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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0章 地宮(9)

季良宅的時候喜歡看網絡小說,對一些小說中反派BOSS一而再,再二三的在主角手中吃虧,就是不派大將,或者親自出馬捏死主角,而是使用添油戰術,從弱到強的指派手下,間接幫助主角在戰鬥中成長的做法很是不屑。

天眼會顯然沒有犯類似的錯誤,接連失利後,他們直接派出會里的頂級戰力,漢弗萊?斯塔福德。

當季良查知漢弗萊的實力後,便意識到,一力降十會的主兒到了,不管是正面硬撼,又或耍些小把戲,都無法扳倒這位偽D級實力的牛人。

有介於此,季良暗中通知姜虛,再度修改防禦計劃,積蓄能量,儲存戰力,以便後期在糧道問題上找天眼會探險隊的麻煩。

漢弗萊不但個人能力出色,也很懂得如何用人,他得知季良在風水五行上有些經驗,便乾脆責令他、以他為主導,兩名復興社的風水專家為骨幹,組建技術小隊,破解通道禁制。

如果單只是洋鬼子,那季良很樂意接下這份差事,怎麼糊弄都成,可現在有兩個懂行的,情況就截然不同了,他索性以自己傷勢、以及非常信任兩位專家為由,將具體的事宜一股腦的甩給復興社的這兩人。

結果這對師兄弟感激涕零,一口一個翔君叫的那叫一個親熱,並表示一定不會辜負季良的這份信任。

季良知道臺灣人對日本人有好感,清末臺灣遭災,朝廷腐敗孱弱、無力賑濟,日本從那是便竊取了臺灣的統治權,培養了傀儡政府。後來日本人在中國犯下累累罪行,但對臺灣,卻是頗好,一切都是仿照日本國內的制度及待遇標準來對待,像教育、社會福利等等,日本本土有的,臺灣也有,而且不像後來岡村寧次在大陸搞的那套口蜜腹劍,相反,政治、民生一直都較為承平穩定,民眾沒受什麼荼毒。所以像李登輝以1/6日本血統為傲這類作為,也就不難理解了。

但是,從國人的角度,季良還是不太能認同這種親密,尤其是情感上。每每見到那種自賤三分的奴顏婢膝模樣,氣就不打一處來。偏偏季良越是一臉肅穆冷漠,兩個專家越是滿面笑顏的往前湊,以至於向來很想的開的季良,都險一險就沒忍住而將這兩人宰了。

漢弗萊抵達探險隊的第四日,探險隊重新開始了地宮攻略,結果一開局,技術小隊便露了一臉,利用五行相剋的知識,成功關閉能量禁制點,就像是點穴手一般,一通施為,通道中的水能力量大為消弱,高耗能的、像青銅俑、妖鬼這些都無法上陣,剩下些陶俑之流配合機關陷阱,對如今戰力強橫的探險隊而言,就是土雞瓦狗+小兒科,叮叮咣咣的一路砍砸,便拆的拆、毀的毀,通道成功清理。

“非常好!”這樣一個好彩頭讓漢弗萊很是高興,當著眾人面,特別誇讚了技術小隊,而其臨時頭目鷹司翔,自然是大受讚賞。

季良心裡膩歪,便站出來表示,這其實都是兩位風水專家的功勞,從現場勘測到破解器物的製作,都是由兩人包辦的。結果漢弗萊卻為此特別誇讚季良,稱他實事求是、領導有方。

季良哭笑不得,心說:“草你大爺,什麼都沒做,都飽受讚賞,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無為而治?”

