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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八〇章 真假

黑夜籠罩在城市的上空。

電閃,雷鳴。肆虐的狂風橫掃大地,捲起枯葉,這天氣又冷了幾分。

紅色超跑停在了一排民房前,女人剛露出一條雪白光滑的小腿,就凍的差點縮回去。

"嘶——什麼鬼天氣?"她抱怨一聲,拍響了其中一間房門,"開門!李斯特。"

門嘎吱一聲開啟了,露出半張瘦弱的臉,目光透過黑框眼鏡朝女人背後張望了兩眼,似有些驚奇,而後才打開門。

門後的男人格子襯衫,身板瘦弱,一般身高,標準理工男。

"你果然在家!"女人火急火燎地闖進房間,完全不把自己當外人似的往裡闖。

房間裡總歸不到十來平米,她用力嗅了嗅房間裡的味道,開啟浴室,又拉開衣櫃,放眼望去每個角落裡都藏不下人,這才好像松了半口氣。

"倪詩詩,你發什麼瘋?"房間的主人看著她,眼神驚怒不定。

女人大手一揮,道:"哦喲,李斯特,你不要拿你這個木頭一樣的眼神瞪著我好伐?小魚妹妹今晚這麼生氣,我還以為你本事大咧,玩劈腿。"

李斯特聽了,有些摸不著頭腦:"小魚生氣?她為什麼生氣?"

倪詩詩道:"我下午親眼看到她剛跟你吵一架,反過來問我嘞。你們小兩口的事情,我怎麼知道啦?"

李斯特道:"我已經給她解釋清楚了。"

"誒喲,解釋清楚——你給我倒杯水!"

倪詩詩無奈道:"說你這個人,木頭腦袋就是個木頭腦袋,你把你女朋友惹生氣了,電話裡解釋得清楚的啦?你總應該要買束花,過去哄哄人家的呀!"

李斯特聽後有些為難:"我都跟她解釋過了,晚上要跟我媽影片一下,然後還要趕論文..."

"跟你媽影片?"接過水杯的倪詩詩差點把水噴出來,"誒你這個人,不會是個媽寶吧?"

李斯特有些生氣:"說話不要這麼沒素質!我從小就在單親家庭長大,在外地每個月定時跟我媽報一下平安很過分嗎?"

"不過分不過分。"倪詩詩連連擺手,"我們都知道你的家庭條件有些艱苦,人也蠻努力的,考研還要在外面做兼職。你看我們姐妹幾個當初也沒有不同意你們在一起呀。"

她話鋒一轉,又道:"但是李斯特啊,鳳凰男不是那麼好當的。你想想,小魚從小也是父母嬌生慣養長大的,願意跟你吃苦我們姐妹管不著,你忍心讓她跟著你住這種破房子,我們姐妹也管不著。但是小魚爸爸媽媽就不一定的了呀..."

李斯特道:"這些事情你不用在這裡說..."

"嘖嘖嘖。"李斯特話還沒說完,倪詩詩就打斷了他,"說你這個人傻就傻的嘞,我為什麼這麼說啊,天氣這麼冷,閒得沒事幹過來你這破地方給你上課啊?人家爸爸今晚來接她了知道伐?老婆都要飛了,還傻不愣登的寫什麼論文,我來之前還以為你翅膀硬了劈腿了呢!"

她的嘴巴喋喋不休還在說,李斯特已經快要呆住了:"她爸不是在國外嗎,你說什麼要飛了?"

"她爸爸要小魚出國你知道伐?天吶,你真的是腦袋裡全是木頭,什麼也不知道啊?"

"那我怎麼辦..."李斯特不知作何反應好,傻呆呆地站在原地。

倪詩詩一撫額頭:"我真是對你無語了,你快準備準備趕過去跟人家好好說說呀!就算走,起碼也能見到最後一面吧?"

李斯特連連點頭,道:"好,我走,你快帶我去。"他知道倪詩詩有車,現在要迅速趕去見女朋友,只能仰仗眼前這個女人了。

誰知倪詩詩打量了他一眼,嫌棄道:"你不會就這身衣服過去吧?正裝呢,總有一套吧?"

李斯特聞言,拉開衣櫃,這裡面有幾套衣服是女朋友在他過生日時送的,價格頗為不菲,他一直沒舍得穿。

倪詩詩只看了一眼,便不屑道:"這些衣服穿出去哪能見她爸爸?走,我帶你去現場買兩套。"

李斯特猶豫道:"來得及嗎?"

