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卿沒想到她會這麼直接，剛想開口，卻突然看到女孩臉上落下來的淚珠。
女孩的身子都在微微顫抖，一張小臉蒼白不已，看上去脆弱至極。
他沉默了一會，然後低聲開口：“抱歉。”
霍卿深深吸了口氣：“江雪，你也知道，我們兩個不合適。”
不說別的，單是年齡，他就比她大那麼多——
江雪聞言，擠出了一個笑容，聲音有些啞：“沒關係，我都知道的，早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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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女孩這副強顏歡笑的模樣，不知怎麼，霍卿竟莫名感到有些壓抑。
他又抬手扯了扯衣領，只覺得悶得難受。
“你會找到更好的男人。”
低沉的男聲環繞在自己耳邊我，縱然是早就知道的結果，但此時此刻，江雪的心還是不可避免地傳來一陣劇痛。
心口像是被一隻大手狠狠攥著，怎麼也呼吸不過來，難受得要命。
然而，她還是抬起頭，衝男人笑了笑：“嗯，謝謝霍總。”
江雪說完便彎下腰，給男人深深鞠了一躬：“我向您保證，往後不會再打擾您。”
她做完這一切，便匆匆跑了出去，霍卿看著她離開的背影，腳步下意識向前了一步，但還是停住了。
空氣中似乎還瀰漫著女孩身上的清香，霍卿有些怔，隨後便抬手按住了頭疼欲裂的頭……
他怎麼總覺得，有什麼想不起來的事？
霍卿再次掏出煙，煩躁地抽了起來。
眼前總是不斷浮現女孩滿是淚痕的臉，霍卿胸口越來越悶，不一會的時間，菸灰缸裡已經多了好幾個菸頭。
……
厲靳堯一進來，就聞到了濃郁的菸草味。
他看了一眼桌上滿滿的菸灰缸，眉頭微微皺了皺。
“你這是幹什麼？”
霍卿聽到動靜，被煙嗆得咳嗽了好幾聲：“找我有事？”
厲靳堯把檔案往桌上一放，然後低頭看了眼腕錶：“待會的會議，你主持一下，我有點事。”
“得了，我還能不知道你有什麼事？”
霍卿輕輕嗤笑了一聲：“快去快去，別讓你老婆等急了！”
“不過，厲總總是這麼壓榨我，就沒一點補償？”
厲靳堯轉過身，淡淡回了一句：“等你老婆懷孕，可以允許你休一年的假。”
霍卿聞言怔了下，等他離開的時候才反應過來，不禁氣得笑了一聲：“有老婆的人了不起？當爸爸又怎麼了？”
這動不動就嘲笑他是怎麼回事？
霍卿狠狠抽了口煙，只覺得心裡煩躁至極。
……
晚上，某娛樂會所。
“喲，這不是霍公子？好久不見啊。”
迷離的燈光下，男人坐在沙發角落，漫不經心地搖晃著酒杯，英俊的面容讓人痴迷不已。
霍卿眯了眯眼，已經記不清有多久沒來這種地方了，曾經經常出入的場所，此刻他卻覺得喧鬧至極。
昔日的好友端著酒過來：“霍公子這是忙工作忙昏頭了？這麼久也不見個人影？”
好友笑著，和他輕輕碰了一杯：“難不成失戀了？”
霍卿眯了眯眼，眼裡的笑魅惑至極：“失戀？你覺得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