一套,再看看趙寶剛的父親現在工作中的處境,一切不言自明。

這次事件之後,8年級的好幾個班都展開了次以‘忠誠’為主題的班會,反響相當好。季良的發言上了二中這一年的經典語錄:你可以是個混蛋,但別當叛徒,因為可恥,且不智。

PS:今天早晨醒來,感覺就像在洗衣機裡睡了一覺。頭昏腦脹、渾身不適,還有一如既往的亂七八糟的夢,用腦過度?也許。求推薦,求收藏,治療!(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