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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躍嶺神像

此時揪出隊伍裡的奸細,對任天龍而言無疑是慶幸的,若發現不及時,等兩個處心積慮的傢伙乘人不備來個致命一擊,後果不堪設想。

背後捅刀子,最是要命!

要知道他二人的身手實屬強悍,非一般練家子可以匹敵。

孟子德雖然之前嗜賭如命,可辦起事來卻是事無巨細。

騫樂鎮被攻佔以後,任天龍派手下弟兄中看起來最老實的他來管理巖塘所有賭場,出乎所有人意料,孟子德打理的是井井有條。

識人用人斷人,也是越發的有見地。

而水墨水沁能不動聲色的滲透進來,還得其推舉,可見這二人心思是何其深重。

此去天陰山還有很長一段距離,伴著清晨漸自明澈的天空,沒由頭的勁風倒是知趣地退向西的遠方。

知白去往岸邊做說客,請說了一葉船隻載著眾人過河。

船家與這裡許多船主一樣,是背井離鄉的捕魚人,他滿手老繭,額頭一顆很大的黑痣,雖說是三十出頭的年紀,卻長了一副四十好幾的臉。

見任天龍等人禮貌登船,船家客氣的端上糕點跟新熬的米粥,對這個普通的男人而言,任天龍他們算是不俗之客,因為沒有誰會帶著刀劍棍棒來這遊野閒樂。

船隻離岸,與磅礴的牛曼山越來越遠……

“葉偉民可真不是東西,處心積慮的安排水墨水沁這樣的高手在我們隊伍中間,心太他娘的歹毒。”

“他兒子葉成詳的死也不能怪別人,要怪只能怪葉成坤那個混賬東西,性暴成癮,自己作孽。”

早粥過後,影子站在船頭戒備,知白他們聚在船艙休整,任天龍則靠在一根柱子旁,腦子裡還在回想著數月前擊殺血貂的場景,一旁知白幾人攀談起來。

“不難理解,葉成坤是要學一身本事找龍哥尋仇呢。”

矮子李說道。

“哼,不自量力,龍哥放心,歐陽先生我們是打不過,不過葉成坤嘛,只要他敢來,我定叫他有去無回。”

知白見任天龍不為所動,便信誓旦旦的說道。

他年紀不大,底氣倒很足!

“等我騰出手來,好好收拾這個畜生。”

任天龍回到華夏也沒閒著,不光讓人打聽影子的仇人二林的下落,還在留意佔據風華鎮通塬大廈,擁有NG特守的匡忠德,當然也沒落下他的死敵葉成坤。

說是被送去美國,可出國不久就又回到華夏,還拜在華夏五聖西劍歐陽臏的膝下學習劍法。

這一切的一切,他早已知悉,雖聽聞歐陽臏劍法超群,可面對死敵,任何威壓與恐懼都不能將他侵蝕。

如果歐陽臏到時要袒護那個畜生,任天龍依然會義無反顧的對其亮劍。

這不是一意孤行,而是睚眥必報。

影子站在船頭,隨著船家划槳小船前移,平靜的河面漣漪滌盪。

山不再挺拔,水不再清澈……

風撩撥影子的髮梢,幾縷髮絲擋了她的眼簾。

船艙任天龍他們的談話聲,此刻似乎輕小了許多,影子緊閉雙眼,恍然站在了皖容神木的村莊,站在高崖茂林的石山上,她眺望青山綠水,眺望著光澤與希望。

眾人乘坐的木船在行進之間,下方幾條紅影突然暗流湧動……

午陽初起,沒了昔日的熱烈,昏輝且尚有餘溫。

牛曼山的背面,水墨水沁靜坐一處,吃了些幹餅稍作調整。

昨夜深山被血貂所創,剛才又被知白他們打傷,雖然這些傷勢不夠致命,可疊加在一起也是相當不好受。

“任天龍為什麼會放我們倆離開?按理說我們是活不成的。”

水墨靜靜的說道,他的語氣有絲遲疑。

若任天龍他們五人聯手,現在估計他二人連渣都不剩。

“郎,別想太多,既然離開了任天龍,我們得回到陽城,畢竟還有一半的錢沒拿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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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沁有些財迷的說道。

“人沒死,錢肯定是拿不到了。”

水墨摸了摸水沁的頭,沉定道。

“大不了我們晚回去幾天,天陰山是什麼地方,那是華夏排列第三的禁地,我還從沒聽過誰能活著出來。”

“也是,中神醫是有通天手段,當然有所依靠,可任天龍他們,恐怕生還無望哦。”

見水沁如此說來,水墨同意的點點頭。

“不過話說回來,任天龍為了一個女人碰觸仇敵,隻身犯險敢闖禁地,真是有情有義。”

二人起身走在灌木林中,脆枯的細枝被踩的“咯嘣”亂響。

“回到遭老子頭那裡,或許我們能騙到剩下的錢,可我們是不是能不這麼做……”

水墨笑著與水沁十指相扣。

“任天龍這人有點意思,既然有絕對的把握可置我二人於死地,就這樣輕描淡寫的放我們離開了,這個人胸懷與城府在老頭子之上。”

水沁用期待的眼神看向水墨:“郎,說下去。”

“老頭子那裡,我們想得到的東西最後真能拿到嗎?”

