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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宋應星發現氧氣

崇禎二年五月二十日,凌濛初一行人回到京城。

按照原定計劃,錢謙益這個時候,把江南整頓得差不多,也該回京了。

不過,因為他又開展了許多新的事項,尤其是興辦海運、開辦官方錢莊, 興修水利,推進人口調查,制定新版黃冊編寫規範條例等等,短時間內顯然還無法從江南巡撫的位置上卸任。

崇禎見他幹得正起勁,也就先不調他回京了。

凌濛初還是可以回京的。

不過閻應元卻到浙東等地,負責招募訓練一支人數五萬的新版戚家軍。

主要還是按照戚繼光紀效新書的辦法, 訓練出一支戰力可以和當年戚繼光親率的戚家軍媲美的軍隊, 但軍隊數量則要遠多於當年的戚家軍。

崇禎也撥出兩百萬軍餉,運到四川石柱土司秦良玉處,讓她把石柱軍擴充至五萬。

隨同凌濛初回京的還有陳洪範。

朱由檢在武英殿接見凌濛初一行人,聽取凌濛初的彙報後,把視線投向陳洪範。

他原本是想讓閻應元和錢謙益在南京就把陳洪範處理了,在朱由檢看來,這很容易。

對陳洪範這種人,只要認真查核一貪瀆問題,很容易就能治罪。

隨後革職流放或關押殺頭不過是水到渠成。

沒想到這陳洪範早就和吳昌時勾結在一起。

而這廝別的本事沒有,隨時為了自己的利益賣人的本領,卻真是罕有其匹。

在錢謙益辦吳昌時的關鍵時刻,飛速把吳昌時給賣了,結果算是立功。

錢謙益覺得再要懲處,有點不好意思,就把他直接扔給了皇帝。

意思是這人要怎麼處理,還是皇帝自己來吧。

要是朱由檢治他的罪,外界也就不好說是他錢謙益過河拆橋了。

朱由檢此刻倒也當真有些躊躇, 按錢謙益所說, 這陳洪範也確實算立功。

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就治罪,也確實有些說不過去。

可不治罪,這種人留著也遲早是個禍患。

陳洪範見皇帝把視線投向他,然後陷入沉思中。

卻心中歡喜,以為皇帝正在考慮是把他提拔成錦衣衛校事營首腦呢,還是讓他掌管錦衣衛北鎮撫司。

他自己自然是更傾心於校事營負責人這個職位。

他見皇帝良久不說話,於是主動稟告道:

“臣雖有些微功,不過原本也是忠心為國者都該做的分內之事,也無須陛下如何提拔,若是能在陛下身邊效忠,臣願已足。”

陳洪範這話的意思是皇帝不需要如何將自己升職,仍舊做個僉事也可。

不過原先是南京右都督府僉事,現在在皇帝身邊,自然是錦衣衛指揮僉事,最好就是如錢謙益說的負責校事營。

崇禎佯裝沒明白陳洪範話裡的暗示,順著他話中提到忠心為國,順水推舟道:

“陳愛卿如此忠心為國,朕深感欣慰,朕沒有記錯的話,陳卿是遼東人吧?”

陳洪範一愣,臉上的笑容僵住了,皇帝為什麼突然要提他是遼東人?

難道是……

他頭皮有些發麻。

但對皇帝的問話,他也不能不回,只得硬著頭皮道:

“陛下說的不錯,臣確實是遼東人。”

朱由檢點點頭,說道:

“卿既然是遼東人,又如此忠心為國,去他處任職,未免屈才。不如還是到遼東前線,才能讓愛卿發揮作用。”

陳洪範腦袋嗡的一聲,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他曾經當過遼東的參將,但因為膽怯被免職,好不容易鑽營到南方,現在皇帝卻偏偏又要他去遼東。

他已經有些後悔,不應該在吳昌時的案子裡表現得太過搶眼,太過出風頭了,沒想到現在弄巧成拙。

朱由檢自然注意到陳洪範的神態變化,他臉色一沉,皺眉道:

“怎麼?陳愛卿聽說要去遼東前線,就有些不高興麼?”

