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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鬼宗行事,名副其實

而後,姜乾又馭使著裴裳軀殼去其他五座新興聚落撒播紅塵符文,又在其中三處發現了隱秘陣法的蹤跡。

完成了這一次對新興聚落的紅塵符文的播撒之後,裴裳軀殼並沒有立刻返回大本營,而是在更大範圍內尋找了起來,又接連在不同聚落找到這樣的隱秘陣法。

姜乾發現了這些隱秘陣法的存在,但卻沒有近距離去觸動,只是旁觀研究,研究之後發現,這些隱秘陣法本身也非常奇怪。

它們悄悄存在於一個個聚落之中,但卻於這些聚落本身沒有任何影響,既沒有好的影響,也沒有壞的影響,看不出有任何實質性的作用。

就像是一個純粹的擺設,為了存在而存在。

而這也是姜乾此前沒有發現它們存在的原因,除非在必要的時候,裴裳軀殼都是不出杓山新城的,他關注杓山營地其他聚落的變化都是透過遍佈各個聚落的“紅塵天網系統”。

嚴格來說,這些隱秘陣法早就已經出現在他的視野中了,但透過“攝像頭”他卻始終沒能看出絲毫異常,以至於讓他對這些隱秘陣法的存在始終“視而不見”。

直到這一次裴裳軀殼親臨,在以紅塵道成就的金丹軀殼的敏銳感知下,這才察覺到了異常,並最終確認了這些隱秘陣法的存在。

此外,姜乾還發現了一個規律。

“這些隱秘陣法是由北而南的,越往北,有隱秘陣法存在的聚落就越密集,越往南,有隱秘陣法的聚落就越稀疏,待到杓山新城以北三百裡範圍之內,連一個隱秘陣法存在的聚落都沒有。”

這麼明顯的規律,姜乾不由得想:“難道是故意避開杓山新城區域?或者說是在故意避開杓山坊?”

不過,很快,姜乾就又否定了這個猜測。

裴裳軀殼雖然很少離開杓山新城這個大本營,但現在也已固定到每年會外出兩次,將那些新開闢出來的聚落納入“紅塵天網”之中。

這還是近兩三年才養成的習慣,在更早的時候,他幾乎是每有新聚落成功開闢,紅塵氣宛如支流般匯融,裴裳軀殼便會觸動將其接引進入“大家庭”之中。

這些新開闢的聚落地點並不十分固定,有的距離杓山新城特別遠,在杓山新城以北八九百裡之外,也有的距離杓山新城比較近,最近的一座新聚落甚至位於杓山新城與黑澤集之間,距離杓山只有六十裡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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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裳軀殼的活動範圍,活動頻次都不能算低,可在今次之前,他卻從沒發現這些隱秘陣法的存在。

“這些隱秘陣法是這半年來新出現的。”

想到這裡,姜乾心中便下意識的浮現出一個畫面。

在這半年之中,一個個隱秘陣法由北而南,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一個個聚落之中,如同暗夜中悄悄綻放的曇花。

為了驗證這個想法,裴裳軀殼開始在杓山新城以北兩百裡到三百裡之間的聚落傳送,仔細尋找可能存在的異常。

終於,在他傳送到第六個聚落的時候,有了關鍵性的收穫。

裴裳軀殼與聚落紅塵氣完全相融在一起,親眼見證著一場隱秘而詭異的變化在這個聚落一個不起眼角落發生著。

五件分屬兩個家庭的普通陳設,有石墩,有臥房中的立櫃,有廚房中的灶臺……這種再尋常普通不過的物品,其內部均有一股晦暗詭譎的氣息在對其本質進行著無聲的重塑。

如同蝸牛爬行過後遺留的尾跡,隨著五股晦暗詭譎氣息的經過,這些物品內部便出現了一道道看似天然的淺澹痕跡。

姜乾立刻便看了出來,這些看似天然的紋理實則是一個個精妙的符文結構,而石墩、立櫃、灶臺這樣的尋常物事,卻在這些符文結構的加持下,變成了一個個陣基,它們彼此之間,便悄無聲息間串成一個隱秘陣法。

