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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原始生活

傍昏,杜凡四下搜尋著可以露宿的環境。在一處巨大的石灰岩下,有一處天然的凹陷處。可擋風遮雨,不失為一個好住處。

“今晚就住這兒吧”!杜凡將東方紫月放下,繼而說道。“我與趙虎去找些吃的,你們多找些乾草和樹枝,免得夜裡著涼。”

二女沒有異議,都趕著去撿拾乾柴,一點點的堆積在那凹陷的石坑。

杜凡與趙虎藉著殘日出行,稟息緩步,像是怕驚擾了什麼東西。杜凡正透過雜草來觀察腳下鬆軟的泥土,時不時抬頭看看路。

夜色即將來臨,四周都寂靜得可怕。白日的溫熱漸而耗盡,陰冷的地氣侵襲蔓散。杜凡正抓緊時間想要尋找野味兒,一旦天黑,就更加困難了。

“杜隊長,有些話我不知該不該問……”這時,趙虎停下腳步,吞吞吐吐的道。

“不妨說來聽聽”。杜凡低聲道。這一路上,趙虎肯定憋著一肚子的疑問沒辦法說出口,只得等與杜凡獨處時才能一一詢問。

“您和東方是怎麼認識的,還有就是追殺我們的是什麼人”?趙虎急切道。第二個問題是他夢寐以求想知道的答案,可東方紫月從不透漏半個字給他。

“東方是小琪的同學,兩人關係很好,所以經常在我家住宿”。杜凡平靜的道。“第二,追殺我們的人是我以前的罪過的仇家,至於為什麼追殺東方,這你就要問她自己。總之,我們此行的目的地就是我曾經待過的部隊。只有到了那裡才算是真正的安全”!

杜凡並不打算把關於東方紫月的事情透漏給他。當然,他爺沒有透漏的權利。以切只能由東方決斷。

“就是我父親生前的部隊”?趙虎接而詢問道。

杜凡點點頭,沒說什麼。只是其眼睛盯上了一塊雜亂的土地。泥地上,有著兩行爪印,像是狗爪,卻又沒那麼大。

“我們今晚的晚飯有著落了”!杜凡驚喜的道。

“晚飯”?趙虎也遵循著杜凡的目光看去。“什麼也沒有啊”?他疑惑的道。

“跟我走,一會你就知道了”。杜凡彎下腰,眼睛一直盯著那兩排爪印,緩緩向前行進著,趙虎見狀也趕忙跟上。

七彎八拐的繞了許多地方,腳印終於在一處鬆軟的泥地裡消失。杜凡輕撥開雜草,一個有大腿粗細的洞穴就出現在眼前。

“野兔窩”!趙虎驚喜叫道。“看這洞的大小,裡面應該藏著一窩”。他興奮的搓搓手,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洞口,像是要把兔子從洞裡盯出來。

“你在洞口點些潮溼的枯草,把煙順著洞扇進去”。杜凡從那長相酷似公文包的黑箱子中取出兩柄輕質飛刀。其刀片薄如紙,刀柄短且細。俗話說狡兔三窟,若是一味的堵在這個冬款,恐怕等到死也不會見到兔子出來。

“好嘞”。趙虎胡亂抓了幾把乾草,在空口點著。在火升正旺之時,又把早準備好的潮溼柴草蓋在火苗之上,白色濃煙滾滾升起。他脫下外衣,賣力的往洞裡扇風,那濃煙便一股腦的鑽進洞裡。

只過了一分鐘有餘,杜凡便聽見身後的草地沙沙做響。瞬間轉身朝那草響處,指腕齊發力,只見一道模糊的殘影閃過,那草叢中的東西翻滾兩下便沒了動靜。

嗖——令一處的草叢中又竄出個更大的黑影,另一柄刀長了眼睛似的鋪向黑影。果然,那東西噗的一下便不動了。

杜凡忙把兩隻兔子尋出來,只見刀子穿透野兔的脊背,插進泥土裡。“呵,這分量不錯”。他笑眯眯的提著兔耳朵,郎聲道。

“嘖嘖!都快趕上羊羔了”!趙虎跟著稱讚道。那兔子長得著實膘肥體壯,灰色的皮毛油亮油亮,像是緞子。

找了條溪流,刀子像是劃紙片一般 三下五除二的把兔子剝光。把光溜溜的兔肉放進水裡洗淨後,便可以拿回去烤。

等走回石穴處,杜小琪與東方紫月以等候多時。兩人升起一堆乾柴,縮在火堆旁邊取暖。

“爺,有沒有找到吃的”!杜小琪希屹的問道。東方紫月也把目光投在杜凡身上,四下打量他有沒有帶著東西。

啪沙——啪沙——

趙虎從後方趕過來,手裡提那兩隻剝好的兔子。“多虧了杜隊長,逮著兩隻大家夥”!他樂呵呵的道。

杜凡撿來兩棵較大的柴棒,從隨身帶著的箱子中拿出一包白色粉末狀顆粒,撒進野兔肚子裡。而後放進火堆裡烤。

兔肉被烤得鮮紅,脂肪啪啪做響。二女的眼睛盯著那兔子一眨也不眨。

“剛才撒進去的是什麼”?東方紫月疑惑的道。

“嗯……算是食鹽吧。主要是用來消毒,味道和普通鹽一樣”。杜凡解釋道。他執行任務時,時不時要受傷包紮,沒有消毒物是不行的。而且遇到在森林或是草原等的一些長途奔襲任務,省了帶乾糧。一個火石,一包食鹽便可撐十天半月。

