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第五十五章
臨時監獄的監獄長大喊出聲，一群獄警才如夢方醒，互相看了看，抽出自己佩戴的警拐，衝了下去。打開門，一股腦的衝了進去。
趙立剛剛把最後一個站著的傢伙放倒，就聽到一陣腳步聲。腳步聲和囚犯的那些不一樣，不是普通的那種鞋子，而是軍靴跑步的聲音。
但趙立並沒有仔細的分辨這些腳步聲到底是誰的，剛剛正使得順手，招法得心應手，每次出手，都讓趙立有一點新的體悟，實在不想放棄這樣的好機會。
眼前晃過一個身影，好像是獄警的裝束，趙立有心停下手，但手上那種順手的招式卻本能的發了出去。不管了，就算是獄警好了，正好他們身上有真氣，還可以試試這手法對身具真氣的人是不是也同樣的有效。
呼，一道風聲衝著自己打過來，是警拐的風聲。趙立可不敢讓這一拐打實，這些獄警可不是當年的新兵們，剛剛掌握了戰鬥功法，威力並不大，他們可是浸淫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手。身體一偏，左手已經順勢搭在警拐之上，兩隻手指捏住警拐一抖，對方似乎很驚訝於這樣的發力手法，手中一震，一下沒有抓住警拐，脫手飛出。
趙立的右手隨即打蛇隨棍上，一把抓住了對方的手腕。輕輕一抖，卻沒有熟悉的骨節錯位的喀喀聲發出，反而感覺到一陣反震的力量。
這是真氣的力量，趙立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對方肯定是獄警！來的正好，趙立正缺少一個有分量的對手來讓自己溫習一下剛剛從四五百人身上領悟到的分筋錯骨手。
手上加力，無名真氣瘋狂地向著對方攻擊過去。似乎只要是攻擊，每次無名真氣流轉起來都是這樣的霸道，趙立也已經感覺有些習慣。
對方似乎早有準備。但還是被趙立手上傳來的勁力嚇了一跳。此刻的趙立，手依然搭著對方的手腕，而對方居然沒有掙扎，卻是太低估了趙立的手法。
一個錯步反身，趙立將自己調整成一個最容易發力的姿勢，而對手就慘了。無名真氣的力量到處，手腕發出一聲趙立熟悉地“咔嚓”聲，還沒等對方叫出聲來。趙立的手已經再次上移，到了對方的上臂。
對著肱二頭肌隆起的部位一抓，隨後，閃電般的在對方左肋下看似輕鬆的一指點出。對手猛地一個停頓，左手上臂突然之間抽筋，手腕脫臼，再加上肋下的肌肉群猛然間收緊，似乎連呼吸的力量都已經失去。根本就叫不出聲來。緊接著腿上被一拌。整個人不由自主地摔倒在地，身體不停的抽抽，但卻發不出一聲，只能痛苦的掙扎。
後面還有人，趙立急速的一個箭步後退。退到了對方的懷中。原本從上而下摟頭而至地警棍，也只能由於胳膊被架住失去了目標而打空。
趙立卻沒有放過這個機會。對方的手臂還來不及抽回，趙立已經抓住了對方的胳膊，肩膀上頂。手臂下壓，輕鬆的喀吧聲中，對方地肩胛骨和胳膊的關節就被幹淨利落的分離開來。順手一個後手肘，正擊打在對手臉上。對手一聲都沒有吭出，就昏迷了過去。
獄警們似乎沒有單打獨鬥的習慣，上來也是一窩蜂的衝上。趙立剛解決了兩個，幾條警棍就已經部分頭臉的打過來。
雙手一架，護住頭臉。隨後身體前衝，衝到了一個人懷中。手指上頂，對方的胳膊立刻被點中。緊接著，一探手，對方的警拐已經到了自己手中。
身體急速地後轉，警拐架住了打過來的兩支警棍。啪啪聲中，趙立一拐抽在右邊獄警的臉上，隨後。左手一伸。又一次搭在了面前一人的鎖骨上。
向下一沉腕，對方的身體就似乎一矮。鎖骨被錯開，十分的不好受，整個半身都失去了力量。後面的人剛剛反應過來，趙立的警拐已經和手肘一起到了臉上。幹淨利落地暈倒在地。