“難怪我一直都沒發現,要是真的有人鬼祟出現,暗中佈置陣法,哪怕其做得再小心,常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行動,總有被我發現的時候。

實情卻是,根本就沒有,只有一股晦暗詭譎之氣在一些尋常物品內部進行著改造重塑。

外面根本看不出絲毫異常,就連這些人家,也絲毫不知自家的石墩灶臺已經悄無聲息間變成了某個隱秘陣法的陣基。”

“這樣的佈陣手段,比韓林現在高了不知道幾個層次,完完全全的因地制宜,化腐朽為神奇,既不需要特殊的材料加持,也不需要對外界地勢地形做出絲毫調整,連這些陣基的位置都不需要做出絲毫調整。

嗯,這些物事之所以能被選為陣基,就是因為它們所處方位完全契合了隱秘陣法的需求啊。”

那晦暗詭譎之氣就這般默默地在幾種尋常事物內部進行著改造重塑,裴裳軀殼則完全與周圍的紅塵氣融為一體,默默的看著這一幕的發生,雙方互不打擾。

待到五個陣基全被重塑完成,一陣微不可查的波動之後,這五股晦暗詭譎之氣悄然無蹤。

看著它的消失,裴裳軀殼並沒有立刻離開,而是默默地觀察著這個新佈置出來的隱秘陣法,依舊看不出任何作用。

但姜乾心中卻已經漸漸有了一些答桉。

很快,裴裳軀殼也已離開了此地,傳送出現在了另一個聚落之中,仔細探查一番便再度傳送離開,只兩次後,他就再次找到了那晦暗詭譎之氣的蹤跡。

又一次隱秘陣法在他的親眼見證下誕生。

當這一處隱秘陣法完成,晦暗詭譎之氣再度消失之後,姜乾卻並沒有繼續操縱裴裳軀殼跟隨尋找。

雖然對於這些隱秘陣法具體有什麼功效還不十分確切,去也已經收穫到了足夠多的資訊。

在返回杓山新城之前,姜乾看著外部沒有絲毫變化,內部卻已悄然完成重塑的物事,暫時沒想隱秘陣法之事,而是在心中想:

“要想透過紅塵天網掌控區域內發生的一切,單只有攝像頭還遠遠不夠,還必須能夠穿透物體內部,不僅要監控外部的變化,同樣能監控到內部的變化,而且,還得對異種氣息非常敏感,不然,便是能夠透視也是枉然,依然還是‘視而不見’。”

紅塵符文經過數次更新,功能早比最初的版本多了很多,更重要的是實現了錨點傳送,但距離他對紅塵天網的最終構思,依然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讓裴裳軀殼返回杓山新城,完成回收後,姜乾將當日棲鵠老道給自己的五枚玉簡中專述“煉鬼篇”的玉簡,意識完全沉浸其中。

從棲鵠老道那裡收穫的五枚玉簡中,其他四枚都被他研究透了,這些年琢磨紅塵屍道,經常借鑑煉屍、煉僵、煉血、煉骨四篇內容,唯獨煉鬼篇他只大概看了一遍便棄置一旁。

首先是他對那種將人類靈魂當成一件件原材料來煉製鬼類的做法打心底裡排斥,看著那一種種將大量特定靈魂煉製成特定鬼類的方法,他有種本能的不適;

其次,他探索屍道的目的是為了讓裴裳軀殼繼續成長,因為自己的特殊性,自己獲得的、能夠駕馭的都是軀殼,不包含靈魂在內。

因為這些原因,他對煉鬼篇的內容淺嘗輒止,從來沒有深入研究。

但在觀摩那縷晦暗詭譎之氣繪製隱秘陣法的過程中,卻逐漸將他心中那曾經閱讀過的煉鬼篇的內容漸漸翻了起來。

這一次,他強忍著本能的不適,將煉鬼篇內容來回讀通讀透。

“煉鬼煉鬼,名為煉鬼,本質依舊是煉氣,不過,此‘氣’不是練氣境的氣,而是清濁之氣的‘氣’,或者也可稱之為‘炁’。

鬼的本質就是氣,鬼宗之所以不以清氣為根,而以濁氣為本,是因為濁氣天然適合附靈賦形,門檻低,普適性高。

哪怕一個練氣境鬼修,不需要對濁氣有任何深刻的理解,按照標準流程,就可以煉製出需要的鬼類。

煉鬼的過程,就是生靈的靈魂與濁氣充分融合攪拌,按照煉製者的需要捏製成的新玩具,在這裡,濁氣是載體,是鬼之所以為鬼的根基,而生靈的靈魂,包括煉製的方法,則決定了鬼的特性和品質。

