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瑤看向逆徒，單單是一個眼神，逆徒便知她是讓他現在破陣，但現在還不是時候。
蘇瀾沉了沉眸，其實他也察覺到生門的位置一直在變，此刻聽鏡曦這般說，便知自己沒有看錯。
只不過，這位置變換的太快，此刻他也無法斷定生門到底在哪個位置。
而他看鏡曦的樣子，似乎沒打算破陣，
莫非他是猜想眾仙會爭奪神鬼八陣圖，所以才沒有立刻破陣。
“不去破陣可是有什麼想法？”
鏡曦勾了勾唇，神色莫測道：“回師伯，能來到這裡的眾仙，皆是精通陣法之人，我就不去搶這個出名的機會了。”
蘇瀾微微頷首，鏡曦這小子向來精明的很。
他若不是打著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主意，就是想等無人能破此陣時，再出手。
鏡曦假裝打了個哈欠，拉著她去了陣法邊緣。
“師尊，等他們破陣的這段時間，不如我們在這裡談情說愛？”
凌瑤見他一本正經的說著胡話，忍不住笑了出來，“你想和誰談和誰談，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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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化作師尊最喜歡的樣子了，師尊就不能多看我幾眼，多理理我。”鏡曦將一張俊臉湊到她面前，恨不得與她鼻尖相對。
她身子微微後仰，這逆徒離她這麼近做什麼。
他沒瞧見眾人的眼神都在他們身上嗎，真是一點不注意影響。
此時，正如她所言，他們的出現確實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在這些人中，雖有人未曾見過鏡曦化作魔王時的樣子，但他額間的金色魔印，卻讓人一眼知曉他就是魔尊。
一時間，眾人心思各異，就連四聖的表情也出現了一絲細微的變化。
素和看向凌瑤，轉眸同清風聖人道：
“師父，是師妹和魔尊。
弟子記得上次鎮守者考核時，師妹是第一個破陣的，不如弟子過去問問她可有破陣之法？”
清月聖人微凝著眸子，思忖片刻後心神傳音道：“去吧，順便替為師帶句話給魔尊。
就說，為師只對大道法則感興趣，他會明白的。”
素和頷首，回道：“是，師父，弟子這就去。”
凌瑤見素和走來，迎了一步上前，“師兄怎麼過來了，方才我見師兄和師父在研究陣法，就沒過去打擾。”
她之所以沒去，還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逆徒，畢竟在逆徒突破散仙之後，並未拜四聖為師。
再加上顧雲景令眾神打通玄靈域與玄天域兩界，四聖又怎會不知神君想要對付魔族。
所以，在眾目睽睽下，她才沒有過去。
素和聽後，莞爾一笑道：“無妨，師父讓我過來問問師妹可有破陣之法，順便帶句話給魔尊。”
鏡曦眯了下眸子，語氣澹澹：“不知清風聖人想和本尊說什麼？”
素和：“師父說他只對大道法則感興趣，其他沒說什麼。”
鏡曦唇角輕勾，笑著道：“既如此，就勞煩素和上仙捎句話給清風聖人，就說這陣若無人可破，本尊便去破了。”
素和一聽，眼中閃過驚訝之色。
魔尊不過剛來此地，他甚至連大陣都沒細看幾眼，竟然一下就找到了陣眼的位置？
也就是說上次鎮守者考核，果然是他幫她破的陣。
“好，我現在便回去把魔尊的話傳達給師父，告辭。”
素和走後，鏡曦又恢復了一副慵懶不羈的模樣，與她小聲耳語道：
“我說的怎麼樣，比起神鬼八陣圖，四聖想要的是大道法則，確切的說，是輪迴法則。”
凌瑤眼眸微動，“如此說來，一會兒打不起來了？”
鏡曦淺笑，單手攬住她的腰將她拉入懷中，“師尊就這麼想看我被人圍攻？”
“對啊，你打架好看，我稀罕的不得了，行了吧。”
狗逆徒，故意當著眾人的面摟她，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什麼關係。
她這麼說，他心裡一定很爽吧，那他是不是能消停一會兒？
只不過，素和話中的意思很明顯，那就是破陣之後，清風聖人不會爭奪神鬼八陣圖，但輪迴法則的話，就各憑本事了。
說到輪迴法則，她忽然想起一件事。
所謂輪迴，指的不單單是萬物之生死，還有由生及死的一個過程，以及萬物之輪轉亦可稱作輪迴。
就比如水沸騰是為氣，凝後為水，依舊可算作一個輪迴。
由此可見，萬事萬物之演化，皆為輪迴，包括她卸去神力，神魂化作萬道歷劫一事，亦作輪迴。
所以，一旦她掌握輪迴法則，或許可以知曉她歷劫之前的事，或許可以想起她是陪何人歷劫，又為何要歷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