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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飛龍在天

“虞先生。為什麼雪姓不在《百家姓》上呢?”雪寒江看著手裡那本被他翻了不知道多少遍的《百家姓》,對虞不器問道。

虞不器仔細想了想,解釋道:“雪姓是一個比較罕見的姓,可能連此書作者也不知道有這麼一個姓氏,所以忽略了。寫書的人也只是普通人,或許比常人多了些智慧耐心,但是寫下的文字很難超出自己所知。”

雪寒江託著下巴,還是有些不甘心,心想:“那麼多沒聽過的姓,這個寫書的先生都知道,怎麼獨獨就漏了雪姓呢。”

“寒江,最近這段時間,字你也學了不少了。但是古人有云:流水不腐,戶樞不蠹,動也。流動的水不會發臭,經常轉動的門軸不會被蟲蛀,是因為它們都在不停活動,你現在雖然讀了書,但是身體瘦弱,要好好鍛鍊身體才行。”虞不器對寒江說道:“隨我去院內,我這裡有一套強身健體功法傳你,你平日可以常常練習。”

雪寒江畢竟有些少年心性,聽著好奇:“難道虞先生要教我什麼神仙法門?”便興沖沖的跟著到了院子。

“此套功法名為,五禽戲,乃醫家先賢華佗依道家莊子二禽戲基礎上創編的,模仿虎,鹿,熊,猿,鳥這五種鳥獸動作,達到強身健體,延年益壽的作用。”

“虎戲者,四肢距地,前三躑,卻二躑,長引腰,側腳仰天,即返距行,前、卻各七過也。”虞不器彎下腰四肢撐地,雙手向移動數步,雙腳也向前移動。待到雙腳靠近雙手,雙手不動雙腿向後蹬去。然後迅速收腿,腰部往前伸展,頭慢慢抬起,然後低頭向後一推,雙腳微曲,雙臂向上一擺,仰天舉臂,停了一會兒,雙手撐地,直背撐腿爬行幾步。

連做七次後,虞不器才起身,對雪寒江說道:“此乃五禽戲的虎戲,你可看明白了?試著做一次。”

雪寒江剛才看虞不器動作,只覺彷彿眼前真的有一頭猛虎伸腰爬行一般。心裡覺得這個功法定然是神仙法門,聽到虞先生的話,回憶虞先生剛才的動作,慢慢做了起來。

只是他一開始做的動作實在是有些奇怪,如果剛才虞先生是猛虎伸腰的話,他只怕是小貓伸懶腰。

虞不器看見他這樣,連忙出言指正錯誤。在他指導下,試了多次以後,慢慢雪寒江也開始有模有樣起來。

“五禽戲法,任力為之,以汗出為度。”虞不器看到雪寒江連續做了好多次動作,臉上都已經有些出汗了,出言提醒道,“先休息一下吧。”

“嗯。”寒江此時全身發熱,自覺身體十分舒服,心道:“這功法真的很厲害呀。”心裡有些幻想以後功法大成,如同虞先生他們一般。

虞不器看他神色便已猜到,笑了笑也沒點破。

“寒江,寒江。”院外一個衙役從院外衝了進來,只見他上氣不接下氣道:“不好啦,不好啦。”

“方班頭,怎麼啦?”雪寒江見他氣喘吁吁,連忙要給他盛碗水,卻被其一把拉住。

“你...你二孃,呸,那個壞女人,今天回縣裡了。聽說嫁給了永寧府的一個五品將軍當小妾,她還讓將軍和縣令大人說她和你好久不見,想見見你,讓我來帶你見她。但縣令大人說這次她回來肯定要找你麻煩,所以讓你趕緊躲起來。”呂萬財急忙道。

雪寒江一聽頓時傻了眼,澀聲道:“為何她找我麻煩呀?”

“縣令說了,這女人自私自利,她因為侵吞你家產的那件事情,據說淪為他們孃家那邊的笑柄,現在肯定是心裡記恨你。如今傍上靠山,肯定是要對你不利。

現在縣令大人正在與他們周旋,趕緊先出城躲一下。”方班頭將縣令大人的話複述了一下,勸道。

雪寒江只覺,喉嚨像是堵住一樣,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說不出來。

虞先生摸了摸寒江的頭,安慰道:“別怕,也別難過,有先生呢。”

“既然有人想要不講道理,那我們就好好和他們說說道理。”虞不器拉起寒江的手,對方捕頭說道:“方捕頭,他們如今在何處,勞煩帶下路吧。”

方捕頭剛想勸阻,但是看到虞不器此時眼神,話便說不出來了。

“跟我來吧。”方捕頭從未見過這樣的眼神,彷彿一座山壓下來一般,讓人喘不過氣來。

一行人來到一座園子外,正是縣令大人自家後園,門口有數名披甲士兵把守,攔住三人道:“閒雜人等不得入內!”

方班頭又看了一眼虞不器,見他神色從容,便和甲士說了此二人身份。

甲士聽聞,便讓三人在此等候,他去通報將軍。

方班頭心裡暗罵道:“這將軍的真是霸道!明明是我們大人的園子,怎麼搞得是他的一樣。”

不多時,那個甲士回來,讓三人進去。

三人穿過幾道迴廊,便來到,園內眾人所在之地。只見園內湖中亭內,一名容貌粗獷的高大男子正坐在一張靠椅之上,背後一個打扮妖豔的女子,正站在他的身後給他捏肩。而一旁身著便服的縣令等縣內大小官員,正在一旁賠笑。

縣令此時身著一身便服,看到三人,頓時臉色一變,心說不好。

“大人,人已經帶到。”方班頭看著縣令大人滿是怒意的眼神,心裡也是發苦。

“你先下去吧。”縣令揮了揮手,打發方捕頭下去了。

“哎呀!寒江呀,真是好久不見了,怎麼曬成這麼黑了呀?”那個妖豔女子看到寒江,臉上笑著,眼神卻是帶著一絲狠毒,“我記得以前你可比現在白多了。”

聽著陳氏的話,看她虛偽的笑臉,亭中官員竟然有一種作嘔之感。

“你便是雪寒江?”那身穿錦袍的高大男子,眼神凌厲的看了看雪寒江,又看了看虞不器,“你又是誰?”