“你是說……”

“與其把賭注放在一個詭秘不可知的人身上,還不如送他個順水人情,我們以此做籌碼或許還能分一杯羹 。”

“郎,都聽你的”水沁說完靠在水墨的身上,眉頭一皺道:“不過天陰山太過艱險,恐怕……”

“那我們就賭他一把。”

……

二人停下腳步,相視一眼,扭頭看向天陰山方向。

清風不在,綠水長流。溫潤的氣息似灑脫又似消沉的漫沒過來,盪漾在漣漪的河面,充斥著孤船上的每一個人。

船頭站立的影子,斜了斜身子,似是船身搖晃,而就在此時,她突然覺察船底異動,便皺著眉頭探出身子,可是驟然,一條紅影瞬間閃現。

船艙搖晃的同時,開始大量滲水……

感覺情況不妙的任天龍他們急忙跑出來,可這時哪還有影子的蹤跡,他們剛要有所動作,不知何時驚現的幾條紅影,如厲鬼勾魂一般躥至高空,瞬間撕碎船隻,抓向眾人。

快如閃電,兇若驚鴻!紅似光,影如魅,一切也只是煦爾。

有道是府谷長眠下,菁苔也成鮮。

嬌柔的午陽灑在牛曼山,令人昏沉。若袖指南山,閒來無事,席地便能睡他個天昏地暗。

“郎,你說我們就這樣回去,是不是顯的有點沒臉沒皮,況且剛才還跟任天龍是敵人來著。”

水墨與水沁穿過蔥鬱的林木,開始朝山下走,幾隻鑽地鼠在他們不遠處,警惕而又俏皮的兜兜轉轉,似是玩意不佳,煦爾就又躥向了別處。

“世界上許多人,都是因利而聚,因利而散,而就眼下闖進天陰山他們需要

我們。”

……

“郎,他們人呢?”

二人說話間,已到山腳,水沁比著蘭花指,狐疑道。

二人下山不見任天龍等人的蹤跡,剛要以為他們已經渡河,可接下來眼前的一幕令他倆驚異萬分。

“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水墨黑著臉,目光晦暗著喃喃自語。

順著水墨驚詫的目光,水沁看到不遠河邊,鮮血遍佈,幾具屍體殘破不全,猩紅的鮮血染紅了一方河床。

而江河之上,幾條漁船已是破敗不堪,鮮有屍體掛在船沿。

目及之處哀鴻遍野,揪人心魄!

水墨水沁相視一眼,快步走向河邊,找了一葉還未破損的小船,划向河中四處探找任天龍他們的蹤跡。

二人清秀相依,風河綠畔,若給他們配上古裝,一定會是才情卓絕的江郎遊俠。

人都說銀狐妖媚弄人,可未見它悲壯落寞過,你又怎知它不是傷痕累累。

十年前。

湘州躍嶺,一處黑磚窯。

與任天龍一樣,水沁遭受惡菌流感肆虐後痛失家人。

不過,不同的是,她並沒有像任天龍一樣,有莫谷這樣的高人如父般將她撫養,而是獨自一人幾經流浪,被人犯子拐騙到了這個深山荒涼的磚窯內做苦力。

苦不堪言的負重生活,飢寒悽楚的低迷起居,令這個只有八九歲的小男孩兒,如同掉進了煉獄一般。

用髒兮兮又幼嫩的雙手疊起幾塊厚實的木板,然後抱著走向窯口,步履蹣跚卻又小心翼翼。

同他一樣被拐賣或坑騙過來的人還有很多,沒有人願意在此做工,四周圍牆都築起了鐵網,為的就是監禁勞役,至於逃出去那簡直是比登天還難。

這裡,就是囚籠。

苦工中基本都是成年人,而像水沁這樣年紀的孩童,屈指可數。

“哎呀”!

水沁因昨晚溼了肚子,整個人有些虛脫,加上這半月根本沒吃上飽飯,所以在放下木板的時候,力不支體的摔倒在地。

“小雜碎,快,別磨蹭了,快點。”

這水沁剛倒下,一個黑胖男人便快步過來用皮鞭抽打他。

被賣到這裡做苦工的人,根本沒有人權,一個沒做好,便要被皮鞭抽打。

水沁被皮鞭狠抽了兩下,也不敢躲讓,更不敢大聲哭喊。

“我來。”

就在黑胖男人還要下重手抽打水沁的時候,一個與他年歲相仿的男孩兒湊過來,將傾斜的木板碼正。

“快點,別偷懶,不然打死你。”男人說著,怒視男孩兒一眼:“還有你。”

見男人說完,轉身催促別的苦力,男孩兒扶起水沁,為其拍去身上的灰土,雖然他衣服已經髒的看不見原來是什麼顏色了。

“謝謝你,水墨。”

水沁看著這個面容清瘦的男孩兒,勉強擠出一點笑意。

“來,起來,他們就是一幫人渣。”

水墨小聲嘀咕,扶起水沁。

躍嶺山高林密,所有能經起的高枝灌木,委實給從不知方向的,肆意灑脫,幸災樂禍的晚風上了一課。

灌木成疾,在躍嶺一處俊峰上,一座莊重慈愛的菩薩神像,渾厚的顯現在了崖壁一端。

深沉、莊嚴、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