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用食指點了點手裡的煙,沒有說話。
“你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閆姐叫你走了嗎!”
沈華年拉著田小瑜走著,一個手臂紋著刺青,長得凶神惡煞的大塊頭,攔住了他們的路。
“看來,你養了一條不聽話的狗。”
被三番五次攔下,沈華年的脾氣也有點要爆發了,回頭望著女人,也就是閆姐,語氣冷冷道。
閆姐還是沒有說話,反而勾了勾紅唇,笑得一臉意味深長。
“你說誰是狗!”
大塊頭聽懂了沈華年話裡的諷刺,怒吼道。
“主人都沒有說話,你一隻狗亂吠什麼。”沈華年淡淡回答,望著大塊頭的眼裡滿是不屑。
“年年..”田小瑜在背後默默地攥緊沈華年的衣角。
她很害怕,這個大塊頭看起來這麼兇,沈華年還言語刺激他,這樣很危險。
“你這個臭婆娘!”
大塊頭氣得忍不住了,直接出拳。
沈華年連瞥一眼都懶得瞥,拉著田小瑜走了一步,躲開了大塊頭的攻擊。
不過,可能估計有點偏差,沈華年的帽子被動到,應聲而下,露出了她冷豔魅惑的臉龐。
周圍的人呼吸一窒,看了看閆姐,又看了看沈華年。
如果說閆姐是帶刺的玫瑰,霸氣外露,那麼露出真面目的沈華年,就是百變妖姬,高深莫測。
兩者的美,勢均力敵,不相上下。
“太慢了。”
沈華年低頭,看著地上的帽子,有些不滿,這不滿,是對這具身體,動作還是太慢了。
沈華年的話不大不小,剛好所有人都能聽到,
閆姐綻放出妖豔的笑,她的眼光,果然沒有錯。
不過,閆姐聽懂了沈華年話裡的意思,大塊頭卻聽不懂,以為沈華年在說自己動作慢,怒不可遏,再次出拳。
“停。”
清冷的聲音從閆姐嘴裡吐出。
一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黑衣服男人,握住了大塊頭的手。
沈華年定定地站在那裡,拳頭離她的臉,只有一釐米的距離。
“閆姐,她目中無人,你為什麼要阻止我。”
大塊頭說道,憤憤不平。
閆姐直接無視大塊頭的話,走到了沈華年面前。
“你,很不錯。”
“你的手下,不懂規矩。”沈華年說道,語氣倨傲到了極點。
“呵呵。”閆姐挑了一下眉,不置可否。
兩人的眼神在空氣中碰撞,沈華年莫名感覺有些蹊蹺。
附近的顧寒洲突然身形一頓。
他好像聽到了沈華年的聲音。
顧寒洲的眼眸閃了閃。
不,不是好像,這根本就是沈華年的聲音。
顧寒洲想起了剛剛的轟動,越過美麗女郎,走向了聲音的發源地。
“顧。”
美麗女郎也跟了過去。
大塊頭見閆姐無視她,暗地裡向著某處打了一個手勢。
“我可以走了吧。”
沈華年開口道。
“當然。”閆姐聳了聳肩,懶懶地說道。
沈華年深深看了閆姐一眼,又轉過頭看了看從閆姐出來就默不作聲的陸易,抬腳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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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
尖銳的聲音響起,是酒瓶砸向桌子的聲音。
沈華年回眸,眼裡的冷色在空中一閃而過。
迅速地將田小瑜拉到身後,也閃過了從天而降的尖刺酒瓶。
一瞬間,夜店裡多了很多個手拿破酒瓶的兇惡男人。
“嘩嘩...”
頂上的旋轉燈投射下色彩斑斕的光線,音樂換了首激烈的戰歌,夜店的尖叫聲一陣陣響起,這不是害怕。
而是興奮的!
“閆姐,你的見面禮,很是盛大呢。”
沈華年話裡意有所指。
簡單來說,就是閆姐是這個夜店的主創人,而大塊頭,就是準備謀反的反動派。
她就說閆姐看著她的眼神那麼奇怪,原來是把她也給拉下水,捲入這場內部清除鬥爭中。
“呵呵,怎麼樣,滿意嗎?”閆姐笑得勾人心魄。
“呵呵。”沈華年用閆姐的話頂過去,然後轉向田小瑜,“小瑜,抱歉,你在這裡等著我,記住,我沒說可以之前,絕對不能出來。”
沈華年話裡的嚴肅前所未有,田小瑜怔怔地點頭。
“閆姐,你的時代已經過去了,該退位了。”
大塊頭為首,對著閆姐說道,眼裡的貪婪之色一覽無遺。
閆姐嘴角的弧度下了一點,眼裡閃過冷意:“如果你有本事的話。”
沒有任何徵兆,混鬥一觸即發。
“碰!”
沈華年一開頭就將酒瓶砸向了大塊頭的頭,雖然大塊頭躲偏了一點,但腦袋還是開了瓢,汩汩地流下血來。
但這似乎卻讓大塊頭更加興奮了,伸出舌頭,舔著唇,視線從上到下打量了沈華年一番。
“臭婆娘,你能逞強的時候,也就只有這個時候了,等你被我們打趴下了,看我們怎麼玩,唔!”
大塊頭還沒反應過來,嘴巴一痛,接著重心不穩,摔倒在地上。
“本事不大,膽子倒是不小。”
顧寒洲淡定地擦拭自己的手。
“顧寒洲!”
沈華年本來還在選擇恐懼症,是要將大塊頭給生煎呢,還是油炸呢,還是活剝呢,顧寒洲直接上來一手,看得她眼睛發亮,直接一個熊抱過去。
難得地,顧寒洲這次沒有推開沈華年,而是穩穩地抱住她。
顧寒洲大手握著沈華年的腰,呈保護姿勢環住她。
“哦豁。”
美豔的外國女郎剛好走了過來,看到這一幕,挑了一下眉。
剛剛她幾次三番要摸顧的時候,顧都沒有讓她得逞,現在,居然當著她的面,這麼曖昧地摟著一個女人。
“顧寒洲,顧寒洲!你剛剛真的好帥啊!”
沈華年頭使勁往顧寒洲身上鑽,像個無尾熊一樣,攀上顧寒洲,彩虹屁也不斷地噴出來。
“等一會再收拾你!”
顧寒洲淡淡地瞥了一眼懷裡的沈華年,那眼神,沈華年覺得她可以。
“呵呵,顧寒洲,你不要生氣嘛,我真的是偶然來到這裡的,絕對偶然。”沈華年呵呵打起保證。
可聰明如顧寒洲,沈華年不說還好,一說,他就肯定了心中的想法。
“你們兩個,是真當我不存在嗎!”
大塊頭此時已經爬了起來,看見突然冒出來的男人跟他看上的女人像連體嬰兒摟摟抱抱,捂著受傷的嘴巴,向著眾多兄弟搖晃了一下腦袋。
差不多十幾個人圍上了沈華年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