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舀了大半匙湯藥,用嘴吹了吹,又放在口中試了試溫度,才遞到杜凡嘴邊。“喝吧,剛剛好”。她開心的道。
杜凡張開嘴,藥液一點不剩的流入腹中。苦澀蔓延,他幾乎要嘔出來。不過強忍著,嘴角掛著笑容。享受好久沒有過的溫馨。
“是不是很苦”?柴菲詢問道。
“一點都不苦,甜的”。杜凡笑著道。
“騙人,明明就很苦”。她不依不饒的道。
“你喂的,就不苦了”。杜凡壞壞的笑道。
“再貧嘴,就甭喝了”。柴菲虎著臉道。“讓你靠著,是怕你累著了胳膊。不然你以為老孃的豆腐這麼容易吃”。說罷,她蠻橫的將藥水塞進杜凡嘴裡,不過是事先吹涼了的。
“吃豆腐?我怎麼沒感覺到”?杜凡故意的道。這樣的姿勢,柴菲胸口的兩團揉軟在其胳膊活動的時候,會碰到杜凡的背部。讓他暗爽不已。
“喝吧你”!又是一湯匙灌進去。
“這藥是什麼原料制的”?杜凡疑惑的道。才喝下兩三匙。杜凡就感覺一股熱流在胸腔遊蕩,受傷部位麻麻癢癢的,這是要癒合的徵兆。在他的認知範圍內,還沒有如此的治傷奇藥。
“這是用豹尾,虎鞭,蛇膽,鹿茸等為”
主材,配合著各種重要煎制八個小時製成的。過程中要讓它不斷耗幹,然後往裡面加水。而且要大火,不然藥效融不開。柴菲自豪的道。“藥方是祖祖輩輩傳下來了。怎麼樣,有效吧”。
“你,昨晚一夜沒睡”?杜凡聽出弦外之音,若是要煎制八個小時,還要不停地加水。柴菲一定是守了一夜。而且這些藥材一般藥店是湊不齊的。所以,柴菲應該是從他受傷到現在,一直忙於煎藥。
“問這個幹嘛”。柴菲神色有些不自然。“老孃身體好著呢,不用睡覺也身體倍棒,吃麻麻香”。
杜凡陡然用嘴叼著碗的邊沿。不顧高溫,咕咚咚的嚥下所有的湯汁,一滴不剩。
“謝謝”。杜凡輕聲道。
“哎,泥怎麼這樣”。柴菲慌忙搶過碗,不過湯藥已經一滴不剩了。“燙著呢”!
“開飯了”。小琪從廚房中端出一盤紅燒排骨,擺放到桌子上。“今天的飯菜很豐盛呢,專為爺補補身子”。她笑著道。
喂完了藥,柴菲放開了杜凡。背後的柔軟陡然失去,杜凡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又是七八道菜端出來,擺了滿滿一桌子。
“三個人的話,最多四盤菜就夠了。怎麼做這麼多”。杜凡習慣性的開始教育小琪。
“爺,您怎麼跟我媽似的”。杜小琪抱怨的道。“我可是忙了好久才做出來的 陳歡姐姐的手都燙傷了。你還不領情”。
“只是被燙起了點泡罷了,哪有你說的那麼嚴重”。柴菲端著盤燉得很好的豬蹄湯,笑著道。
“好好好,是我錯了”。人少欺負不過人多,杜凡只得繳械投降。不過一個新的問題接連而至,杜凡沒辦法動手,到底由誰來餵食。
“爺,我給你餵飯,要不要”。杜小琪撒嬌的道。
杜凡還未搭話,柴菲就搶著道。“小琪,你忙了這麼久,先吃點東西吧。不然餓壞了”。
“……”
最後,杜凡又想到一個折中的辦法。三人每人十分鐘。剩下的時間自己吃飯,這樣一來,算是公平合理。
中午過後,陳歡回了家。杜小琪負責收拾碗筷,而柴菲則是幫杜凡按摩肌肉,去淤血。
“舒服吧”!聽著杜凡**的**聲,柴菲得意的道。
“太棒了”。杜凡趴在床上享受著。柴菲的手法不輕不重,剛好按摩到自己疼痛的部位。
賣力的替杜凡敲打著,不過杜凡感覺到,她的力氣再不斷變小。而後,撲通一聲栽倒在床上。
一天一夜不睡覺,她實在太困了。杜凡費力的將她身子放平,而後給她蓋著自己的被子。本來是有些寒意的,不過兩人擠在一起,暖和了不少。
杜小琪來檢視一番,發現柴菲已經睡著後,也退了出去。不在打擾。
柴菲睡得很熟,就算是杜凡弄出很大的動靜,一時半會也醒不過來。不過,趁人之危的事情杜凡是做不出來的。而且,柴菲對自己是沒有絲毫邪念的朋友關係,若是真的做了什麼,杜凡自己都不會原諒自己。就這樣,杜凡自己也昏昏沉沉的睡過去。
下午吃飯比較晚,所以中飯也就相當於晚飯了。晚上杜小琪也早早的睡去,杜凡她們二人就一直睡著,直至自然醒來
醒來時,月亮還是待在半空的。陰啾啾的天氣。北風吹過電線杆子或者木頭,發出嗚嗚的聲音。這本該冬日才出線的寒流,確是早早的來臨了。
杜凡縮縮脖子,柴菲也被淒厲的風聲驚喜,她睜開眼時,只是替杜凡把被子角掖好,而後身子又往他懷裡鑽了些。
“冷嗎”?杜凡怕突然出生,下著了柴菲,遂輕飄飄的道。
繞是這樣,她還是打了個機靈。“你什麼時候醒來的”?
