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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一更)

信箋上,是用鉛筆寫就的醜陋字跡,寥寥十數字,沒頭沒尾,僅是一個地址。

季良瞟了一眼,就從容的將信折好,也沒往衣兜裡揣,就那麼捏在手裡,等公車到站,直接丟垃圾桶了。

季良還是有好奇心的,即便遠不及普通的16歲少年,只不過他的思慮成熟,對待事情往往是三思而行,原本就不是什麼衝動的人,現在深知自己的處境險惡,更是多了七分警惕。

季良在公交車上,已經簡單的分析了這封信箋所導致的可能。他覺得,無非兩種,1,來自敵人。,來自第三方。

前者就不必說了,後者有可能是季天生夫婦一黨,又或同樣圖謀季天生夫婦,但與北安當局非是一夥的存在。

‘是非只為多開口,煩惱皆因強出頭’,現今的狀況,季良覺得自己無論招惹哪一方,都是不明智的。原因只為一個:他還沒有能力成為單獨的一方,加入這場雙方的,或者多方的博弈。

強行參與的結果,投奔、依仗、受指使、被控……恐怕他就要單選或多選這些字眼做寫照了。

季良也想過獨木難支,投靠一方以求短時間的安穩或許是個辦法,而且在跟遠大典當行老李的談話中,也明顯的透露了這一意願。

季良還想過,面對一個強大的敵人,如何才能保全自己?

提高實力?嗯,確實,這是個根本的、可以一勞永逸的解決問題的辦法,但前提條件是有足夠的時間和各種資源成長。這是個長線,不解燃眉之急。除非他能一夜之間成為曼哈頓博士,否則不可能在跟一個機構對抗的衝突中取勝。

再一個,恐怕就是成為‘關鍵’了,看了那麼多電影、小說,‘無存在價值者隨時有被剔除之險。’這樣的道理季良自然是明白的。季良認為,這恐怕也是他和季秀還活著的真正原因。儘管活的很不好,經常被嚴刑拷打,甚至出現了用刑過量致死(小水庫事件),但就敵人的本意而言,兄妹倆活著比死了更有價值。

季良也清楚,敵人的耐心不會是無限的,季天生夫婦的誘捕計劃已經實施了三年,而今,不但毫無實質性進展,還面臨著誘餌越來越難以控制的麻煩,負責誘捕計劃的人,恐怕已經處在了一個相當尷尬的境地,這點,從其越來越激烈的反應就可以看的出來。

在這樣一種情況下,季良認為他需要的是一種平衡,價值、活躍度之間的平衡。簡單的理解,除非他能夠讓敵人覺得更具價值,否則一味的變強就是在挑戰對方的容忍底線。

基於此,季良確實想過將問題複雜化這一條路,跟遠大典當商行的老李談‘潛力售賣’,其實也有這方面的考量。這條路的本質,其實就是增加自身價值,至少讓敵人覺得,自己是有價值的,不可取代的。

但實力的快速增長和潛能杯的優秀表現,讓季良生出了別樣心思。他清楚,敵人在潛能杯之後,絕對會重新對他做一番評估。為此,季良以敵人的角度考慮問題。

首先自然就是翻閱他的表現記錄,近來做了什麼事?與以往的有什麼不同?什麼時候出現的異常?等等。

然後是分析,這些異常表現是偶然個例,還是頻發?異常的程度怎樣?為什麼會有這樣的異常?

如此一分析,答案便出來了。季良認為,在敵人的眼裡,他近來三個月的表現,稱之為‘大變活人’也不為過。

“這樣的話,問題複雜化的意義就不大了。估摸著在敵人的眼裡,‘大變活人’這個概念足以讓他們想入非非……”

一封信箋,不但沒起到勾引的作用,反倒讓季良徹底定下了深居簡出、低頭苦練的新目標。但是他隱約有覺得,光是這樣似乎還有些不妥……

從高校圖書室選了兩本有關戰能的基礎運用及原理的書籍後,季良直接回家。

回家後,仍是覺得難以靜下心看書,索性繼續思考如何與敵人周旋的問題。

在認真思考之前,季良依舊是拿出他那張詞條索引圖,如代數解題般,先將能用的到的‘強者心態’相關的優秀品質羅列出來,然後代入思考,其核心仍是那一個:遇到這樣的問題,擁有某某優秀品質的強者,會如何思考決斷?

季良自知不是強者,慣性思維難免將思考代入誤區。他先前在路上隱覺不妥,就是有了這樣的一層警覺。如今一套,果然發現了漏洞。整體而言,深居簡出、低頭苦練的思路還是顯得太消極了,具體點說,他應該為對手的思路尋找一個出口。

突然聰明了、變強了,是什麼導致這一情況的發生?季良覺得,以假線索引導,無疑會是個好點子。

血衣社作為假線索,挺合適。一幫百戰餘生的瘋子,而且因為死亡角鬥的關係,與這個組織往來的人,成分相當複雜,想必就算是以北安當局的力量,要理出頭緒,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另外一個,北威器械,也是個不錯的選擇。作為北安僅有的兩個可以鍛造符文甲冑的工坊之一,從北安全局看,北威器械目前所能提供的戰力增值已經相當可觀,而更重要的是它代表著一個潛力巨大的新興行業,同時也是適合這個能量活躍時代的行業。