看起來似乎是受這開頭彩的影響,之後的通道清理,簡直就是一路暢通、順風順水。

在這一過程中,兩個風水專家上躥下跳,實權日重,儘管在某些細節方面犯了些錯誤,但核心策略得當,且使用的手段也頗為得力,再加上季良新改的防守策略上的隱忍,所以這驕氣、傲氣,也都慢慢慣出來了,先前不過是復興社‘綁來’的非戰鬥人員,現在成個整個探險隊的特別顧問,哼哼哈哈的,已經有了幾分指點江山的氣派。

兩位專家這一拿腔捏調不要緊,白金漢親衛、甚至兵團的那幫戰士,開始有牢騷了,畢竟在具體的通道清理過程中,否則具體指令執行的,主要是他們,被兩個以前的三孫子指揮的像三孫子般溜溜轉,怎麼可能沒氣?

這時候漢弗萊又跳出來了,給兩位風水專家撐腰做主,將兵團的戰士和他的親衛,狠狠訓斥了一番。

兩名專家不知道漢弗萊其實已經在賬本上為他倆重重的記了一筆,還興高采烈的以為遇到明主了。

季良冷眼旁觀,覺得該自己表現一下了,否則真的沒有存在感,也不是個事。這天,在又清理而來一段通路之後,他邀兩人小坐,席間含蓄的點出了問題所在。兩名專家也不是傻蛋,細細一想,對漢弗萊而言,孰輕孰重,誰是嫡系死忠、誰是臨時僱傭,自然一目瞭然,於是心驚之餘,都是沒口子的感謝季良的提點。之前對季良漸起的輕視之心,也迅速消隱了。

小小營地,可以說沒什麼事情能瞞過漢弗萊,兩位專家跟季良小坐之後驕狂收斂了許多,漢弗萊很容易的便知道了來龍去脈,心中對季良的評價略微提高了一些,心想這人雖然在一眾騎士中實力最弱,但頭腦還不錯,而且是典型的自然覺醒者,倒是值得培養。

之後的一段時光再無可贅述之事,探險隊每日花費約10小時的時間,打通兩個階段的通道,遇到關卡總禁制的鎮守者,就由漢弗萊這位牛人親自出馬,6-9層便一一告破,整個後期探險行動,一例傷亡都沒出現,漢弗萊在探險隊中的威望、尤其是對士兵們而言,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地宮九層、九件鎮守法器,連同騎士契爾年科因黑水事件而丟失的鉞,如今一件不少的擺放在漢弗萊面前。漢弗萊伸著手、很是寶貝的將之一一輕拂,心中甚是滿意,法老王的陵墓也不過收聚了六件法器,所羅門寶藏更是因為被盜過一次,只找到兩件,加起來都不及這秦陵地宮的多,更令他興奮的是,這些不過是秦陵外層的收穫,內層肯定會收穫更豐厚,且法器的質地也更高,這點,用腳趾頭想都能想的到。

“至高議會答應事成之後分潤幾件法器,並且將騎士的調製培養技術交給我,到時候,哼哼……”漢弗萊正意淫著他的帝王美夢,門外有人大聲報告。

“進來!”漢弗萊收回思緒,稍稍整理了下儀容,成熟男性的穩重、上位者的氣派盡顯無餘。

帳簾被掀開,一身甲冑的鷹司翔出現在漢弗萊面前,肅立敬禮,隨後上身微傾,神態恭敬的將一份報告雙手呈上。

說實話,漢弗萊很喜歡這個日本人的態度,認真、嚴謹、沉著,一絲不苟。他的儀容儀表、精神面貌永遠都是團隊中最好的,整潔利落、神態肅正而又從容。這讓的麾下,看著提起,且對方恭敬的態度,也讓人格外有成就感。

從季良手裡接過報告,漢弗萊隨嘴道:“我聽霍華德醫生說,聲帶受損,恢復非常緩慢,尤其是你這種反覆受傷的。要注意照顧好自己,組織需要你這樣的人才,美好的未來已經在向你招手。”

季良很有力度的深深一躬,漢弗萊感覺到了這一動作中所包含的那種銘感五內的謝意,眼神中流露出滿意的光彩,嘴上則道:“在我這裡,不需要這麼拘謹。”

季良挺直身後,再度一臉嚴正的穩穩頷首鞠躬,心說:“不需要才怪!你以為哥也像那幾個挖了所羅門寶藏的傢伙那樣,有點小成績就不知道自己姓氏名誰?”