“剛醒”。杜凡笑笑道。“睡夠了,不過天還有些早”。
“這樣抱著你,會不會彆扭。”柴菲側著身子,手臂緊攬著杜凡的腰肢。
“不會,你覺得舒服的話,隨你。”杜凡對這點倒無所謂,摟摟抱抱的習慣了,就不足為奇。
“睡吧,離天亮還早”。她嘴角勾起一抹甜蜜的微笑,臉緊貼著杜凡的胸脯。又睡了過去。
然而,杜凡卻睡不著。柴菲這種睡覺方式,和普通夫妻簡直沒什麼兩樣。弄得杜凡心裡癢癢的。
杜凡不由得幻想著,若是柴菲真的是自己的老婆。那……
“可惡,我腦子裡竟然會有這種想法”!杜凡拼命的甩著頭,希望把這些雜念統統拋開,不過效果甚微。直到第二天,天空還泛著魚肚白。
“啊——”柴菲長長的出了個懶腰。“睡得真舒服”。
“小懶貓,睡得怎麼樣”。杜凡輕笑著,那柔膩的嗓音,就像是情人間的私語。
“真不錯”。她又縮回被窩裡,躲避著呼呼的寒風。“昨天我有沒有擠到你,或者讓你睡著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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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沒有”。杜凡戲謔的道。“抱著美人睡,怎麼會累”。
“就你嘴貧”。柴菲又好氣又好笑的道。“記得一次你喝醉酒跑到我房間,然後第二天清早才回去的。我去給你送落在我房間的內褲時,剛好見所有人坐在你房間裡。當時還覺得挺尷尬的”。
“現在都見怪不怪了吧”。杜凡補充的道。隨著兩人之間親密度的提高,胡亂睡在一起的事情也時有發生。不過都只是純潔的——睡覺覺而已。
“你佔了天大的便宜,還好意思說。”柴菲嘿嘿笑著道。“有勞您這個級別的美女給你陪睡,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
“睡你一臉”。杜凡沒好氣的道。“你以前睡覺很不老實,經常搶我的被子。而且半夜還說過夢話”。
“夢話?我說過什麼”!柴菲好奇的道。
“我只聽了句,杜凡,別跑……剩下的就聽不清了”。杜凡對這件事還是耿耿於懷的,感情柴菲睡著了都不惦記他的好,夢中都是兩人追打的情景。
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像是回到軍營裡。平時在野外沒地方睡覺的時候,兩個睡袋近貼在一起,洽談道夜半。
此情此景,與當時又是何等的相象。
早飯過後,趙虎和高厲也來到杜凡家中。一是為了探望病情。而是來找杜凡探討最近莫家的新動向。
透過這幾日的搜尋,探子們找到了墨家的總部所在。那地方杜凡去過,正是張璇帶著他去過的那所農家樂。不過墨家的高層通常都不在其內,只有年終才能聚集到一處。
“我們若是強攻,你覺得有幾分把握”?杜凡低聲問道。對方有三千兵力,而自己則是有一千精兵。若是硬碰硬,海真不知鹿死誰手。
“硬碰硬的話,應該是我們吃虧些。對方佔地利,我們占人和。不過,人數懸殊過大,一些重型武器根本派不上用場”。高厲有些苦惱的道。
“那直接殺了墨逸之,讓他們群龍無首”?這個得難度稍微小些,憑自己一人可能做到。只是,殺了墨逸之,墨家會不會找新一任家主,這都是未知數。萬一殺了墨逸之,又出來個墨老二,墨老三,豈不是白忙活一場。
“墨逸之在墨家的地位雖高,彈其重要性不是最高的。據我所知,他還有個十八九歲的兒子。若是真的將其擊斃,保不好他兒子會直接接任”。
“那你覺得怎麼辦,總不能放著不管吧”。杜凡苦惱道。墨家在這裡呆了百年有餘,造詣根深蒂固,想拔出這麼棵大毒瘤,怎可能就那麼容易。
“隊長打算混入那裡,然後趁其聚會時,挾持所有的高層人士”。他頓了頓,又道,“不過我覺得這樣有些不妥,萬一被發現的話,我們連撤退的餘地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