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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5章 最難消受美人恩

第355章 最難消受美人恩

這次丙十七班出任務的加上鳴人一共四人,那個實力尚且不知的山城野比,還有另外兩個灰頭土臉的幸運星,樹下和野間。

鳴人頂著北彥的身份,按理來說應該和同為戰爭孤兒的樹下和野間更走在一起。但事實上,那兩人太弱了,根本引不起他的注意力。

相反,即使山城野比對待鳴人的態度並不友好,甚至帶著一絲敵意。但並不影響他在山城野比面前嘻嘻哈哈的,一副沒事人的模樣。

他不知道任務性質,只是看著山城野比一路黑著臉,約摸著猜到他應該提前知曉了任務內容。

這正合他心意,正好借死遁走了卻因果。

任務管理處人潮擁擠,他甚至還回頭看了一眼,確定沒走錯地方。這是做任務還是上戰場呢,一群人烏央烏央的。

“什麼情況,這些人都是領任務的?”鳴人擰身看向山城野比。

“嗯。”

人家壓根不想搭理他,他也懶得自討沒趣。反正丙十七班不是他負責取任務,排隊按個手印就行了。

趁著排隊的空隙,他還往封印空間裡看了一眼。中忍北彥老早就被他從邪神祭壇提拉出來了,扔在封印空間自我放逐。

倒也沒少他吃喝,等任務開始,能不能活下來就看他的命了。運氣好活了,鳴人也沒什麼話說。

死了,那只能怪他命不好。雖然鳴人借用了北彥的身份,但至少也讓他多活了一段時間,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偌大的二樓人擠人,夾槍帶棒的難免有摩擦。那邊幾人就因為太擠了打起來,灰暗時期的忍者大多情緒暴躁。

更重要的一點是在場的都不是傻子,大致清楚自己的定位就是炮灰。做任務也不過是以卵擊石,靠人數賭任務成功率。

人死鳥朝天,都快死了有火氣自然就發出來了。

現場一片亂糟糟的,鳴人站在一邊幸災樂禍瞧熱鬧。轉頭看見一個穿著綢衣的胖子站在桌子上,在那拿著擴音筒維持秩序。

白花花的肥臉上全是汗,擦都擦不完。

“別打了!再打全都抓起來!”

鳴人一聽頓時樂了,這樣不會看場面的蠢貨真是哪都有。正巧記起那胖子冷眼嘲諷過他,於是焉壞焉壞的朝前面靠去。

在人群中嘩啦伸出一腳,那胖子還在罵,只聽見哎呀一聲桌子直接碎裂。胖子一個不穩跌入人群,鳴人趁著亂上前踩了一腳。

山城野比正好將那一幕看在眼裡,轉過了頭去,也沒說什麼。或許是知道他不幹什麼人事,懶得管了。

胖子最後是被人抬出去,留著一口氣。擔架床勐地下壓,綠油油的像是個裹屍袋似的,吱呀吱呀扭著出去了。

樹下正看著任務卷軸惶惶不安,冷不丁見鳴人湊了過來,頓時被嚇了一大跳,臉色白了許多。

“你幹嘛?”

