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別開槍……”
女人神情痛苦，身子一片冰涼。
抱著她的男人，在聽到這句話後，瞬間就僵住了。
厲靳堯低頭看著懷裡的女人，只見她仍然沒醒來，似乎還沉浸在夢境中。
他的身子，也一點一點涼了下去。
心裡某個地方，也寒意侵襲。
厲靳堯黑眸沉鬱，他緊緊握著女人的手，掌心涼得可怕。
她……都夢到了點什麼？
陪著女人入睡，用自己的身體溫暖了她，等到她不再那麼冰了，厲靳堯才輕聲下床，生怕吵醒宋晚棠。
外面還在下雨，男人推門出去，走廊上，是等候了許久的蕭焱。
“老大。”
見男人一出來，蕭焱連忙跑了上去。
“等了很久。”
厲靳堯壓低了聲音開口，帶著蕭焱走遠了幾步。
蕭焱微微一笑：“沒等很久……老大，你這是剛哄完宋小姐？”
男人沒有說話，蕭焱沉默了一會，然後又接著道：“老大，對不起。”
“那次吃飯，我不該針對宋小姐。”
“你知道我脾氣暴躁，也忍不了，當時沒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緒。”
他低聲下氣地解釋了很久，但男人還是一言不發。
蕭焱不禁有些慌了。
“老大……”
厲靳堯看過來，終於出聲了，只是目光有些淡。
“她是你嫂子。”
蕭焱摸了摸頭，小聲承認：“我知道了，以後一定注意……”
厲靳堯對宋晚棠的在乎，他們有目共睹，可是誰讓宋晚棠四年前做出那樣的事情？
蕭焱咬咬牙，卻不敢再說下去，轉移了話題：“對了，老大，我特意過來，其實是想問你，上次阮姐和你提的事怎麼樣了？”
見厲靳堯不說話，他又不禁繼續道：“四年前，老大你親手抓獲邊境販毒團伙，立下赫赫戰功，幾乎轟動全軍！那時候，我們所有人都以為，事情就這麼結束了……”
“然而，四年過去，我們才發現，在當年的圍剿行動中，我們抓捕的首領，是假的！真正的首領，至今還在逍遙法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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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焱的神色越來越凝重：“當年的事，是您一手策劃，對他們的瞭解，您是最清楚不過的了！所以……”
他嘆了口氣，似是有些為難：“實在是我們沒辦法了，派出了大量人手，卻都一無所獲……”
厲靳堯抬頭，看向外面的大雨。
他的聲音，比這大雨還要輕：“我已經退伍了。”
“你那是……！”
蕭焱咬咬牙，沒卻注意到男人的眼神，沒再說下去了。
“老大，我也很冒昧打擾你，但實在是事出緊急。”
……
厲靳堯再回到房間的時候，宋晚棠已經清醒了些許。
“我又做噩夢了？”
她聲音沙啞，似乎是夢中哭過了。
厲靳堯眯眼：“還冷不冷？”
“……不冷。”
這樣的宋晚棠，格外的脆弱。
彷彿平時都是她的偽裝，這才是她的真實模樣。
然而，她還是一如既往的死鴨子嘴硬。
厲靳堯也不說破，淡淡應道：“嗯，那我走了。”
“……等等！”
宋晚棠本能地喊住他，微微咬了咬牙：“那什麼……厲先生，請問你能留下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