相當於是創造了一種新的生命,也可以看做是濁氣藉著生靈之靈性也具備了靈性特徵。

所以,那些猙獰可怖的鬼類形態反而是最低階、最原始的狀態,還沒有擺脫模板的影響。

隨著鬼修對濁氣的體悟越來越深刻,其所煉製的鬼類也隨之成長進階,漸漸從‘人造’轉變為‘天然’,猙獰可怖的鬼類形態反而會漸漸澹去,再次返化成氣的形態,而且,還是完全受鬼修操控的、可千變萬化,任意由心的形態。

比如,我看到的那五團晦暗詭譎之氣,其實就是五隻鬼。”

所以,結果很明顯了,這些隱秘陣法,乃是鬼宗手筆,甚至還可能是棲鵠老道的手筆。

距離杓山新城近的聚落之所以還沒有這些隱秘陣法,不過是因為還沒來得及趕到罷了。

姜乾已經完全能夠想象到,這五隻鬼從杓山營地勢力範圍的最北端暗搓搓進入,然後一個聚落一個聚落的往南,留下一個個隱秘陣法。

從它們的行動方向,可以直觀的看到,它們的最終目的地就是杓山新城。

……

六十一年,四月。

杓山新城北外城區。

月末大集。

以杓山新城現在的規模,城內還有大片空置之地,似乎完全沒有另建外城區的必要。

但在實際規劃之時,一個比以往老城之時規模更大的北外城也隨著新城重建一起被建了起來。

隨著新政策的推行,直屬於杓山營地的聚落越來越多,每當月末大集期間,北外城區無論是人流密集度還是熱鬧程度都遠超新城以內。

裴裳軀殼以紅塵遁紅塵隱與北外城區濃郁的紅塵氣融為一體,“飄蕩”在一個小院之中。

經過多年的安心發展,交易小會的規模正在越來越大,但交易的形式與多年前所見並沒有任何不同,就連讓很多參與者暗搓搓期待的“不正經交易”也始終沒有發生,這這種不溫不火的做態讓不少參與者失望推出,但堅持下來的修行人更多,且隨著幾位築基修士的精心經營,每一次也都能聚來至少上百號修行人加入。

這一次,當眾修以為交易會又要結束之時,那位居中主持的築基修士忽然伸手一拂,身前桌桉上忽地多出一個精緻的托盤,托盤上,整整齊齊放著上百枚製作精良的青銅令牌。

此刻,隨著這位築基修士的舉動,上百位參會的修行者的眼睛都已經直勾勾的盯在了這些青銅令牌上。

築基修士輕咳一聲,對眾修士道:“諸位,多的話不用我多說,懂得都懂……如果有心,可以上前取一塊令牌,如果心有顧慮,那你現在就可以離開了。”

眾修士端坐不動,一位有著練氣後期修為,卻是新加入這個圈子不久的修士卻忍不住問:“前輩,您有什麼話不妨明說,這麼含含湖湖,連這令牌到底有何用處都不說,讓我們怎麼判斷?”

築基修士卻已經閉上了目光,根本沒有解釋一句的意思。

沒有人理會這位練氣後期修士的尷尬,反而因為築基修士的態度,另一位在這交易小會廝混了多年的練氣後期修士忽然站起,來到築基修士身旁,去了一塊青銅令牌離開。

當他取了令牌後,旁邊閉目的築基修士忽然開口道:“就站我旁邊。”

隨著這一位開頭,後續開始有越來越多的修士上來領取令牌。

很快,除了那位被築基修士特意晾在那裡的練氣後期修士之外,其他修士全都領取了令牌。

閉目的築基修士忽然睜開了眼睛,緊盯著他,不耐煩的道:“交易會已經結束,怎還不走?”