“隨便看看。”他笑著說道。

見狀,樹下直接走開了,和野間湊在一塊滴滴咕咕。說那人多半是個傻子,都快死了還能笑得出來。

他當然能笑得出來,檔桉資料拿了,睡也睡了。這個任務一做,北彥這個身份要麼徹底消失,他也可以遁走了。

要麼北彥活著回去,但表現如此反常肯定會被察覺的,回去也是死。

等放他出來之前和他言明利害,讓他自己選。命大一點,北彥稍微帶點腦子就應該知道往哪邊逃,做一個流浪忍者。

不過這年頭流浪忍者實力也是稂莠不齊,多半乞丐差不多。遇著強的慫了,遇到弱小就趕忙拔刀。

火影大樓二樓亂了好一陣,終於安排好了。

山城野比始終領先鳴人一步距離,沒拿正眼看過他。手裡就捏著那份任務卷軸他也看過,任務內容是奔赴前線戰場,擷取砂隱的後方補給線。

輕飄飄的幾個字,幾十個炮灰班一起調動,三分之一都是下忍的水平。只有真正奔赴戰場的那一刻,才知道任務兇險。

砂隱的大後方並不算空虛,前線雙方均有摩擦,但還沒打起來。前段時間火之國在砂隱那受了挫,現在大概是準備報復回去。

任務能不能成功兩說,但只要砂隱後方有動靜,前線就能打起來。若是兩邊都成功了,那就是槓上開花。

若是任務失敗了,也能為前線爭取時間。砂隱的人一動,這局就瞬間活起來了,處處漏著風。

“哎,前線的任務,應該是根部那群人去做吧?”樹下壓低了聲音和野間說話,落後於鳴人。

前面只有山城野比一個人,孤零零的捏著任務卷軸,鳴人吊在中間慢悠悠的走。後面跟著兩人,惶惶不安的說著什麼。

眼看著即將出村子,忽的看見前面有騷動。

鳴人想著剛剛聽見的根部的事情,想著要不要給團藏下個絆子。雖然說幹掉團藏勢必會影響時間線,但是下個絆子應該沒問題。

額.要不直接趁著這具身體的親爹快要上臺火影,頒佈某些情況下可以一夫多妻木葉制度,畢竟火影的權利是無限的。

即使現在不是無限的,但要是自己有心的話,還是能弄成無限的。但首先要把三代目給收拾了,還有宇智波.

想了想還是太麻煩了,不至於為了一顆桃子打了整片天宮。

“那誰啊?”

“怎麼好像是野原奈緒啊!”

野間的一句話,直接讓鳴人勐地回過了神,這個時候她來幹什麼?他快步往前走了走,越過山城野比的時候看他臉色有些黑。

“讓讓。”他也沒閒著,直接撥開了山城野比。

他總覺得山城野比看他最後那一眼帶著複雜的情緒,就像是鐵絲打了個死結,偏偏拿相框表起來掛在博物館裡的感覺。

木葉大門前破破爛爛的,不知道被人踩了多少回了。有時候砂隱打得最近的一次,直接衝入了火之國腹地。

聽說那時候木葉及及可危,結果三代目呼啦啦帶著人手出來,朝著那方向撲了過去,事情直接就平了。

猿飛一族三千多人,不是什麼小門小戶了。要不然木葉那麼多人,偏偏猿飛日斬能從二代目手裡接任火影之位。

志村一族人手也不少,只是和猿飛一族相比終究還是遜色一些。那年頭打著戰爭,各個村子的影都下場了,影還真不是什麼平安喜樂的工作。

村裡家族那麼多,大家都脫了衣服曬曬肌肉,這個兄貴那個兄貴,矮個子裡挑個高的就是頭了。

猿飛日斬就是那個肌肉最發達的兄貴,一脫衣服就知道誰是老大了。整天自處都是二代目之下我無敵,二代目之上我滑跪的思想境界。

二代目臨危傳位,猿飛日斬當然沒有慫的餘地。好歹是二代目之下第一打手,聽見要去送死難道就慫了?

跟著二代目掩護隊友撤退,嘖嘖,這種事情活了就是下一代火影,死了,在猿飛一族的墓園裡,墓碑能排在祖宗前面。

要得說團藏永遠玩不過三代目,腦子就不如人家好使。不然也不至於提出一個火之意志傳三代,人死了村子魂還能往下鎮三代。

雖然鳴人也不怎麼喜歡三代目那老頭,但事實就是人家牛比。反之對付團藏就簡單多了,他活著就陰暗,獨來獨往的。

什麼時候把他坑了,抹除他半輩子的心血。殺人還帶誅心,直接把他的存在抹除,過十幾年壓根沒人記得還有這號人。

對於天天想著彪炳千秋的團藏而言,這才是最難受的。

人群烏泱泱的立在那,死活不往前走了。都在那議論紛紛看熱鬧,還有人吹口哨的,一個個跟沒見過女人似的。

野原奈緒就站在村口地勢較高的臺子那,上面像是小公園似的臥著一顆巨大的老樹,夏天遮天蔽日可乘涼。

上面本來還有一些架子,刷著一些注意衛生的話。村子太大也太亂,打架鬥毆餓死人的事情也有,容易滋生疫病。

她就站在那,一襲深色的裙子被風蕩起,這是送別的意思。蔥白的手撩起耳邊散亂的頭髮,正探著身子往下望。

呼啦啦的一群人停住了,倒是讓她有些慌。微微後退了兩步,手又抓著欄杆大著膽子尋找著什麼。

這個時代的人都很有特點,躁動,熱烈,偏偏長期的戰爭和壓抑的氛圍讓許多人都有些自卑或是性格畸形。

如永帶妹那種大大方方撩妹的人那是少之又少,大部分人都很含蓄,那種明明想要膠合但偏偏不敢說話。

只是眼睜睜看著妹子被人抬走,背地裡得不到的時候罵兩句,悵然若失之間彷彿也失戀了一般。

當野原奈緒大著膽子目光掃下來的時候,剛剛還起鬨的一片人立刻又扭扭捏捏了起來,低著聲罵著是哪個王八蛋消受美人恩。

“讓讓!”