漢弗萊看著報告,眉頭漸漸鎖起,他是真沒想到情況會這麼複雜,入口在水裡也就罷了,有門扉阻擋也能理解,可這需得推算時間,在特定的時候啟動特定的閘閥,才能開啟門扉是怎麼回事?真個是笑話,人製造的東西,還有打不開的?

也不怪漢弗萊不滿,他的戰能屬性是風,到目前為止,在他的面前,還沒有什麼東西是他切不開的,之前在埃及開啟寶藏,號稱奧西裡斯神的意志加持其上的冥土大門,還不是被他成功斬開?厚來檢驗,也不過就是厚了一點的遠古鑄鐵件,他不信這秦陵的門扉能比那冥土大門強多少。畢竟從文明的發展史看,埃及文明可是要比漢文明早將近000年。

於是漢弗萊自信滿滿的說出了豪言壯語:“那扇帝王的大門,就由我來開啟好了。”

季良雙腿併攏,有力的頷首鞠躬,即使不說那句‘嗨咿!’,日本軍國主義份子的形象,在這一刻也表現了個十成十。只不過心裡想的卻是另一回事:“就你?尿性!別說是個偽D,你就是聖域降臨,說打不開就是打不開。”

季良這麼肯定,自然是有根據的,昊人的某些技藝法門上,將天地的至偉之力巧妙借用,從而達到了天威級別,傳言中的‘翻雲覆雨、移山倒海’指的就是這類技法。這借力之法,古漢人也鑽研出了一些,水淵中的門扉,便是這很典型的代表。那門不可怕,可怕的是在玄武車產生的水能作用下、結合水淵之水形成的億兆噸的水壓外殼,除非能把水淵中的水都引走,否則絕沒有可能輕易破開那扇門。

當然,季良可不會好心的提醒漢弗萊,這不是會不會讓漢弗萊丟臉的問題,而是可以讓他損兵折將,用【瘋狂的石頭】中的臺詞說: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當這裡是公共廁所咩?始皇的威嚴,可不是那麼好冒犯的,哪怕是死後。

季良從指揮部出來,迎面正好遇到那幾個成功挖了所羅門寶藏的騎士。其中一個身高約0CM,滿臉虯髯,帶著維京式牛角盔的騎士伸出撲扇般的大手,拇指和食指放在眼前,從兩者中的空隙瞄了季良一眼,嘿嘿笑道:“小蟲子!”

另一個穿著現代材料製成的白底黑十字罩衣(條頓騎士)、且有著大衛像般完美身材和樣貌的男人撇嘴道:“日本武士,組織只需要給他們提供木板、竹片、油漆和皮繩就好,給能化合金,太奢侈了!”

這一行中那個比季良個頭還要高,連半高根的戰靴算上足有18CM的女騎士道:“日本刀還是不錯的。”

另一個穿扮的宛如【刺客信條】中主角的重裝版的騎士道:“那也比不過我手中的大馬士革鋼刀。”……

季良直接將這幾個人當空氣,面無表情的與之擦肩而過。除了那個維京風格的騎士,其餘幾個的說辭,倒也基本屬實。華麗麗的日本胴具甲冑,大都是木片竹板刷了漆,日本刀也的確不及大馬士革鋼刀,無論是公元前6世紀居住在蘇格蘭高地的凱爾特人,還是後來的公元11世紀的維京人、日本人,又或歐洲人,雖然都採用了阿拉伯人在鍛造大馬士革鋼刀時使用的摺疊工藝,但無一例外都無法達到大馬士革鋼剛柔並濟、外觀華麗的境界。

不過,漢人在春秋戰國時期就有不亞於大馬士革鋼的的技術。季良就從他的大學舍友那裡得知,在其家鄉出土的一柄青銅劍,因為歷經000年的歲月,那件在墓室中被擠壓彎曲,但取下這柄劍不久,便很快又成了筆直,其剛性韌性之好,可見一斑。至於外觀紋理,這個自不必多說。