"來得及,相信你姐姐我的車技。"

二人上了超跑,正巧天上劃過一道驚雷。李斯特看到倪詩詩放在檔位上的手僵了一下,不由問道:"你沒事吧?"

倪詩詩灑脫一笑:"沒事!我會怕打雷?"

說罷,跑車發出一陣轟鳴,飛速駛上了馬路。

即將見到女朋友的父親,李斯特很是緊張,他自由清貧,性格也有些死板,能和現任女友相愛實在是從小到大最幸運的一件事,他已經很努力了,萬萬不想因為自己的原因和女朋友分手。

"倪詩詩,你說,見面了我應該說什麼好?"深感自己無計可施的李斯特只能抓緊了身邊這根稻草。

出乎意料的是,一向八卦的倪詩詩竟沒有第一時間回答他的問題。

李斯特轉過頭,發現這個女人的臉色煞白,狀態很是不好。他不由擔心起自己的小命來:"你真沒事吧?"

倪詩詩忽然怒罵道:"閉嘴!你以為老孃在這種鬼天氣下開車...有多不容易?"

李斯特驚道:"那你開這麼快?"

話音未落,之見一陣狂電閃過,一秒鐘後,雷鳴緊隨而至。倪詩詩嚇得當場丟了方向盤!

跑車在高架橋上飛旋打轉,頃刻間撞到護欄,翻上了半空。

一道閃電當空劈下!

那一瞬間,李斯特剛想抓住倪詩詩的手,一下抓了個空。

再一秒後,他整個人彷彿墜入了白光之中,四肢騰空而起。李斯特只看到眼前晃過一幕幕回憶——家暴入獄的父親、一夜白頭的母親、頓頓上桌的鹹菜饅頭、課本、女友、導師、論文,還有最後被安全氣囊包裹的倪詩詩...

李斯特從畫面中回過神來的時候,他看到了交警在攔路。

高架橋下的公路堵成一團,許多人在翻仰的跑車周圍遠遠觀望,而他現在,正高懸在橋的上空,還在逐漸升高。

"這是怎麼了?"李斯特緊張起來,"我飛起來了?"

他看不到自己的身體,說不出一句話來,只知道自己越飛越高。

"我這是發生什麼事了?我要去哪兒?"

沒有人能回答他,他根本搞不清楚狀況。

他只知道自己越飛越高,眼前的一切都變得像螞蟻一樣渺小。當他飛到入眼處全是雲層的時候,李斯特慌了。他意識到自己很可能已經死了。

城市、家鄉、地球,正在李斯特的眼前逐漸遠去。

"我不——放我下來,你要帶我去哪?"他無言地咆哮著。

眼前這顆蔚藍的星球有李斯特的家鄉,母親正在家中翹首以盼,一想到母親白髮人送黑髮人,他的心就揪了起來。還有他的女朋友,是不是要被帶去國外?

李斯特有些悔恨,但他又能做些什麼?

他只能看著地球離他越來越遠,越來越遠,然後徹底消失不見...

...

長老祭司說,今天將有五百年一遇的流星劃過天際。

格蘭蒂村全村所有人來到空地舉行祭祀。

篝火燃起,乳豬和羔羊被擺到高臺上。在長老的主持下,村長與一眾老輩開始祈禱:"山神大人平安,祝來年風調雨順,莊稼不受百害侵食,豬羊又肥又壯。"

"山神大人平安。"村民們都這樣祈禱。

"山神大人不是生病了嗎?"小淘氣包盧卡斯拽著母親的衣角說道,"長老白天剛從山裡探望回來,他說山神大人熬不過今晚了。"

母親皺起眉頭,低聲呵斥道:"再不閉上你的臭嘴,我就把它撕成兩半!山神大人一定會平安的。"

盧卡斯撇撇嘴,道:"是,山神大人平平安安,長命百歲。"

就在這時,不遠處的小夥伴朝盧卡斯吹了吹口哨,激動得指著天空:"嘿盧卡斯!你快看!"