“宇文大人。”縣令連忙答道;“此人是我縣學堂的虞先生。”

“龐縣令,我讓你們帶雪寒江過來!你們還帶個學堂先生幹嘛!”宇文將軍一拍桌子,怒道。

“下官也是不知。”龐縣令壓了壓怒氣,只得如此回答。

“罷了罷了!”宇文將軍擺了擺手,“這次來這裡就是帶這個小雜...”

話音未落,便已被陳氏打斷:“此次前來,是因為我畢竟曾為寒江孃親,現在他孤苦一人,無依無靠,我便想將其帶回將軍府好生照顧。聽聞縣令大人平日裡對寒江照顧頗多,可要多謝大人了。”

眾人聽她說話,心裡俱是一寒。

而縣令聽她毫無謝意反而帶有警告意味的話語,更是明白此女之惡毒,要是寒江落在她手裡,怕是生不如死,但是他面上不露聲色:“哪裡哪裡,寒江乃是我縣之人,他孤苦伶仃,我身為父母官只是行分內之事。只是寒江現在年紀也已經不小,是否跟隨夫人,還是看他的意見吧。”

陳氏見龐縣令如此圓滑,心裡暗罵,望著雪寒江,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問道:“寒江,可願跟我去將軍府上?到了那裡你就能過上錦衣玉食般的生活啦,我一定好好照顧你的。”

“不願意。”雪寒江搖了搖頭,他現在可不是那時候懵懂無知的小孩子了。

小孩子很多時候,只有長大了才能知道大人的心有多麼惡毒。

陳氏見寒江眼神決絕,臉上神色未變,心裡恨聲道:“才兩年不見,這小雜種倒是不好騙了。”

“哼!”宇文將軍哼了一聲,目露出兇光:“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這可由不得你!來人把他給我抓起來!”

只見湖邊兩個甲士,已匆匆跑了過來,正欲對雪寒江動手。龐縣令等人縱然心裡焦急萬分,迫於宇文將軍淫威,也只能眼睜睜看著。

虞不器頭都未回,一揮袖,只見那兩個甲士,一下子就飛了出去,落入湖中。

“寒江,雖然我說過,我們要以理服人。但是有的時候不得已,也是需要以力服人的。”虞不器對雪寒江說道。

“好呀!小小縣城居然有修行中人!”宇文將軍怒極反笑,大喝一聲,居然從椅子上一躍而起,凌空撲向虞不器,一拳擊出,如同猛虎出閘般迅猛。

虞不器神色未變,右手也輕飄飄遞出一拳,兩拳相擊,只聽咔嚓一聲,宇文將軍一聲慘叫,竟然被一拳從空中打翻在地,剛才出拳手臂出現詭異的扭曲。

一切只是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眾人只是見宇文將軍人影一閃,然後就慘叫著落在了地上。

“將軍!你怎麼了!”陳氏嚇得花容失色連忙上前準備扶起宇文將軍,不料宇文將軍用剩下那隻手狠狠給了陳氏一巴掌,竟直接將陳氏扇到了水中。

“賤婢害我!”

宇文將軍搖搖晃晃站起,吐出一口血水,一臉佩服的望著虞不器,臉上卻並無懼色,慘笑道:“好本事,在下有眼無珠,居然對先生出手,今日死在先生手裡也不冤枉!”隨即向後一倒,就此暈死過去。

虞不器見此人雖然暴虐蠻橫,倒確實是條漢子。

湖邊十數位甲士見將軍出事,拔出兵刃紛紛撲來,被虞不器一人一拳全部打暈在地上。

龐縣令等人已經被這一幕嚇的說不出話來了,又虞不器用神念將陳氏撈起,放到地上,只見其七竅不斷流血,身體抽搐,只怕是藥石無救了。

“寒江。”虞不器嘆了口氣,對寒江說道:“本來想在這裡再呆些時日的,現在怕是不行了。”

雪寒江站在一旁,心裡難過極了,顫聲道:“虞先生,你要走了嗎?”

“嗯。我也該回去了。”

雪寒江低著頭,沒有說話,他想象過無數次和虞先生的分別,但是從未想到會是這樣的場景。

再一抬頭,虞先生果然已經不見了。

雪寒江失魂落魄的走在回家的路上,心裡空落落的,待到推門進了院子,想起早上學五禽戲的場景,淚水再也止不住湧了出來,難過道:“虞先生,你五禽戲還沒教完呢。”

“雪寒,咱們該做飯了。”

寒江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猛地轉過身去,只見虞先生站在院門口,手裡拎著一堆食物材料正笑著望著他:“準備準備,我們可能明天就要出發了。”

寒江掛滿眼淚的臉上一下子露出了笑容,大聲的應道:“嗯!”

而正是此時,東方一座通天高塔建築的頂部閣樓內,一個白髮老人站在桌前,看著而桌上一塊刻有周易八卦圖的純白龜甲,龜甲上方浮現有有一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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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龍在田,利見大人。

突然這行字中的田字突然一變,竟然變成了一個天字。

“飛龍在天,利見大人。妙哉,妙哉。”老人看著那行字,撫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