然而,無論是大馬士革鋼刀、還是漢人古代的青銅武器鍛造技術,全部泯滅於歷史的河流中,究其原因,固然有技藝方面的損失,另外也有材質方面的,大馬士革鋼的原料是產於印度的烏茲鋼錠,後被開採殆盡,而漢人的古代青銅鍛造法中,有一些材料也成了現在的絕響,季良為此特別問過姜虛,姜虛雖不同冶金鍛造,但秦陵的殉葬者中,就有始皇喜歡的幾個刀劍工匠,從其中一個生魂中,季良瞭解了這套工藝,結果材料的缺失讓他相當敗興,原本,他是本著拿來主義的心思,想要生產一批介於現代金屬武器及星塵化金屬武器之間的過度產品的,現實卻告訴他,想完成這個設想,其難度一點都不遜色獨立開發一種新興材料。

回到自己的營帳,季良端詳著手中的武士盔,不禁有些耿耿於懷,天眼會在很多方面走到了時代的前列。就拿這甲冑的材料來說,能化合金,這便是一種相當優秀的過度材料,在星塵金屬還沒有形成之前,這種金屬,絕對是最適合覺醒者使用的武器、甲冑製作材料之一。

人力的優越性、財力的優越性、物力的優越性、泛用型技術的優越性,這四條,他所掌握的,沒有一樣可以超過天眼會,而對未來的前瞻性,天眼會也不輸過他,這就是他的敵人,一個已經是超級龐然大物,且再繼續瘋狂膨脹的存在,有時候從全域性宏觀角度去考量,真的是夠令人洩氣的,與這個組織接觸越多,越能清晰的品味出這種感覺。

儘管季良相信天眼會會在秦陵磕掉幾顆牙,但就全域性戰略的角度,天眼會這個階段的行動,可以說已經勝利了。埃及寶藏、巴比倫寶藏、所羅門寶藏……透過這些寶藏的挖掘,天眼會獲得了一大批法器,將之給其麾下騎士裝備,就會產生‘聖衣’效果,只要法器在,人死幾茬也不當緊。

而且這些法器,也有助於相關研發部門對法器的研發和製造,不需要急著發明,搞明白其中原理,並能夠修復,天眼會便已經佔了大便宜。試想,同樣的覺醒者,一個兩手空空,一個穿著能化合金的甲冑,手持法器,哪一方優勢更明顯?更何況天眼會在提高騎士能力、及開發其潛能方面都很有一套。

黑水事件中死掉的騎士契爾年科成了季良上好的解剖目標,季良發現,天眼會的手法有著明顯的拔苗助長的嫌疑,對覺醒者的後期發展非常不利,本來這些浩劫前後出現的覺醒者在天賦方面無人可及,可經過這麼一折騰,便跟另一個時空的普通覺醒者沒什麼區別了。

天眼會顯然不會管這些,他們的種種表現都說明,他們是典型的利己主義、為此,即便犧牲整個人類的未來也在所不惜。只不過,平時聽騎士們、兵團的士兵所言,天眼會自己卻將他們的行為當做是拯救人類,是在混亂局勢下想要迅速穩定局面所必須經歷的陣痛。

然而,在季良看來,天眼會卻並非是《強殖裝甲》中的阿卡菲爾和他的獸神將一系,他們沒有迅速一統世界的能力,他們的作為就好比給一個虛弱的病人使用虎狼之藥,只會耗掉人類最後的幾絲元氣而加速其死亡。這些騎士,由於拔苗助長,在拋開極特殊情況的前提下,最終成就頂了天也就是D級左右,差不多也就是異族的深級水準,而根據他從緹那裡獲得的資料,浩劫後第年,異族深級實力的就突破了1千萬大關。如果不是它們已經無法從人類的肉體上獲得任何益處,人類會在最多兩年後滅絕。

