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曦唇角輕啟，嗓音極小的同她說道：“這裡這麼多人，師尊就這般盯著我看，也不怕被別人說閒話。”
聞言，凌瑤衝他翻了個白眼，見周圍不少人已經從悟道中醒來，也沒去理會這狗男人。
她抬眼望向七尺高臺，上面早已沒了空見大師的身影。
就這樣，講法持續了五天。
而這五天，有關她的傳言已經沒有人再議論了，因為眾人議論的話題，已經變成誰頓悟了道法，誰突破了境界。
如今五日已過，她也在今日聽法結束之時，成功突破到了出竅中期。
只不過她的心境距離達到道法十重，還欠缺了一些火候。
而這五天，依舊風平浪靜，魔族那兄妹二人竟一點動靜都沒有鬧出來，倒是沉得住氣。
她敢篤定，明天或者是後天，聽法結束之前這兄妹二人一定會搞點什麼事情出來，不然他們這一趟豈不是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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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起身準備離開之時，看到顧雲景朝她走了過來。
自從她拒絕他那晚起，顧雲景和她就沒再說過一句話，本想著他們之間可能會少了聯絡，此刻卻見跟沒事人一樣。
顧雲景來到她面前，清冽的嗓音透著幾分溫潤。
“凌瑤，白老約了空見大師見面，你若是有時間的話，我們一起過去吧？白老他也有段時間沒見你了，剛剛還囑咐讓我務必把你請過去。”
聞言，凌瑤心生糾結，她之所以沒有達到道法十重，是因為有些地方沒有徹悟，若是能得空見大師指點一二，心境定能提突破道法十重。
可白老約了大師見面，一看就是為了顧雲景，她跟過去的話，確實不太合適。
“我就不過去了，你幫我跟白老說一聲，等明日聽法結束，我再去拜訪他。”她淺笑說道，卻看見顧雲景臉上的笑意漸漸消失。
“凌瑤，我有話想和你說，你應該方便吧。”顧雲景凝望著她，聲音澹澹。
他只是邀請她一起去見見大師，她都果斷的拒絕了他，她是不是因為得知了他的心意，想要刻意避開他，跟他保持距離？！
凌瑤聽後，點了點頭，雖然一旁的狗男人正一臉不願的看著她，可顧雲景只是說跟她有話說，她倒不至於連這也拒絕。
“鏡曦，你先回去吧，不用等為師了。”她看向狗男人說道，
“是，師尊，那弟子回去等師尊。”鏡曦臨走前澹澹的看了顧雲景一眼，他就知道這位少宗主不會輕易放棄的。
凌瑤跟著顧雲景離開了講法之地，兩人繞過幾條幽靜的小道，來到了一汪湖水前。
舉目遠眺，湖面明亮如鏡，微風拂過之時，水面蕩起陣陣漣漪。
凌瑤抬眸看向顧雲景，這來的路上他也不說話，他究竟想跟自己說什麼？不會還是求親之事吧？
“凌瑤，那晚你拒絕我之後，我想了許多，其實在跟你表明心意前，我就有些擔心，我怕同你表明心意後，你會疏遠我，甚至是不願意理我，從此形如陌路。”
顧雲景說罷，心中生出幾分不適。
這幾日聽法時，他都有偷偷看她，而她每日聽法一結束就和自己的徒弟一起離開了，今日他實在忍不住了，才來找了她。
“你別多想，我並沒有你說的這個意思。”她雖然拒絕了他，但並沒有非要跟他成為陌生人。
“沒有嗎？那你剛剛為何拒絕我？難道不是想要疏遠我？”
他實在是不明白，她明明知道和魔修在一起是不可能的事，為何就不能放下，重新開始。
“我不是因為想要疏遠你才不去的，我只是覺得白老約了空見大師，是為了單獨給你講法，我去的話，確實不太合適。”
聞言，顧雲景皺著的眉峰漸漸舒展，她拒絕他的理由是因為這個？
“這幾日聽法，我的心鏡已經提升，我並沒有什麼想要請教大師的，此番只是單純的飲茶聊天而已。”
凌瑤聽後，開口道：“原來是這樣，看來是我想多了。”
“所以，我們還是朋友嗎？”顧雲景清澈的眼底藏著不易察覺的深情。
在她和那位魔王沒有徹底了斷前，求親之事怕是不能再次提起了，否則，怕是連朋友都做不了。
“我一直把你當朋友。”她唇角微彎，她雖然拒絕了他，卻沒說不願意跟他做朋友。
“既然是朋友，去見大師一事，你應該不會再拒絕了吧。”
“嗯，一起吧，我也許久沒見白老了。”
顧雲景見她答應，緊張的心情才舒展開來。
而那位魔王是誰，他已經派人去查了，他倒是要看看那人究竟是不是在玩弄她的感情，是不是在利用她。
總之，仙修和魔修永遠不可能在一起，他還有機會。
“白老他們剛剛去了主閣樓旁的水榭涼亭，我們現在過去正好。”
凌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