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浩南對著沈華年可謂諂媚至極,迫不及待的想要表現一下自己的關心,十足的一副舔狗嘴臉。
沈華年顯然不吃他這一套。
這男人一開口,她覺得自己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不過,旁邊的顧寒洲臉色顯然不怎麼美妙。
看樣子這鍾浩南,這一回只怕是不會輕易善了了。
顧寒洲是什麼人?
能別惹就千萬別惹著,要不然他若是拾起手段來能叫人臉祖宗十八代都後悔生了這麼個不孝子孫。
沈華年舔了舔嘴唇,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這一次那些混混手法如此熟練,必然是常辦這種事。可若說,顧媛媛和這些人有牽扯那就是天方夜譚了。
不知為何,沈華年有一種直覺,這些混混不過就是人錢財與人辦事,這些人大約都與鍾浩南牽扯,否則他也不必就這般諂媚的樣子,似乎怕被人發現。
鍾浩南這個人性格上有很明顯的特點,他會不惜一切代價。去彌補自己犯下來的有可能會危及自己名聲的事。
就像很多人一樣下三濫的事兒一點都沒少辦,可面上卻要維持自己冠冕堂皇的完美形象。生怕被別人發現,有些事情是與自己有關。
而一旦發現有這種傾向,他為了彌補這一類的行為,絕對會不擇手段。
就比如,剛才那種人聽了想吐的話。
這種話。騙騙那些無知無識的小姑娘大概有用,可是,對沈華年就幾乎沒什麼作用了。
在當下的語境上聽起來,那簡直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顧寒洲見她一直沒有開口說話想說些什麼,卻見沈華年歪著腦袋不知在想什麼,剛要開口,又見她如此認真思考的樣子,實在不忍心打斷。
沈華年卻對此渾然不覺,她沉浸在自己的想法中,一直都在想這件事情的疑點,雖然他現在幾乎可以確定這事兒是鍾浩南指使的,可是證據呢總要有些證據,不可能空口白牙說誰就是誰吧,如果沒有足夠的證據,到時候被人抓住反打一耙對誰都不好。
“你在想什麼?這麼聚精會神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的魂兒都被周公抓去了呢!”顧寒洲。率先開口,打破了沉默。
“我在想那條蛇。”沈華年被他這麼一說,回過神來。
“那條蛇怎麼了?難道是那條蛇上還有什麼疑點?”
“我在想,普通的蛇即便是劇毒的輻射,它的行動也一定是有所慣性的,一般的蛇不過是抓抓腳脖子大不了往你手上來上一口,我想起來,那條蛇在一開始的時候,他的目標就很明確,既不是手也不是腳腕子,不,是下肢部位那條蛇是直接衝著腰腹部去的,普通的蛇怎麼會擁有如此強大的彈跳力?”
沈華年覺得很奇怪,生活在野外的蛇或是家養的蛇,只要沒有經過訓練,它還是一條普通的蛇,不會有什麼特別大的變化,可偏偏這條蛇不一樣。
一見面就把人往死裡纏,不說這下嘴的位置也很奇特,這要不是她們眼疾手快,那條蛇恐怕得對著顧媛媛腰上來上一口,這不是很奇怪嗎?
“你的意思是?”顧寒洲。聽他說起此事倒也有些疑惑,只是不一會兒他就想明白了沈華年所言究竟是什麼意思
“你是想說那條蛇是經過訓練的?”
“我不能確定,但那條蛇確實和普通的蛇不太一樣,你想想即便此事是鍾浩南所為,他總要有個理由吧!”沒有實質性的證據,沈華年也不敢貿然開口,畢竟。這件事全部都是連在一起的,只要有一環推斷錯誤就會對最終的結果產生很大的偏差,到時候大家鬧起來就都不好看了。
如果說是鍾浩南行此等式,有什麼理由恐怕是因為杜微微可話又說回來,這杜薇薇也不是個傻的,怎麼會在蛇的事情上犯這麼大的錯誤?
被訓練過的蛇不好找這是人所共知的事,因為那個地方原本並不會有蛇,平白無故出現一條蛇,已經夠令人猜疑的,卻突然又有一條經過訓練的殺人蛇,這事鬧起來可比一條單純的蛇要麻煩多了。
這年頭即便是雜耍訓練的蛇,也不會像他們今日所見到的那條蛇一樣,她的腦中頓時有了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沈華年一門心思只想著事兒,卻沒有想到自己離身旁的男人越來越近,這一不小心歪頭便撞到了什麼東西上,她迅速一回頭發現自己竟然好巧,不巧正好撞在了顧寒洲的胸膛上。
她一下子回過頭來,耳根一下也紅起來。
熟悉的香氣一下子從耳邊縈繞到鼻尖,這個男人的身上似乎總有一種獨特的氣質,有的時候像是雪茄的香氣,有時又夾雜著松香的悠遠,說不清是什麼氣息,卻總有一股魅惑人心的力量,讓人不由自主的就想要與他靠近。
這難道就是美男的力量嗎?美男之所以吸引女人,不僅靠臉,原來還靠身上的香氣。
沈華年差點兒就要把持不住那股香氣直鑽鼻尖,讓她的腦中都開始有些血液上頭,想把面前的男人就地撲倒,可不知想起了什麼,他的腦海中又瞬間理智回爐,默默的告訴自己不能這個時候發狂,要剋制住心中的執念。
可是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真的好魅惑,真的真的好魅惑呀。
而沈華年在那一瞬間腦子裡想到的是什麼呢?她的腦子裡忽然想到之前的事。這個男人如此會吸引女人,那他之前宴會的時候,選擇了葉伊人當女伴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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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這裡,她的腦海中瞬間就猶如小蟲在爬,又猶如野草瘋長,有什麼東西在他的心裡埋下了種子,又像藤蔓一樣瘋狂的擴張。
不停的擴張
這一絲絲擴張。
又好像將什麼東西徹底地吃了個一乾二淨。
是了。
將她對顧寒洲的那一點情愫,消散的一乾二淨,雖然她不願承認,但這確實是事實,她吃醋了,不能想象當時宴會上的女伴究竟是誰。
而另一邊被她無緣無故撞到的顧寒舟,看著他神色變換,內心也有些奇怪,這女人到底在想什麼?在那一瞬間通紅的耳畔,就像是一枚熟透的草莓,那麼令人……嚮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