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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少女的選擇

“哦?”老威爾的眼睛眯了起來,這種笑容少女可能不太熟悉,可是燕飛卻是太熟了。如果燕飛在這裡的話,他肯定在第一時間逃之夭夭,能跑多遠就跑多遠。神法師的這種笑容太恐怖了,通常在這種笑容背後是強大到無法抗拒的魔法洗禮,哦,通常能夠在在這種情況下倖存的人實在不多見……

“最後的幸福時光?阿德拉,我覺得你大可不必這樣做,其實我覺得這樣的生活更適合你。燕飛這小家夥很不錯,如果我估計正確的話,也許只需要一百年的時間,他就可以成為下一位神法師!”神法師的聲音也是淡淡的,不過言語裡關切的語氣還是讓少女非常感動。這位亦父亦師的長者給自己的關愛實在太多了,為了自己,他甚至投身於最為討厭的神聖教廷做一名低階牧師。燕飛能成為神法師的確讓少女非常吃驚,可是那道靈魂烙印像是一把懸在頭頂上的利劍,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掉落下來,把自己和他一起斬成十段八段的。

“好了,威爾先生,您不必再勸我了。”少女怔怔的的盯著窗外那個飄舞的身影,兩行清淚順著玉頰流了下來,“有些現實是我們無法逃避的,只有去面對它。為了我愛的人不受到傷害,離開是最好的選擇,這一點,就連神都無法決定!如果我們真的可以在一起,那多等一百年又何妨?”

“神?”老威爾玩味的笑了笑,突然豎起中指大罵了一句,“讓他們統統見亡靈去吧!不要讓我發現誰對你做了什麼,否則哪怕他是神,只要他敢動了我罩著的人,我都會讓他後悔生到這個世界上!”

少女神色複雜的看了老威爾一眼,因為她感覺得到靈魂中的那道烙印就是神留下的,除了高高在上的他們,又有誰會在自己的靈魂中留下烙印呢?可是神法師能夠對付一位神嗎?少女不敢相信,也無法相信。

“他回來了,威爾先生,我想您應該走了!”少女輕倚著床頭的欄杆,仍舊抱著那床被子,眼睛卻望向了窗外的方向,那裡她最愛的人正端著食盤輕快的走來。

“該死的,這傢伙總是在關鍵時刻打斷我,等我回來的時候,非好好的修理他一頓不可!”氣急敗壞的老威爾向少女揮揮手,算做告別,然後便聚集魔力準備跑路。

“老師,這段時間您都打算做些什麼呢?”少女也被魔力散放出的光芒所吸引,支著下巴若有所思的問道。

“還能做什麼?自然是去找依格尼薩的麻煩了!如果時間足夠的話,南邊的那位我一樣會去問候的,相信他們一定十分想念我這個老朋友,嘎嘎……”

隔絕魔法在燕飛剛剛出現在房間門口的時候,就已經化為點點魔力散去。等到他輕輕的推開房門的時候,神法師早已蹤跡全無,只留下眨著眼睛的美麗少女傑米妮……

“怎麼醒得這麼早?還是我吵醒你了?”看到少女抱著被子的可愛模樣,輕手輕腳的燕飛進來後不由得一怔。少女的習慣是睡到自然醒,而且貪睡的少女通常都是一覺到天亮,像這種半夜醒來的現象極其少見,通常都是自己叫她起來吃夜宵的時候才會叫醒她,可是今天好像有些不太一樣。至於哪裡不一樣,撓撓頭的燕飛卻感覺不出來。

很自然的坐在少女的旁邊,然後把少女摟在懷裡,手卻撫上了少女的額頭。確信少女沒有著涼以及其它生病的徵兆之後,才親吻了一下少女的玉頰,然後奉上親手做的夜宵。

少女回過頭眨著眼睛調皮的笑了一下,然後在燕飛的臉上啄了一口,“我要你喂我吃……”少女的聲音嬌憨又甜得發膩,聽起來像是有人用雞毛輕輕撓著你的腳心,讓你覺得癢癢的,卻又很舒服。

