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棠好不容易才安撫好厲靳堯，她想到和白初衍的約定，連忙跑下了樓。
外面，寒風刺骨，大雪紛飛，宋晚棠凍得瑟瑟發抖，她環視了一圈周圍，並沒有看到男人的身影。
“白初衍！”
宋晚棠大喊，只是卻沒有得到回應。
這麼久了，他肯定走了……
想到這裡，宋晚棠連忙拿出手機，撥通了白初衍的電話。
沒過多久那邊就接通了，裡面傳來男人溫和的聲音：“晚棠。”
“白初衍，抱歉，我剛剛……”
“該說抱歉的是我。”
白初衍低低笑了一聲，聲音讓人如沐春風：“臨時有點事，等不了你了，下次吧，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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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晚棠微怔，然後又聽到他說：“我已經到機場了，你打電話給厲靳堯，讓他接你回去。”
“還有——穆清，我已經把他驅逐出國了，他不會再打擾你了。”
男人聲音溫柔，又格外的耐心，宋晚棠吸了吸鼻子：“謝謝……”
白初衍似是在那端輕輕笑道：“外面風大，快進去吧，別著涼了。”
“回白家，不急，等你什麼時候想來了，隨時告訴我，我去接你。”
“白初衍……”
男人的語氣雲淡風輕，但宋晚棠卻感覺心裡一陣堵，她剛想說什麼，白初衍就出聲了。
“好了，登機了，你回去好好補個覺，我看你昨天沒睡好。”
溫潤的聲音，讓宋晚棠眼眶莫名有些乾澀。
通話結束後，她立在風中，不禁抬手捂住了頭。
明明自己已經正常了，為什麼心裡還是會這麼難受？
而遠處的車裡，男人靜靜看著在雪中出神的女人，眸光逐漸深了下來。
此刻她腦海裡……會有他麼？
她是在為誰而心痛？
“先生，宋小姐都出來了，您為什麼還……”
旁邊的保鏢不解，白初衍收回目光，低聲道：“她心中有牽掛。”
只是，不是他罷了。
就算他帶她走，她的心，也永遠不在他這裡。
車子緩緩駛出，白初衍閉了閉眼，再也沒有看女人一眼。
……
宋晚棠回去的時候，正好碰到匆忙出來的厲靳堯。
他似乎要去找她，俊美的臉緊繃著，一看到她，立刻就止住了腳步。
“不是病得很嚴重？”
宋晚棠眉頭微皺：“誰準你亂跑的？”
男人聲音沙啞，緊緊盯著她：“你沒走？”
宋晚棠沒說話，厲靳堯跟進去，兩個人一時相對無言。
“頭還痛不痛？”
還是宋晚棠打破了沉默，又為他倒了杯熱水，厲靳堯看到她眼圈微微泛紅，目光驟然深了起來。
“你哭了？”
他低聲問了一句，感覺到她的不對勁，又接著問：“和白初衍有關？”
宋晚棠沒回答，厲靳堯唇動了動：“你心疼他？”
“你先休息，我和圓圓打個電話。”
宋晚棠迴避這個話題，因為她現在的心情，也格外的凌亂。
對白初衍的愧疚，一直是有的，這道坎，始終橫在她和厲靳堯之間，怎麼也跨不過去。
尤其是這幾天的相處，讓她更是不知道怎麼面對白初衍。
而如今，自己還爽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