這樣下去可不行，用警拐就沒有了驗證自己分筋錯骨手地機會。趙立把手中的警拐一甩，然後看準一個獄警，又衝了上去。
側身，肋下一抓，在對方半邊身子失靈地情況下，輕輕一端對手的下巴，腳一拌，對方聽話的栽倒在地，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連續的幾個人，都是被趙立在一次格擋之後，輕鬆的放倒在地。似乎那些打在他身上的警拐沒有攜帶內力一般。
但其中的苦楚趙立自己知道。從挨上第一下開始，每次獄警攻擊，都是帶著戰鬥功法的真氣的。這些人比李修遠他們修行的時間長了不知道多少，功力深厚，每一下，都讓趙立感覺真氣激盪。
不過，霸道的無名真氣，卻好像被這些攻擊打出了火性，在體內遊走的更加瘋狂，幾乎對方的攻擊剛剛碰到身體，真氣就已經遊走了過去抵擋。
讓趙立驚訝的是，基礎健體術凝練的那一團真氣，也同樣被無名真氣刺激的，在任督二脈中瘋狂的流轉，至少那些打在前胸和後背的攻擊，有一大半是基礎健體術的凝練真氣接下來的。
趙立在和桑德斯打鬥的時候，就表現出過那種頑強的抗打擊的特點，這點，那些蒙巴頓的獄警都已經知道。不過，這次動手的可不是他們，而是現在監獄內的獄警，在監獄長的指揮下制止趙立。
每次被打到，都不是被白打，趙立總是能在短時間內放倒一個獄警。等到最後一個獄警被放倒的時候，趙立已經挨了四五十下。
監獄長滿頭大汗的看著趙立的表現，然後走到臨時主管的中校面前：“中校，你們這批獄警都是這樣的人嗎？”
雖然趙立和大家有些區別，但在外人眼中，他們都是蒙巴頓的獄警，趙立這樣地表現。自然也讓這邊的人大長面子。
“哪裡哪裡！”中校客氣的客套了一句：“上士是新兵訓練中心剛分配過去的，才在我們那邊接受了四個多月的訓練，很多的規矩都不怎麼清楚，這次讓大家受傷，很是過意不去啊！”
“新兵？四個月？”監獄長瞠目結舌的看著趙立年輕的臉龐，一臉地不可置信。
這次的囚犯騷亂事件，以十幾個普通囚犯喪生，以及剩下的所有囚犯或多或少的傷勢。加上所有的獄警都有大大小小的傷勢而告終。
趙立從出來以後就假裝力竭迷糊，反正就是不承認自己最後打了獄警。因為趙立在練手的同時，也大大的長了重犯組地臉面，所以包括臨時監管的中校在內，大家也都眾口一詞，趙立因為獨自力撐數百人的攻擊，然後精神恍惚，所以導致敵友不分。反正最後是趙立在發現沒有人之後。立刻假裝昏迷被抬出來，誰也沒有什麼辦法證明他沒有恍惚。
這次的騷亂，暴露出普通監獄在犯人監管隔離上的致命弊端。而且也側面說明了那些重犯地戰鬥力以及普通獄警在戰鬥上的差距。
相對的，因為趙立的優秀表現，同樣襯托地重犯組的獄警在身手修為上的高超。一個剛剛結束新兵訓練四個月的小家夥，就能把這所有人都放倒，那麼那些已經呆了不知道多長時間的其他獄警，肯定更加的深不可測。
沒有人會責怪重犯組當時袖手旁觀。人家能穩穩的站在那邊，肯定是因為胸有成竹，知道一個趙立就能夠擺平所有的人，所以才那樣安然地穩坐釣魚臺。事後那個臨時監獄的監獄長絕對是這麼想的，而且其他人也沒有異議。趙立的表現就在那裡，還有監控系統的錄影為證，沒什麼可說的。
死了人，這是大問題。最麻煩的還是那四五百人躺在地上無法動彈的傢伙們。連同普通監獄地獄警在內，全部都躺在裡面。外面只剩下幾個重犯組地獄警和一個監獄長。
沒辦法，只能通知上級，派人前來支援。而在這段時間內，江昊他們已經把趙立抬了出來。很愕然的發現趙立只是在裝暈，於是，大家立刻開始串供。趙立這個力竭一定要裝下去，而且還要保持迷糊。反正一切等老監獄長回來再說。
之前所有發生地一切。大家全部都當作沒有看到。甚至趙立一個人下去沒有人支援的事情，也絕口不提。自己人的事情。還是留在自己內部解決，沒有必要讓普通監獄的那些人看笑話。
