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笛突然有些嚴肅起來。
孟宴這個人,餘笛怎麼差一點就忘了呢?
看來是在秦玥身邊呆的太久了,連餘笛自己都快忘了。
就算是再可愛再傻缺的孟宴都有他不為人知的另一面。
要不然你以為孟宴年紀輕輕的,是憑什麼打下這麼大的江山?
但是餘笛有點擔心。
一個女人,在他看來,不是很至於。
“不關你的事。”
孟宴淡淡的說了一句也。
“孟宴,”餘笛皺著眉頭,當孟宴說出這一句話的時候,餘笛就知道。
那個女人要消失了。
就是字面意義上的消失。
哪裡都沒有她的影子。
她會在這個世界消失得無影無蹤。
“沒有必要吧?”
餘笛剛剛說完這句話就被孟宴打斷。
“很有必要,我說了,你別管。”
孟宴說的十分輕描淡寫,但事實上並非如此。
他手上的人命並沒有比楚豪少多少。
這不是作孽嗎?
餘笛搖搖頭。
不是因為孟宴,而是在為那個惹了不該惹的人的女人默哀。
她也太倒黴了。
是啊,韓可也太倒黴了。
她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來到這裡的。
“你、你們想幹嘛?我沒有錢……”
韓可的眼睛被一塊黑布蒙了起來,他根本什麼都看不清。
就是因為這模糊的感覺,那種孤立無援的蒼白無力感顯得更加明顯。
孟宴就遠遠的坐在他的對面,看韓可臉上那種驚慌失措又想強裝鎮定的樣子,簡直不要太好笑。
沒錯,孟宴又來到了這個地方。
記得上一次來,還是因為秦玥的事情。
一想起秦玥,孟宴不禁有點走神。
不知道秦玥這個時候在幹嘛?
他有沒有醒來呢?
頭有沒有疼?
或者說,有沒有想我?
“咳咳,”孟宴清了清嗓子讓自己回過神來。
“是誰!”
韓可一聽見有人,身上的汗毛馬上就豎了起來。
“你爹。”
餘笛懶懶地回答著。
餘笛看清楚了面前女人的面貌。
她不配。
呸!
什麼配不配的!
餘笛趕緊搖搖頭,像這種女人,長得也不怎麼樣,身材也不怎麼樣,究竟是有什麼自信跟姻緣簿比呢?
“你們……你們究竟是誰?”
韓可的聲音在顫抖,孟宴能很清晰地感覺得到,就是因為這樣,孟宴的心裡有了一種細膩的,升騰起來的快感。
“這裡……又是哪裡?”
“你們帶我來這兒幹什麼?”
“究竟是有什麼事情要你們這樣對我?”
“我明明什麼都沒有做錯!”
“是,你什麼都沒做錯。”
餘笛掏掏耳朵,都不想再聽面前這個女人說些廢話了。
“錯的是我們,行了吧?”
韓可依然戰慄著,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你們、你們放我走吧,我什麼都不會說的,我保證!”
“你們、如果要錢的話,我也可以給你們錢,真的!我求求你們,不要殺我,不要……”
“想多了,”餘笛回答的十分輕蔑,眼前這個女人實在讓他覺得有點掉價。
“我們不缺你那點錢。”
“那、”韓可一步一步往後縮著,“你們究竟想幹什麼?”
“要你管?”
餘笛看著韓可一步一步往後退去,直到縮排牆角。
“呵,你去找楚豪的時候怎麼就沒想到有這一天?”
“跟姻緣說些屁話的時候怎麼沒想到有這一天?”
“劃楚豪的車的時候怎麼沒想到有這天?”
“你們……”
韓可側著頭,似乎已經懂得了什麼。
“你們是楚豪的人……”
“楚豪是我們的人。”
這個聲音……
韓可猛地抬起頭。
雖然對這個聲音聽得不是很多,但是韓可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很熟悉。
是那個在她身上踹了一腳的男人,跟她說了很難聽的話。
所以這件事情就是跟楚豪有關係咯?
這樣想著,韓可突然鎮靜下來,發出一聲冷笑。
“呵,所以這就是你們的理由嗎?”
“神經病啊?”
餘笛皺著眉頭不知道她在笑什麼,反正對於眼前這個人,餘笛厭惡到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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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不讓他當面跟我說,要你們來?”
“人家沒空跟你說這些廢話。”
餘笛揮揮手,露出一抹笑意。
“楚豪現在正在跟他喜歡的人卿卿我我呢,哦,叫姻緣,你應該知道的。”
果然,韓可一聽見這句話,頓時就愣住了。
“你們……你們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韓可眉頭緊皺。
“我做錯了什麼?”
孟宴漠然的看著在地上掙扎的人。
就像一條蛆,噁心的蛆。
孟宴在想韓可是怎麼做到能平淡地說出這句話的。
他難道真的就是問心無愧嗎?
這女人未免也太不要臉了一點吧?
孟宴淺淺的皺起眉,朝餘笛使了一個眼色。
餘笛點點頭。
“自己心裡沒點數嗎?”
“要怪,也只能怪你惹了不該惹的人。”
“那又怎樣?”
韓可故作輕鬆的聳了聳肩。
“我就是惹了又能怎麼樣呢?”
“難不成你還要殺了我?”
“說不定呢?”
餘笛說得很是輕鬆,他在韓可看不見的地方轉動著手中的匕首。
韓可聽到餘笛說的話,不禁有點後怕。她喉頭一滾,眼睛一直在顫動。
“你們不敢,就不怕殺人償命嗎?”
韓可還想再說一些什麼,但是韓可很清楚地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好像在她臉上划著。
那種冰冷堅硬地觸感……
身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個人,聽聲音應該還是剛才那個說話的人。
“怕什麼?你算是個人嗎?”
是刀!
韓可的臉頓時變得煞白,她驚慌失措的搖著頭,嘴裡一直唸叨著:“求求你們,我還不想死!”
“呵,”餘笛冷聲笑著。
“這可由不得你。”
不過餘笛其實沒有想到要讓韓可這麼早就輕易死掉。
好東西,就要慢慢玩兒才對。
那把刀就這樣在韓可的臉上輕輕划著,儘管是用的刀背,但是韓可一點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深深地沉溺在恐懼之中
“我……你們……”
韓可咽了咽,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怎麼?被嚇著了?說不出話了?”
餘笛挑挑眉,頓時覺得這女人就有那麼一點沒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