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外門弟子要賭上進內門資格一戰的訊息，很快就傳遍了整個學院。
再加上要對戰的是一對貌美姐妹花，這傳播的速度那是槓槓的。
還沒等參賽選手到場，現場就已經坐滿了黑壓壓的人群。
大家都很喜歡看女人打架、
甚至就連學院長空明子等人都第一時間前來來參觀。
“你們說這場比試，誰會獲勝呢？”六長老雷方分析著問道。
“我覺得應該是石凝蝶。”前大長老陽玄穆撫摸著鬍鬚說道，“石凝蝶不管是修為還是近年來的名聲都要更響亮，她獲勝是實至名歸。”
至於石凝雙？誰啊，聽都沒聽說過, 如果不是看兩人的名字很像，估計都聯想不到兩人是姐妹的關係。
陽玄穆敢肯定的說，絕對是石凝蝶獲得勝利。
沒人。
比他。
更懂分析戰局。
“真是這樣嗎？”
“怎麼？你難道覺得石凝蝶會輸？”
聽到雷方這麼一句嘀咕，陽玄穆有些不悅的挑了挑眉頭。
自從被從大長老的位置上給踢下來後，就總是有人愛跟他唱反調，擋都擋不住。
嘖，這群勢利眼。
他有必要讓這群勢利眼明白，他陽玄穆還是很行的。
“不是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見陽玄穆瞅自己的眼神整個都不太對，雷方也是慌了，趕緊揮手加搖頭。
“那你說說，你是哪個意思？”陽玄穆眼眸越發不悅。
被給盯著，雷方嘴唇發乾，抽搐著乾嚥了口唾液，他緩緩說道：
“我只是覺得事情可能會向著我們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地方發展。”
“意想不到？”陽玄穆眉頭皺的更深了，“你具體是指什麼？”
“就是, 就是.......啊啊, 我也說不太清, 反正我就是有這種感覺。”
雷方堅定的說著，他也很奇怪自己為什麼會突然有這種莫名其妙, 甚至是不切實際的想法。
但是他就是如此的堅定, 雖說沒有任何證據就是了。
“有毛病。”
陽玄穆鄙夷的斜視一眼。
這個樣子瞎胡叫嚷的蠢貨有什麼區別，虧你還是長老呢，你要是不會當，把長老之位讓給我啊.......陽玄穆腹誹著，他暗自考慮，要怎麼樣拉下一個人來，這樣他好能再次重回長老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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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兩個都安靜一些吧，這個比賽本質是激勵外門弟子努力上進，誰輸誰贏其實根本不重要。”這時一直沉默的空明子發話了。
空明子望了望這時已經站在臺上的石凝蝶，接著又看了看正在往臺上走的石凝雙，他滿意的點點頭。
“近年來外門弟子挑戰內門弟子是越來越少，所有人都自然而然形成了一種認知，一種習慣，內門弟子就一直是內門弟子，外門弟子就一直是外門弟子，他們都安於現狀，都不再尋求突破，這一次久違的一戰，我相信一定將會是學院內的催化劑，會大大激勵學生們。”
周圍長老聽過空明子的分析，大部分也都認為言之有理的點點頭。
這次切磋, 能贏自然是最好，輸掉的話，雖然效果不會太明顯，但多少都是一種鼓動。
所有人的目光都期待著望去。
大家都期待著齒輪的扭動。
陽玄穆則始終保持著不屑的態度。
既然一開始就分為了內門和外門，自然是有做很全面的專業分析，如果輕而易舉就讓外門弟子挑戰成功內門弟子，那一開始還分什麼內外門？
不存粹是浪費時間嘛。
更重要的是，這才剛開學幾天啊，就開始挑戰。
經過幾個月的學習，倒是還有可能會有奇蹟出現。
現在就修煉了這幾天，基本就和之前一模一樣。
逆襲成功？別開玩笑了。
