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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拜師學藝

第二天,週六,正是楚錚去李宅做客的日子。

楚錚先給秦嶸打了電話,讓她幫自己請假,在高三階段,週六要經常補課,不過以楚錚的成績,請假不成問題,而且他的理由很充分,去醫院複查。

上午,楚錚獨自在家裡訓練,中午出門,隨便在一家快餐廳吃了點東西,便搭乘計程車,前往李家。現在他已經領了10萬元獎金,不用過於節省。

事先,楚錚沒買禮物,那樣顯得太矯情,恐為武林人物不喜。

下午一點,就是雙方約定的時間,楚錚準時到達,在附近下車,這裡是一片高檔別墅區,到處都是花園,景色很美。能住在這裡,看來李家很有錢。

楚錚略一詢問,便知道了李家所在,不多時便來到李家門前。

在別墅保安的通知下,對方已經迎了出來,只見門前站著四人。中間是一位白髮蒼蒼,面容堅毅的乾瘦老者,估計就是李正雄師傅,看上去就是練八極拳出身的。

左側一位年輕人攙扶著他,估計是他的弟子,正是給楚錚送信的張燁。在李正雄的右側,一位穿著軍裝的大校軍官正攙扶著楚錚救過的孕婦,兩人應該是李正雄的子媳。

沒想到李家還有大校軍官,真是底蘊深厚。難怪他們能找到自己。連孕婦都出來迎接,李家給楚錚的感覺很不錯。

楚錚趕緊快步上前,搶先招呼道:"李爺爺,李叔,阿姨,你們怎麼都迎出來了?阿姨有身孕,要小心。不用客氣。張哥,你也好。"

李正雄哈哈大笑道:"家媳有孕在身,沒有親自登門道謝,老朽已經深感不安。今日小兄弟來了,我們當然要出來迎接。我都迫不及待的想和楚小英雄見面了。小兄弟果然不錯。"

那大校軍官目射感激之意,對來到近前的楚錚點點頭,粗糙的大手有力的拍拍他的肩膀,肅容道:"不多說了。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

旁邊的孕婦滿臉笑意道:"這是我丈夫,李柯。"

李正雄的弟子張燁也笑著和楚錚打招呼。

"來!來!都別在門外站著了,進去坐。"

身上斂去鋒芒,楚錚很討人喜歡。眾人將他引入室內,只見客廳的佈置古色古香,很有世家韻味,前方架著一杆簪纓長槍,可見八極門人對神槍李書文的敬重和緬懷,令楚錚暗自嘆息。客廳中央已經備好一桌飯菜,雖然只是家常便飯,但足以表達出對方的情意。武林中人本來就不講究這些虛禮。

延客入座,雙方客氣一番,也不再說什麼感謝的話。楚錚入鄉隨俗,放得很開,毫無拘謹之意,頗得李正雄的讚賞。這樣的武林名宿就是喜歡楚錚這樣的爽快之人。

李正雄父子和張燁輪番敬酒,楚錚為了博得對方好感,來者不拒。雖然他不會喝酒,但勉強硬往下灌還是能做到的。

如果是以前的楚錚,恐怕早就醉倒了,但現在的楚錚臟腑功能極度增強,這樣的酒勁很難灌醉他,否則單憑筋骨和肌肉,是抵抗不住酒力的。

楚錚暗自慶幸自己際遇之奇,否則酒這一關就過不了。

最後還是孕婦盧雅韻連連勸阻,才把李家父子的勸酒止住。大家全都酒勁上頭,臉色紅撲撲的,不過楚錚的表現已經贏得了對方的好感和尊重。武林中人就是講究這些。

"好!好!楚小兄弟果真酒量驚人,氣量不凡。"

李正雄喝到興頭,連連鼓掌叫好,趁著醉意,叫道:"小兄弟,看你的身形和體魄,還有這酒量,平時練過功夫吧!怎麼樣?露兩手看看。"

在李正雄老頑童式的攛掇下,李柯和張燁也跟著起鬨。故所願爾,不敢請爾。現在既然人家主動提出,楚錚自然當仁不讓。"我練過兩招拳法,不過時日尚短,平時練著玩。既然大家想看,我就試試。"說罷,楚錚起身來到客廳中央,抖擻精神,打了一套八極小架。

八極拳動作精練,樸實無華,技擊性很強。八極小架是八極拳的基本功,雖然動作不多,卻包括了八極拳的各種打法、纏法、撞法、頂法和步法,具有較高的技擊價值。練好了八極小架,再練八極拳套路就會得心應手,不會覺得吃力。

楚錚雖然是初學乍練,但身體硬朗,藉著酒勁,即使是很簡單的基本招式動作,也打得汪洋恣睢,氣勢不凡,尤其步法紮實,頗得猛狠之意,看得眾人連連點頭。

盧雅韻雖是女流,但嫁入李家,對這些功夫也懂得一些,這時頷首笑道:"小兄弟的功夫練得真不錯,如果再有名師指點,前途不可限量。"

李正雄點頭道:"不錯!小兄弟雖然招法中有不少生疏錯誤之處,有些招式理解不到位,但總體說來,意蘊十足,尤其是初學乍練,能有這個水平,難得!難得!"