陳洪範心中一凜,皇帝的話音分明有些不悅。

顯然眼前他如果再要找藉口推脫,說不定就會當場惹怒皇帝,那結果相當不妙。

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好在聽說年初建虜被東江搗巢,受了不小挫折,關寧那邊已經一段時間沒什麼動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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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皇帝要把自己調去關寧,那應該還是可以混個半年,到時候再找機會離開,也是有希望的。

於是恭敬回答道:

“陛下說得哪裡話,臣是遼東人,聽陛下說起遼東,想起遼東淪陷,無數百姓慘遭建虜毒手,心中不由悲慟,情不自禁顯露在臉色上,讓陛下誤會。臣每一想起遼東,想起逆虜惡行,未嘗不中夜浩嘆,輾轉難眠。恨不能馬革裹屍,滅此朝食。只是身為朝廷武官,於何處任職,全由中樞調派,身不由己,才不得遂願。如今陛下要把臣調去遼東,正是成全了臣的夙願。臣的一片丹心,有如皎月。”

陳洪範這一段話,說得鏗鏘有力,聲情並茂,似乎把他自己都感動了,說到後來,甚至眼中溼潤,頗有幾分慷慨壯士的意味。

朱由檢見他這情狀,也不得不感嘆,這廝在表演方面還真是有天才。

要不是自己知道他的底細,說不定還真被他的這番陳詞打動,以為他真是什麼忠臣志士。

雖說他心底裡厭惡這廝,要把他派去遼東前線,但具體怎麼安排,倒還真的有些頭疼。

真要讓他實際帶兵。

那些分配給他的兵,也是無辜啊,讓他們和這陳洪範一起陪葬,又於心何忍。

陳洪範見皇帝又沉吟起來,心中也有些七上八下。

不知道自己剛才那番表演,是否有些過分。

要是皇帝真讓自己帶著兵立刻去和建虜廝殺,那就不好玩了。

他這時卻不敢再主動開口,只是心情忐忑地等著。

朱由檢沉吟良久後,終於說道:

“陳愛卿,不知你是要到西邊,還是東邊?”

陳洪範又是一愣。

隨即心想,關寧那邊還是相對安穩點,不像東江那邊隨時要動真格去廝殺。

於是說道:

“臣一心殺敵,關寧錦州一線正對建虜鋒芒,不似東江只是安居海島,臣願去西邊。。”

朱由檢點點頭,隨即又擺擺手道:

“你既然一心要殺敵,那很好,不過東邊也並非只是在海島上,不說毛帥實際接管鮮國的平安道,那劉興祚兄弟也接管鮮國咸鏡道,開闢咸鏡鎮。”

“平安和咸鏡兩道都和建虜地盤大段接壤,時有衝突。不過毛帥那邊人才眾多,你去了也未必有多大作用。不如你去劉家兄弟那邊當個撥夜參將吧。劉家七兄弟新開闢軍鎮,他們全都是從建虜那邊投來,對大明軍制也缺乏瞭解,你正好去那邊輔助一下。從這咸鏡道出發,潛入建虜境內襲擊,也便利。你意下如何?”

朱由檢思忖良久,決定把陳洪範弄到劉興祚手下,他這個安排自然也是有道理的。

陳洪範是個奸猾至極的老油條,又毫無廉恥道義可言,一般老實人是對付不了的。

不過劉興祚少年時代就在建虜那邊求生,和豺狼打慣了交道,自己擅長偽裝,也自然最會察言觀色,洞識人心。

把陳洪範丟給劉興祚,很快劉興祚就能搞清楚這陳洪範是什麼貨色,也自然會給他適當的安排。

這就叫做以毒攻毒。

自己把陳洪範安插過去時,再給劉興祚一道密旨,讓他有機會時,對陳洪範不必手軟。

劉興祚是個聰明人,自然會知道把陳洪範派過去是什麼意思了。

陳洪範聽到皇帝這個安排,又是連連叫苦。

他以為又是自己表演太過,說的一心殺敵,被皇帝當了真,弄巧成拙。

把自己安排去咸鏡鎮。

關於劉興祚七兄弟的事情,他在南京看邸報,也瞭解大概。

自己到別的地方,總能想辦法籠絡一些人為自己所用,甚至離間分化,制造矛盾,從中取利。

現在把自己弄到七兄弟隊伍裡,他們是兄弟七個,自己就一個外人,處境之尷尬可想而知。

至於什麼撥夜參將,那就是隨時都要去虜境,那劉興祚又是精明人,自己要糊弄也難啊。

這回他終於忍不住支支吾吾道:

“這個……,只怕……”

一時之間,卻也不知如何措辭才婉拒。

朱由檢卻笑道:

“陳愛卿不要怕去咸鏡鎮,打不上仗。劉家兄弟從建虜那邊投來,正是建功心切的時候,你去那邊大有用武之地。這事情就這麼定了。陳愛卿忠心為國,一心殺敵,朕當然要成全你。”