陽玄穆看了看，注意力都被臺上吸引，一臉激動的雷方，想了想，戳了戳他的肩膀。
“怎，怎麼了。”
雷方不安的吞吐望去。
陽玄穆這表情一看就是不懷好意，讓他有些不安心。
陽玄穆沒問題的呵呵一笑說道，“我們要不要來打個賭。”
“打賭？！”雷方滿滿的意外，他沒想到陽玄穆會來這一招，“你，你要賭什麼啊。”
雷方像一隻正在被待宰的小羔羊，不安的向後挪動退去。
他瑟瑟發抖，看上去很是害怕。
陽玄穆笑的就好像一名三百斤重的孩子，沒問題的拍拍他的肩膀，放聲一笑。
“你別緊張，不是要賭什麼貴重的東西，就賭一千靈石，一千靈石你應該賭的起吧。”
“這......賭是賭的起，但是......太奢侈了吧。”
雷方作為長老，現在一個月的俸祿出一千靈石當然還是可以負擔的起。
但是他一直以來節儉慣了，讓他一下子出這麼多靈石，還是拿去賭博，多少還是有些捨不得。
“舍不找孩子，套不著狼，你要想想，你如果贏了可是會得到一千靈石，想想看這一千靈石能買多少東西，是不是瞬間就有了動力。”
在陽玄穆的指點下，雷方還真就去幻想自己突然多出一千靈石會去做些什麼。
你還真別說，花著別人的錢去做自己喜歡的事情，這聽上去就感覺非常的帶感。
他心動了。
陽玄穆見狀，立刻趁熱打鐵，一把將雷方勾過來，指住賽場上的石凝雙和石凝蝶姐妹兩。
“我們就賭她們誰會贏，這個很簡單吧，我就賭石凝蝶會贏。”
“那我這不就是鐵定會輸給你了，不要，我不賭了。”
聽到這雷方不幹了。
他剛才確實有那種怪異的想法不假，但從實際出發分析，肯定還是石凝蝶勝算的機會大。
傻子才會去不壓她呢。
“你看看你，你剛才還說石凝蝶不一定會贏呢，現在就立刻反悔了，你這個樣子可不行哦。”
陽玄穆嘖嘖咂嘴。
雷方聽著也不舒服，可問題是，這萬一要是真輸了，一千靈石啊，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光是想想都肉疼的不行。
雷方還是沒法下定決定。
“那就這樣，只要不是石凝蝶獲勝，剩下的就都算你勝，你自己不是都說了嘛，覺得這場比賽結局將向著自己所無法預料的方向發展。”
“怎麼樣？夠意思了吧。”
“這.......好吧。”
雷方終於被說動了。
陽玄穆也露出了欣慰滿意的笑容。
哈哈哈，白給的一千靈石到手了。
陽玄穆充滿自信的目光也再次落到舞臺上。
.......
就在場外正在熱烈的討論石家姐妹的時候。
闊別多年的兩人，這也算是第一次正面對上。
“真是熱鬧啊，想不到我們姐妹居然如此的受歡迎，姐姐你說對吧。”
“是啊，我也沒想到會變成現在這樣。”
石凝雙的目光從舞臺上一掃而過最後收回。
石凝蝶滿意的點點頭，在虛空中同石凝雙的目光相接，她歪了歪頭，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看來大家也都很期待姐姐被我打的落花流水的一幕啊，怎麼辦，我有些緊張了，萬一等下失手把姐姐給打死了該怎麼辦啊，明明我們可是好不容易再次重逢的。”
石凝蝶害怕的捂住了雙眼，似乎是不人忍心面對這樣的場面。
石凝雙始終面無表情，就這麼靜靜注視著面前的少女，良久，她才長嘆了口氣。
她的目光充滿了憐憫......
“你什麼意思？”
石凝蝶一瞬停止，神色一轉陰森。
雙眸半闔，冷冷的注視著面前的少女。
石凝雙淡定的聳聳肩，隨之噗嗤一笑。
“沒什麼......只是單純的覺得你好可憐啊，從以前開始就一直進行著偽裝，你......有多長時間沒有做過真正的自己了。”
“呵，姐姐你這話我可就不懂了，你到底想要說些什麼。”
石凝蝶雙眼眯的幽深。
隱約之間，有股殺意正在逐漸溢位。
回望著這樣的少女，石凝雙淡淡道：
“你是不是還隱瞞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