氣氛有些奇怪,大家都個懷心事,誰也不願意多說半句話。趙虎和杜凡在一起時,還很樂意說話,但一見著東方紫月,便似悶油瓶似的不支聲。只有小琪和杜凡時不時的說上兩句,氣氛才不是那麼冷清。

野兔熟了,不過失了油水,縮小了半圈。大家都累了一天,這點兔肉自然不夠分。

大家看著兔肉,神情不免有些尷尬。還是杜凡搶先把兩塊通紅油量的肉塊從火上拿下來。將其攔腰撕成兩截,另一只較大的則是左右對分。

“拿著”!杜凡將那左右對分的兔肉分給趙虎和東方紫月。而另一個攔腰撕斷的則是與小琪平分。自己吃上身多骨頭的部分,兔腿與胸脯則是留給小琪。

“爺,要不我們換換吧。我覺得這只後腿好像有些燒焦了”。杜小琪指著焦脆的後腿肉,嬌聲央求道。

杜凡哪會看不出她的小心思,遂笑著道。“嫌焦的話,撕下來扔了就是了。而且我晚上還要守夜,吃多了東西就容易犯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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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紫月若無旁人的大吃大嚼,可能是因為真的餓壞了,那只兔子消失的速度可謂是不快。趙虎小心翼翼的吃著頭到肋骨的部分,剩下滿是肌肉的後腿肉一口也不捨得動。

兔肉很少,杜凡只得把一些不是很硬的骨頭嚼碎,嚥下肚。才不讓自己那麼飢餓。

“東方,我吃飽了。你要不要再吃點”?當趙虎吃得只剩下兔腿的時候,其小心翼翼的把肉塊遞到東方紫月面前。

“不用”。東方紫月冷冷的回絕了他的好意,站起身,徑自走到杜凡身邊。

“你吃”。她生硬的把自己剩下的小半兔肉遞給杜凡,宛似在命令。

杜凡嗅著烤肉的香味,不由食指大動。一般吃飯比較快的話,反而容易飽肚。特別是這種油膩的東西。這時他才明白東方紫月剛才為何吃的那麼快。

“慢慢吃,不然撐不了多長時間就會感覺到餓”。杜凡勸阻道。

“我數到三,不吃我就扔了”。東方紫月聲音依舊冷淡。“一”——

東方紫月拉長了嗓音報數,杜凡絲毫不懷疑她是不是敢扔那兔肉,忙一把搶過肉來,撕成兩半後又遞給東方紫月。

“一人一半,不然就算扔了我也不吃”。杜凡的固執不下於東方紫月,都是說到做到的主兒。

東方紫月這才抓起剩下的肉塊細嚼,不捨得大口吞吃。在野外,一切都顯得尤為珍貴。

趙虎眼神中閃過一抹異樣,不過很快便消失。即使這樣,仍被杜凡所發現。那眼神中仿似帶著徹骨寒意,他不由得打了個冷戰。

杜凡甚至覺得帶趙虎來是個錯誤,這使得眾人本就緊繃的神經得不到放鬆,而且弄得東方紫月很是尷尬。

吃飯過後,杜凡把柴堆撲滅。將冷卻的草木灰撒在凹陷的石洞內,待其徹底喪失溫度後,又把乾草鋪上。其洞內勉強容下三人,若多一人的話,都不能平躺。

“你們先睡,我守夜。待到明天凌晨十分出發”。杜凡命令道。

“杜隊長,不如你我輪流守夜。也好讓你休息會”。趙虎本著好意道。“今天你揹著杜小琪和東方也累著了,前半夜我守著,到後半夜我再叫你”。

“不用,你們只管好好睡。我閉睛養神也可達到休息的效果,而且發現問題也可瞬間醒來。”杜凡平靜的道。“而且你們五官六識也遠不如我,待到你們發現敵情在告訴我的時候,槍都抵在腦袋上了。”

“就這麼小的洞,怎麼睡”?杜小琪怯生生的道。

“我也覺得不合適”。東方紫月點頭應道。現在和趙虎說話都很冷淡,更 別說是一起睡覺。

“命都保不住,還在乎幾個人一起睡覺”!杜凡不悅道。其實他也是一千個不願意東方紫月和趙虎睡在一起,不過還是要以大局為重。若是睡在外面的話,第二天一定會腰腿痠脹,連站起來都成問題,更不要說趕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