少女在就餐的時候通常都是很淑女的,可是今天卻不一樣,彷彿是一個調皮的小女孩一般,總是喜歡吃一口就玩一會兒。當然她的玩具就是喂她的那個人了,她會故意的不去搭理食物,卻張開小口咬住他的手指不放;她會坐在他的懷裡,讓他保持著非常難受的姿勢;她會反過身來像抱著玩具熊一樣抱著他,去吻他的臉、他的眼、他的唇,而後看著他一手端著食盤,一手拿著湯匙的尷尬模樣;她還會用兩隻小手摸著他腰間的軟肉,時不時的掐上那麼一兩下,然後就會看到他呲牙咧嘴的樣子……

這頓夜宵足足進行了一個小時才宣告結束,其中可憐的男性經歷了種種“酷刑”的考驗,總算讓少女心滿意足的同時,也沒有再對他進行“蹂躪”,而是老老實實的抱著他繼續睡覺了。

接下來的幾天裡,少女像是換了個人一樣,整天黏著燕飛不放,好在《天龍八部》的故事足夠長,否則燕飛都不知道要怎樣來應付傑米妮。終於在燕飛噓唏的語氣中,自挖雙目的阿紫抱著姐夫蕭大俠縱身跳下了懸崖……

這樣的結局讓傑米妮又一次梨花帶雨,而她的問題也接踵而來,“為什麼蕭大哥不接愛阿紫妹妹的愛呢?既然阿朱姐姐已經去了,那蕭大哥有尋找愛情權利呀?”

“蕭峰是大俠,是至情至性之人。他的愛已經全部給了阿朱,從此天地間再無第二人可以於阿朱相比!可是親愛的傑米妮,要知道這只是個故事,只是個故事而已,不要為他們傷心了。”絲巾是早就準備好的,上一次的手忙腳亂讓燕飛明白對付這個時候的女孩子也許一塊絲巾遠比溫語相勸要有用得多。所以一看到傑米妮的眼角紅了起來,燕飛手中的絲巾就已經出現在少女面前。不過今天的少女並沒有接過絲巾,而是怔怔的看著燕飛,那種眼神讓燕飛迷茫的同時也感到一陣莫名的心痛。

一邊輕柔的擦去少女臉上的淚痕,一邊把少女重新摟在懷裡,燕飛握著少女的柔荑說道:“所以,我們不可以像蕭峰和阿朱那樣,有什麼事情一定要讓對方知道,這樣才不會產生誤會,你說對嗎,親愛的傑米妮?”

傑米妮不敢去看燕飛的眼睛,卻閉上了雙眸輕輕依偎在燕飛的胸口。燕飛暗自嘆息了一聲,他不明白為什麼少女不肯把心事告訴他,難道是有什麼解決不了的麻煩嗎?有自己的導師威爾神法師在,恐怕沒有什麼是他解決不了的麻煩吧。也許是把自己真實的情況告訴她的時候了,這樣至少可以讓少女重新快樂起來。

“傑米妮只是想知道,燕飛哥哥有沒有做過對不起傑米妮的事情?”少女明顯不想在那個問題上糾纏太久,所以轉移了話題,不過這個問題有些難度,燕飛需要一段時間的回憶才能回答。

“當然沒有!”燕飛的語氣可以用斬釘截鐵來形容了,不過在說過之後他便想起來似乎真的有件事情很對不起少女,不過那次卻是被無良的導師逼著去的。可是那種事情怎麼能說得出口,要知道那次可是……

燕飛的目光開始閃爍不定,這樣的情況在自然被盯著他的看的少女抓了個正著,少女嬌嗔的捏著他的耳朵,非要他坦白究竟做了什麼虧心事。在少女保證絕對不會生氣的情況下,燕飛終於紅著臉,用低得不能再低的聲音說道:“幾個月前,導師帶著我潛入你居住的閣樓,本來是想帶你出去玩的,可是卻沒想到你正在……”

燕飛遲疑了一下,感覺臉上發燙。他偷偷的看了一眼懷中的少女,發現少女的眼神一直盯著自己,趕緊抬起頭來做正襟危坐狀,因為他說不下去了。

“我在做什麼?你倒是說呀?”少女眼裡閃著明亮的光,嘴角也向上扯了一個弧度。她的小手正被對方緊緊握在手裡,所以,她晃動著對方的胳膊,用那種甜得發膩的聲音嗔道,“哥哥你放心的說吧,傑米妮是不會怪你的!”