此時的陳洪範心中真是比黃連還苦,但表情上卻也不敢表現得太過異樣。

只得接旨。

一旁的凌濛初在南京時就被閻應元告知過,皇帝要整治陳洪範的意思。

此刻看著這情形,心中明鏡一樣。

他在肚中暗笑,又心想將來致仕之後,重操寫小說的舊業,這陳洪範的事情,倒也可以寫成一篇故事,作為諷刺,也是相當不錯。

凌濛初和陳洪範等人告退後。

朱由檢又在武英殿會見薄珏和宋應星。

這是之前早就約定好的。

三天之前,薄珏和宋應星就向朱由檢上說他們的實驗獲得很大突破,要面見陛下彙報成果。

朱由檢處理國事繁忙,到現在才安排出空檔來見他們。

薄珏和宋應星進來,臉上雖然竭力保持嚴肅莊重,但嘴角不時顯露難以抑制的笑意,顯然他們是有大喜事,要向皇帝報告。

行禮過後,朱由檢給他們賜座,然後問道:

“不知兩位先生做出了什麼大發現。”

薄珏和宋應星對視一眼,似乎是交流誰來說。

最後還是宋應星開口,他喜氣洋洋道:

“陛下,自從上次商議之後,臣和子珏兩人回去,便夜以繼日做實驗,十日前,終於驗證臣提出的元氣自有之塵,果真存在,而且和引起燃燒的空中‘水神之氣’果然是同一物。”

朱由檢饒有興趣道:

“這果然是喜事,不知你們是如何驗證的?”

宋應星道:

“具體方法便是當日子珏所提的辦法,只是實際做時,需要設計得更為精密。光是實驗所需器具,都需全新打造。造出可以和大器相連的隔間,可以連通,也可以確保密封,就頗為不易,反覆試製兩月之後,才告成功。”

他說到這裡,停下來。

薄珏接著說道:

“有了這等與隔間連通可以處隨時開啟和關閉的密封之器,驗證宋先生提出的元氣自有之塵,水神之氣,果然真確無疑。”

“在小隔間裡放上活物,連線在大器上,開啟連通。等活物死去,再斷開連通。按長庚公的假說,大器中的元氣自有之塵已經被耗盡,任何活物放進去,必定憋悶而死。把小隔間放進新的活物,短時間內灌滿水後,再開啟連通,水流洩入大器,活物不再淹於水中,卻掙扎幾下,依舊死掉。可見此時大器中的空氣已經不含元氣之塵。”

宋應星點頭道:

“以此方法驗證水神之氣,也是一般結果。開啟隔間之後燃燒燭火直到熄滅,再放新的燭火,也必定迅速熄滅。”

朱由檢聽到這裡,問道:

“那想必你們說驗證’元氣之塵’和’水神之氣’是同一物,是實驗過燭火熄滅後剩餘之氣,也必定不能讓活物生存。反之活物死後剩餘之氣,也必定不能讓燭火燃燒?”

宋應星眼中發光道:

“正是如此。而且以此方法可以測定空氣中的元氣之塵含量多少。用同樣形制,同等材料所制蠟燭,放在器皿隔間中,從點燃到熄滅,測量蠟燭燃燒長度變化,或用沙漏計時,以此長度或時刻便可作為元氣之塵含量多少。”

薄珏補充道:

“臣等已實驗多次,以此方法測量元氣之塵含量,百試不爽。若是門窗緊閉,人多擁擠之屋內,同樣容量器皿所取空氣,則測得元氣之塵含量必定要比戶外少。樹木叢林之中所取空氣,和鬧市之中所取空氣,必定是樹林之中所取空氣元氣之塵含量更多。”

朱由檢聽了連連點頭,說道:

“甚好,甚好!”

他心想宋應星和薄珏兩人已經開始注意定量研究了。

順著這個思路,他們還可以用讓熾熱鐵塊放在密閉容器中,形成鐵鏽的方法。驗證所謂元氣之塵也就是能讓鐵生鏽的東西。用生成鐵鏽的重量來把元氣之塵的含量定量化,再進一步透過分析鐵生鏽前後的重量變化,可以直接分析出氧氣的分量。

他正想著如何提示他們兩人時。

宋應星卻喜滋滋道:“若僅僅是如此,還不算如何了得的發現。陛下,我等已經能製出純粹的元氣之塵,也可以說是純粹的水神之氣了。”

朱由檢聽了,嚇了一跳,從座位上猛地跳了起來,兩眼圓瞪道:

“什麼?”

他知道這意味著宋應星已經製備出氧氣,這可是一個有巨大意義的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