不管外面如何的雞飛狗跳，趙立現在舒服的躺在床上，享受著最好的醫療服務，優哉遊哉。腦子裡還是不時的閃過當時動手的情景，也不由自主的會有新的領悟。
這個時候，監獄裡卻一片忙亂，得知這裡發生的事情，上級不得不派遣了一個營的兵力將整個監獄監管，隨後，得知具體的情況後，又不得不追加了一個戰地醫療分隊，差不多四百人的規模，還帶著一所野戰醫院的裝置。
沒有人在這個時候鬧事，就算是想鬧事也沒有這個能力。大部分人都有至少一個關節被錯開的傷勢，而且並不是人人都像桑德斯那般的強悍。說起來，讓那些醫療人員很出乎意料的是，重犯們在他們到來的時候，似乎都已經簡單的自救過，除了一些輕微的擦傷和軟組織挫傷，並沒有其他更重的傷勢。至於關節的問題，早就在他們來之前處理好了。
普通的犯人卻沒有這種能力和服務，只能老老實實的等待著醫療小組的到來。眾多的白大褂出現在現場，也不由得為那數百人集體躺在地上哀嚎的壯觀場面嚇了一跳。等到知道這裡發生的所有的事情都是一個人搞出來的，更是驚訝無比。
救人當然先搶救那些獄警，還好，趙立最後階段，都是針對肌肉下的手，在持續了差不多小半個小時之後，疼痛和抽搐已經逐漸的減輕。他們已經可以站起來自由活動，看起來傷勢一點都不重。
死去的囚犯全部都是重犯下的手，具體是誰，只能以後參考監控錄影了。而所有受傷的人全部都是趙立一個人所為，受傷最重地是頸椎骨錯位，最輕的算是下巴脫臼。
這次來這邊的醫療隊，簡直上了一堂生動而又豐富的正骨正關節的課程。那些匪夷所思的關節錯位的病例，讓她們始終無法明白。這樣的錯位到底是怎樣地打擊才能夠做到。尤其是那個頸椎錯位的傷員，怎樣才能做到把頸椎扭成那樣一個角度但是又不傷到人的性命？
光是清理治療這些傷患，就差不多花費了整整一天的時間。還好，雖然趙立當時的下手看著恐怖，但是，只要骨節端正之後，很快就恢復健康，只要哨位的療養一下就可以。那些肌肉的傷勢更加簡單。除了趙立在初期不習慣的時候造成了幾例肌肉撕裂地案例，絕大部分人在第二天就可以正常的行動。
死去的十幾個人，現在已經確定了兇手是誰，具體如何的處置，還需要上面進一步的指示。反正現在他們還是在重犯這邊。繼續過他們高規格地生活。
監獄也吸收了教訓，隔離的鐵柵欄變成了雙層，而且再也不開啟，完全的隔離開重犯和普通囚犯。看起來。秩序很快就恢復了正常。
不過，經歷這一次之後，再也沒有人對重犯那邊享受的待遇太高有所怨言，不說別地，一來這些傢伙個個下手狠毒，二來，人家管理他們的都是趙立那樣以一擋百的高手，可見這些人本來的身份就不簡單。那樣的身份。當然配的上那樣的待遇。
至於還有人對班韻嬋風言風語的，也都偃旗息鼓，不敢再說半個字。不見所有地人都被趙立胖揍一頓，只有班韻嬋一個人沒有受到絲毫的損傷嗎？這樣的表現如果再沒有人看出來班韻嬋和趙立關係不一般，他們也就都是白痴了。這個時候再惹趙立生氣，那是自己找不自在嗎？好像那個頸椎錯位的，至今還躺在病床上老老實實的等待著恢復。
不到一天，更加讓人震驚的訊息傳來。本地監獄管理不善。負責人被記過處分，所有原先的獄警。也全部藉著養傷而調走，重新換了一批過來。而那些殺了人的重犯，居然提都沒有提，似乎上面已經把他們忘記了一般。
這樣地結果，出乎所有普通罪犯地意料之外，但又完全在重犯們的意料之中。連趙立有時候都很詫異，這些人憑什麼會在這樣地罪名面前還沒有被判處死刑？以前的不知道，但這可是發生在眼皮底下的謀殺啊！當然，既然上面沒有判處死刑，那一定是有他們的道理，趙立不會深究，但總之還是會感覺奇怪。
