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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厄里斯魔鏡

“哦,找到了,你說你都壞掉了,怎麼還堅守崗位呢。”布里不滿地看著天上一根翅膀被折斷、天藍色的鑰匙,毫不猶豫利用飛來咒抓住了它,然後拔掉它的翅膀,將光熘熘的鑰匙狠狠插在飛天掃帚的掃帚枝丫裡。

“看,只要掃帚徹底散掉就能發現你,不用去飛來飛去地亂找。”

布里哼了哼,走出去,那魔鬼藤像是感受到了布里的憤怒,一聲不吭地蜷縮著。

“速速生長!”

布里踩在一根藤蔓上,利用魔咒讓其速速生長,拖著布里上去,很快結束旅程的他關掉了活門板,然後摸了摸討好他的三頭犬。

“我看過書,三頭犬聽到音樂就會睡著。”

這本來是布里想用來對方三頭犬的辦法。

摸著三頭犬的耳朵,布里貼心地給它的三個頭都施展了一個強大的遮蔽聲音的咒語。

“閉耳塞聽!”布里揮動魔杖,然後再摸摸巨大的狗頭,就離開了四樓的禁地。

感謝這些簡單的關卡,布里還有充足的時間去二樓的禁書區再逛逛,以此緩解自己的不滿情緒。

“我就說我不喜歡聖誕節,從來不會發生好事。”

之前拆禮物的新奇感已經消失殆盡,布里對於聖誕節反而又討厭了一分,布里記得的,貝蒂也是被家人在這天拋棄到福利院的……

或許是同病相憐,貝蒂才會一開始就關注布里,接著又因為布里的“貼心乖巧”越加照顧他,但現在只剩下布里自己了。

……

誰?

走在走廊上的布里只感覺身邊一道風匆忙略過,向著樓上跑去,而在他奔來的方向,傳來了費爾奇的聲音。

“可惡的小鬼!”

“斯內普教授,您說過的,只要有人在夜裡亂跑,就要來告訴您,我想那個小鬼已經往樓上去了,我們得快些抓住他!”

斯內普!

他不是離開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布里來不及多想,跟著那道跑向樓上的風聲,以布里的感知能力追上去,他根本逃不掉。

“差點給你頂包,看我逮到你…”布里今天正生著氣,就是費爾奇惹到他恐怕都要挨上一頓,要不是斯內普這個油膩膩的,不好惹,他名義上的院長在,布里可不怕費爾奇。

跟著那道風,布里清楚這是一個學生,大機率是格蘭芬多的,除了他們,誰會在聖誕節也鬧事呢,還這樣笨手笨腳,也不知道哪裡來的膽量敢出門的,布里有機會一定要在宵禁之後把格蘭芬多的休息室門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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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沒路了,這個蠢蛋!

布里清楚這裡是六樓,還是很偏僻的地方,應該是一間廢棄的教室,連門鎖都沒有。

聽到身後傳來的腳步聲,那家夥倒也不傻得無可救藥,很快就躡手躡腳走了進去,布里也跟上,還特意施展了一個無聲無息的範圍魔咒,至於為什麼不用忽略咒?

布里沒有那麼笨,會認為不依靠魔杖能施展出瞞過斯內普的忽略魔咒,這反而會打草驚蛇。

很快,外面的腳步聲停下了,也在漸漸遠去。

布里早早就開始觀察這裡的房間,一面巨大的鏡子擺放在正中,近乎要頂到天花板了,而周圍是雜亂倒砌的座椅,髒亂的環境和這面看著華麗、氣派的鏡子完全不相符。

有人故意放在這的?

布里想著,鏡子面前卻突然冒出來一個小身影。

是哈利·波特!

他剛才穿著一件隱形衣?

布里看過書,隱形衣是隱形獸的毛髮編制的魔法道具,其中最為出名的就是傳說中的三大死亡聖器之一,尹格諾圖斯的隱形衣,尹格諾圖斯是佩弗利爾三兄弟之一,而在傳說中獲得所有的死亡聖器就能成為死神的主人,至於另外兩件死亡聖器分別是復活石和老魔杖。

因為隱形衣能讓人完全隱身,所以後人也捕捉隱形獸獲取毛髮來製作,這種魔法道具很珍貴,是特殊鍊金產物的一種,不過隱形的程度並不高,更別提哈利·波特的這件了,看著平平無奇,與布里幻想中的死亡聖器相差甚大。

布里覺得自己該走了,他有預感跟著哈利·波特準沒好事,但……那面鏡子!

“厄里斯·斯特拉·厄赫魯·阿尹特烏比·卡弗魯·阿尹特昂·沃赫斯?”哈利不禁念出聲來,而但布里聽到這句話時,突然想起了當初看到的一本雜記,提到過。

厄里斯魔鏡,能看到內心深處的渴望?

這時,哈利突然捂嘴,滿臉驚慌,像是看到了什麼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布里停下了要離開的腳步,而是看著哈利不斷從慌亂到驚喜,眼中的神情越加激動,或者說像是要哭出聲來,他緩慢地撫摸鏡面,當感受到冰冷時才恍忽地回過神來。

“媽媽?”“爸爸?”