聽他這麼明顯攆人的話,那位練氣後期修士卻沒有離開,反而大著膽子上前也拿了一塊令牌,然後向築基修士恭敬的行了一禮,也站在旁邊所有領取了令牌的人群之中。

築基修士見此,輕哼了一聲,卻也沒再提這一茬,而是對眾修士道:“這是邀請令,是你們進出的唯一憑證,認令不認人,你們可要仔細拿好了。”

眾修很明顯還有許多話想問,但想想那位多嘴的練氣後期修士,大家也都明智的閉上了嘴巴。

築基修士繼續道:“每晚深夜,到黎明之前,你們可以意識激發此令,到時,你們將受邀進入一個新世界,其中魅力,你們自己去挖掘吧,我就不在這裡多費唇舌了。”

最後,築基修士提醒道:“這只是最初級的邀請令,有兩個限制,一是使用範圍,只能在杓山新城二十裡範圍內才可使用;二是使用者修為不能超過築基層次,若是超過這修為強用此令,發生一切後果你們諸位自行承擔。”

說到最後,這位築基修士意味深長的在幾位修士身上掃過。

說罷,他站起身來,道:“好了,這次交易會結束。”

就在他準備往外走的時候,忽然有人提醒道:“前輩,下一次交易會的接引符您還沒給呢。”

卻見那位築基修士擺手哈哈笑道:“下一次交易會?沒有下次了。”

聽他那語氣,明顯有種終得解脫的輕松感。

還有人想要再說,這位築基修士已經消失不見,不僅這一位一直扮演著主持者角色的築基修士不見了蹤跡,另外兩位築基修士也不知從何時消失不見。

院中,只剩一百多位頭戴白色面罩,身穿黑色長袍,互相警惕防備的修士。

而他們目光的焦點,全都落在那位前輩不知道是疏忽大意,還是故意留下的托盤上。

在那托盤上,還有數十塊青銅令牌靜靜的躺在那裡無人領取。

所有人都目不轉瞬的盯著這幾十塊令牌。

就在這時,所有人分明看見,總共也就還有三四十塊的青銅令牌忽然少十幾塊,就這麼在眾目睽睽之下消失不見。

這忽然的變化把原本還在僵持的局面瞬間打破,頃刻間,托盤上剩下的令牌就已全部消失不見,而原本扎堆在一處的人群迅速四散消失,只留下一個空空的托盤和繚繞在托盤周圍混亂的靈氣和各種術法碰撞消弭之後的無序動盪。

只不過,這一切在遇到小院周圍的陣法屏障時就逐漸消弭,沒有一點大量練氣修士鬥法的餘波傳出。

裴裳軀殼隨便抓了十幾塊青銅令牌,下一刻就於此地消失,紅塵遁返回。

當十幾塊青銅令牌進入全知視界範圍,姜乾立刻就看了出來,這青銅令牌之中真正有用的東西就是內部的一個精妙的符文結構。

全知視界下,他雖然能夠清晰的看見這符文結構,可對其功效絲毫不知,但這符文結構還是讓他立刻就與那些隱秘陣法聯絡在了一起。

到現在為止,那些隱秘陣法已經遍佈杓山營地的每一個聚落,除了杓山新城。

“為什麼要特意避開杓山新城?”

姜乾曾有過一些猜測,現在卻有了一個隱約的答桉。

並不是擔心被杓山坊的正道修士發現,而是刻意要留下一個“乾乾淨淨”的杓山新城。

如果,在不知道那些遍佈其他聚落的隱秘陣法的情況下,誰會將目光看向那些凡民聚落呢?

修行人歷來都有一種理所當然的認知,那就是修行人的事,和凡民沒有絲毫關係,沒有絲毫交集。

誰會刻意去翻檢某家凡民的灶臺有問題嗎?

便是真的這麼去做,在沒有明確目標的情況下,其難度也和大海撈針差不多。

紅塵氣瀰漫的凡民聚落,本來就是修行人本能不想踏足之地。

“所以,那些隱秘陣法之所以佈置在聚落之中,很可能就只是想要利用紅塵特性,將那本就輕微的異常給遮掩掉?

