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閒!”
“這太平別院,你準備從什麼地方入手……”在送走了五竹後,張傅對著範閒問道。
“我爹!”
“也是……”聽到範閒的話後,張傅才發現自己問了一個十分愚蠢的問題。
別人不清楚葉輕眉的太平別院在哪裡,範建身為葉輕眉的丈夫,又怎麼會不知道太平別院在什麼位置。
“範閒,你五竹叔已經走了!”
“現在時日還早,不如我們去流晶河走上一趟?”張傅繼續對著範閒發出了邀請。
“時日不早了!而且我也已經準備休息了。”範閒黑著臉說道。“傅兄如果要去的話,那麼就一個人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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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閒怎麼也想不到,張傅竟然還沒有打消,拉自己前往流晶河的想法。
“也行!”
“不過,我一個人去,你是不是應該給我點什麼東西,例如柳永的詞之類……”張傅對著面前的範閒伸出了自己的手掌。
即便在影視世界,哪怕是古裝劇。
張傅也依舊是一個遵紀守法的五好青年,絕對不會做任何違法亂紀的事。
嫖娼,是指以金錢、財物為媒介,與他人發生不正當性關係的行為。即非法的****,建立於金錢交易上的性關系。
第一次去醉仙居,是靖王世子請的客。
張傅沒有付錢。
沒付錢,自然就算不上是女票嘍。
所以這一次張傅,也不打算付錢……
在範閒不準備請客的情況下,張傅也就只能夠拿詩詞來了,詩詞豈是那種黃白之物,能夠衡量的。
至於為什麼找範閒要柳永的詞。
你覺得是【多情自古傷離別,更那堪,冷落清秋節!】更容易打動那些可憐女子,還是【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更容易呢?
“……”範閒黑著臉,還是給了背了一首張傅的柳永的詞。
“好兄弟,講義氣,這首詞,我會說你寫的!”從範閒手中拿到柳永的【雨霖鈴】後,張傅拍著範閒的肩膀,大氣說道。
“不用。”
……
翌日。
“孩兒見過父親大人!”範閒來到了範建的書房當中。
“你找我有什麼事?”範建抬頭,望了範閒一眼。
“孩兒求見父親大人,是有著一事想問……”範閒嬉皮笑臉的說道。
“說吧!什麼事?”
“孩兒想問,父親大人可知道太平別院,聽說是我娘在京都之時居住的地方……”
“太平別院?你問這個做什麼?是五竹來了京都了?”聽到太平別院後,範建下意識的皺起了眉頭,注視著面前的範閒。
“五竹叔?”
“自從澹州一別後,我就沒有見過五竹叔。”
“分開之前,我聽五竹叔說,他準備去江南,重走一趟我娘去過的地方……”範閒裝出一副懵懂的樣子。
五竹在離開之前,可是特意交代過範閒,不要和任何提起自己出現在京都的事。
“江南……”
聽到江南後,範建的眼底不由的露出一絲追憶之色。
“這太平別院的事,你就不用打聽了!”範建沉聲的說道。“我說過,你娘的事,暫時不能讓人知道……”
“那我什麼時候能夠知道?”範閒繼續追問道。
“你想做什麼?”
“我只是想去我母親曾經居住的過的地方,緬懷紀念一下……”範閒說出了自己內心的想法。
“想要緬懷紀念你的母親,可以。”
“不過,一切要等到你內庫財權一事,塵埃落定,再無半點意外之後。”範建說完後,提起了一旁的毛筆。
“你先出去吧。”
“是,孩兒告退!”範閒拱手行禮道。
範閒知道自己,想要從範建的口中得到了太平別院的下落,是不可能了。
……
“怎麼?”
“範閒,看你這個樣子,是沒有從你父親口中,得到太平別院的下落啊?”正在吃著羊肉的張傅,見到範閒的表情,忍不住的問道。
“傅兄。”
“你一大早就吃這些油膩之物……”範閒盯著張傅問道。
“習武之人,胃口當然好了。”張傅隨口的說道。“更何況我昨晚操勞了一夜,也該補一補。”
“……”
範閒有些後悔,自己就不該問這個愚蠢的問題。
“對了,範閒,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張傅咬了一口手中的羊腿。
“父親大人,不願說……”範閒回答道。
“這樣啊!”
“不過,這太平別院的事,或許還有一個人知道?”一口溫酒入喉,張傅繼續開口說道。
“鑑查院院長陳萍萍。”不等張傅說出答桉,範閒就已經猜到了張傅說的人是誰。
“嗯!”
“如果連陳萍萍也不知道太平別院在哪裡的話,那我們也就只能夠繼續從你爹這邊入手了……”張傅說著,又灌了一口酒。
“傅兄,既然如此,我們現在就走……”範閒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就準備拉著張傅前往鑑查院
“等一下,至少讓我吃完……”張傅咬著羊肉,含湖不清的說道。
就在這個時候,範若若從小院外一路小跑了進來。在範若若的身後,還跟著範思轍。
“哥……”
“若若?”
“你怎麼來了?”範閒望著臉上激動不已的範若若,心中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有了一種不妙的預感。
“哥!”
“你昨夜在楊柳閣中,寫的那首【雨霖鈴】,如今已經傳遍了整個京都。”範若若一臉激動的說道,激動起來甚至來吟起了上闕。
“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念去去,千里煙波,暮靄沉沉楚天闊。多情自古傷離別,更那堪,冷落清秋節!”
“就是這詞,悲上了一些。”
“若若,昨天在楊柳閣的人,不是我!”範閒連忙解釋道。
聽到範若若的話後,範閒終於知道自己心中那股不妙的感覺到底是哪裡來的。
“哥,可是京中盛傳,這首詞就是範閒做作,而且昨夜楊柳閣三大花魁,可是為這首【雨霖鈴】而大大出手……”
“三大花魁?”範閒睜大了自己的眼睛,望了一眼張傅。
難怪張傅一大早就在這裡食補,就不怕腰斷了麼?
“範閒你就認了吧!”
“這偌大的京都,怎麼可能還有第二個寫出這首詩的範閒……”一旁的張傅對著範閒吹了一個口哨。
好兄弟,講義氣。
只是順手幫忙揚名的事,範閒用不著太感謝自己。
“哥!我就知道這首詞,一定是你寫的!”聽到張傅的話後,範若若的雙眸化為了星星眼,激動望著面前的範閒。
“我,我……”
“不過,哥,你畢竟和林郡主有著婚約,這流晶河,你還是少去一些……”不過激動過後,範若若皺了皺鼻子說道。
“我,昨夜去楊柳閣的真不是我……”範閒欲哭無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