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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三章 忠義難兩全

完這句,龍先生感覺還不夠,又憤慨的加了一句:“在我印象裡,你可是最討厭欺騙你的人了!”

莊嚴沒有否認,深吸一口氣了頭,但卻道:“沒錯,我是最討厭欺騙我的人,但那也得看他欺騙我的目的,如果是一個善意的謊言,我不但不會欺騙他,反而不定還會感謝他。”

看著龍先生難以理解的眼神,莊嚴索性直接改口道:“那好,龍大哥一開始除了稱呼他為混蛋就是騙子,那你他到底欺騙了誰,又欺騙了什麼。”

莊嚴淡淡的語氣讓龍先生感到非常不滿,不禁沒好氣道:“欺騙的當然是你這個堂堂的莊家族長了!”

他的語氣中帶著明顯的嘲諷,不過莊嚴並沒有在乎,靜靜地望著他,示意他繼續下去。

“族長!你是知道的,我雖然不是一個女人,但沒有人比我更瞭解女人了。”龍先生為了為自己的觀辯護,甚至還道:“女人的行為,女人的一舉一動,女人的髮膚,甚至是女人體香以及女人該有和不該有的動作神態,我都一一瞭解……”

“我知道,這個誰都明白,所有人都知道你在後來深入研究過女人。”莊嚴的語氣平淡,顯得波瀾不驚:“但是,龍大哥,你想表達什麼?”

“我想的是……”龍先生對於莊嚴提及自己的敏感之處並沒有表現出任何尷尬,他幾乎是一字一句道:“那個騙子的夫人。根本就是一個男人!!雖然他假裝女人的禮節,甚至還擁有一對‘**’,但絕對瞞不過我,族長若是不信的話,大可以讓他聲話試試!我才不信什麼不能見光不能講話的鬼病!那個胖子無論是從……”

“我知道。”莊嚴卻是平靜地一口打斷,甚至還補充了一句:“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會裳晴以前也得過類似的病?”

“……你、你知道?”龍先生頓時瞪大了眼睛,話都變得不利索了:“她、她以前沒得過這種病?你昨天的時候,我還以為我記錯了……”

“那當然,那個胖子連我的眼睛都瞞不過,更別想瞞過龍大哥你了。”龍先生的反應顯然是在莊嚴的意料之中。他的語氣也依舊平淡無奇:“我之所以那麼。只是為了幫他圓他的謊言罷了。”

“你你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龍先生感覺自己連話都不出來了,他彷彿覺得,眼前的這個莊嚴,像是已經完全不是他所認識的那個莊嚴了。

“龍大哥。”莊嚴深深嘆了一口氣:“有些事情。心裡知道就行了。沒有必要出來。”

他見龍先生似乎還沒從震驚中恢復過來。便繼續道:“所有家族的人都知道,三才與白家三少爺有瓜葛,而白家三少爺的外貌形象差不多已經讓所有人都認得了。即使不準確,至少也有了一個模糊的印象。”

“……族長也覺得他……?”龍先生長大了嘴巴。

“嗯,我早就猜到了。那個孩子根本就不善偽裝,他表現的也不像是個女人。”到這裡,莊嚴忽然自嘲地笑了笑:“我見過多少女人?他能瞞得過我?”

龍先生沒有話,滿眼渴望的等著莊嚴解答自己的疑惑。

莊嚴笑了,笑的很輕鬆:“現在你也知道白家三少爺的身份有多敏感,三才讓他喬裝打扮一番上路也不為過。”

“他欺騙了你,你難道不覺得生氣嗎?”龍先生有些忍不住了。

莊嚴又笑了,笑的開心極了:“哈哈哈哈,我為什麼要生氣?”

龍先生當即啞然。

莊嚴緩緩收斂住笑聲,開始解釋道:“咱們莊家現在內患太深,即使三才信任我,他也不可能去相信別人,就連我這個族長的女兒都不安全,他還能覺得有誰是安全的?他這次來我莊家是為了給我送來那部邪惡增殖法,同樣也是為了他自己的安全,在我這裡他能免於黃氏家族的追殺,而白家三少爺的身份這麼敏感,要是讓咱們莊家的那個叛徒聽了去,你覺得會發生什麼?”

龍先生沒有話,臉上浮起思考的神色。

但莊嚴卻是直接把結果了出來:“三才這次來表面上帶著邪惡增殖法,給所有人都造成了一種他會幫我們調查的錯覺,而顯然,他為了雲的安全,也肯定會去注意這方面的訊息,但白家三少爺的身份一洩漏,咱們莊家那個叛徒必定會因擔心被三才查出,而拿白家三少爺來威脅他!”

龍先生的眼底浮上幾分明悟。

莊嚴接著道:“這只是一個原因,再者,你想想,白家三少爺是什麼身份?他可是王國的叛徒啊!咱們莊家忠於王室,能私藏叛徒麼?答案很簡單,不能!”

龍先生感覺很有道理,不免了頭:“族長的不錯。”

莊嚴嘆了口氣,語氣也變得有些複雜了:“但是,人生在世,總會遇到一些岔路口,往左拐是忠,往右拐則是義,忠義兩難全,可你還必須要做出一個選擇。如果三才在我們莊家公開了白家三少爺的身份,你覺得是我該把叛徒上交給王室,還是幫三才私瞞?”

龍先生咬了咬下唇,雖然沒有話,但也逐漸理解了莊嚴的意思。

“如果我上交於王室,三才就從恩人變成了敵人,尤其是這種恩將仇報的事情,你知道,我是永遠都做不出來的。”莊嚴苦笑道:“但如果我幫三才私瞞下來的話,我該怎麼給其他封臣和我的家臣交代?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訊息早晚會透過各個渠道傳到王室那邊去,到時候,我莊家可就被王室認為是叛徒了!你覺得其他封臣,還有我的家臣會眼睜睜的看著這件事發生嗎?”

龍先生依舊沒有話,不過,他的觀顯然已經動搖,堅定地搖了搖頭。

莊嚴終於松下了心裡懸著的最後一口氣:“所以,我不但必須假裝不知道,還要全力幫三才去隱瞞白家三少爺的身份,我甚至連我的女兒都不能告訴,而三才,也一定是怕我在這上面為難,才會故意沒有告訴我,對我了一個善意的謊言。”

“……我明白了。”龍先生的語氣已經滿是慚愧,不過他卻是堅持凝視著莊嚴:“像這種事情的確是心裡知道就行,不能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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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嚴望著他慚愧而又認真的模樣,眼神忽然有了一種很大的改變,就像是望見了寶貝一樣炙熱!!

龍先生看到他這種表情,突然臉色一變,伸出一隻芊芊玉手,擋在了自己臉前,低聲像是提醒道:“族長……算算時間,海天擎也應該來用飯了,飯後吧。”

莊嚴似乎頓時如夢初醒,眼中的炙熱再也消失不見:“那就飯後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