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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魔靈番行動(3)

自鍾石掉落大坑後,那大坑表層也被土哨衛填埋了起來,地底暗無天日,鍾石過了好大一會兒才醒了過來。

眼前無半點光亮,頭頂上傳來“咚咚”的響聲,估計上面已經打得不可開交了。

他四處尋覓,突然他的面前閃過一絲幽光,鍾石俯身一摸,這是一個洞口!他的手心能夠感受到空氣在流動。

他低頭俯下身來,爬了進去。

洞裡又黑又擠,奇怪的是越往裡面空氣越濃厚,爬了大概幾分鐘,終於站起身來。

鍾石起身一看呆住了,原來這裡還隱藏著一座地下宮殿。

不像剛才從地上傳來的那一陣一陣的巨響,這裡倒是十分安靜。

“離大家夥應該很遠了吧,我該怎麼回去啊。”鍾石暗自說道。

只見整個宮殿修建的錯落有致,高牆紅瓦,漆柱石坊,雖不氣派但是規整精緻。

鍾石偷偷的溜了進去,一開始他還奇怪沒人,可漸漸的他能夠聽到一些聲音,似乎是人類的聲音。

他側身細瞄,循聲望去,眼前是座大牢,裡面關了很多人,他們一個個骨瘦如柴,痛苦呻吟著。

“喂~”鍾石湊了過去,“你們在這裡幹嘛?”

其中一個瘦骨嶙峋的年輕人先是喜後轉憂,“小兄弟你來這裡豈不自尋死路,我們這些都是將死之人。”

“此話怎講?”鍾石不解的問道,然後拽了一下牢門的大鎖,果然打不開。

“出不去的~”其中一個老者發話了,“出不去的,我們遲早會變成魔靈!”

“魔靈?”鍾石更是疑慮道,“快告訴我怎麼回事。”

老者靠近鍾石,娓娓道來:“你可知道這些魔靈就是我們這些人轉變過去的,在後殿有個轉生窟,那裡專門拿活人做魔靈轉生。很多活人到了那裡都會變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肢體變得粗大,身軀變得巨大,手足退化成爪,語言能力喪失……”

鍾石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他聽罷,問道:“難道這三年來陸續有人被抓到這裡當活祭?”

“是啊,這三年來抓的人越來越多,我就是一個月前被許昌海抓進來的!”

“如此看來,嘯亭山別墅就是活祭轉移基地。這下糟了,很有可能抓你們的人能力太強,我恐怕力有未逮。”鍾石萌生退意,不過他還是剋制住了自己的膽怯,“能救一個是一個,你們知道我該怎麼把你們救出去嗎?”

“哼哼。”牢外傳來一聲冷笑。

鍾石不看不知道,一看那牢門口站著的不正是學長,沒錯!是李昂!

鍾石大喜過望,驚叫道:“學長!沒想到!沒想到你還活著~”然後飛奔過去抱住了李昂,嚎啕大哭了起來,“多謝~多謝你的救命之恩~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李昂就那樣怔怔的站著,手將舉未舉,口欲開未開,眼想看未看。他的面容還是那麼堅毅,只是神色比以往變得深邃空洞了。

他猛地肩頭一磕,將鍾石摔倒在地上。

“我感覺我睡了好久,前些天才醒來。我的世界裡與我最親的只有李昂。至於你,哼,我不記得認識你。”他說道。

“你說誰跟你說過這話?李昂?那你是?”,鍾石站了起來,剛才喜悅的神色早已消失不見。

“我是李昴!”他答道。

“你……你是李昴?你不是死了嗎?”鍾石越來越搞不清了。

“哼哼!我何必跟一個死人廢話!”李昴瞬時掏出一個水晶球,他的水晶球倒十分特別,由一半金色一半褐色揉合而成。

都沒聽清李昴是否捻動術語,一道金光便射向鍾石。鍾石根本逃不及,他連術語都來不及念,只好將五行球擱在胸前,金光打在鍾石的胸前,立即打落了他的武器。

此時鍾石手上什麼也沒有了,如縛手之雞,看來他要不明不白的死在這裡了。

李昴也不廢話,驅出三尺劍,挽個花,抵住了鍾石的脖頸。

“你可知你還有家人?”鍾石並不打算就這樣交出自己的性命。

“我只有一個哥哥罷了!”他的劍刃滲出了血絲。

鍾石臨死之際忽然想到了什麼,大叫:“你,你還有個母親!我,我衣服兜裡。”

李昴轉手一撩,就將鍾石衣兜裡的東西挑了出來,是個包袱。拆開取出,放著一張照片,上面的是李昴、李昂和他們的父母,一家人始終露著笑容,而兩兄弟牙齒都完全露了出來。

那是個明媚的夏日午後,弟弟赤著胳膊抱著一隻花貓,哥哥拽著貓尾,貓咪哼哧著。父母在二人旁一人扶著一邊,他們踩在小溪流邊的圓滑的鵝卵石上,看樣子要給貓咪洗個澡。

“哥哥!我!這!父親?這!母親?”李昴似乎想起了什麼,退後兩步,劍丟在了地上,扭頭拖著腳步離開了,鍾石也悄悄跟了過去。

李昴拾階而上,坐在了大殿上,雙手抱頭,痛苦不已。

過了一段時間,李昂對著大殿的一根石柱說道,“這麼說來,她老人家還好嗎?”

石柱無法應答,倒是鍾石從後面走了出來,“她很好,只是一個人生活,一個人牽掛!”

“沒想到外面還有個母親尚在,都怪我沒有承擔起家裡的責任。都怪我!為何要將哥哥牽扯進來!”李昴不能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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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是如何活過來的?”鍾石輕聲問道。

“融合液!”李昴答道,“李昂研製的紫色液體讓我活過來的,他曾跟我說在復活我之前把那牛頭當過試驗品,那藥水有起死回生的能力。”

“李昂?學長李昂?!”鍾石大惑不解,“不對的,他可是除魔師,他絕對不會做出復活牛頭這種事情來的。”

在鍾石心理,李昂是那麼高大光輝,那麼遙不可及,那麼堅毅冷峻,那麼堅守正道,那麼勇敢睿智。

“他救過我,他絕不是那樣的人!”鍾石斬釘截鐵的答道。

“難道那牛頭又幹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來了?”李昴狐疑道。

鍾石將事情的原委如是這番說了一遍。

李昴先是不信,後是疑慮,最後半信半疑道:“走!與我去找李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