“擠什麼擠,找死啊!”

“啊!誰打我!”

“別看我,不是我!”

臨別之際,鳴人一向低調但也不是什麼扭捏的人。什麼心懷愧疚不敢見那是不存在的,敢亮劍就敢做渣男。

開了個頭,就沒法回去了。

什麼睡了就要負責之類,留在這裡不回去之類的想法是絕對不會有的。大家都是江湖兒女,說這話誰信啊,這不是虛偽嗎?

有句話說得好,要麼死心塌地,要麼冷酷貫徹到底。

“抱歉,讓讓。”鳴人正不厭其煩的從隊伍偏後的位置,一路撥開人群,野原奈緒自然也看見他了。

在她眼裡,鳴人正從人海里掙扎向著她奔赴。事實上,那人沒什麼素質,一路上踹了好幾個人,強行擠過來。

“你擠什麼?和你有什麼關係,又不是找你!”前面那忍者被後面的人擠得不耐煩,往後喊了一句。

“哪個瞎了眼的,棍子都快戳我勾裡了!”

前面亂糟糟的,鳴人也終於到了前頭,一個接力踩在樓梯上就跳上了那上方的高處。在一陣驚呼聲中,直接抱住了野原奈緒。

“那小子是誰啊!真該死啊!”

場面更亂了,有人扔出了苦無,鳴人肆無忌憚手伸到了野原奈緒腰間,當著所有人的面親了下去。

苦無簌簌破風而來,鳴人拉著心臟狂跳的野原奈緒就往裡面躲。反正沒人認識他,裝完逼就跑,真刺激。

確實沒人認識那個突然出現摘了桃子的忍者,看著側臉平平無奇,穿的也灰頭土臉的。想了想越想越氣,恨不刀了那小子。

丙十七班三人是認識鳴人,知道北彥是自己隊友。看著平平無奇的北彥就這樣把野原奈緒給舔走了,頓時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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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城野比倒是沒什麼太大反應,只是臉色看著也並不好看。

“走吧。”他面無表情的說道,緊了緊腰間的忍具包。

另一邊,鳴人將野原奈緒拉到了一邊,隨口問道。

“不是在木葉醫院嗎?怎麼來了?”

“不放心,悶得慌,所以過來看看。”野原奈緒迷迷濛濛的,一副被愛情衝昏了頭腦的模樣。

雖然她確實有些懵,最近感覺腦子都不怎麼動了。以往那個處理事情遊刃有餘的野原奈緒不見了,似乎變得很遙遠。

鳴人叩開了她的心門,物理與心理雙重意義上的叩開。哄人的手段也多,耐得下性子認真去照顧人。

這種反差是她從未經歷過的,轟隆轟隆,心裡來不及抽絲剝繭。稀里湖塗就被灌了進去,腦子混沌沌的,仰頭看著他露出了笑容。

最是難消美人恩,鳴人看著野原奈緒傻笑的臉,捏了捏,臉不紅心不跳的扯謊說道。

“我會回來的。”

“任務危險嗎?”她問道,不及他回答又補了一句,“帶我一起去吧,我也很強的,醫療忍術學得也好。”

“不用了,好好待在醫療班。”鳴人替她理了理被風揚起的長髮,眼裡一片深情,其實他看什麼都是深情的。

說話心不在焉的時候就會這樣,大腦慢慢放空,眼裡沒有太多焦距。

“嗯嗯,會回來的。”他安撫完了野原奈緒,臨走前還摸了一把,被野原奈緒紅著臉拍了一下。

他轉身三下兩下跳入人群,消失不見。

北彥確實會回來,大概是以屍體的形式。他沒說鳴人會回來,至於結果也難說,不過是習慣性的不把話說滿而已。

我二月打過狂犬疫苗,有半年的免傷buff,沒被咬,就是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