趙立假裝了兩天，享受了最好的醫療服務之後，就又神采奕奕的回到了工作崗位。說也奇怪，新換了一批獄警，那些人還在從頭熟悉這些罪犯，這個時候，那些傢伙也不是什麼省油燈，總是在這裡那裡出點什麼問題。但趙立一出現，帶著警拐站在重犯們中間，只有走動幾下，就連雙層鐵柵欄那邊的那些囚犯們，也好像一個個突然變成了乖巧的小學生，要多乖有多乖。
沒辦法，趙立當時的戰績實在是太驚人，如果說一個真氣高手對付五六百真氣被封印的罪犯還勉強算是正常的話，雖然這一點都不正常，但連續的又打倒四五十個獄警，這可就不是運氣使然了。那是絕對的實力，以及能夠鎮住場子的氣勢。
趙立現在就是在不知不覺中擁有了這樣的氣勢。使得他的巡邏工作異常的順利。就算有人心中還有什麼不滿，但也只敢在趙立不出現的時候稍微的嘟囔幾下，面對趙立，誰也不敢放肆，誰也不想像那個傢伙一樣無法動彈躺著哼哼！即便是在監獄，也是軍方的監獄，能一力服眾的人，就有這樣的氣勢！
在重犯這邊，趙立還是一如既往的表現，好像那天的事情沒有發生過一樣。該打招呼的時候打招呼，該聊天的時候聊天，一切都很正常。
唯一不一樣地。就是那些同伴們的態度。似乎一夜之間，大家就忘記了那次他一個人做出那種和所有人不一樣的選擇。也許是趙立的表現給所有人都長了面子，現在大家已經慢慢的開始再次接受他，江昊已經開始和他一起巡邏。
一切都很好。但趙立還是很有些困惑。他不知道，自己以後到底想要怎麼樣？從軍隊退役然後考取清華大學？自己努力一些再加上軍隊的加分？似乎這個也太簡單了一些。如果放在沒有到蒙巴頓監獄之前，趙立絕對會滿足。但現在，不知道為什麼，居然覺得這個很好笑。或者說，很短視。
這一切的變化是什麼時候發生的呢？這一連串地心態變化，連趙立也說不清楚，到底是因為那天被老監獄長的刺激，還是說後來學習了無名功法和分筋錯骨手以後才產生的變化。
那麼自己到底應該追求什麼呢？升職？還是其他的？突然之間要讓趙立確定一個目標，也是一個很困難的事情。平常沒有仔細的考慮過，頭腦裡竟然沒有一點的頭緒。
既然一時之間想不出來，那麼就暫時先不考慮這些。有空也可以再到康洪元那裡去討教討教。康洪元那個老小子好像肚子裡還有不少好貨色，可以好好的聊聊，聽聽他地不同見解。
監獄發生的騷亂，算是徹底的平息，很快負責監管的一個營的士兵和一個大隊地醫療人員在收拾完這個爛攤子之後也全部撤走。這裡依舊保持了一個監獄的框架和管理機構。
老監獄長就在這個時候回到了監獄。對於這裡發生的騷亂。他當然早有耳聞，不過，自己的下屬沒有出事，而且還大發神威。解決了那次騷亂，儘管給那些人造成了一些小地傷勢，但相對出動軍隊強力鎮壓的後果，還是可以接受的。尤其這個人還是他一直關注的趙立，更加讓他滿意。
“你腦子裡長了狗屎嗎？怎麼會出現那樣的情況？”老監獄長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臨時負責監管的中校劈頭蓋臉的一通臭罵：“別跟我說你沒有發現那些異常，別給我說你沒有注意到管理上地漏洞，說。你到底在想什麼？”罵完，似乎還覺得不解恨，咕咚一口喝掉了杯中的紅酒，氣呼呼的轉了兩圈，這才轉過來看著中校。
“長官，我……”實在不知道該如何說的中校啞口無言，總不能說，大家為了排擠趙立。讓他吃點苦頭。所以故意利用那個漏洞，而且平常有意無意的調撥雙方待遇上的問題。身為獄警。煽動囚犯鬧事，除非是自己已經不想在這裡幹下去，否則的話，最好還是閉嘴。更何況，當時被他挑逗的那個傢伙已經在第一輪地衝突中就被那些重犯幹掉，死無對證。現在也沒有必要自己揭開自己地瘡疤！
“你不用說了，我都知道！”老監獄長早已人老成精，什麼時候該問，什麼時候不該問，早就掌握的爐火純青：“趙立呢？據說那次表現很不錯？”