燕飛被晃得一陣頭暈,不過在聽到少女的保證之後卻鎮定下來,接著說道:“我是從窗戶爬進去的,”燕飛撇撇嘴,自己明明是從窗戶飛進去的,“當時你正在洗浴……”

“啊……”聽到這裡,少女終於明白為什麼他遲遲不肯說的原因了,試問哪位少女聽到被人偷看到自己出浴會不生氣呢?不過有一種情況是特殊的,那就是這個偷窺者是自己心儀的物件時,通常被偷窺者都不會生氣,反而會感到一陣甜蜜,甚至恨不得對方能夠看得徹底一些才好!

“那……那你看清楚了嗎?”少女臉色紅得幾乎可滴出水來,聲音也低不可聞,如果不是燕飛的聽力過人,恐怕也無法聽清少女在說些什麼。

“沒……沒敢看!”燕飛的聲音只比少女大那麼一點兒,好在兩人貼得很近,少女總算聽到了他的回答。少女眼角的餘光看向燕飛,卻發現對方同樣在偷偷的看著自己,目光相觸之後,趕緊分開,彼此都感覺到了那份旖旎……

羞怯的少女終於在這種氣氛中抬起頭來,只是她的臉色紅得嚇人,連雪白的脖頸上都染上了一層紅暈,顯得逾發嬌媚。少女依偎在燕飛的胸口,吐氣如蘭道:“真是笨蛋,我洗浴的時候通常都是點著蠟燭的……”說到這裡,少女還順便在燕飛的腰間重重掐了一把,不知是因為他偷窺到少女出浴還是因為他沒看清的緣故。

燕飛那天的確沒敢去看少女出浴時的誘人場面,橫亙在屋頂的他在發現少女正在洗浴裡就閉上了眼睛,匆匆一瞥之間只看到少女修長的雙腿和胸前嫣紅的兩點……

不知道接下來要說些什麼,燕飛只好尷尬的低頭不語,不過心裡卻放下了一塊大石,如果少女生氣了,他真的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怎麼說,都是自己的錯,如果那天自己不去偷窺的話,也許就不會有今天的尷尬,不過遭受神法師的一頓魔法洗禮是免不了的。

少女咬咬銀牙,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似的,輕輕的推開燕飛,卻緩緩坐在了他的對面。少女的眼神隱含著悲傷與不捨,卻肆無忌憚的在燕飛的身上掃來掃去,似乎想要把他的影子印在靈魂深處一樣。

“我……我去準備晚餐!”被少女這樣的目光注視著,燕飛終於敗下陣來,趕緊藉著準備晚餐的理由離開了房間。

“那可以為我做一次豐盛的晚餐嗎?”廚房的門口,仍然赤著玉足的少女調皮的眨著眼睛,手裡捧著幾個天香果,由這種水果製作的水果沙拉一直是少女的最愛。

“給我一個小時的時間,前提是你不許在這裡搗亂!”燕飛自信滿滿的應道,不過卻在傑米妮的鼻子刮了一下。

這一次,少女出奇的乖巧,只是託著下巴看著燕飛在廚房裡忙來忙去,時不時的也會幫助燕飛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例如在他翻弄著平底鍋的時候撓他的胳肢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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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了少女的搗亂,在不到一個小時內,燕飛就做完十幾道菜,而這些都是他所知道的少女最為喜愛的食物。雖然少女就在自己眼前,可燕飛卻沒有再隱藏自己的實力,如果不是那些魔法加上武功,想要在一個小時的時間做出這些食物,除非是幾個廚師同時開工。

這麼多食物幾乎擺滿了整個餐桌,奇怪的是少女每吃上一道菜都要流一滴眼睛,讓燕飛心疼得不得了。所以在晚餐期間他幾乎沒有吃過東西,一直都抱著少女勸慰著,儘管他的溫柔讓少女暫時停止了流淚,可是少女悲傷的情緒卻是他無法左右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