盧卡斯順著他的目光仰起了頭,只見天空中一道碧藍的軌跡劃開夜空,比月光還要明亮。

"是流星嗎?"村民們舉頭相望,露出驚訝的眼神。

唯有長老嘴裡唸唸有詞,專心致志地祈禱。

漸漸的,流星越來越近,似乎也越來越細。直至後半夜,這顆流星終於在全村人的見證下,落入了荒山之中。

長老激動得熱淚盈眶,當場伏地叩拜,道:"感謝眾神憐憫,新的山神降臨了!"

"感謝眾神憐憫!"村民們一陣山呼。看來今年的收成終於有所保證了。

與此同時的一公里之外,道路旁的小溪裡躺著一具小男孩的屍體,他骨瘦如柴,好像剛死不久。這樣悲哀的事情在亂世之中並不少見,偏偏這時候有顆小小的藍色碎片從天而降,似乎是從剛才的流星裡分裂出來的。

這顆藍色的碎片恰好掉進這具小小的屍體裡,隨著一陣激烈的咳嗽聲過後,原本死去的小男孩從水裡掙扎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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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溪水不淺,小男孩翻過身時,水正沒過他的肚臍眼,向身後潺潺流去。

"我這是...到哪兒了?"小男孩的腦海裡飄過這麼一句話。

他緊接著抬起頭,眼中彷彿出現了地球在眼前越來越遠的畫面。

這是一片陌生的星空,他來到了一個陌生的世界!

男孩順著溪邊的大路走來,遠遠看到夜空下的篝火和村落。

他飢腸轆轆,只好嘗試著前去乞討點食物填肚子。

篝火旁的食物飄香,男孩隔著老遠就聞到了陣陣香味。他挪著虛浮的腳步走去,看到許多村民正在收拾碗碟和桌椅。

一個男人發現了他,走過來問道:"小鬼,你是哪裡來的?"

男孩咽了咽口水,眼神卻不自覺往食物的方向飄去。

男人看他瘦骨嶙峋的模樣,心生不忍,轉過身叫道:"誒,孩兒他媽,拿兩個饅頭過來。這小鬼怪可憐的..."

又白又大的饅頭。

男孩眼睛裡只有饅頭,接過來就啃,其他也不管。他還記得自己從來不是什麼嬌生慣養的人,從小就吃習慣了的東西,現在只有一番回憶的滋味。

女人在旁勸道:"誒誒,這孩子,慢點兒吃,別急...這怎麼哭起來了?"她有些詫異。

男人輕聲嘆息:"大概也是苦孩子,流浪過來的吧。"

他蹲下身子,親切地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女人"嘖"了一聲:"你讓人家先吃完..."

男孩吞下嘴裡的食物,擦了擦眼淚,道:"李斯特。"

"李斯特?好,你家住哪裡?"

李斯特搖搖頭。

夫妻倆對視了一眼,隨後,男人又問:"你爹媽呢?"

李斯特的雙眼又一次湧出淚水來。小孩子的淚腺總是發達一些,李斯特也許曾是一名成年人,但他現在再也不是了。

他知道原來的自己已經死了。現在的李斯特不僅變成了一個身高才一米出頭的小孩子,還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這裡可能不在地球,不知在哪裡,可能再也回不去了...

李斯特的心中雖然傷悲,仍竭力忍住了淚水,一口一口咀嚼著饅頭。

夫妻倆意識到了不對勁。男人仔細觀察了李斯特的衣著,不像是富人家的子弟,他猜測小孩子也走不了多遠,大概是從城裡來的。

當他觀察到李斯特的手腕內側時,男人臉上露出了驚訝的神采。

"這是...白紋?"他有些不確定地指著那條細小的白色痕跡問妻子。

女人驚疑不定,忙說:"去問長老,長老一定清楚。"

李斯特便被帶到了長老面前。

長老是個花甲的老頭,他伸出長滿老繭的手搓揉著李斯特手腕上的白痕,良久才發出一聲長嘆:"可憐喲,才八歲!"

男人追問:"是白紋吧?"

長老點點頭:"這白紋是孩子出生就帶著的,一年漲半釐,他今年八歲了。"說著,又嘆了口氣。

女人對白紋一事不甚了解,她看丈夫和長老的臉色不太好看,忍不住問道:"那這孩子會怎麼樣?"

男人輕嘆:"這是絕症,只能活到十八歲。"

"沒得救?"

"沒得救。"

女人一下子就抱緊了李斯特。她的孩子與李斯特一般大,看到李斯特可憐的模樣,忍不住心疼起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