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慕祈盯著她看了一會兒,而後給她夾了一些菜放進她碗裡。
“吃吧。”說完,自己也神色如常地開始用餐。
餘光卻一直盯著她,等司扶傾伸出筷子開始用餐時,江慕祈的眼神也變得專注,側頭認真看她。
司扶傾吃了第一口菜,很簡單的青椒肉絲,可江慕祈做出來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味道。
好吃還是好吃的,最難得的是,味道跟外面餐館不一樣,卻意外地合他胃口。
“你手藝很好。”司扶傾做出中肯的評價。
江慕祈聽到她的回覆,唇角微不可查地自然放鬆,神色變得柔和起來。
“那就多吃點。”
這頓飯,司扶傾吃得意外舒服,跟江慕祈坐在一塊竟然沒有感覺到壓力跟疲憊,反而有莫名的舒適跟鬆弛感。
當然,這大部分功勞都是屬於江慕祈出眾的廚藝的。
在跟她結婚的三年裡,這點兒倒是隱藏得很好。
用完飯,江慕祈將她抱著坐在沙發上。
又給她熱了杯牛奶,遞到她面前。
“喝完牛奶待會兒早點休息。”江慕祈突然用冷硬的語氣扔下一句話,隨後自己繼續刷鍋細腕。
司扶傾端著熱牛奶,撐著下巴盯著廚房裡那道高大的身影。
雖然洗碗這種事情跟他的身份完全不搭,但江慕祈身上有一種與生俱來的矜貴感跟和強大的氣場。
就好像他現在做的事情不是瑣碎的家務,而是一場藝術表演。
連洗碗都比一般人帥,司扶傾在心裡看得咋舌,轉移目光專心看劇。
過了一會兒,廚房裡的動靜停下來,她身側的沙發往下陷了一些。
鼻尖嗅到濃濃地咖啡香。
江慕祈很自然地坐在她身邊,手裡端著她私藏很久的咖啡。
司扶傾瞥他一眼,看在他今晚任勞任怨伺候她的份上,沒有跟他過多的計較什麼。
“江慕祈。”司扶傾在沙發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轉頭看他,江慕祈掀起眼簾,視線飄過來,鼻腔裡不輕不重地“嗯”了一聲。
尾音上揚,聲線沙啞性感,無形中撩人。
司扶傾盯著他的臉,腦海中那個問題已經藏在心底很久,就在剛剛忽然控制不住地想要問出來。
“江慕祈,你跟白卿卿以前是怎麼相處的?”司扶傾問。
她不能否認的一點是,她確實打心眼裡嫉妒起白卿卿了。
江慕祈跟白卿卿以前,或許就是這種狀態吧?
他會全心全意地愛白卿卿,甘心為她洗手做飯,耐心周到地照顧白卿卿。
江慕祈深幽暗沉的眼眸裡,光影在躍動。
他眉宇好像往上挑了下,看向她的眼神也發生了細微的變化。
再開口,聲音裡帶了些愉悅的情緒。
“終於肯直視自己是卿卿的事實了?”
司扶傾總覺得他這樣是在打趣自己,有些氣悶地撇過頭。
既然他不說,那她也可以不聽。
江慕祈發出低沉的笑聲,“你願意聽,我自然求之不得。”
司扶傾悄悄豎起耳朵。
江慕祈嗓音沉沉,聲音磁性性感,“我跟卿卿第一次見面是在她大學校園裡,當時我受到邀請,去她們學校做講座,在那次講座上,她以學生會主.席的身份,向我請求成功的秘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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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以前那些事情時,江慕祈眉眼柔和,神色眷戀。
他的表情裡,無不訴說著對那段記憶的珍視動容。
“那場講座結束後,我按照約定的時間離開,出了教室,在走廊裡卻被她攔住,她像是鼓起畢生的勇氣,問我有沒有女朋友……”
司扶傾窩在沙發裡,認真地聽著。
跟著江慕祈的敘述回憶,走過兩人六年前相知相戀的時光。
她從江慕祈動人的聲音裡,慢慢勾勒出白卿卿的形象,跟著江慕祈一起對那個開朗自信的姑娘動心。
心裡也會忍不住失落,甚至有些嫉妒以前的白卿卿,她是幸運的,自始自終都有一個愛她的人。
她從頭到尾享受了江慕祈的心動深情,毫無保留的愛意。
聽到最後,司扶傾心裡已經咕嘟咕嘟開始冒酸泡,將頭埋進沙發靠墊裡,掩耳盜鈴式不再聽那些。
江慕祈講完時,已經過了一個小時了。
那個唯一的聽眾卻沒有半點反應,江慕祈偏頭看過去,司扶傾卻已經埋進沙發裡,睡著了。
江慕祈低頭笑,伸出手,動作輕柔將她耳邊落下的鬢髮撩起。
對方睡著的時候,嘴角還不開心地緊抿著,跟受了多大委屈一樣。
江慕祈大拇指輕輕在她鼻尖蹭了蹭,對方在睡夢裡不耐煩地皺鼻子。
江慕祈再次低頭笑,俯身將床上的人抱起,進入臥室。
司扶傾早上醒過來,剛翻了個身,身體就落進一個堅實的懷抱裡,頭頂是陌生又熟悉的呼吸。
身體僵硬了一秒,司扶傾抬頭。
還真是江慕祈!這人躺在她床上,昨晚跟她蓋一個被子!
司扶傾被這狀況刺激得心跳都要停止了,下意識就抬腳,想要踢江慕祈下床。
剛伸出腳,腳腕被扯動得痛了一下。
司扶傾愣住,後知後覺地想起她腳腕已經受傷的事情,現在的她不適宜做太激烈的運動。
司扶傾氣得坐起身,一坐起來,又發現自己現在身上穿的衣服,根本不是昨晚那套,而是她放在衣櫃裡的睡衣。
這個房間裡,只有她跟江慕祈在一起,光是想一想就能知道她身上這套衣服,到底是誰幫她換的。
司扶傾氣得胸口都開始疼了。
側頭瞪著江慕祈,有一種想要將這人給剁了扔出去餵狗的衝動。
江慕祈睡夢裡可能感知到灼灼的目光,按了按額角坐起身,睡眼惺忪看向她,“醒了?”
聲音裡滿是剛睡醒的沙啞。
司扶傾推江慕祈的身體,這人怎麼能這麼自然、毫無芥蒂地躺在她床上。
手剛伸出去,被江慕祈拉住,一拉一拽,正好抱在懷裡。
江慕祈摸她後腦勺,語氣寵溺,“再休息一會兒,我去給你準備早餐。”
說完,江慕祈將身上的被子全都給她蓋好。
自己起身走出臥室,並貼心地關上門。
司扶傾滿心的氣憤,就跟一拳打在棉花上一樣無力。
唯一值得安慰的地方是,江慕祈還穿的他那件西裝外套。
也就是說,昨晚他們兩個,只是純粹的在一塊睡了一覺,一點兒肌膚相碰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