“是地，長官，趙立的表現讓我們都很震驚！”這是真話，趙立的表現確實很讓人驚訝，包括他們這些自以為熟悉趙立的人在內。事後他們已經把趙立出手的那一段監控錄影複製了下來，平常沒事自己看，從中琢磨。這會當然馬上呈給老監獄長觀看。
錄影當中，場面就如同一個最優秀的動作導演大師拍出來的流暢的武打片，而趙立的表現則是那個最佳男主角。一舉一動，都讓人感覺賞心悅目的同時，還能感覺到其中的力量和破壞。
老監獄長第一次看到，津津有味的從頭看到尾，一句話沒有說。不過，眼角眯著的縫隙卻說明了，老監獄長在看著這監控錄影的事後，心情很不錯。
“嗯，好身手！你說，他這身手在你們當中，能排到第幾？”老監獄長在興奮之餘，突然的問了一句。
“不好說，長官，畢竟大家專精不一樣。”沒有正面回答老監獄長的問題，中校轉移了一下話題。但這話的確是有道理的，這個世界，不是武功好就是一切的。他們在特種部隊的時候。練地可都是殺人手法，這種制服人犯的功夫，也是後來才接觸的。
“嗯，從現在開始，你要老老實實的盯著這裡的所有事件，不要放一件過去。監獄那邊儘量維持好融洽的關係，畢竟我們在用人家的囚室。”老監獄長開始宣佈他的指示。
“是，長官！”中校經歷了這一番。自然知道老監獄長地心思，什麼話也沒有說，就帶了過去。
“還有，趙立你們最近不要和他打交道，他現在的性格還不穩定！”剛要離開的時候，長又在後面叮囑了一句。
“是，長官！”對老監獄長的命令，從來都是毫無保留的執行的。
看著中校離開。老監獄長臉上露出一種似笑非笑的表情，嘴裡一邊笑，一邊輕輕的哼著趙立地名字。
出了這樣的事情，上面也覺得，再將重犯們和普通囚犯關在一起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所以，那邊也加快了施工進度，還不到兩個月的時間，就接到通知。可以轉到最新的監獄去服刑了。
不光是囚犯，就連獄警們也很開心，終於不用再這樣寄人籬下了。新監獄不知道什麼樣子，但是至少還算是自己正式地老窩，想必就算是住進去，也覺得開心。
押運還是那般的大張旗鼓，所有人都是重銬在身，除了康洪元和漢斯教授。就連班韻嬋也不例外。獄警沒有和囚犯們一起走，而是走的另一艘戰艦。
“趙立，你過來！”就在趙立準備登艦的時候，老監獄長突地叫住了他。趙立不知道老監獄長什麼意思，疑惑地跟過來。
“長官！”趙立很自然的立正敬禮。
“稍息！”老監獄長似乎有話要說，先讓他在身邊呆著。
眼看著所有人都登上戰艦，連獄警們也都上了另一艘，老監獄長才一揮手。讓趙立跟著到了另外的一艘戰艦上。
這應該是老監獄長的戰艦。裡面更加像是一個空中的辦公室而不是戰鬥單位。趙立以前從沒有見過這搜戰艦，看來應該是在蒙巴頓上發生了海嘯事件以後老監獄長特意配備的。這樣就不會佔用其他的資源。
“坐！”在豪華的辦公室當中，老監獄長還是一如既往地讓趙立坐下：“果汁？”
“謝謝！”趙立正在被這辦公室震驚。整個辦公室，就和老監獄長在蒙巴頓特種監獄的那個辦公室幾乎一模一樣，就彷彿整個的把那裡搬上來一樣。但趙立知道，這不是原來的那個辦公室，那個辦公室已經和裡面的那些奢華的東西一起消失在海浪中。
老監獄長卻好像絲毫沒有看到趙立的表情，依舊是很利落的給趙立現榨了一杯鮮紅地果汁，然後給自己倒了一杯美酒。輕輕地做了個乾杯的示意，腳下微微地一晃，戰艦應該是起飛了。
和趙立初次到蒙巴頓星乘坐的那艘“過山車”相比，這艘豪華戰艦簡直就是極品，趙立甚至沒有感覺到很大的加速度，這完全就是一艘以舒適和豪華為宗旨的享受型的戰艦。起飛的時候，老監獄長和趙立杯中的液體都沒有多餘的搖晃。
