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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暫時的分別

第二天一早,巴雷德從睡夢中驚醒,他緊張的爬了起來,卻看見盧修斯正在狼吞虎嚥的吃著早餐,艾德琳則在一邊靜靜的喝著茶。

“做噩夢了嗎?是不是在夢中被狼人抓起來了?”艾德琳笑著打趣道。

巴雷德眨了眨疲勞的眼睛。“夢到以前的一些事了。”他可不能把到底夢到了什麼告訴艾德琳。

“你的同伴醒了。”艾德琳超盧修斯點了點頭。“不過他幾乎沒說過話,一直吃到現在。”

巴雷德看著盧修斯,剛要開口,沒想到對方竟然說話了。“別問我問題,等我吃完。”

巴雷德閉上了剛張開一半的嘴,從地上撿起一根長麵包啃了起來。

吃完了早餐,三人騎上各自的坐騎,向著帕拉戴斯出發了。艾德琳先是騎著馬慢悠悠的跟在最後面,聽著前面的兩個男人互相扯蛋。

盧修斯對於自己被抓起來感到非常惱火,用他的話說是自己不忍心傷害那些村民才被抓起來的,沒想到對方卻毫不手下留情,巴雷德當然不會相信他,戰士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為了救你,我這條胳膊差點就沒了,我保證下次絕對不會再救你了。”

盧修斯看著巴雷德被血跡染紅的外衣,相信了他。“你是怎麼治好的,這個傷看上去非常嚴重,沒有一個月不會好的。”

巴雷德朝後面使了個眼色。“是艾德琳為我治好的,魔法真是太神奇了。”

盧修斯回頭看了一眼艾德琳,若有所思的想了想,然後突然捂住肚子向路邊騎去。“我肚子疼,你們先走,不用等我,我馬上追上來。”

“你怎麼總是這麼麻煩!”巴雷德抱怨著,等著艾德琳騎上來兩人並排繼續前進。

艾德琳的臉上露出笑容。“我看他並不是真的肚子疼。”

“管他呢,自從認識他,麻煩就沒少過,好幾次差點連命都沒了。”巴雷德忿忿說著。

“不過依我看,這一次他是在幫你呢。”艾德琳目不斜視的看著前方。

巴雷德轉過頭看著女孩無暇的側臉。“你是說,他故意讓我們兩個能說上話?”

“你說呢?”艾德琳笑看著巴雷德,在溫暖的陽光下,女孩的笑容幾乎要將他融化。

“哦……也許是吧,我得好好感謝他。”巴雷德想了想,覺得自己好像暴露了什麼。“不對,我的意思是說,感謝他不再為我找麻煩。”

之後,盧修斯雖然追了上來,但一直知趣的騎在兩人身後二十碼左右的位置,巴雷德趁著機會與艾德琳聊了許多,他發現這個年輕的女法師其實還是非常健談的,只是她的態度與語氣總是給人居高臨下的感覺,好像每個男人都巴不得要為她做事。但是巴雷德顧不上這麼多了,事實上他想的和大多數男人一樣,然而又擔心太過殷勤會不會引起女孩的反感,所以一方面儘量找著對方感興趣的話題,另一方面又要保持自己的尊嚴。在同行的兩天時間裡,巴雷德幾乎把自己知道的所有有趣的事都說完了,最後不得不說了幾個蹩腳的笑話,艾德琳有時也會被逗樂,女孩咯咯的笑聲讓巴雷德覺得自己聽到了天使的聲音。

在第二天午後,距離帕拉戴斯還有一個小時左右路程時,艾德琳打斷了巴雷德正在描述自己曾經英勇往事的故事,法師在坐騎上轉過身看著戰士。“就到這裡吧,很感謝你的幫助,巴雷德,還有一路的陪伴,讓我不至於覺得太無聊。”

巴雷德皺著眉頭。“你要去哪裡?前面就是帕拉戴斯了,我們可以在那裡休息一晚,明天繼續一起上路,去夏瓦納。”

“不,巴雷德,還記得我說過的法師塔的衛兵在帕拉戴斯等我嗎?我不能讓他們看見有人護送我。”艾德琳搖了搖頭,看得出她也有一些不捨。“所以從現在開始,我要獨自去帕拉戴斯,並且在接下去的旅途中,你要裝作不認識我,知道嗎?”