所以,天眼會這把刀再鋒利,也沒機會及時切掉異族這個大毒瘤。那麼,等淵級異族逐漸增多,人類就悲劇了。沒有聖域、準聖域這類頂級強者坐鎮,異族的深淵就是破壞神、滅世神一級的存在,很難想象那時異族還會繼續給人類慢慢恢復元氣的機會。

每每想到這些,季良就不可避免的生出深深的無力感,他也有想過,這個世界不過是客居之地,就算星球爆炸又如何?他還是可以回到另一個時空嘛。可細細思忖,這真的是一種幼稚且軟弱的心態。一個北方人,在南方生活了0年,他可以輕易的舍掉這0年的經歷嗎?人是可以走,某地也可以不去留戀,可生命在那裡留下的痕跡,是不可抹殺的。很多時候,不是這裡或那裡怎麼樣,而是這裡那裡與你互動產生的記憶怎麼樣。

一個在上海事業失敗、生活塌陷,回到老家天津就能一切好轉?狼行天下吃肉,狗行天下吃屎,吃肉還是吃屎,顯然不取決於地,那麼反過來,在這個世界、條件如此充備的情況下都輸掉,回去怕也個苟延殘喘的下場,所以季良已經漸漸捨棄了‘下副本’的心思,全心全力撲在這個世界的各種事務上。他覺得,如果他可以扭轉乾坤,讓人類重新屹立世界生命之巔,那麼在另一個世界,也能再創輝煌。

“沒有絕對的對錯,只有各自的信仰和堅持,為此、無悔!”季良指上發力,頭盔帽簷的金屬在這力量下吱吱作響。

“報告!”帳外傳來的洪亮報告聲將季良拉回到現實,看看略微扭曲的頭盔帽簷,季良知道自己有些失態了。兩次呼吸,調整了下情緒,季良起身走到營門口,掀起了帳簾。

帳,這是獲得騎士規格後新添的物件之一,相當於有了一個單人間,除了原本的那張行軍床,還添了些簡單的傢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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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報告的是季良的騎士侍從之一馬僕劉念鄉,有超過十年的軍齡,同時還是一名截拳道好手。當然,即便如此,也擔不起季良親自過去開門這樣的禮遇,只不過季良現在扮演的是一個啞巴,一些因此滋生的問題自然也需得一體承受。

“大人,最新的行動指令已經下來了,您負責接傷愈的幾位騎士歸隊。”

季良略略一想,便明白了其中貓膩,自六層開始,一直是他帶領的技術小隊露臉,短短時間裡,功勳便從零爬升至差紅銅上等,再將水淵大門攻破,估計一個白銀騎士的勳位怕就收入囊中了。這讓那幾個騎士情何以堪?畢竟他們都是之前就有功勳,完美拿下所羅門寶藏,才有幾個晉升白銀勳位,自然不願意跟一個被他們看不起的新進黃皮猴子平起平坐。至於漢弗萊,他恐怕也是驀然回首,才發現某人躥的有點快了,於是從善如流的安排了這麼個領路的任務。

“覺得跟著漢弗萊就能鐵定撈一票功勳,哼哼!”季良心中不屑,臉上卻一點都沒表露出來,像一貫表現的那般,直接打了個手語。

劉念鄉明白,這是要他去準備,5分鐘後出發的意思。當下敬禮出門準備去了。自從被季良選中成為馬僕,劉念鄉的地位明顯提高,親衛或許還會說幾句風涼話、但那些兵團的戰士就不敢再像以前那麼放肆了,畢竟騎士侍從也算是騎士的臉面,別人不清楚季良的狠辣,他們卻是無法忘記季良施為下那生不如死的疼痛。

待遇的提高,直接導致劉念鄉在新的崗位上盡心盡力。他不在乎伺候的是日本人還是洋鬼子,他有家要養,理想、信仰,這些對他而言都太遙遠,其實這也是這個時代大多數人的真實寫照。

