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盤完最後一局比賽，李森又留給四人半小時總結討論的時間，將近零點時才解散。
目送成非捷在別墅門口上車後，李森回到房間。
今天算是教學大放送，至於他們能理解吸收多少，那就不是自己能控制的了。
想到這，他拿出手機，看著微信置頂聊天欄裡胖子給自己發的資訊，心不在焉地往下滑了滑。
沒想到這胖子人脈還挺管用，自己提出的B計劃，這麼快就讓他安排上了。
明天開始，成非捷他們的訓練賽裡就要混進六支PDL的隊伍，這也是自己今天緊急給他們“加餐”的原因。
成非捷會因此獲得多少成長不好說，但看起來容淇岸是受益匪淺的，這便足夠了。
雖然手裡有和張經理的對賭協議，沒達成得賠對方一百萬，但在發現容淇岸可能是“真S級”選手後，李森還是逐漸把重心轉到容淇岸的身上去了。
畢竟訓練營如果能賣出去一名S級學員，收入還是相當可觀的。
想當年艾羚剛出道被M&M購入的時候，轉會費就已經達到了五百五十萬，那時候NPC訓練營還沒什麼名氣，PCL聯賽的火熱度也不及現在。
如果艾羚放在今天出道，以如今NPC的名氣，再加上PCL目前在吃雞玩家中的關注度，她至少會拿到八百萬以上的合同。
而容淇岸嘛……
他如果能解決身上的性格問題，放到PDL混上幾場比賽，不說之後還有多大進步，只要他的槍法能保持目前訓練賽的表現，相信身價至少也是五百萬起步。
但是性格問題……哎，造孽的家長。
李森不是沒想過把容淇岸調離隊伍，但整個訓練營裡能和他溝通的學員，除了魏江這個同期生，就沒有別人了。
貿然把成非捷調走吧，又怕對方生疑，再說成非捷在適應了T2訓練賽的強度以後，再丟去T3訓練賽，只怕是立刻化身T3殺神。
雖然說培養出一名S級學員是可以賣不少錢，但轉會費這種東西，行內都是分期結算，和成少爺的對賭協議相比，還是後者直付全款更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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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搞啊，難搞。
好在成非捷對自己被安排到奉獻位，似乎沒有任何牴觸，就先把他放在這當個工具人吧！
想到這，李森瞟了眼手機螢幕上的時間，伸手喚醒電腦，開啟了PGC全球總決賽的直播頁面。
總決賽倒數第二天的比賽已經開始，畫面中是艾倫格的P城，八張降落傘正緩緩飄落在其中，不過鏡頭轉動得有些快，一時間他沒看清楚隊標。
八個人？還真去打架了？
李森側頭看了眼全景地圖，P城方位確實有兩個隊伍的旗幟標識，其中一個標識是來自歐洲PEL賽區的UFO戰隊，總決賽以來一直是獨自佔享P城資源。
而另一個隊伍則是來自華國PCL賽區的D·T·A戰隊，目前戰績不佳，總決賽排名在PCL戰隊中屬於吊車尾的存在。
哦？不是M&M？
李森心裡放下一塊石頭，想了想，又拿出手機，開啟百年不上的企鵝大號，翻動群聊助手，然後開啟了名為“PCL溫暖大家庭”的群。
好傢伙，原來是這樣嗎？
瀏覽完最近的群聊記錄，他有點哭笑不得地關掉手機。
搞了半天這次PCL隊伍普遍拉胯，是因為基輔美食“紅菜湯”？
此次全球總決賽的舉辦地點是烏克蘭的基輔，PCL的選手們去到當地，訓練之餘年輕人們自然也會一起逛逛街、聚個餐。
好死不死有人提出要品嚐一下“最地道”的基輔美食，最後在當地留學生的帶領下，找到一家名不見經傳的——呃，國內的話稱之為“蒼蠅館子”——“地道”基輔小飯館。
當時M&M還很羨慕，因為是女隊，領隊出於安全考慮，沒有參加PCL其他隊伍匯聚的美食尋訪，只能在酒店點外賣。
不想眾人在吃完美食之後，第二天就集體在酒店上吐下瀉。
領隊們把酒店周圍藥店裡的腸胃炎藥採購一空，總算勉強緩解了各隊隊員的症狀，只是脫水後的虛浮感一直揮之不去，自然非常影響比賽表現。
在追查對比過選單後，發現“紅菜湯”是罪魁禍首的可能性最高。
這道菜在基輔的大餐館也有，不過食材運用肯定會講究新鮮；但在蒼蠅館子裡，人家就只講究一個“地道”！
什麼叫“地道”？
紅菜湯在最初時根本就是個大雜燴亂燉！做法是把前一天沒吃完的剩菜倒在一起，加湯料熬制而成。
想來那個地道基輔飯館是真的拿剩菜熬的，也不知道裡面有什麼，反正直接把PCL聚餐隊伍團滅了。
本來眾人躊躇滿志地出來打PGC，不想卻遭到這種事，PCL華國區總經理非常憤怒，在群裡連打字帶語音，把各個帶隊出征的俱樂部經理痛罵一頓，並責令他們給自己隊伍外出比賽制定嚴格的飲食管理制度。
而群聊在經歷過這件事之後，再次迎來聊天記錄爆發，則是一天以前UFO提問挑釁艾羚之後。
M&M本來被艾羚說動，抱著干擾對方——或者說和對方同歸於盡的心態，想在之後的比賽中和UFO搶落點。
但這事哪輪得到她們呢？
UFO那天的挑釁，與其說是針對艾羚，不如說是針對整個PCL的，這讓本就憋著一肚子火的其他隊伍找到了發洩目標。
“艾倫格P城交給我，你們都別來，誰來我連他一起打！”
“靠，這種事肯定交給我們啊！我們在PCL就是跳P城的，專治各種不服好嗎？！”
“哎呀，田忌賽馬聽過沒？你們的分數往前拱一拱還有拿排名獎金的機會，我們這種徹底沒戲的，不讓我們來都說不過去！”
……
幾番爭論後，五支參加PGC的隊伍達成一致，就艾倫格和米拉瑪兩張比賽圖上誰和UFO戰隊搶P城的問題，排出了輪換表。
裡面自然是沒有M&M的。
作為目前唯一保留衝擊冠軍可能性的M&M，其餘四支隊伍說什麼也不肯讓位置給她們，都是用“你們要來就連你們一起打，不然主辦方會說我們打默契賽”給懟了回去。
李森看完群聊記錄，再抬頭看向直播畫面，D·T·A隊標左下角那面代表PCL賽區的紅色小旗幟，不知為何看著有些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