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宴說到這裡話頭一轉，“當然，你如果喜歡路耀之的話我會很難過。”
“但是這都不重要，我只是想跟你傳遞我的心情和感情，想讓你知道，我在喜歡著你。”
孟宴感覺自己的前面這小半生，沒有哪一個時候比現在更加認真。
“啊這……”
秦玥突然有點慌，她不知道怎麼樣去回應孟宴對她的這份感情。
“你、你讓我想想啊……”
“玥玥，你看著我。”
秦玥抿抿嘴，有些苦惱，但還是很聽話地看向孟宴。
“你覺得我噁心嗎？”
“或者說聽見我對你的告白，很噁心嗎？”
秦玥鬼使神差地立馬搖搖頭，脫口而出。
“不會，你不要這麼想。”
不知道為什麼，秦玥總覺得相比那天晚上，秦玥突然好像能體會到一點孟宴的心情了。
是一種酸澀又有一點甜味的感覺，讓秦玥貌似嚐到一點不一樣的東西。
“那你會喜歡我嗎？”
秦玥愣了愣。
孟宴什麼時候這麼卑微過？
說實話，秦玥還覺得有點難受。
畢竟在秦玥看來，那個在她的印象裡一直很驕傲的孟宴從來都沒有這麼低聲下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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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問的是。
“你會喜歡我嗎？”
而不是。
“你喜歡我嗎？”
“孟宴，你別這樣……”
秦玥突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
她不是說完全不喜歡孟宴。
只是他不能這樣。
秦玥不是凡人，他是仙官。
還是月老。
月老本就是掌管人間姻緣的，一旦有了什麼七情六慾。
那麼自己就很容易會被情慾所左右。
那這世間的所有姻緣就會亂成一團。
那秦玥就是一個不稱職的仙官。
她不想這樣做。
雖然別看秦玥平時吊兒郎當的，沒有一個小仙官應該有的樣子。
但是對於這份工作，秦玥很少有過什麼失誤。
她更不想讓婆婆失望，更不想成為自己的孃親那樣的人。
陷入永生的輪迴，只有那麼幾十年的壽命，卻要一次又一次地經歷人間的痛苦和磨難。
秦玥不行的。
但是，秦玥有些為難的看著眼前孟宴熾熱的眼神。
她拒絕的話會十分困難。
現在該怎麼辦？
秦玥開始陷入一個兩難的境地。
孟宴看著秦玥這個樣子其實心裡就有了底。
他並不奢望秦玥能徹底地接受他。
相反，秦玥這樣的話，孟宴還是挺高興的。
因為秦玥沒有徹底，堅決的拒絕他。
那就說明，孟宴還是有希望的。
不想以前，孟宴第一次跟秦玥表白的時候，秦玥說的話確實是。
要多傷人有多傷人。
做朋友？
誰要跟秦玥做朋友？
孟宴又不缺秦玥這一個朋友。
但是孟宴是真的很喜歡秦玥。
所以在後來的時間裡，孟宴一直跟在做著秦玥的朋友。
但是孟宴並不是僅僅侷限於做秦玥的朋友。
他深深地看著秦玥。
“玥玥，你想好了嗎？”
“啊我……”
秦玥都還沒想明白怎麼回事呢，就聽見孟宴的聲音。
“那個，其實……孟宴……”
秦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緒，繼續說著。
“我並不討厭你，相反，我其實挺喜歡你的。”
“但是請你給我一點時間好嗎……”
“我不是想拒絕你，我只是，還沒有想好，我……”
秦玥使勁閉了閉眼睛。
“孟宴，我知道你喜歡我，我也沒有說不喜歡你……”
秦玥說話的邏輯都顯得十分混亂了，她自己都已經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說些什麼了
孟宴很是體貼，他適時地打斷了秦玥的話，緊緊牽著秦玥的手。
“玥玥，我知道，我都懂。”
他的眼神溫柔得似乎都要滲出水來。
緊緊盯著秦玥。
“我也會給你時間讓你好好想清楚，但是，請你把我推開好嗎？我只是想，想好好地守護著你，想好好跟你在一起。”
“就算……”
孟宴抿抿嘴，貌似這句話說出來有點艱難。
“就算現在不在一起也沒有關係，你只需要知道，我一直都在喜歡著你，也一直都在等著你能好好喜歡我，哪怕一點點也好，一點點都可以。”
“孟宴，你不應該這樣的。”
秦玥淺淺皺著眉。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孟宴聽著秦玥的話苦笑一聲。
是啊，孟宴怎麼會不知道呢？
孟宴以前什麼時候這樣過？
什麼時候為了一個女人，這麼卑微過？
可那是因為他以前沒有遇見秦玥。
沒有遇見一個自己真正喜歡的人。
但是現在就不一樣了。
他遇見了一個女孩。
那個女孩就這樣在不知不覺中闖進了自己的生活。
然後不著痕跡，不露聲色的徹徹底底改變了自己的生活軌跡。
其實有時候孟宴在想，如果沒有秦玥。
那他依然還只是個沒有什麼男女之情概念的生意人。
在這個城市，在秦玥生活的城市。
孟宴會打下屬於自己的一片天地。
如果沒有秦玥的出現，孟宴的野心不知道會大到多少。
他也許會將這個城市地上和地下的生意全部攬入自己的手中，隻手遮天，成為這個城市裡的王。
可是，沒有如果。
秦玥就是這樣猝不及防的出現了，所以孟宴就不會這樣做。
因為秦玥會難過，甚至自己會難過。
現在的孟宴讓自己都覺得好像漸漸的有些陌生。
這已經不是孟宴了，他好像正在一點點的失去自己，而奔向秦玥。
孟宴深深地知道，這樣是不對的。
可是他改變不了什麼。
就是像飛蛾撲火，死生不復地執著，偏執的愛著。
秦玥要相信，孟宴愛著的部分，遠比孟宴表現出來的多很多。
多到可能那些愛意一旦全部顯露出來，秦玥都會覺得恐懼，都會想要遠離。
所以孟宴不會。
他愛著秦玥，剋制又放肆。
“就是這樣。”
孟宴很簡單的一句話，想要將這次的談話結束。
“嗯。”
秦玥也只好點點頭。
“我知道了。”
孟宴看著秦玥確實有些為難的樣子，便故作輕鬆的樣子聳聳肩。
“好了，現在可以回家了嗎？下班？”
秦玥才不管時間到沒到呢，反正在這個破地方，秦玥也根本學不進去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