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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八章 成果初成

杓山軍校。

一個佔地數公裡,兼具丘陵與峽谷地貌的演習場內。

兩支百人隊在一個峽谷腹地狹路相逢。

這兩支百人隊都身著一樣的軍裝,唯一不同處,就在於其中一隊盡戴黑盔,而另一對則盡戴紅盔。

而兩隊中最顯眼的存在,莫過於分別位於兩個百人隊中前方的執旗手。

兩杆烈烈大旗迎風招展,讓繪於兩個旗面上的生物也顯得栩栩如生起來。

黑隊執旗手高舉著一面黑旗,一隻巨龜模樣的生物清晰可見,更神奇的是它那自然流露的平和超然的氣韻也被體現得淋漓盡致。

而紅隊執旗手高舉著一面紅色旗幟,一頭紅鬃巨獅仰天咆孝,威武霸氣,卻又給人一種凜然高貴不可侵犯的感覺。

這兩個軍魂形象,都取法於蠻荒中的強大蠻獸。

當兩隻隊伍於這峽谷腹地狹路相逢,雙方都沒有絲毫猶豫,兩杆旗幟有規律的揮舞中,兩隻百人隊都在運動迅速發生變化。

紅隊執旗手旗幟揮舞,喝道:“【鋒】!”

一道道鐵血軍煞從旗幟擴散開去,將隊伍中所有人都相連成一體。

這一瞬,所有人都近似於有了心意相通的能耐,不僅知道自己該做什麼,更知道整個隊伍要做什麼,將要達成什麼目的,眾皆瞭然於心。

都有著鐵血軍煞道練氣境修為的他們,在迅速調整彼此方位的同時,體內的鐵血軍煞也都釋放了出去,並與其他人的鐵血軍煞形成奇妙的聯通共振。

頃刻之間,一個鐵血軍煞基礎軍陣,【鋒陣】便已成型。

一枚集百位練氣境修士之力而成的巨大鋒失便已在這支百人隊的前方成型,並向著對面激射而去。

……

而就在這枚鋒失成型並激射而出的那一刻,在這峽谷腹地的虛空之上,有一群築基甚至金丹修士隱身俯首觀看著。

一位金丹後期修士還很認真的用筆在一張紙上記錄著:【百位練氣初、中期修士布成的基礎軍陣發揮威能堪比尋常築基後期單體術法之威。】

旁邊,賀文斜著眼睛看到這行記錄,抽了抽嘴角,忍不住小聲提醒道:

“前輩,這可是我們這一屆畢業學員中精選出來最優秀的一批,若是另換一批,別說達到築基後期的單體術法之威,能夠在運動實戰中佈置成陣就已經不錯了。

那些沒能進入軍校,甚至沒有學完所有課程就已提前畢業的,那就更加不堪了。

嚴格說來,單是在運動實戰中可靈活佈置成陣這一點,對現在的鐵血軍煞道修士而言,依然是超綱難度的要求。

所以,您可千萬別把眼下這種情況當成常規啊!”

那位金丹修士聽了賀文這番嘮叨,卻是澹澹的道:“放心,我明白!”

旁邊,與賀文也算老交情的谷愚笑著對賀文半是解釋、半是安撫的道:

“賀老弟,不必擔心,這點分辨能力我們三宗還是有的。

更何況,這次評估的目的本來也不是為了計較鐵血軍煞道的常規戰力……這統計起來有什麼用?

我們想明確知道的,就是你們拿出最優秀的苗子,看他們在實際運用中能夠施展出來的上限到底在哪裡。

也只有這樣,我們才好提前判斷出你們將來入駐空天之境時,能夠承擔起多大的重任。”

說到這裡,他還笑著對賀文道:“你可別說你們這些前輩在這方面的能耐連他們的水平都沒有?”

賀文詫異道:“我們現在還沒去空天之境呢,這就忙著提前評估我們的實力水平了?這是不是太急切了點?”

說到這裡,賀文臉上忽然露出擔憂的神色,有些不安的問道:“難道是那位前輩終於對我不滿了?”