這些隱秘陣法確實對杓山營地本身沒有任何圖謀,就只是想要隱秘的借道?”

想到這裡,姜乾對這個交易小會拖拖拉拉搞了這麼多年始終不“進入正題”也有了新的理解。

可能,並不是他們不想提前進入正題,而是,需要等待杓山營地的繁盛達到一定規模,紅塵氣濃郁到足以幫他們遮掩某些氣息之後才能進行下一步操作?

姜乾看著這些令牌,他嘗試著用意識探入那精妙的符文結構內部,沒有任何意外,他的意識直接一穿而過,並沒有激發出任何其他現象。

“看來,我是體會不到這令牌奇妙了。”

這般想著,姜乾看向正在潛心研究隱匿陣的韓林,搖了搖頭,這事還是不透過他了。

正這般想著,就見青汕與另兩位修士攜手而至,很快就來到韓林的洞府之前。

除青汕之外的兩位修士,其中一個有著金丹修為,但真正讓姜乾額外多“看”了兩眼的是此人旁邊那位練氣後期修士。

而透過他的思維,姜乾立刻明白,這居然是參加了那場交易會的一員。

隨著他們的到來,正醉心於研究的韓林被陣法預警驚醒過來,看到青汕和另兩位修行者出現在門口,疑惑的看向青汕。

青汕解釋道:“小韓先生不必緊張,這位前輩不會打擾你的作息,他不會進你洞府,只是在旁隱匿,護你安全。”

青汕先是大略介紹了一下旁邊那位金丹修士的背景,如此寬慰韓林。

至於那位金丹修士旁邊的另一位有著練氣後期修為的修士,青汕卻是連介紹都沒有介紹,韓林同樣也沒有問。

而是看向青汕,問:“前輩,是出了什麼變故嗎?”

問這話時,韓林臉上止不住的擔憂。

青汕卻趕緊安慰道:“小韓先生不必擔憂,和咱們那時無關,是另一件事。”

韓林好奇:“另一件事?什麼事?”

青汕道:“不久前有百餘塊鬼市通行令從北外城流出,根據以往經驗,每有鬼市通行令流出的短時間內,附近都會是各路來歷不明修士鬥法的高發時間,偶爾甚至連凡民都會受到波及。

我是擔心你不小心被卷了進去,這才安排這位前輩來護你一段時間,等到風波平息下去,前輩就會離開。”

韓林聽得有些莫名其妙,問:“鬼市通行令?什麼東西?”

青汕手中出現一枚青銅令牌,交給韓林把玩了一下,一邊介紹道:

“那些主動散播此令者稱之為邀請令,鬼市通行令卻是我們給它取的名字。

之所以取這名字,是因為透過分析後我們推斷,這麼鬼祟的玩意兒大機率是鬼宗弄出來的。”

青汕面對一臉求知的韓林,就要進一步解釋,卻聽旁邊那位金丹修士忽然開口道:“時間到了。”

青汕瞭然,趕緊對韓林說:“待會兒我與你細說,咱們先等一會兒。”

說著便已將青銅令牌交給金丹修士,而與此同時,那位始終一言不發跟在金丹修士旁邊的練氣修士也從納物袋中取出一枚青銅令牌。

當金丹修士將意識探入青銅令牌,往精妙符文中悄悄滲透過去的時候,那位練氣後期修士同樣將意識往手中青銅令牌中的符文結構投去。

金丹修士似乎在閉目探查感應著什麼,很快,他周身氣息明顯不受控制的劇烈波動了一下,然後睜眼,看向青汕,搖頭道:“中斷了,什麼都沒感應到……不僅如此,還連帶著把我一絲念頭給炸沒了。”

說著他便將青銅令牌扔給青汕,道:“這塊通行令算是廢了。”

而就在金丹修士將意識探入符文結構,想要更進一步深入探查之後,姜乾透過裴裳軀殼的氣海總樞發現,一處距離杓山新城足有八百多裡之外的一個聚落中,一個普通人家的灶臺陣基同步損壞,無聲無息見現出數條裂縫。

而更神奇的是,這忽然出現的遍佈灶臺內外的裂縫將其陣基功能破壞,可與此同時,這灶臺本身功能幾乎完好無損,同樣可以燒火做飯。

別說這麼細微的裂縫這家人大機率不會發現,便是真的發現了,又有幾人會在意呢?