季良也是因為明白這些,所以對復興社的人還算是網開一面。當一個人無力改變大的選擇,那麼在小的環境範圍內,用盡各種手段,儘可能讓自己的位置變得不可或缺,便能夠理解了。

略加整理,季良帶著他的兩名侍從出發了。之所以要帶路人,主要是因為自地宮6層開始,行進路線不再是筆直的穿越通道。因為在秦陵地宮的原本設計上,正確的路就不是這麼直來直往,而是像進入林園般左穿右繞,探險隊先前不懂這些,一廂情願的以為這筆直寬闊的通道就是正路,多次受制都沒能覺悟,只能說腦子實在不夠活絡。

出門正好趕上騎士們整備,準備向水淵發進,因為要潛水,騎士們都換上了深潛衣,武器方面,也是準備了便於水下使用的弩槍、水刺之類。不過季良看他們那輕鬆的樣子,顯然是將這次行動當做了一次走過場的郊遊。

噓噓!一名騎士對著季良吹了聲口哨,大聲道:“沒有女人高!”引來其他幾名騎士的鬨笑,連參與這次行動的白金漢親衛也都眼裡盡是笑意。這些改造戰士,也是有些不服季良這個騎士,其中不少都認為自己跟季良單挑,就算季良有戰能,以改造戰士對能量的耐受性,也不是沒有贏的機會。故而,都不太把季良放在眼裡。

季良還有一個被人們瞧不起的原因,就是他成為騎士以後,一直都沒有藉機立威。這種方法可以說是天眼會的騎士們迅速融入一線作戰部隊的傳統辦法。用某位騎士的話說:一切從對實力的敬畏開始。

季良在另一個時空先後與1小隊,星座D的精英們接觸,也明白洋鬼子們就是這麼‘直’,不過他本身就是要塑造一個鷹司翔,約瑟夫、瑞克、這些原本鷹司翔的昔日戰友都還活著,他不信漢弗萊那樣的精明的一個人,會不去瞭解他的過往,就那麼大咧咧的將他提拔成騎士,並且給予了相當大的權力,哪怕僅僅是暫時的。

鷹司翔是一個陰沉的人,有一兩手絕活,可那只是對普通人而言,對騎士而言,他實際上什麼不是。所以季良不能讓這個人突然變成大內高手,因為依著鷹司翔的個性,他要真是大內高手,一準兒會把那些不如他的踩在腳下,曾奚落過他的更是狠狠的蹂躪。對於那些被他認定為沒有必勝把握的,鷹司翔則會隱忍,不管對方是什麼職務,哪個階層,背後拼命努力,所以季良倒是可以恢復他原本的勤奮修煉,但對外,卻需要裝裝孫子。

實際上,漢弗萊也正是看上了鷹司翔的這一點,才願意培養他。在漢弗萊看來,這是個堅韌、善思考、肯努力、有自知之明,是個能夠成事的人。至於野心、暴虐、陰狠等雙刃劍的另一面,只要他能在實力上一直壓著這個人,那麼其他都不是問題。

在嘻嘻哈哈的笑聲中,季良面無表情、步履穩健的向營地後門行去,兩個風水專家半路殺了出來,苦著臉,向季良鞠躬行禮。“翔君!公爵閣下竟然要用強突破水淵之扉,這樣的做法實在是太危險了。”

說這話的意思,季良是清楚的,無非是希望借他之口,勸阻漢弗萊的這種蠻幹行為。季良可沒興趣當直臣,不說他恨不得天眼會多死幾人,光是在上位者面前表現的自己多麼智慧,多麼高瞻遠矚這點,就頗為不智。漢弗萊可不是白手起家、艱苦創業的主。

不過呢,這兩個風水專家他留著還有用,所以到時不好看他們就這麼死在水淵裡。所以季良想了想,拿出筆和本子,迅速寫下一行字:第一,指引完門扉之後,立即折返。第二,有繩潛水。(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