“為什麼?我拒絕。讓我裝作不認識你,我情願變成狼人。”巴雷德絲毫掩蓋不住自己的失望之情。

“你得聽我的指示,巴雷德。”艾德琳的語氣一如平常。“這樣對我們兩個都好。”

巴雷德不捨的看著艾德琳。“為什麼我要聽你的指示,我又不是你的護衛,我就要跟著你,你能把我怎麼樣?”

艾德琳的耐心快要被消耗完了。“你忘了偷襲我那次被魔法攻擊的經歷了嗎?難道你還想嘗試一次?”

“你信不信這次肯定無法再讓我鬆手,就是現在,你再讓我抱一次,我保證你無法讓我鬆手。”巴雷德說著就要跳到艾德琳的馬背上。

盧修斯看不下去了,攔住了巴雷德。“行了,巴雷德,看看你的樣子,瓦利斯有這麼多美麗迷人的女孩,你怎麼就一根筋呢?”

“你懂個屁,閃一邊去!”巴雷德對著盧修斯嚷嚷著,伸出手就去抓艾德琳的韁繩。

盧修斯一把抓住巴雷德的手,朝著艾德琳喊道。“快走,趁現在,他就……”話還沒說完,巴雷德一拳就揮了上來,盧修斯側過臉躲過,順勢拉住戰士的手,兩人在馬上拉扯著。

艾德琳心懷愧疚的看了兩人一眼,掉轉馬頭快速向前騎去,身後揚起土黃色的塵土。巴雷德見艾德琳已走,火氣一下就上來了,雙手一用勁就把盧修斯從馬背上推了下去。盧修斯也不是省油的燈,拉住巴雷德的手一點都沒放鬆,兩人就這麼一起摔下馬,在地上扭打著翻滾了好幾圈,直到都精疲力盡才停下手。

巴雷德仰面朝天躺著不停大喘氣。“好你個盧修斯,你是不是看我的女人比穆琳娜漂亮,所以故意要阻止我。”

“你哪有女人?照你這個樣子下去艾德琳好不容易對你有一點好感都要被你自己給毀了!”盧修斯也躺在地上,顧不得衣服都被塵土弄髒。“再說,穆琳娜比她溫柔體貼多了,她比得了穆琳娜?”

“那你說我現在該怎麼辦?她就這麼走了,不瞞你說,我現在腦子裡都被她佔滿了,就是這麼一會看不到她,我就覺得自己要死了。”巴雷德的呼吸逐漸平緩下來,腦子也清醒了一點。

盧修斯坐了起來。“追得太緊反而容易引起對方的反感,特別是艾德琳這種身邊不缺優秀男子的女人,你就該晾她一會,這樣她才會感覺到你的與眾不同,懂嗎你這個笨蛋,再說她的目的地和我們相同,到了法師塔你仍然有機會遇見她,急什麼呢?”

巴雷德看著盧修斯,一臉的懷疑。“如果這段時間裡,那些追求者不停向她發動攻勢,她接受了怎麼辦?”

“放心,巴雷德。”盧修斯走到馬匹旁,從馱包裡取出兩個酒瓶,扔給巴雷德一個。“這一次的偶遇你已經在她心裡留下了深刻的映象,不是每個追求者都有這個機會和她同生共死的,但是你卻做到了,我敢說,你已經在她的追求者中排在最前面了。”

巴雷德擰開瓶蓋,一連喝了好幾口,心情也好了起來。“希望你說的是對的,我發現我已經無時無刻不在想她了。”

盧修斯坐在好友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即使如此,我還是有句話要對你說,巴雷德,這個世界上優秀的女人很多,她們之中不乏比艾德琳更適合你的,我覺得你沒必要現在就把自己的退路給截斷了。”

“不,你不瞭解,盧修斯。”巴雷德嚴肅的看著遠方。“我能感覺到,她是我這輩子唯一會愛上的女人,除了她,我不會再愛上別人了。”

盧修斯噗的一聲噴了半口酒出來。“看你這涉世未深的樣子,我敢保證,等我們到了法師塔,那裡其他的女法師一樣會讓你神魂顛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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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的,盧修斯,我保證。”巴雷德舉起酒瓶,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