季良覺得,假如他跟這個北威器械也扯上關係,肯定又是一樁讓敵人頭疼的事情。暫時有這兩個誘導方向,足夠敵人忙一陣子的了。

過段時間,季良準備再把遠大典當行也加進來,借還貸的名頭,跑的勤快點,貌似往來密切。如果有可能,再尋找些有份量的團體或個人,總之,一點點加砝碼,讓敵人去琢磨哪些才是真正重要的聯絡,這便是給敵人的思路尋找一個出口,讓他們有的懷疑,有的忙。

與之相反的,其他場所儘可能的少去,像廢淘市集、華物街等等,一個是避免節外生枝,另外就是給敵人的訊號要明確,量要適當,一下子太多,很容易崩,萬一敵人直接‘梭哈’,將他秘密逮捕,然後逼所謂的季天生夫婦現身,那就弄巧成拙,真沒戲唱了!

“唉!說一千道一萬,還是實力不濟啊!我要變強!我必須變強!”……

翌日上午,季良先是去了趟血衣社。

“你好,我想再為自己請一位教習。”季良如今也算是血衣社的熟客,可以跳過前臺,直接跟那位軍人氣息極重的管事對話。

“潛能杯的賽事我聽說了,你相當優秀。”

“謝謝。這與我的實戰教習的指點是分不開的。食髓知味,我這次準備請一位能夠在能量修煉、精神修煉方面給予我指導的教習。希望可以得到貴社的推薦。”

那管事點點頭,“聽聞你已經處於半覺醒狀態,看來是真的。不得不說,你的選擇真的很聰明。很多人都注重功法的優劣,而不關心這種功法的特性是否真的適合自己,適合作戰的需要。你顯然注意到了這些。”

向送茶水的漂亮女侍頷首致謝之後,季良坦誠的道:“其實算不得什麼聰明。我的父母在城市遺蹟的行動中失蹤,沒有師長指點,一個人修煉走了不少冤枉路,吃的虧多了,就想著改變。靈光一現,想到了既然要請老師,一位可以從實戰角度給予指點的,不是更棒嗎?於是就想到了這裡。”……

兩人就實戰經驗的重要性為話題開聊,輕鬆愉快的談了半小時,臨了管事還遞給季良一張他的名片。並答應他,幫他物色幾名適合的教習,供他選擇。

季良能夠清晰的感受到管事對他比以前熱情了很多。他知道,這些都源於潛能盃賽事的影響。相比那些直接獲得的獎勵,這種因地位和聲名的提升而獲得的潛在好處,同樣是巨大的收穫,利用好了,甚至有大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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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血衣社出來,季良還在想:“果然是堂堂正正的升遷才是正路,走歪門奇法,往往就算是贏,也是只贏陣仗,難贏氣勢,而且損耗自身氣運。兩者比較,前者好比是被困籠中,而以牢籠鐵柵禦敵,後者則是純粹的憑藉自身、探臂拆招……”

下一站,季良拜訪的是北威器械的當家師傅,魯慶安。

魯慶安樣貌粗陋、一副煙熏火燎的模樣,彷彿是火工頭陀,這人嗓門很大,還是個暴脾氣,僅是跟季良說那麼十幾句話的功夫,他就呵斥了數回一旁幹活的徒弟。

老實說,季良不喜歡這類人,一把年紀了都沒個穩重,而且他談話期間呼喝徒弟的作為,讓季良覺得這人粗鄙無禮。

“仗著自己有些本事,養出一身臭毛病、讓別人容忍買單,這樣的人居然也有人稱之為宗師!這宗師的名頭可真夠廉價的!”季良認為,但凡能開宗立派者,首先氣度格局就在那裡擺著,而大的氣度和格局,又往往與眼界和經歷關聯密切,眼光開闊、且有不凡經歷者又怎會動不動就吹胡子瞪眼,表情豐富的宛如【還珠格格】裡的乾隆?

“也不過就是個抓住了機運的行業先驅,距離宗師,差的遠呢!”季良給魯慶安下了這樣的定義。

魯慶安也不喜歡季良,於是在看過那推薦信之後,歪著腦袋瞅著季良道:“那個老東西把你安排到我這裡,不是想偷藝吧?”

季良聽了就有些火大,心說:“我拿著信函誠意來訪,你就算不願收,尋個理由打發,或者直言相告也就是了,何必出言挖苦?莫非沒了張屠夫,我們真只能吃帶毛豬?”

季良倒是沒拉臉,但措詞就相當凌厲了:“醉心符文鍛造,人稱宗師,我倒要問,若真愛此事業,會怕它發揚光大?若真有自信,會擔心被人超越?”

魯慶安瞪著季良看了半天,然後冒了句:“站著說話不腰疼!”

季良聳聳肩,轉身便向外走。學藝又不是來當三孫子,何必強求?原本還以為這魯慶安粗獷豪邁,再加上眾人抬舉而驕縱,所以言行無忌,現在看來,這粗獷豪邁也不過是虛有其表,小氣吧啦,肚子裡很有些彎彎繞才是真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