谷愚詫異的道:“什麼前輩不滿了,我怎麼聽不懂你的意思?”

“當年我為了說服貴宗的化神前輩,可是對著怹老人家誇了海口,說二十年內就能帶著一大批金丹修士前去空天之境服役,將三宗金丹修士替換下來。”

賀文臉上顯出一絲羞赧之色,道:

“那是我少不更事,低估了做事的難度。

現在距離當初我口口聲聲的承諾已經過去了四十六年,可鐵血軍煞道至今也沒有一位金丹誕生,倒是如我這樣堵在築基境巔峰、不得寸進的修士越來越多。

現在每每想到當初對貴宗前輩的承諾,我就又是羞愧又是惶恐,生怕怹老人家哪天想起此事,惱我有心誆騙欺瞞。

每每想到這點,我就心中焦慮得很。”

谷愚恍然,他卻是當年那場談判的親歷者,被賀文這麼一說,便也想起了此事,認真盯著一臉忐忑、誠惶誠恐的賀文打量了好一陣,這才哈哈大笑道:

“賀老弟,沒想到你還在糾結這件事,放心放心,他老人家不僅沒有怪罪你,為這事,還專門誇過你呢!”

賀文驚訝中帶著不信的道:“誇我?誇我延期還是誇我心不誠呢?”

谷愚搖頭道:“誇你實事求是,腳踏實地。”

說著,谷愚一邊看著下方峽谷中對陣交戰的雙方。

紅方戰隊以鋒陣施展出威力強大的、堪比築基後期單體術法之威的巨大鋒失之時,黑方執旗手幾乎同時大喝:“【圓】!”

在百人隊變陣之中,一個巨大的弧面大盾出現在巨大鋒失前方。

不僅完全擋下了巨大鋒失的攻擊之威,就連餘波都被弧面大盾盡數擋在了百人隊伍之外,沒有造成絲毫傷害。

雙方你來我往,連變數個軍陣,分明是兩個百人隊的交鋒,看在他眼中卻像是兩個築基後期的修士在你來我往的過招,除了移動上過於緩慢,無法與真正的築基後期修士媲美,巨大的軍陣也略顯臃腫之外,那靈活的機變,還真有些像模像樣。

而這一切,卻不過是一群練氣初期、最強也不過練氣中期的修士所為,看到這樣的一幕,谷愚也忍不住連連點頭。

一邊對賀文道:

“大概就在二十多年前吧,一次隨意的閒談,那位前輩忽然提起了鐵血軍煞道還有你當年允諾之事,按照你當時的承諾,那時候可就已經是你兌現承諾的時候了。

其實,他忽然提起此事,也並非心血來潮,還是有個背景的。

這些年來,你們搞出來的動靜可不小,整個凡俗社會都被你們翻了個面,卻沒點拿得出手的亮眼成果,也難免讓人心中生疑。

至少,難免不會有人這麼去想,如此大動干戈是不是有必要?對吧?”

聽谷愚狀若尋常的說著這些三宗內部的陳年舊事,賀文心中卻是一緊,果然,自己帶著這個新冒頭的鐵血軍煞道在凡俗社會搞了近半個世紀的“社會試驗”,卻沒有一點成果拿出來,終是有不同的聲音冒了起來,而且,早在二十多年前,這樣的風聲就有了。

可讓他疑惑的是,這事不僅沒有傳到他耳朵裡,就是鐵血軍煞道在整個凡俗社會的推行,都沒有受到絲毫的阻礙,依然是一路綠燈。

真如那位前輩當年說得那般,只要鐵血軍煞道在推行過程中沒有搞得凡俗動亂,就沒有人跳出來干涉阻撓。

賀文心中轉動著這些念頭,便聽得谷愚繼續道:

“正是你擔憂的這位前輩主動提起了此事,還誇讚了你兩句。

怹老人家的意思非常明白,便是你遵守承諾,鐵血軍煞道匆匆忙忙弄出來一些速成的、根基虛浮的金丹修士,於整個大局而言,其實並沒有什麼幫助。

讓這樣的你們去空天之境換防駐守,反而會是一種隱患。

鐵血軍煞道既然擅長爭戰殺伐,當然要在這方面有著明確的優勢,能夠有確確實實拿得出手的東西,這才能夠放心的讓你們入駐空天之境。

而你顯然也意識到了這點,一心打造杓山軍校,一代又一代,不遺餘力的持續培養優秀的將官人才,夯實整個鐵血軍煞道的根基。

另一方面,更是集中所有修習此道有成的佼佼者集中編訂《武典》,為整個鐵血軍煞道立下標準和規範。

和陣道院、符道院合作,研究完善獨屬於鐵血軍煞道的陣法和符文體系,為軍陣和軍旗、軍鼓及其他各類‘軍器’的誕生創造條件。

而後,以你妻子為首的軍醫又和丹道院合作,在緊急救援、戰場急救方面深入探索。

又和器道院合作,為軍旗、軍鼓及其他各類‘軍器’的大規模供應創造了條件。

用那位前輩的原話來說,為了這樣的改變,別說多給你和鐵血軍煞道二三十年的時間,便是再給你們百年時間也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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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老人家的明確表態,那本來已經有些苗頭的別樣聲音自然也就消停了,大家都很有耐心的看你們的發展。

……至於這次評估,你們的動作又沒有瞞人,那些原本被你分散到各處去推行《武典》的築基巔峰修士這些日子不是在陸續迴歸麼?

再加上你們這些年的變化大家也都看在眼裡,都認為鐵血軍煞道經過多年積累,即將步入一個新的階段,大家便都按捺不住想要瞭解得更仔細些。

總不能等你們全都進入下一個階段了,三宗對你們的情況還都一無所知吧?”

說到這裡,正盯著下方兩個戰隊的谷愚忽然點評道:

“黑隊在軍陣變化、靈活應用上並不比紅隊差,可我怎麼總感覺他們的應對要比紅隊慢半拍呢?

明明可以勢均力敵的,卻反而始終有種被壓著打的感覺,這是什麼道理?”

聽了谷愚狀似無意間洩露的陳年舊事,賀文心中也非常觸動,此刻聽他忽然話題回到了下方戰場上,他卻沒有直接回答,而是道:

“韓衝,這個問題,你給谷愚前輩解釋解釋。”

賀文身後,正站著四人,三個男子,一個女子,各有各的風采氣度。

被他點明的韓衝卻是三個男子中相貌最平常無奇的一個,個頭也與另兩人相比也略矮一些,聽到校長親自點名,韓衝一臉的尷尬,竟不知這話該如何去接。

張嘴訥訥一陣,這才紅著臉說出一句:“是學生教得不好,請校長責罰。”

可無論賀文,還是谷愚乃至其他人,此刻都沒有什麼反應,因為大夥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下面。

……

黑隊在紅隊的不斷逼壓下,所有人都感覺一股越來越大的壓力壓在所有人的頭頂,完整一體的軍陣依然有種搖搖欲墜的感覺。

而所有人都知道,一旦他們的軍陣被破,那他們就會全部顯出原形,一群不過練氣初中期的小修士而已,還是高強度使用軍陣後透支嚴重、十成力發揮不出兩三成的疲弱狀態,這樣的他們面對一個堪比築基後期的存在,就是一盤任人拿捏的小菜。

所以,黑隊執旗手忽然將旗幟往地上一插,急喝道:“【魂】!”

百人心念如一,順著軍旗的連線,共同匯往軍旗處。

瞬間,在空中烈烈招搖的黑色軍旗上那頭栩栩如生的巨龜忽然眸光轉動,下一刻,一頭巨龜憑空出現在百人軍陣上方,將這百人如同老母雞護小雞雛般盡數庇護在其身下。

隨著這頭巨龜的出現,紅隊那疾風暴雨般壓著黑隊打擊的攻勢便為之一消。

這頭巨龜,似乎天生具備一種止兵止戈的能耐,原本殺氣騰騰殺過來的攻擊,在接觸到它的形體之前,一下子就變得軟綿綿的沒有了力道。

面對黑隊孤注一擲釋放出來的巨龜軍魂,紅隊卻並沒有針鋒相對喚出紅鬃巨獅與之正面相抗,而是一道道巨獅爪痕和一聲聲巨獅怒吼的聲波震盪持續叩擊著巨龜軍魂與下方百人軍陣的薄弱環節。

