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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 哭訴

想到這裡,智奎先生自來雲淡風輕的臉上,也掛上了些若有所思的表情。

“好了,不必多想了……朕心裡自有分寸。”

惠崇帝眼見智奎先生對此事質疑如此之大,雖說剛剛用許多理由將他反駁了一頓,但心裡也忍不住敲起了鼓。

但現在成王餘孽就在自己手上!成王餘孽這二十餘年來都未曾在人前露過面,自己說他是,誰還能反駁他不是不成?

況且,當務之急,是如何解決安遠侯和南邊來的大昭使臣!

這才是最為迫切最為緊要的事。

“是!”智奎先生應道。

想了想,他又忍不住對惠崇帝諫言道:“陛下,那孽障現在在您手裡,日後想如何處置全憑您心意,但微臣想著,眼下安遠侯是何態度暫且還不知曉,加之他與大昭來往頻繁,不知在打著什麼鬼主意,故而,那成王餘孽不妨先……”

“哈哈哈……”

惠崇帝聽他說起這個,不由笑了起來,道:“先生所言,與朕心中所想剛好契合……現在確實不是動他的時候!”

也免得白白給安遠侯造反的理由!

況且,剛剛見了那侄兒之後,雖說他膽小如鼠、看著沒甚出息,且渾身骯髒,極為狼狽,但卻妨礙不了他面如冠玉、風姿瀟灑綽約的本來面貌。

看著他酷似成王的那一張臉,惠崇帝心中忽然升騰起一個惡劣的想法。

除了死之外,這世上還有千百種折磨人的方法……

而那種令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折磨法子,才是最能讓當事人痛苦、也最能緩解他心中仇恨的。

……

孟侃出了大殿,神情卻依舊維持著慼慼之色。

外頭候著的親衛見此,都走上前圍在孟侃身邊,想說什麼,但礙於在宮中卻又不敢詢問,加上孟侃以目視意,故而一群人俱都閉緊嘴巴,半個字也不敢露。

一行人沉默的出了重重宮殿,走到了宮門口,此時早已有幾輛馬車等在此處了。

是孟府的馬車。

孟侃臉上此時才有了些笑影兒。

孟侃帶著三名關係最為親近、官職也最高的親衛上了馬車,至於其餘人,則依舊上馬,跟在馬車後面緩緩回了將軍府。

馬車上,親衛忍不住詢問殿內的事。

“無礙了!”

孟侃點點頭,“看在以往我忠心耿耿的份上,加上我此次又帶回了成王餘孽,陛下雖惱恨我這時候回了京師,險些誤了大事,但既然今日沒有對我嚴懲,想必是打算對我輕輕放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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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衛們聽此,面上的緊張卻沒有放下來。

安遠侯眼看要反,惠崇帝此時不治孟侃的罪,但誰能料到以後呢?

畢竟帝王心,海里針,尤其孟侃作為守邊將領卻私自離開守地,更加是帝王大忌!

若是惠崇帝秋後算賬,他們又如何招架的住……

“不管怎樣,這一趟都是必須要回來的……”孟侃垂眸,“總不能所有人都被安遠侯困在滇南……”

滇南的形勢,可比剛剛他與惠崇帝說的要嚴峻多了。

若是繼續留在滇南,訊息遞不出來、京師眾人對安遠侯沒有防備不說,若是安遠侯日後突然謀反了,他們這些被惠崇帝派往滇南、熟悉滇南的守將,必然都要被安遠侯困住。

滇南地勢複雜、多奇川怪谷,若是沒有熟悉滇南地形的將領帶兵,恐怕很難打下來……

馬車粼粼向前行進,孟侃輕籲了口氣,隨著馬車輕微的晃動,目光逐漸堅毅了起來。

……

這一晚京師很多人家都是燈火通明到深夜。

沒辦法,孟侃突然帶著一病弱男子回來的訊息,自孟侃進了宮門開始,就迅速在京師城內傳開……

老百姓倒沒什麼,不過將此當做個笑料,笑笑談談也就過去了。

但諸多官宦之家卻因為這個訊息,或哭或笑或興奮或緊張,猜測著孟侃此番突然回來的原因。

尤其是嶽府,書房的燭光幾乎亮了一夜。

“最終還是被抓到了啊……”

書房內空蕩蕩的,只有嶽閣老獨自一人坐在凳子上,看著面前搖曳的燈光嘆息。

“不過這樣也好,沒了這個逆賊,你要是能絕了謀逆的心思,老夫也總算能安睡了。”

……

翌日一早,金鑾殿上就因為孟侃無詔回京師的事炸開了鍋。

上書的多是些不怕死的直臣諫臣,從秦朝說道了大齊朝,從太祖皇帝說道惠崇帝,總而言之,言而總之,這孟侃作為守邊之將私自回京其心可誅,惠崇帝必須要殺雞儆猴嚴懲孟侃……

孟侃站在一堆武將中間,雖經過了昨晚的打理修整,面上的憔悴之色卻沒有減去多少,他聽了這些諫臣當面的控訴,低垂著雙眼,一言不發等待著惠崇帝降罪。

“都說完了?”

等下面的諫官吵吵嚷嚷的聲音漸漸平息下來之後,惠崇帝才平淡的開了口。

這是他自今日坐了殿上以來,開口說的第一句話。

但下面的朝臣卻從中聽出些不同尋常的意味來。

這惠崇帝,似乎沒有追究孟侃的意思啊……

想到這裡,群臣不由面面相覷,而那些剛剛還在喋喋不休的諫官們也緊跟著閉上了嘴巴。

惠崇帝將下首眾人的面色都看在眼裡,他眼中毫無波動,道:“孟愛卿此番回來,並非無詔!”

什麼?

並非無詔?

下首的官員三三兩兩站在一起議論起來。

什麼時候下的詔書,他們怎麼不知道……包庇也不是這麼個包庇法啊……

連孟侃也有些愣愣的抬頭看向惠崇帝,不明白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朕以往說過,當年成王雖膽大包天派箭手殺了朕那大兒,但他與朕畢竟是血肉骨親,成王死於大火之後,朕一直想著找到他的血脈……總歸是皇室子弟,實在不宜流落在外……”

說到這裡,惠崇帝神情有些悽切起來,他聲音低沉,眼中隱隱有些淚光。

竟是當堂哭訴起來!

下首的眾官員讓惠崇帝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有些摸不著頭腦。

惠崇帝與成王之間的潑天大恨,誰人不知!

尤其一些上了年級的老家夥,當年親身經歷了那場宮變,大皇子死時的慘狀,如今閉上眼睛還能回想起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