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站在路上對峙,很快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一些人遠遠圍觀起來,指指點點地低聲議論。
“又是喬玉林這傢伙,這個色中惡鬼肯定又看上了那個少女,所以和別人起了衝突。”
“這兩人要倒黴了。”
“真是可惜了如此清麗可人的少女,被喬玉林盯上,逃都沒機會逃。”
有外來者詫異地問道:“這喬玉林如此猖狂,就不怕踢到鐵板嗎?”
旁人搖了搖頭,遠遠看著方清怡那張嬌美的面容,似感慨,又似惋惜地解釋道:
“這喬玉林乃是喬族的少族長,而喬族乃是臺麓城的三大望族之一,在臺麓城的主場上,除了極少數幾個超大型勢力,根本無所畏懼。”
“而且,這喬玉林看似猖狂,實則看碟下菜,遇到硬茬立刻認慫,根本不會得罪真正的鐵板。”
“所以說,這些外來武者,一旦被喬玉林盯上,下場幾乎註定了。”
一旁的另一個路人恨恨地說道:“這幾年來,被喬玉林禍害的姑娘起碼有數十個,事後有些人尋死,有些人逃離臺麓城後閉口不提,有些人拼死抵抗,被喬玉林弄死後丟到野外,真是畜生不如。”
“唉!”
不少圍觀者惋惜地看著方清怡和令九秋二人,似乎已經看到了他們的下場。
“呵呵!”
被眾人圍觀的街道中間。
喬玉林陰陽怪氣地笑了一聲,隨即冷聲道:“小兄弟,如果你們沒什麼關係,那就別在這裡礙事,我客客氣氣地邀請這位小姐,沒你插嘴的份!”
“看來你是誠心找茬了。”
令九秋冷笑一聲,直接拔劍出鞘,藍色的真氣在體表升騰而起,轉瞬便勾勒成煉魂鼎的形態。
他長劍向前一指,冷冷道:
“你若再說任何一個字,我就殺了你!”
喬玉林不由神色一僵。
在這一劍指來的時候,他只覺得一股森寒的殺氣撲面而來,讓他止不住地身軀僵硬,脊背發寒。
他的修為只是真氣境八重而已,身後兩名手下更是只有真氣境初期,三人綁在一起都抗不住對方的隨手一劍。
這樣的情況下,乖乖聽話才是唯一的選擇。
而且,這樣一位十幾歲的少年,竟然擁有靈海境的修為,天賦當真是可怕至極,堪比炎龍武道學院的那些頂級天驕了。
等等!
炎龍武道學院也快開學了。
也就是說,這位少年天驕從此處路過,應該是準備前往通元城,參加這一屆的入學儀式。
他張了張嘴,正準備改口奉承幾句,突然想起對方不準他開口,便趕緊閉上嘴巴。
從令九秋身上流露出的殺氣來看,一旦違背對方的話,很可能真的招致殺機。
到時,哪怕有家族為他報仇,他也不可能復活過來。
大丈夫能屈能伸。
這是他所信奉的真理。
一旁的眾多圍觀者們,也被一言不發就在城內當眾啟用武魂的令九秋給震驚了。
“天吶!他竟然是靈海境強者!”
“十幾歲的靈海境強者,這已經是有資格進入武道學院的絕頂天才,屬於天驕級別,喬玉林這傢伙真踢到鐵板了?”
有人潑了一瓢冷水:“天驕又如何,那只是代表天賦,論實力,這少年雖然算得上頂級強者,但在喬族面前,還遠遠不夠看。”
“過江猛龍不如蟲,在臺麓城的地界內,如果他敢過於得罪喬玉林,照樣沒有好果子吃。”
“所以這件事只能不了了之。”
“之前也發生過類似的情況,可喬玉林這傢伙照樣過得這麼滋潤。”
令九秋瞥了圍觀者一眼,又重新看向喬玉林,冷然道:“看來你在臺麓城有點惡名,不過,如果你敢再惹到我的頭上,我不管你背後有什麼勢力,都會直接殺了你。”
“滾吧!”
令九秋厲聲呵斥。
就在這時。
一道粗獷的聲音遠遠傳來:“誰這麼猖狂?敢在臺麓城內威脅殺死我喬族的少族長?”
眾人轉頭看去。
只見一位身穿紫袍的中年男子大踏步走來,身後還亦步亦趨地跟著兩個青衣僕人。
行人紛紛讓道。
“是喬族長,這下有好戲看了。”
“喬族長向來霸道護短,實力也早已達到了靈海境中期,絕不是這位少年天驕所能相比的。”
“只可惜,本以為有人能狠狠教訓喬玉林一頓,看來沒機會了。”
喬族長大步走進人群包圍圈中。
喬玉林連忙迎上去,站到父親身邊後,這才終於敢開口說話:“父親!”
喬族長略帶責備地看了他一眼,隨即看向令九秋,神色淡漠:“這位小兄弟,為何如此暴躁?一言不合就要取我喬族少族長的性命?”
令九秋戰意未熄,藍色的真氣不斷升騰,煉魂鼎依舊巍然挺立。
“你自己問問你兒子說了什麼?”
“他說什麼也輪不到你來教訓!”
喬族長雙拳一握,藍色的真氣同樣升騰而起,勾勒成一隻斑斕巨蟒的形態,將身體籠罩在內。
他一步步往前走去。
腳下的青石地板塊塊碎裂。
一股極強的壓迫感橫掃全場,讓所有圍觀者不自覺地安靜下來。
喬族長漠然道:“你以為你是少年天驕,所有人都對你畢恭畢敬嗎?讓我告訴你一個真理,這個世界,終究是以實力來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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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想筆直地站在我面前,跟我平等對話,起碼應該表現出跟我不相上下的實力,或者遠遠超過我的勢力。”
“否則……今天就得趴在這裡!”
一邊說,一邊緩緩邁步,直到距離令九秋只有五步之遠,他的神色陡然變得狠厲。
“告訴我,你有哪一樣?”
言下之意很簡單,如果背後有強大的勢力,趕緊報上名來,不然,現在就得被他打趴下。
喬族長此舉看上去強硬霸道,實則在話語中為自己留了後路。
如果令九秋真的說出強大的後臺,他可以說自己只是打算將其打趴下,並沒有狠狠教訓的意思。
這樣一來,令九秋背後的勢力也不可能因此而過分追究。
自己再主動設宴向令九秋致歉,表現自己的誠意,令九秋也不可能為這點口角而心生怨恨。
大丈夫能屈能伸。
這是他一直教育子女的,也是他自己秉持的真理。
反之。
如果令九秋背後沒有強大的勢力,那他自然不可能真的只是將其打趴下。
既然得罪一位少年天驕,還不如乾脆將其殺死,免得遺禍無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