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棠再回到公寓的時候，渾身都溼透了，江雪打開門看到她的模樣，簡直嚇了一跳。
“這是怎麼了？怎麼搞成這副樣子？”
她連忙拉著宋晚棠進屋，幫她拿來了幹毛巾。
“外面下雨了？你怎麼不打電話給我，我好去送傘啊……”
江雪幫她擦拭著頭髮上的水滴：“你去洗個澡吧？不然這樣感冒了怎麼辦？”
“等會。”
宋晚棠衝她笑了笑，神情似乎有些不對勁。
江雪心裡忐忑至極，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這是怎麼了，有心事？”
宋晚棠低下頭，沉默了許久。
“小雪，你當初進SL的時候，有沒有聽說過，為什麼厲靳堯會棄戎從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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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雪愣了愣，然後才答：“這個我不清楚，SL是厲總和霍總一起建立的，霍總應該知道。”
“霍卿……”宋晚棠喃喃出聲，什麼都沒有再說了。
這天晚上，京城下了一場大雨，大雨整整持續了一夜，以至於第二天，整座城市都被朦朧的霧氣包圍。
包廂裡，霍卿看著面前的宋晚棠，微微有些詫異。
“宋小姐，你找我什麼事麼？”
一段時間沒見，他覺得宋晚棠似乎有了什麼改變，但又說不上來具體的。
宋晚棠微笑：“是這樣的，霍總，我想想問問你，你和厲靳堯認識多久了？”
“多久了？”沒想到她會問這個問題，霍卿微微一怔，“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只是後來他入了伍，就沒怎麼見過面了。”
“他……在部隊待了多久？”
“很久吧，這是靳堯的信仰。”
宋晚棠低聲問：“那他後面怎麼回來了？”
霍卿聞言神色有些複雜，深邃的黑眸盯著她：“靳堯入伍以來，創造的赫赫戰績數不勝數，全國上下，就沒有不敬仰他的，只是後來……好像是因為一個女人，他放棄了當時現有的一切。”
“那個女人……是誰？”宋晚棠嗓子都有些乾澀。
霍卿淡淡笑了笑，笑容別有深意：“這個我就不清楚了，靳堯當時入伍，幾乎與世隔絕，包括厲老夫人在內，都不知道他經歷了什麼。”
“你如果想知道，怕是要親自去問他。”
就在這時，聽到了外面的動靜，霍卿眉頭不禁微微挑了挑：“正好，靳堯來了。”
宋晚棠一愣，聽到外面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下意識想躲起來，情急之下，她直接跑進了旁邊的衛生間裡！
“怎麼，心情不好？”
外面傳來霍卿含笑的聲音，宋晚棠把耳朵貼在門上，屏住呼吸注意著門外的動靜。
“什麼事？”
低沉的男聲，讓宋晚棠的心都微微一顫。
霍卿勾著唇：“怎麼，還不能找你吃頓飯了？”
男人一身純黑西裝，還打了領帶，看上去莊重而又冷漠。
“誰惹你了？這臉色可別把人嚇到了。”
霍卿替他拉開椅子，正是剛剛宋晚棠坐過的位置。
空氣中似乎還瀰漫著幾絲女人的清香，厲靳堯一坐下，眸子立刻變得暗沉。
緊接著，他抬頭，銳利的目光在包廂裡掃視了一圈——
“誰來過？”
聽到這句話，宋晚棠不禁咬緊了下唇。
霍卿一怔，隨後就笑了：“什麼誰啊，沒有人，就我們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