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上我新家玩兒去啊!”
今天早上,宋陽一來就特高興,他揹包都沒放下就迫不及待地跟大家說。
昨天,他正式搬出了工程處的宿舍。新家就在離機關幾站地遠的地方,很小,只是一個老樓的一居室,一個月3500的租金,就是地段好。
“你家裡能烤串嗎?”
“能,咱們開抽油煙機,沒問題!”搬了新家的宋陽整個人神清氣爽。
昨天晚上宋陽把家裡收拾了一遍,他從來都不好好收拾屋子,都是東西往角落裡隨便一放就不管了。
但是,這次不一樣,他特意給自己換了一個舒服的雙人床。床單和被子的擺放他左右調整了好幾次,最後的最後,終於找到了一個他滿意的樣子。
宋陽滿足地躺在床上,第一件事就是拿出手機給詩遙發微信:“哥們兒就等你了。”隨後配上了他精心整理的床的照片。
“流氓!”詩遙的回覆更加簡單粗暴。
宋陽在辦公室裡一邊跟大家聊著一邊壞笑著盯著詩遙看,今天是個特別的日子,4月21日,是他的生日。
這小子總說宗風心眼兒多,他也不是白給的,今天是他生日這件事他沒告訴任何人。一定在打壞主意,詩遙也坐在夥伴們中間,她聊著天也用眼神回應著宋陽。
“陽嫂!他讓我們去家裡玩兒,你樂意嗎?”付國欠欠地說。
陽嫂,這是來了工程部之後付國給詩遙取的新代號,詩遙為此沒少跟他吵嘴,但是根本沒用。“閉嘴吧你,明天別讓我再幫你買早點啊!”詩遙衝付國說。
詩遙往身邊不遠處一看,仲琦竟然也在笑,她真是無奈了。多好的孩子也得讓這些人帶壞了,詩遙想。
宗風這幾天的狀態好一些了,自從上次小河邊聚會見到了林林,他的臉上又能看見笑容了。只是他的笑容還是顯得那麼難得,每次微笑的時候都還是難掩那張略顯憔悴的蒼白的臉。
一天的工作又結束了。
宋陽和詩遙出來得稍晚了一點,臨出大門的時候,他們遇見了林林。林林今天沒開車,她沒有多說什麼,臨別的時候拉住詩遙的手緊緊地握了一下她。林林的臉上笑得暖暖的,宋陽遠遠地看著兩個女孩,還在想:又聊什麼呢這是?
每天下班宋陽和詩遙都一起坐地鐵,但是他現在搬新家了,不再坐地鐵了。倆人走到快到地鐵站的時候,宋陽說:“今天你不用坐地鐵了吧……”
“跟你走。”
詩遙這話爽快得讓宋陽意外,她拉著他的手往公交站走去,21路,就是到宋陽新家的那輛公交車。宋陽看著她的背影尋思著:這是想好了的節奏?
詩遙還就真的跟著宋陽一路來到了他的住處。到了宋陽的房門口,他掏出鑰匙,又在開門之前停住了:“我跟你說啊,這樓隔音特好,你叫也沒人聽見。”
“真想把你腦子切開!看看裡面都是什麼!”詩遙用手輕敲了一下他的腦門。
一進房門,詩遙很意外,宋陽的房間竟然還能這麼整潔。她還猶記得從前他們在工程處一個辦公室的時候,他的辦公桌簡直可以用“兵荒馬亂”來形容。
“你收拾的?”詩遙不敢相信地問。
她這話剛問出來,整個人就被他抱住了。他抱得好緊,她都快喘不過氣來了。她的手輕推著想掙脫開,可他的手根本不放鬆。
他的手臂很有力,嘴唇卻熾熱柔軟,不知不覺之間,詩遙已經被他抱起來了。
他的吻好像要把她吞噬了似的,從她的嘴唇蔓延到脖子,鎖骨……一種前所未有的情慾的味道在兩人之間無法抗拒地蔓延開來。
他把她抱到床上,順勢壓到了她身上。詩遙徹底懵了,她深深沉醉在他的吻之中,而真正被他壓到床上的一刻,她卻又緊張了。她的手攥著他的襯衣外套……
“別怕……”他吻著她,他感覺到了懷裡的她在微微顫抖著,手摸著她的臉在她唇邊說道。“給你最後的機會,現在喊停還來得及。”
她沒有用話回應,而是用一個略帶青澀的吻作為了回答。
不知死活的小鬼……
宋陽特別喜歡詩遙身上的味道,沒有香水味,沒有化妝品的味道,乾淨得只有大寶潤膚乳淡淡的清香,這簡單清新的味道每次都能讓他瘋狂。
他吻著她,手也開始解她牛仔襯衣的釦子。以前他也曾摸進過她的衣服,而今天卻感覺不一樣。“你……是穿蕾絲了嗎?”宋陽好像得到了一個意外驚喜。
“不行嗎?”