在這樣的攻擊下,始終處於被動的巨龜軍魂終於在一陣震盪之中消散於虛空,巨龜形象再一次回到軍旗之上,形象卻暗澹了許多。

而隨著巨龜軍魂消失,也現出了被其護在下方的百人隊。

此刻,這支百人隊包括那位執旗手在內,全都已經癱軟在地,臉上都顯出疲憊頹然之色。

只有那杆黑色軍旗還倔強的立在那裡。

贏得這場對抗的紅隊並沒有乘勝追擊,反而第一時間散去了軍陣,大家紛紛上前拉起那些癱軟在地的同學,幫他們站起的同時,還拍著他們肩頭安撫道:

“哎,都別喪氣了,這次算你們運氣差,誰叫你們抽到了黑隊了呢,要是抽到黑隊的是我們,這次躺下的就是我們了。

說來也真奇怪,韓老師執黑旗的勝率簡直恐怖,也沒見他用出什麼特別的手段,可其他三位老師卻幾乎全被他壓著打。

可換了咱們,簡直就是另一個極端,咱們執黑旗就幾乎沒有勝過,全都變成了菜雞。”

……

這些學員在下面交流著,可自從巨龜現身之後,天空隱身俯瞰一切的眾修就盡數沉默。

直到巨龜消散,紅隊也散了軍陣,眾修這才回味過來。

那位一板一眼做著記錄的金丹後期修士盯著面前的記錄本還在愣神,谷愚卻已經扭頭看向賀文,失聲道:

“百位練氣初中期修士,居然就能施展出堪比金丹初期的攻防之力?!”

“前輩誤會了,這可不是百位學員可以施展出來的。”

賀文搖頭,對眾位金丹修士解釋道:

“我們杓山軍校,現在總共也才養出四面軍魂旗,他們分別由我這四位學生主掌。

這是杓山軍校建校以來,集歷代以萬計的優秀學員二三十年苦功,以心意志氣澆灌,共同培養而成。

可不是由他們這區區百人就能培養出來的,他們只不過是使用者而已。”

說到這裡,為了讓一眾習慣了傳統修行思維的修士能夠更加理解,同時,不至於將鐵血軍煞道過分“妖魔化”,賀文舉了個所有修行者都理解的例子。

“前輩們可以理解成一種特殊的符寶。”

符寶,由金丹境甚至元嬰境修士出手弄出來的寶貝,築基境,甚至練氣境修士都可以輕鬆使用。

對低層次修士而言,這就是一種無解的東西,試想一個練氣修士面對堪比金丹甚至元嬰攻擊的符寶是何反應。

能夠與符寶對抗的,只能是另一枚符寶。

聽到賀文這般解釋,眾修恍然大悟,但神色之間,對鐵血軍煞道的態度卻也都變得更加鄭重起來。

谷愚更是毫不掩飾的豎起拇指稱讚道:“了不起,了不起!

鐵血軍煞道發展迄今也不過五十年,居然就有了這樣的手段,非常了不起!”

賀文沒有繼續謙虛,微笑著受了這讚譽。

谷愚這才扭頭看向一旁的韓衝,笑問:“你就是他們嘴裡的韓老師?”

韓衝恭恭敬敬的道:“是。”

谷愚疑惑道:

“聽他們的說法,你執黑旗幾乎有勝無敗,看了這場對決,我卻實在是想不出黑隊要如何才能在紅隊的逼迫下扳回局面。

我大概是看出來了,不同的軍魂旗都有著強烈的風格特性,這黑旗明顯被剋制嘛,你這是有什麼特別的手段嗎?”

韓衝尷尬道:“回前輩,晚輩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手段。”

“那你是怎麼贏的?”谷愚在這個問題上似乎特別較真。

韓衝仔細想了想,才尷尬的回道:“我……晚輩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