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尊正在域外與造化聖皇周旋，牽制他的力量，暫時無暇分神，沒有什麼特別重要的事不要找我。”沉夜很是澹定的往自己臉上貼金。
兩大天尊聽得更是欽佩，雖然他們不清楚真神境界的劃分，但從一些上古遺蹟遺留的資訊也能知道，能破開嘆息之牆的造化聖皇即便在真神中也是絕對的強者，便急忙回覆道：“尊神放心，我們一定不會讓後續的會武再出差錯。”
“很好。”沉夜點點頭，化作光點消失。
等沉夜離開，浩宇天尊興奮的猜測道：“神夢，這位前輩莫非是上古時期自封到現在的強者，比如封神天尊的弟子？”
“有這種可能。”神夢點頭道，“上古時期何等團結，所有天尊全部凝聚在封神天尊麾下，共抗聖族，這位前輩或許是看見如今的神域一盤散沙，才會對我們如此失望。”
浩宇天尊正色道：“我們應該提前與其他天尊通好氣，等前輩歸來，便凝聚在前輩麾下……”
就在這時，外界突然傳來一聲驚恐至極的尖叫。
神夢天尊佈下的隔絕空間能遮蔽他們的聲音，不傳到外界，但卻能聽見外面的聲音。
兩人往外看去，原來是那尊麒麟神獸在主人光影散去後便百無聊賴的打量著那頭黑龍，把可憐的黑龍嚇出了顫音。
神夢撤去空間，出現在司命身前：“這位尊者，我願替魔始天宮奉上各種仙珍神丹賠罪，還請尊者能饒恕黑龍。”
黑龍小雞啄米般連連點頭：“我從來都不洗澡，我的肉不好吃的。”
誰知，司命卻是爽朗一笑：“我和小黑一見如故，怎麼會吃它呢？”
“小黑？”黑龍一怔，故作“驚喜”道，“司命大哥竟然知道我的小名，真是太有緣了。”
浩宇天尊嘴角微微抽搐，這只黑龍還真是沒節操。
司命眯著眼笑道：“小黑，你覺得是我厲害還是妖帝厲害？”
“當然是司命大哥你厲害。”黑龍一邊恭維，一邊在心中腹誹，“就算妖帝實力比你強，背景也比不過你啊。”
黑龍很是羨慕，同為坐騎，但一個是天尊的坐騎，一個是真神的坐騎，完全不能比。
一旁的兩大天尊卻是聽得心中一驚，這尊神獸打聽妖帝的實力幹什麼？
“既然如此，那你覺得我來當妖帝怎麼樣？”司命笑了一聲，雖然它本身對於妖帝之位不是很感興趣，但主人投影在消散前讓它儘量爭取妖帝之位，它也只好勉為其難的當一回妖帝了。
“啊這……”黑龍終於反應過來，怯懦道，“我當然是支援大哥的，但妖族一些頑固之輩可能會覺得大哥的身份不太適合。”
就算是一位真神的坐騎，也還是坐騎，妖族的天尊、神獸們不可能支援一個坐騎當妖帝的。
“哦？妖族如此食古不化實在叫妖痛心啊。”司命幽幽一嘆。
黑龍一個激靈，急忙站隊道：“那些迂腐之輩早就應該滾進歷史的塵埃了，妖族正缺司命大哥這種革新之主！”
“不錯，小黑你很有覺悟。”司命“慈眉善目”的點著頭，道，“那你就去妖族打探一番，看哪些妖族頑固？哪些妖族像你一樣開明？”
“我哪是開明？我分明是被你打服的。”黑龍心中腹誹，臉上卻是笑道，“我們妖族向來崇尚強者，再過一些年就是妖帝壽宴了，只要司命大哥能在壽宴上壓服妖帝，想必他們都會像我一樣開明的。”
“妖帝壽宴嗎？也好。”司命點點頭，吐出來一截尾巴，“這尾巴就還給你了。”
黑龍感動得熱淚盈眶：“司命大哥對我太好了。”
司命丟下尾巴，便再次回到窺天太皓塔中。
“那位前輩已經在整合妖族的力量了。”浩宇天尊道，“我們也得儘快聯絡其他天尊。”
神夢頷首道：“你去聯絡其他天尊，我先試著破解一下禁制。”
……
黑暗深淵，永恆之壁外。
沉夜雙腿盤坐，感悟著永恆之壁的法則紋路。
對他而言，領悟永恆之壁的根源不止是為了給嘆息神牆打補丁，還有更重要的一重用處。
等他拿到鴻蒙靈珠，重新轉化了血肉之軀後，就可以進行最重要的蛻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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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之主突破真神，天仙證得傳說，大帝化為戰仙，這三次進階可以說是三大體系道路上最為重要的突破。
對他而言，有選擇的餘地不多。
宇宙之主突破真神，需要將神體路線和法則路線同時推演到極致，很是漫長，而大帝化為戰仙，也需要他開創適合自身的第六秘境，打下仙王之基、乃至是仙帝之基。
這兩個方向短時間內都很難突破，因此，最符合他的選擇就是一世體系證得傳說。
不過自證傳說也並非易事，需要讓真靈居於無窮高處，真實界他暫時是無法返回的，唯一的選擇就是在主世界突破，畢竟，仙古世界與天命珠的糾纏最深，是他穿梭諸天的中轉站，在某種意義上也算是“真實界”。
可在仙古世界突破，就必須考慮天帝伏羲的影響，他感悟永恆之壁的道與理，正是為了在仙古世界絕天地通做準備。
當然，單純的大道法門還不夠，連創造永恆之壁的兩大超越真神級的強者都要以本源紫晶的龐大能量為基石，他自然也需要類似的神器作為媒介。
好在他已經有了想法，下個世界便是為了獲取這一媒介。
就在沉夜思慮著下次穿越的細節時，一道彷彿有著無窮魔力的聲音在他心底響起。
“將那個小女孩殺死，血祭大陣，解開封印，我將賜予你……”
沉夜睜開眼睛，看向永恆之壁對面的黑影：“閉嘴，不要打擾我修行。”
對面的黑影愣了一下，似是沒有想到沉夜竟然完全不受他的聲音影響，半晌才陰惻惻一笑：“有意思，連真神都不是的螻蟻竟有如此強大的心智。”
沉夜不置可否，看了眼一旁吸著手指，睡得很是香甜的小魚兒：“看來，這小姑娘對你很重要？”
對面的陰影並不否認：“不錯，如果你按本座所說的去做，我可以助你突破真神，甚至是真神之上的境界。”
“聽起來是很誘人，不過，我對囚徒的允諾不感興趣。”
“是嗎？”對面的陰影並未動怒，只是笑道，“不管怎麼說，我都要多謝你幫我找到了本源紫晶的器靈，本來我還擔心破開永恆之壁的準備不夠充分，現在看來卻是不用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