李柯和張燁也點頭表示贊同。

楚錚這時把一套八極小架練完,臉紅氣不喘的回到桌前,笑道:"我都是自學的,肯定學的不精,有很多理解錯誤,讓大家見笑了。"

"哪裡!哪裡!"李正雄連連擺手道,"現在的年輕人,有這樣的功夫,很少見。尤其你是半路出家,更不容易。我在你這個年齡時,不比你強出多少。拳怕少壯,你雖然招法頗多失誤,但根骨高,力量足,這就一俊遮百醜了。"

楚錚撓撓腦袋,苦笑道:"我是自己瞎練,當然錯誤比較多。"不過身體經過強化,根骨豈能不好,力量不足才是怪事。這點楚錚當然不會說出來。

李正雄介面道:"小兄弟,老朽不怕倚老賣老,想要指點你兩句,不知道小兄弟能否聽得進去。"旁邊的李柯怕楚錚不明白,趕緊把父親的身份介紹一番。

楚錚早有準備,但沒想到這位李正雄以前還做過中國特種部隊的特邀格鬥教官。能有這樣的身份和地位,殊為不易。這更增加了楚錚求學的心思。

"能得到前輩指點,那是晚輩的榮幸。晚輩洗耳恭聽。"楚錚開始以晚輩自居。

李正雄滿意的一笑,繼續說道:"楚錚小哥,你那日奮不顧身,見義勇為,從窮兇極惡的恐怖分子手裡救了老夫的兒媳,也就等於是救了我李家的子嗣。這等大恩大德,不是說幾句漂亮話就能報答的。老夫不想用金錢來報答你,那是在侮辱你。以小哥你的本事,錢算什麼?恐怕那樣小哥也會心生不滿,反而不美。"

楚錚含笑點頭,心裡卻一陣激動。

果然,李正雄又道:"俗話說,家有千金,不如一技傍身。老夫會的,就是這點玩意,也自信能拿得出手,絕對不會誤人子弟。名師難求佳徒!八極拳在老夫這一分支,門人漸少,到現在老夫就收了張燁一個弟子。收徒弟,一要看人,二要看緣,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收到。而小兄弟根骨奇佳,人緣皆備,更難得的是一身俠氣,龍肝虎膽,不懼奸邪,乃是我八極弟子的不二人選。"

楚錚臉上不動聲色,心裡卻在暗笑:機會來了。

"我看小兄弟原本便已經自學了一些八極拳,頗有根基,似乎對本門拳法很有興趣,不知道小兄弟是否願意拜在我的門下,繼續深造這門拳法?當然,全憑自願,絕無勉強。"李正雄說這番話的時候,神情很鄭重,可見他突遇佳徒,心情不無緊張。

楚錚毫不矯情,面對機遇,自然不會錯過:"晚輩願意拜前輩為師,習練八極技法。"

李正雄哈哈大笑:"大善!"

李柯和張燁紛紛恭喜李正雄和楚錚,對楚錚已經改變稱呼,直呼師弟。

李正雄極為高興,大聲說道:"柯兒,燁兒,你們去把我八極拳的基本套路演練一遍,也讓錚兒看看,我李正雄絕非浪得虛名,更非誤人子弟之輩。"

李柯和張燁答應一聲,便來到客廳中央,以對練的方式,演練了一遍八極拳的基本技法。這樣的好機會,楚錚自然不會錯過,看得目不轉睛,偶有所得,興奮不已。人家畢竟是八極拳的正統傳人,雖然只是演練一遍,但對楚錚的幫助絕對不小。尤其楚錚現在腦力過人,過目不忘,分析能力超強,自然所獲良多,心情無比激動,平時有些不懂之處,練習錯誤之處,現在都一一弄懂,不時有恍然大悟之感。

一套基本技法練完,李柯和張燁回來,詢問楚錚的看法。

楚錚把自己所得一一說出,聽得李正雄目光熠熠,興奮難止,連聲叫好:"好!好!錚兒果然根骨過人。我八極拳復興有望。"

大家對楚錚的表現都非常滿意。

李柯更是要把特種部隊中的特種搏殺術傳給師弟,可見對楚錚極為欣賞,否則此等不傳之秘絕對不會因為救命之恩而妄自傳授,看來李柯大校很有往軍隊拉人的想法。

楚錚自然連連道謝。

接下來,就是入門儀式。李正雄早就準備好了,看來事先就存了這種打算。就算楚錚的根骨不好,但有救命之恩在,收入門下傳授絕學,也是應該的。只是楚錚的表現令眾人極為滿意,收徒之事更是水到渠成,皆大歡喜。

入門儀式依照古禮,叩拜祖師,焚香敬茶,不過這些對楚錚毫無困難。他是誠心誠意拜入八極門下,自然禮儀莊重。禮畢,一切都很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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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正雄又給楚錚講了一些門規,這些對楚錚依然毫無困難,畢竟是現代社會,各種古老的舊門規都已經廢棄不用,剩下的沒有幾條。

至於扶危救難什麼的,對身為反恐精英的楚錚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八極門規本來就不是特別嚴格,以前的八極宗師李書文等人,更是囂張狂妄之輩,門規束縛不大。也沒有什麼為國為民,俠之大者的傳統教義。

楚錚對這一切都很滿意,今天來這一遭,果然收穫巨大。

從今以後,楚錚便正式成為八極宗師李正雄門下的八極門徒,在社會上算是有了一個正式的大靠山,畢竟李家父子在軍界很有影響力,拜師的好處多多。

楚錚每天依然照常上學,晚上和節假日便來李家學藝,什麼都不耽誤。

有八極拳秘技防身,執行反恐任務,更有保命之道。黃金巨犀血統配合八極拳格鬥術,普通人只要不使用槍械攻擊,便很難威脅到楚錚。抓住這次難得的機遇,楚錚的未來大放光明,但面對SCST和SAGA這兩大組織,楚錚依然不敢掉以輕心。

前方荊棘片片,未必全是坦途。(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