“告訴我，上士，你那天挺身而出，把所有的傢伙都帶回來的時候，到底心裡是怎麼想的？”喝了幾口，老監獄長似乎轉入了正題。如同正常的談心一般，開始和趙立交流。
“長官，我那會沒有別的想法，只是覺得，既然法庭沒有判處他們死刑，那他們就有權活下去。或者，就算是要死，也至少應該有知情權。”趙立對這個問題已經想過很多次，還是沒有什麼特別的答案，難道，自己真的是因為那雙明亮的眼睛嗎？
“那麼，在這次監獄的騷亂中，所有人都在旁觀的情況下，你為什麼會衝出去？”老監獄長又問了一個最近發生的事情，依然還是趙立表現的很獨。
“長官，發生監獄騷亂，每一個獄警都有責任將騷亂平息。其他的，我沒有想那麼多。”趙立低下頭，老實的回答。實際上，在一開始的時候，趙立的確是這麼想的，可能他的性格就是這樣吧！
“那麼，你有沒有想過，一旦你陷身在裡面，會發生什麼樣的情景？”老監獄長眯著眼睛享受了一口美酒，好像漫不經心的問趙立。
“出去的時候沒有想，不過出去以後，就有點害怕，所以我拼命下狠手。”面對老監獄長，趙立似乎沒有什麼隱瞞的必要，而且自從那次他老人家把趙立家裡的問題全部解決後，趙立就知道，老監獄長只是一個面硬心軟的好人，有什麼話，也願意和他說。尤其是在班韻嬋指點他分享別人的經歷之後。
“擒拿手練習的不錯啊！”老監獄長看了看他，聽他自己承認害怕，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淡淡的誇獎了趙立的擒拿手。
“這還要謝謝長官！”這是老監獄長交給他的，如果沒有那天的騷亂，趙立也不可能有四五百人的試手靶子，也不可能發現其中的奧秘。現在有事沒事，趙立總是在心裡把一些招式過上一遍，甚至該怎麼發力，也都模擬一遍，每次都是有新的認識。
“很好，上士，如果讓你管理一個監獄，嗯，比如類似蒙巴頓監獄，也是那樣的囚犯，你會怎麼做？”猛地，話鋒一轉，老監獄長突然問了趙立這樣的一個問題。
趙立也被這個問題所困惑，發呆一樣看了看老監獄長。老監獄長點點頭：“我說的是如果，你儘管可以模擬一下。”
“我不知道為什麼那些囚犯的待遇會那麼高，也不知道上面為什麼會容忍他們殺了人以後還逍遙自在，但是我想，肯定有他們的理由。”趙立也不客氣，在老監獄長面前客氣或者隱瞞，這是浪費機會。不知道什麼時候起，趙立就對老監獄長背後的勢力很是感興趣，可能也是受了康洪元的影響。
“在我看來，這座監獄與其說是讓他們在服刑，還不如說一方面拘禁他們，一方面保護他們來的更貼切。”趙立繼續說出了自己的判斷：“如果是這樣的話，這個監獄很好管理。”
在老監獄長鼓勵的目光注視下，趙立說出了自己的方法：“首先，找一個能夠完全鎮得住他們的人壓陣，比如長官你這樣的，只要您出現，他們決不敢有別的想法。”話語間，也稍稍的拍了老監獄長一個小馬屁。看起來，對趙立的恭維，老監獄長相當的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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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主要的，其他的就相對簡單，在差不多的位置安排一個應急響應中心，保證足夠的武力和震懾力。監獄內部管理還是採用鬆散的結構，由得他們鬧騰，只是限制他們的自由。說不定有一天，他們中的某些人會厭倦這樣的生活，那麼我們的目的也就達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