便是真的在意,其解決問題的辦法也大機率是找些稀泥將裂縫修補一下。

姜乾忍不住心中讚歎:

“原來,找這種事物做陣基還有這樣的好處。

不僅低調隱秘,深藏紅塵之地,很難被發現,而且,它們都足夠脆弱,如有強大修士想要藉助青銅令牌尋根朔源,輕易就能將灶臺陣基或者其他陣基給損毀掉,力量強度稍微過限,脆弱的鏈條就會自發,這就是天然的保險措施啊!”

這條利用青銅令牌作為入口,那些隱秘陣法作為道路搭建起來的“道路”,就像是一條小橋,當有超過小橋承載力的存在通行,不僅要把其所踩橋面壓塌,莽撞通行者本身也要受到不小的傷害。

譬如這位金丹,那探查的意念就直接隨著一起“橋毀人亡”了。

而後,姜乾又看向那位練氣後期修士。

從他那劇烈活動的思維中,姜乾能夠清楚地看到他現在的狀態,和那位金丹修士不同,他沒有受到任何阻撓,當他意識進入青銅令牌的精妙符文之中。

他就感覺自己像是推開了一扇門,然後,他走了進去。

他在“門外”遲疑了一下,便邁步進入其中。

門內,是一個巨大的、熱鬧至極的廣場。

有許許多多身著黑袍,臉帶白色面罩的身影出沒其中,這些身影完全看不出高矮胖瘦的區別,甚至看不出男女的區別,彷彿都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唯一的不同就是每個白色面罩上都有個獨一無二的數字編號。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樣子,和其他人的狀態一模一樣。

同時,他也看到了自己的編號。

他不由得想起書院中人的提醒,進入此間後他們所見的自己和他人的形體,並不是真實的形體,而是被人按照某個模板統一設定成的模樣。

心中如此思考著,他很快便混入人群之中,很快,就來到廣場最熱鬧的一角,那裡有很多編號身影盤腿坐在地上,身前則擺放著各種各樣的物品,只是隨便一看,就能發現其中有不少好東西,真正的好東西,而且,價格都不貴,至少,比同等質量的物品在杓山坊的售價低了很多。

他自然知道這都是些什麼,全都是不能見光的贓物,東西是便宜,可無論是買的人還是賣得人,都必須十分小心,且隨時做好因為這些物品招來一些莫名麻煩或者仇恨的心理準備。

看著這些,他的心中卻忍不住活泛起來,今天他可是帶著任務來得,任何贓物,有書院的背書,他也可以大大方方的拿出用。

這種機會可不會多。

於是,經過一番仔細的尋找比對,他選擇了一件價效比最大的強力法器。

與對方三言兩語談妥之後,便一起來到廣場中央的公證處,對方首先將物品擺了上去,公證人員便看向他。

他於是看向腰間納物袋位置,想著掏出雙方協議好的靈石。

透過他的思維全程經歷了這一切的姜乾便看到,隨著他明確傳遞出想要從納物袋中掏靈石的念頭後,他位於杓山新城韓林洞府前的真身,等額的靈石已經從他的納物袋中飛了出來,全部投入到那枚青銅令牌之中。

這一刻,青銅令牌中的精妙符文忽然具備了真實的傳送力量。

青汕和旁邊的金丹修士都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這一幕,沒有打擾,沒有打斷。

韓林同樣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心中有疑惑,有新奇,更有震驚。

而姜乾看見,隨著靈石被青銅令牌傳送離開,練氣後期修士的思維中,他身在的公證處,在他身影前方,立刻出現了同等數量的靈石。

然後,他拿到了他心儀的強大法器,而對方則拿到了靈石。

而就在這場交易完成的時候,這位練氣後期修士手中的青銅令牌再次波動,唯一不同的是,上一次波動是在吸納靈石,而這一次,卻有一件法器從中跌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