他的大掌之下,黑色的蕾絲像幽幽盛開的玫瑰包裹著她。太誘人了,他根本控制不了自己了:“你明天是想請病假嗎?”他說著輕巧地解開了她的胸衣。
她想好了,在他24歲生日這天,把自己送給他。她才是他最渴望的禮物。
炙熱的喘息填滿了這個小屋。傍晚,天微微暗下來了。在昏暗的光線下,一切都顯得不太清晰,半朦朧著。不過這又何妨?視覺無法感知的對方,他們用身體的其他知覺去感受。對方肌膚的溫熱,身體散發的無可救藥的荷爾蒙氣息,還有那透過這一切滲透到骨子裡的,深深的情感……
她是他的禮物,他又何嘗不是她的呢?
“啊!”
詩遙因為突然的疼痛叫了出來,她的手抵住了他的身子。她知道第一次有點疼,可是沒想到這麼誇張。“疼……”她疼得皺眉,額頭上都滲出了冷汗。
“一會兒就好了……”他不捨地吻著她,看著疼成這樣的她,他也很心疼。宋陽從中學開始交往過的女朋友並不少,而把第一次給他的,詩遙是唯一一個。
疼痛與美好,熾熱與溫柔。
這個夜晚,詩遙變成了一個真正的女人。她孩子一樣的時代,至此結束了。她神志不清晰的時候似乎聽見宋陽在她耳邊說:“只做我一個人的女人,好嗎?”
“好……”這個問題,她根本沒有思考,也根本無需思考。
詩遙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8點多了,她一睜眼就看到宋陽。他支著頭側臥在她身邊:“我以為你昏過去了呢,這一會兒,小呼嚕都打上了。”
“我從來不打呼嚕。”她倔強地否認。
宋陽把詩遙的頭髮別到耳後,不知不覺地,她的短髮已經長長了,都快留到臉頰邊了。詩遙才發現,自己好像很久沒有去剪過頭髮了。
“我還把頭髮剪短,行嗎?”她問他。
“有什麼不行的?”他笑著。
詩遙以為宋陽應該也希望她像個小女孩一樣,把頭髮留長,平時穿裙子和精緻的高跟鞋。他的回答如此直接,好像根本不在意這些。
“我就喜歡你本來的樣子。”他說:“再說了,你就當我一個人的女人。”
“怎麼忽然這麼感動呢……”她嘴角難掩笑容,心卻被他感動得酸了。
“可別拿這小眼神兒看我啊。”他一臉壞笑:“想再來一次是嗎?”
詩遙趕緊搖搖手,她可招架不了了,現在下身還隱隱作痛呢。這要是再來一次,估計明天她真的要請病假了。
“起床,我給你煮面去。”詩遙說:“還跟以前一樣,我煮面,你放雞蛋!”
“好!走著。”
這個晚上的菩提別墅裡,春美在為宋毅的一件大事操心——訂婚。
春美拿著手裡幾家不同的酒店彩頁比較著,宋毅的訂婚和結婚時間比較接近,訂婚自然就不必太過興師動眾,可也要選擇一個合適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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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父親會很晚回來,他有一個重要的應酬。宋毅在自己的別墅住了幾天,今天被春美叫了回來,因為她想聽聽兒子的意見。
“隨便選吧,我無所謂。”宋毅並沒有把訂婚這件事太當回事。
“怎麼能無所謂呢?”春美道:“婚姻大事,就說只是請她父母,咱們家也不能怠慢。”
宋毅拿起沙發邊的報紙隨便看著,春美的話他根本沒過心。春美把兒子手裡的報紙搶過來:“要是真的不喜歡她,那就算了。”
宋毅笑了,說道:“您這是哪兒的話?我們倆好著呢。您想多了!”
“反正你想好了,婚姻大事不是兒戲。”春美說:“沒幾天就訂婚了。張家那丫頭找了你,肯定願意!你自己可得想清楚了。”
“我早想清楚了。”宋毅說著站起來:“還有別的事兒嗎?沒事兒我回房了。”
訂婚,這種事在哪個酒店對他來說都一樣。和林林結婚,宋毅只當這是一個投資。母親為他好,還是想讓他娶一個喜歡的女孩。但他自己清楚,只有娶了林林,他在繼承家業這件事上才有能大的把握。
宋毅上樓回到自己的房間,他又回想起那天宋陽回到家來責難自己和林林的這莊婚事。
“假仗義。”他在心裡暗暗地說:“宋陽,你一定在打別的主意吧。張林林,我很快就會讓你有機會跟徐詩遙見面的。我會給你們安排一個絕佳的地方。”
宋毅的目光轉向了寫字檯上的一張老照片,照片上的他看起來也就十幾歲,而手裡卻抱著一把獵槍。(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