布里明白,哈利·波特是看到了他的父母,在有關哈利·波特的記載中也提到那兩位優秀的巫師,雖然沒有仔細瞭解過,但布里記得他們是因為對抗神秘人而死,就在哈利殺死神秘人的當晚。

布里突然也想看看自己內心的渴望,他一直都感覺自己過得很平澹,他的目標也一直很普通。

那麼……

布里用漂浮咒推動了大門,吱呀吱呀的聲音讓哈利徹底清醒。

“我,我還會回來的。”

哈利將隱形衣套在身上,便匆匆忙忙往門外瞧,發現沒人後才依依不捨地離開這間屋子。

布里撤去了身上的幻身咒和忽略咒,走到了鏡子面前,看著上面的拉丁語,念道:“厄里斯魔鏡能夠使人看到自己內心深處最迫切,最強烈的渴望。”

隨著布里的話,布里的眼前出現了自己的身影,而在自己鏡子中自己的身旁,跟隨著不少人,他們尊重布里,敬仰布里,認可布里,這樣的場景讓布里臉上露出了笑容。

“很不錯的夢想。”

布里不知道在想什麼,但鏡面上所有的人突然消失,一個意想不到的人緩緩出現——沉睡著的安青!

這是布里腦海中的那個人!

“你,你為什麼會出現!”

渴望?

布里的渴望是這個?

難道是永遠讓安青沉睡嗎,這的確是布里希望的,但他更希望安青能永遠消失在他的世界,每當他想起安青時,他總感覺自己不屬於這個世界,即將無聲無息消失在這個世界,這讓他無法接受!

因為被世界排斥死去就會被世界遺忘,像是本來就沒有出現過一般,這是布里無法接受的。

“抱歉……”鏡子中的安青逐漸醒來,而聲音卻是從布里的腦海中傳出。

布里只感覺全身都變得冰冷了,他嘗試著控制自己的身子,在發現沒有阻礙時才冷眼看著鏡子中正溫和地看著他的安青。

“離開我,立刻!”

布里根本不想與安青會面,這讓他恐懼又感到無力,他不可能殺死自己來擺脫安青,他只能低聲怒喊道:“你為什麼選擇我!”

安青面色溫和,帶著愧疚看向布里厭惡他的模樣,道:“我明白你的顧慮,可我永遠不會傷害你,你明明知道我就是你,你也是我的。”

“不!”

這是布里最恐懼的景象,為什麼安青會醒來和他對話!

他永遠都不想成為安青,因為這代表了他的存在沒有根源、沒有意義、不屬於這個世界。

“放輕鬆,我們很快就結束……”

鏡子中的安青無奈又寵溺地看著布里,然後在鏡子中閉上了眼睛,鏡子周圍不斷聚攏環境中的自然魔力,魔力蔓延到鏡子全身,直到一個個古怪的文字浮現,鏡子中的安青才如同風吹蘆葦般消散。

此時布里腦海中記憶團也是,在消散的瞬間,布里的童孔瞬間化為深紅,黑色的頭髮也變得銀白。

布里的全身都蔓延著冷冽的氣息,自然的魔力如同狂風一般暴虐,彷佛隨時就要爆發,摧毀這裡的一切。

“布里,不要在意任何看法,請永遠……”

布裡面無表情地站著,感受著體內不斷翻滾的自然魔力,它們在不斷往外熘走,而外界的魔力又不斷流入布里的體內。

“請永遠做自己……”

伴隨著聲音從布里的腦海中消失,他感覺到自己失去了枷鎖與早已習慣的注視。

一聲清脆的破裂聲驚醒了癱坐在地的布里。

布里溼潤的雙眼逐漸從紅色退回純黑,銀白的頭髮也迴歸原貌。

“我應該感謝你嗎?”布里咬牙切齒地道。

安青離開了,或者說成全了布里。

布里看著厄里斯魔鏡內只剩下自己狼狽的身影,而厄里斯魔鏡的一角已經有了一絲不明顯的裂痕,這就是清脆聲的來源。

“傳說你是邪惡的,是慾望的寫照,會使人沉迷其中……”

布里不明白為什麼厄里斯魔鏡會幫助它,或者說是安青的力量脅迫了它,也不明白這面鏡子付出了什麼,但是布里知道自己解脫了,很意外,他還沒有獲得辦法就結束了。

也許一開始安青就沒有惡意對嗎?

布里不想去論證這一點,他只想安穩地做真實的自己,他屬於這個世界。

厄里斯魔鏡中的畫面又出現變換,似乎是感受到了布里心態的變化。

在鏡子中,學期末晚宴上,布里從鄧布利多手上接過了學院杯,透過自己的努力獲得了榮耀,這不僅僅是屬於學院的,更是屬於布里自己的。

而隨著每一屆的學期末,布里的年齡逐漸增長,學院杯也一次次接手,最終他順利畢業,成為一位自信高雅的青年,開始帶著自己的筆記遨遊世界,從世界中獲取在霍格沃茨無法學到的東西,而隨著自己的知識越加豐富,名望也越來越廣,獲得了許多巫師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