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華年直接笑了。
“回去?回哪兒去?李瑤,你覺得就憑你們這種待人接客的方式,我還會跟你們一起回去嗎?說起來我現在還不知道你究竟是誰,不如你跟我說說你幕後的指使是誰,沒準我心情好了還能把你放了。”
李瑤一聽這話,脖子梗得老長。
“你不配知道他的名字!”
“我不配?你幕後老闆這麼大張旗鼓的想要把我帶回去,現在居然連一個名字都不肯告訴我,還成了我不配了,你你真的應該感謝,現在是法制社會,我不能把你怎麼樣,不然的話,你今天就只能躺著出去了。”
說完這番話的沈華年,直接撥通了顧寒洲的電話,將這邊的大致情況跟這個男人說了一下之後,那邊就是傳來了一句話。
“等我,馬上到。”
沈華年聽著有些詫異。
“你來了?”
“我不太放心,你過來看看,到路口了。”
顧寒洲說完這話之後就掛了電話。
沈華年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的手機,眨巴著大眼睛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
她轉頭看著這個被自己堵上嘴的李瑤,用紙巾捏起剛才她拿著的那一把修眉刀,在他的臉上比劃了幾下。
“李瑤,按理說你這張臉意思是長在大眾的審美上了,你說要是劃花了,得縫幾針才能痊癒啊?”
李瑤一聲冷哼。
“哼,沈華年,你不用拿這種東西來威脅我,我們這種人從來都不會在意自己的皮囊,我在這裡奉勸你一句,乖乖跟我回去,不然你周圍的人只會接二連三的受到傷害,之前的事情已經看到了,別怪我沒提醒你。”
沈華年向來最痛恨別人威脅自己。
她一把扯過李瑤的頭髮,直接用那把修眉刀在腦袋的正中間刮了下去。
隨著一陣剃頭的聲音,李瑤的頭髮被剃的一根不剩。
沈華年看著自己的手藝滿意的在她的腦袋上拍了兩下。
看著李瑤被自己卸掉的胳膊,她嘖嘖稱奇。
“我的手藝不錯吧,一點兒油皮都沒破,不過你也是挺能忍,胳膊脫臼這麼久居然連一點兒聲都不出。李瑤,你不會是什麼非法組織的成員吧?”
沈華年這番話說的明顯意有所指,但是李瑤很能沉得住氣,並沒有露出絲毫的破綻。
甚至連眼皮都沒動一下。
看著這個女人的反應,沈華年幾乎可以確定這個女人的來路和,當初的自己有很大的關係。
對於一個沒有經過訓練的普通人來說,有李瑤這樣的身手不足為奇。
但是有她這樣的耐受程度幾乎不可能。
更別說一個女孩子被剃了個光頭還能反應這麼平淡了!
猜到這一點之後,沈華年心中的那種不安感越來越強烈。
按道理說她重生的事情只有自己一個人知道,當初的自己已經隨著那場事故淹沒在大火之中了,可那些人為什麼會找上自己?
沈華年想不通。
而就在這時,她的化妝間門外傳來了敲門。
沈華年隨手找了個帽子扣在了李瑤頭上,又在她腦後的一處穴位上用力的按了下去。
原本還能瞪眼睛的李瑤瞬間低下了頭,昏死了過去。
沈華年手腳利索的把她用膠帶纏好,裝進了一個半人高的編織袋裡。
做好這一切之後,她開啟了化妝間的門,同時打了個哈欠。
當看著門外的人只有顧寒洲和李特助之後,她明顯松了口氣。
“你們兩個還真來了。”
“剛才和導演打了聲招呼,耽誤了點時間,你沒事兒吧?”
顧寒洲問著,把人從頭打量到腳。
沈華年把兩個人讓進化妝間,咧著嘴角一笑。
“我的本事你還不清楚嗎?當然是完好無損了,不過那個東西我現在已經裝起來了,你們這次要是再讓她跑了,可就別怪我翻臉不認人了。”
說著這話,沈華年朝屋子裡的編織袋撇了一眼。
顧寒洲瞬間會意。
他對著李特助使了個眼色。
“先把東西搬到車上去吧。”
李特助扛大米一樣,把編織袋扛到了肩膀上,臨走之前還不忘帶上化妝間的門。
這是在這幾天發生事情之後,兩個人第一次在這種密閉的空間當中獨處。
沈華年的臉上還有因為暴力撕扯特效妝容留下來的紅痕。
顧寒洲有些心疼的伸手在她臉上蹭了兩下。
“你呀,自己一個人在這兒就不知道好好把自己照顧好嗎?非要讓我擔心?”
沈華年避開男人的手,忍住心中的悸動,翻了個白眼,回道。
“顧總,我把自己照顧的挺好的,吃飽了不餓,睡醒了不困。倒是你,這幾天不見你這鬍子長得都快比春天的野草還多了,怎麼著,想轉型?”
有段時間不見,顧寒洲竟然有點兒不修邊幅了。
沈華年看著這樣的男人只覺得有一種說不出的怪異。
她想伸手摸摸這男人的鬍子。
想著,她也就這麼做了。
男人看著沈華年放在自己下個上的手,瞳孔明顯緊縮了一下。
“這幾天比較忙,沒顧得上。”
說著,這男人竟然真的來到了化妝臺前,像模像樣的打量起了自己的臉。
“某些人總不會因為我長了鬍子,就對我移情別戀吧?”
沈華年雙手環胸。
“某些人會不會移情別戀不知道,只不過你這鬍子有點扎手。顧寒洲,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麼事兒了?不如你說來,我聽聽看能不能幫上你什麼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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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寒洲從鏡子裡看著站在門口的沈華年,突然勾著嘴角笑了。
“要是連我自己都不能解決我的問題,那你又能幫上什麼忙,照顧好你自己,就已經是對我最大的報答了。還有,袁微微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這件事兒你不用再操心了,剩下的我來處理。你就安心在劇組拍戲,其他的一切有我。”
男人的這番話讓沈華年覺得更加不對勁兒。
但又說不上來究竟問題出在了什麼地方。
在另一個化妝師進來重新給沈華年卸妝之後,她和顧寒洲一起離開了劇組。
美名其曰,是出去吃點兒好的。
可這男人接下來的話讓她嚴重懷疑他真的在自己的身上裝了GPS。不然的話怎麼劇組只要發生點什麼事情,他就會知道的這麼清楚?